高三晚自习后半小时,教学楼会断电熄灯。
不知不觉,十点了。
甄明珠侧头看一眼程砚宁,发现他动手收拾书本,却没讲话。而在他收拾东西这个过程中,教室里其他人都走了。
一片漆黑后,初春皎洁的月光,慢慢地渗了进来。
“喂——”
甄明珠话音落地,愣了。
程砚宁压根没理她,抬步往教室门口走。
“喂喂喂!”
满心欢喜顿时变成焦急,甄明珠也没时间幻想了,抬步出了座位,从另一个过道抢先出去,将他堵在了门口。
“让开。”程砚宁看她一眼,面色冷淡地说。
“你干嘛啊!”甄明珠看着他的模样整个人都不好了,仰着头气呼呼地道,“我已经知道你两次都是为我打架的,还装!”
程砚宁:“……”
两秒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说:“我早上那些话,你压根就没想过?”
“想了啊,想了一整天。”
“那说。”
“说什么?”
“你说说什么?”
这句话之后,程砚宁的怒气有点明显了。
甄明珠脊背顶着门,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压力,整个人都有点傻了。
他让她说什么?
错在哪?
可,她压根不觉得自己有错了。 Wшw▲ttκǎ n▲℃o
脑瓜子飞快地转了转,甄明珠理直气壮地道:“你自己也说了,再有下次让他横着出去,他不该打吗?”
该打,却不该她打……
程砚宁借着一点月亮光,凝视着女孩的脸。
甄明珠就在他走神的这一瞬飞快地扑进他怀里,两只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埋头在他怀里闷声说:“反正我觉得这件事没做错,要是你非得觉得我做错了那就做错了好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好不好?”
程砚宁:“……”
这段绕口令一样的话,他听懂了。
可他原本就是想用这件事给甄明珠长长记性,让她收敛一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毕竟,他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及时赶到,而等她稍微大一些,那帮朋友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她,为她出头。
到了那样的时候,她不得吃亏吗?
收回思绪,程砚宁冷着脸说:“放手。”
“不放。”甄明珠不但没放,两条胳膊将他缠的更紧了,她的耳朵还压在他胸口位置听了听,嬉笑道,“你心跳的好快呀。”
“甄明珠!”
他冷硬的声音,让甄明珠愣了一下,怔怔地仰头看他。
程砚宁能看见,她花猫一样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类似于胆怯的情绪,似乎正在揣度他的意思。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软险些抑制不住。
“别生气了好不好?”仰脸看他的女孩突然轻轻地请求。
程砚宁微微一愣:“你放手。”
“我不想放啊。”甄明珠抿抿唇,耍赖似的就黏在他身上,声音小小地撒着娇,“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程砚宁又一次:“……”
他先前就见识过她缠人的样子,可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她第一次缠人成这样。寂静无人的教室,漆黑昏暗的夜晚,那一点点透进来的月光,都因为她娇柔绵软的声音,无端端多了些暧昧的味道。
程砚宁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唇,喉结轻滚:“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先放开我成么?”
“那说好了啊。”
“嗯。”
甄明珠一笑,旋即放开他,转身开门。
哪曾想,就在她抬手过去的时候,头顶一只手突然按住了门,很快,另一只手将她拨弄一下,翻转回身。
“程……唔……”
两个字之后,很快又没声了。
甄明珠感觉到自己身后那扇木门,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
程砚宁一手将她脸蛋捧起,在深吻她。
这一次,不用他提醒,她主动地闭了眼睛,抱紧他,踮起脚,努力地跟上他的力道。
“小猴子……”
许久后,程砚宁慢慢停下,开口却是这三个字。
甄明珠窝在他怀里,因为全身血液涌上头有些晕眩,不乐意地扁嘴:“我不喜欢这个绰号。”
程砚宁紧紧地抱住了她:“我很喜欢。”
她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就像一只上蹿下跳的小猴子,正巧她也属猴,这个爱称再合适不过了。
甄明珠听着他微微喘息着的性感的声音,那种晕眩的感觉又来了,也一瞬间,想起了他送给自己的那个小金猴,她仰头啃了一下他的下巴,毫无原则地妥协了:“好吧,那你只能私底下叫。”
“好。”程砚宁声音低低地说。
------题外话------
第一次,坐在电脑跟前传文,有一种想流泪的激动。
好久不见,阿锦的小可爱们还好吗?
虽然只离开了你们八天,却让我觉得度日如年,细细翻看了留言,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我不是颈椎痛住院的,是宫外孕大出血急诊入院的,手术前只来得及打两个电话,一个给爸妈让赶来医院,另一个给修修让她按存稿传文。第一次觉得,健康这么可贵。二十多岁的我,体质不如同房间一起做腹腔手术的六十岁老太,人家手术后第二天下床,我却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痛的死去活来,期间有一次打肌肉针,护士换了三个针头,因为屁股上没肉,针扎不进去。
想起这几天,总觉得难受,接下来想好好调养一下身体,会按编辑要求更新,尽力多更不断更,希望大家别嫌弃多体谅,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