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铁血恩仇
莫大的酒楼只剩笑雪风二人及铁掌段平、立地金刀焦宪。
宋书青站起身来向笑雪风一拱手道:“兄弟还有些事情,先行一步,改日我们再吟诗对赋、一醉方休。”言罢也离开了天府酒楼。
铁掌段平“哈哈”一笑道:“这位小兄弟一人独饮想是很无聊,不如过来我们三人共饮如何?”
笑雪风早有相识之意,当下离开座位,端着酒杯到了二人桌上。
杯酒下肚,几人便又高谈阔论起来,三天聊得甚是投机,便又相互通了姓名。
铁掌段平道:“小兄弟,神采俊郎非凡,不知师承何人?”
笑雪风略一思忖道:“兄弟我已答应家师暂不将他老人家身份告知他人,还请两位见谅。”
二人倒是豪爽之人,也并不追问。言谈间笑雪风才知道,原来两人是至交好友,段平因帮中无事就四处漂泊,恰巧路过杭州,就顺路来看立地金刀焦宪。
酒过三巡几人都喝了不少,尤其那焦宪更是豪爽,已喝得满脸通红,头摇脑晃,一再告戒笑雪风有事一定到威远镖局找他,杭州一带黑白两道都会给他面子,笑雪风缅然一笑,并不答言。
段平饮了一杯酒叹声道:“大漠七鹰既来到杭州,杭州武林恐怕又要兴起风雨了,只可以妖魔当道,却无人挺身而出!可悲可叹呐!”
说完他上下看着笑雪风,看他作何反响。
笑雪风心念电转,对段平道:“早听说丐帮乃中原第一大帮派,七鹰四处吞并帮派早晚会轮到丐帮头上,不知老哥哥为何不请帮中高手来对付七鹰呢?”
此话似是问到了他的痛处,段平打个嗨声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我帮中能与七鹰的武功相抗衡者只有帮主一人,可惜……,哎!算了,不说也罢,大不了介时我段平以命相博,也不让七鹰在此为非作歹,残害武林同道,此事与小兄弟无关,我看小兄弟还是尽快离开杭州,免得一时不慎遭了恶人的毒手!”
人家有难言之隐,笑雪风也不便追问,听他小瞧自己,将酒杯砰的一声敦在桌上,怒道:“漫说我与那七鹰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平常武林中人见此恶贼又岂能袖手旁观,七鹰不来便罢,来了杭州我笑雪风定将他们抽皮扒骨方解心头之恨!”
焦宪快人快语,追问道:“不知小兄弟与七鹰有何仇恨?”
“杀父诛母之仇,此事容我以后慢慢对二位言讲。”
每每想起刁鹏对寒如玉的凌辱,寒如玉屈辱的呻吟声,笑雪风就恨得咬牙切齿,在他心中早已把笑九天夫妇当作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这种事又怎好向他二位言及,是以才将此事掩饰过去。
段平与他颇为投机,本就对他的肝胆豪气甚是钦佩,又听他身负血海深仇更生怜悯之心,抱拳道:“我丐帮弟子遍天下,小兄弟日后如有用到老哥哥之处尽管知会一声,老哥哥定当全力相助!”
焦宪也拍着胸脯道:“是啊,是啊,小兄弟有事尽管招呼一声,哥哥我义不容辞!”
三人越喝越高兴,越聊越投机,直到尽兴,方将各自住处告诉对方,告辞离开。笑雪风也自回到客栈。
笑雪风已经养成了每晚睡前练功的习惯,只因他对敌经验极少,所以更加勤习武功,以做到熟能生巧。
可是今日笑雪风功行一周天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在想:“我既已学成神功,除了为师父复仇外,怎么能找到玲儿呢?”
想了半天暗忖道:“玲儿的名字并无人知道,即使她在世,也有可能和我一样换了名字,但这却是寻找她唯一的线索,要想找到她还要从这里入手。”
终于他眼前一亮,想起了一个人——丐帮铁掌段平,丐帮弟子遍天下,当找他帮忙。
想到这里他兴奋的好象张小玲已到了眼前正向自己微笑,他为自己终于有了办法而高兴,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方带着微笑进入了梦乡……
春天明媚的阳光早已升起,笑雪风才刚刚醒来。他睡的太晚了,等自己梳洗完毕,已是日上三竿。
匆匆用过早饭就准备去找铁掌段平,还未出门,就听外面有人喊道:“雪风老弟,是不是昨晚又去喝‘花酒’了,怎地还未起床?”
笑雪风一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铁掌段平,暗忖道:“这老爷子倒真是平易近人,一点老人的安稳劲都没有,正想找他,他却自己送上门来。”
忙打开房门,拱手笑道:“老哥哥休要取笑我了,是昨晚睡的晚了些,再说我去喝花酒,也没佳人请我啊,难不成你老兄陪我啊。”言罢两人皆哈哈大笑。
他将段平让到厅房落座,又唤小二送来香茶,才道:“今日是哪股香风这么早就把老哥哥吹到这了?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段平并未直接答复而是环视了下四周笑道:“老弟真是气派,在此住店也如此豪华,不象我老叫花子能有张破床睡觉就不错了。”
笑雪风打趣道:“老哥哥如果喜欢这里也可以搬过来嘛,至于房钱吗?我替你付了就是!”
“哎,我哪敢打扰老弟清梦呢,我此来是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不知老弟能否答应呢?”说完很是紧张的看着笑雪风,一改先前的诙谐、不羁。
三郎心道:“我正要求他,他倒反来求我,也罢,先听听他说些什么。”
一念及此便道:“老哥哥旦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定当尽力。”
铁掌段平悠悠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诸多细节以后再叙,先说说眼前的吧。”
笑雪风没接茬,等着他继续说。
果然段平抬头望了望窗外,似有无限遐想,稍顿便又接着说道:“昨日,那蒙面女子,我感觉特别不同,似是有一种神秘力量吸引着我去了解她……”
笑雪风暗忖道:“不是吧,你这老叫化子看上人家了,让我去说媒?想老牛吃嫩草?”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说,只是略带笑意地看着段平。
段平似看出了他的心事,笑道:“你可别乱想,我说她不同是因为看到她我就想起了我的女儿,并无其他,你莫要向歪处想。”
笑雪风被人看出心事尴尬地笑了笑,却听段平又接着道:“转眼快二十年了,一直没她的音信,昨天看到那年轻女子,却使我又勾起了往事,我跟你直说了吧,我女儿段红玉如果还活着也似她这么大,我这么一大把年纪,又是个老叫化子不好直接去问她,你要是碰见她,帮我问一声,她是否名为段红玉,母亲李颜春。”
三郎还是忍不住问道:“如过是你的女儿,你们为什么分开近二十年呢?”
段平似乎很不愿意提及往事,打了个嗨声无限伤感地道:“小兄弟你就别问了,有机会我自然会告诉你,我话已说完了,你要是碰见她能帮我寻问几句老朽就感激不尽了。”
言罢,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眶内竟噙满了泪光,他似是不忍让笑雪风看到自己的表情如此激动,起身就要离开。
笑雪风忙上前拉住他的双手:“慢……、慢,老哥哥莫要生气,我不问就是,只是我还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快请坐!”
段平听他有事要自己帮忙,倒很是热心,依言又回到竹椅上坐定,两眼望向屋顶并不存在的天空叹了口气道:“什么事你就说罢,谁让老朽先有求于你呢!”
笑雪风见他心情仍未平复,并不着急相告而是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茶。
过了半晌段平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诙谐,见他仍未说出所求何事便又玩笑道:“不是看上了哪个姑娘不好开口吧?”言罢笑嘻嘻地望着笑雪风。
笑雪风言道:“老哥哥取笑了,我所说之事关系到我的身世,只是说出来怕你不信。”
“我有什么不信的,难道你还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段平笑好奇地望着他。
“您老哥哥真别这么说,我还真是这天上掉下来的,我本来自于未来世界,自己也不知道因何到了这里。”
这句话勾起了段平的兴趣,打岔道:“你先别急,你且说来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笑雪风也不隐瞒,便将自己如何跳水寻死,如何来到宋朝的事情告诉了段平。
段平越听越惊,自言自语道:“世上真有这样的事情,你小子不会编谎话骗我吧?”他看笑雪风又不象是撒谎,便又道:“难道是真的?”
笑雪风正色道:“当然是真的,我说过怕你不信,你看你果真如此,你若不信当我没说!”
说完气呼呼地将身体转向一旁。
段平将信将疑的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让丐帮弟子打听张小玲的下落就是,至于找不找得到我就无能为力了。”
笑雪风这才高兴地转过身来,起身道谢:“那真是有劳老哥哥了,我原名叫‘刘子风’,我要寻之人名为张小玲,你可要记住了。”
“好啦,我记住了,年纪轻轻你可真罗嗦。”
言罢凝神望着门外若有所思,突然转过头来神秘兮兮地对笑雪风道:“再跟你说件事情,‘黑水神宫’你可曾听说过?”
笑雪风漠然地看着段平,茫然道:“从未听说过,是何地?”
段平起身望着窗外悠悠蓝天白云,面色凝重:“是个神秘组织,江湖中人极少有人知道,据说黑水神宫是在大理境内,当年的孤岛一飞鸿就是因为黑水神宫宫主冷青妍设下毒计,才导致苍九宫遇伏而命丧天荡山下,后来一些武林高手,包括雪山派掌门古云风夫妇在内,神秘死亡,我想都跟黑水神宫有关。”
笑雪风听到有关师父的往事,也来了兴致,忙道:“那后来呢?”
“后来据我帮弟子探知冷青妍走火入魔而亡,虽不知是真是假,但自此黑水神宫就再无消息,而最近却又有活跃的迹象,我觉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总觉的武林要面临一场浩劫,你以后行走江湖也要多留意下黑水神宫的消息。”
笑雪风点头道:“多谢老哥哥!”
经过这两天的推心置腹,他现在已经把段平当成自己在大宋朝的一位至交好友了。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段平便起身告辞,笑雪风挽留不住,把段平送出门外,拱手道别……
出门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