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哭着说出这样的话语的话,我究竟要如何面对你才好啊,如果永远也醒不来才好吧。但是不行的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轻语的怀中。而我的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屏幕。
轻语依然在工作,手指在键盘上以相当动人的旋律上敲击着。
轻语从来不对自己的写下的程序进行任何的修改,从来都是一次完成。完美无缺,因为他的思考从来也不会出错吧。
明明不会出错的人,事到如今为什么又会做出这么错误的选择呢?
“醒了吗?”轻语头也不低的问。
“嗯。”我应了一声,虽然没有多大的意义,但是还是告知她一下。
紧接着便是很长的沉默。轻语喜欢说很多过分的话,但是一旦她认真的做一件事情,那么她的认真会让所有的人惊叹。
轻语相当的忙,根本没有时间来管我。她大概精神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用到了计算之上吧。
但是仅仅给我零点一的关怀已经是她的极限吧。
身体很痛,甚至连精神也不能完全控制身体行动,感觉灵魂与肉体脱节了一样。
轻语的味道很香,甜蜜而充满了温馨。像是蜂蜜一样,甜甜的,仿佛要让人的身体融化。但是真正融化的确是她。
为了让我睡得好,她的身体紧绷的程度相当夸张,当然这也是为了在电脑上操作得更好的原因。
明明这种时候这么迷人,但是平时却是那个样子。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轻语,哪一个才是虚假的轻语?
或许两个都是真实的吧,轻语便是轻语,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争辩的必要。
“我走了。”
身体稍微好转一点之后我便挣扎着起身,反正我的身体早就已经破破烂烂了。昨天的战斗虽然很惨,但是事实上也不过受了一点皮外伤而已。
“……”
但是轻语却没有动,根本不放开我。
“喂,你搞什么啊?”我于是问道。
“喝……”
轻语突然敲下了最后一个字符,然后整个身体便瞬间软了下来,虽然她的身体本来就很软,但是此刻却像是化成了一滩水,就那么溶在我身上了。
“嘿嘿呵呵。”
轻语呆呆的笑了笑,将我抱得更紧了,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呼吸很快便沉重了起来。
睡着了?
完全把我当成是抱枕了嘛。
轻语睡觉很厉害,一倒下就进入了深度睡眠,怎么叫都叫不醒。
所以我也非常轻易从她的身边溜了出来,毕竟我可不想害她睡觉做噩梦。
原本溜出来之后还在考虑到底应该去哪里才好的问题,但是当我出来之后却发现院长心急火燎的从远处奔了过来……
“喝……喝……喝……”
院长呼吸急促,脸色殷红,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啊。
“发生了什么事?”
我连忙扶住了院长大人,看她一副要倒下的样子,实在是夸张。
“出事了!”
院长大叫了一声,整个走道都是她的声音。
“嘘。”我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轻语还在睡觉啊,别吵到她了。”
如果是平时的话,院长肯定会开玩笑吧。
但是今天她却冷静到了极点,甚至可以说成是冰冷。
院长的样子让我有些害怕,毕竟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杀人鬼了,如果发生了太麻烦的事情那就不妙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
尽管看院长这种表情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了,但是还是多此一举的问了一下。
明知道这种事情根本没有意义的。
“蒋雪莲被杀了。”
院长声色俱厉的说,她的话让我的脑细胞彻底停滞了。
雪莲被杀了!
被杀了!?
死了?消失了?就这么毫无意义的死掉了,毫无价值的死掉了。
明明我都已经决定做好她那虚伪的哥哥了,但是为什么现在她却如此轻易的就消失在人世了呢?
毫无意义啊,毫无价值啊。
明明连丝毫的幸福都没有得到,然而却样消失了。
那么可爱的女孩子,这么容易的就不见了啊。
“是吗?是这样啊。”
明明精神已经疯狂了,但是最后我却只是吐出了这几个冷酷的字眼。
雪莲被杀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啊?
不应该的啊,她应该没有再被杀的理由了啊,现在的她仅仅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罢了。
为什么我会如此的冷静呢?
现在我应该吃惊才对吗?
但是为什么我却没有感受到什么异常之处,甚至没有任何的惊慌。
完全是无所谓的感觉,不知道究竟何为生何谓死。现在我什么都弄不清楚了。
作为已经死掉了一半的我说,现在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似乎完全不惊讶啊!”院长抓住了我的手,“难道是你干的?”
“谁知道呢?”我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仿佛老了很多。
“阿放,你……受伤了?”
院长毕竟是医生,很容易的就看出了轻语为我包扎的那些伤。不过就算不是医生也应该能够轻易的看出来吧。
毕竟轻语的包扎技术不是一般的烂。
“昨天晚上我突然被人袭击了而已。”
“难道伤你的和杀人犯是同一人?”
“大概吧。”现在很多的事情我都没有办法理解清晰恶劣,除了困惑之外再无一物。
院长似乎看出了我的异常,然后担忧的说:“阿放你还好吧?明明差点被杀了,但是为什么还是毫不在意呢?”
“院长应该是了解我的吧。我就是这样的怪物。”轻轻的用手在衣服上拍了一下,想要将衣服打得褶皱弄好,但是却没有成功。
“但是雪莲死了,你应该很伤心啊。”院长痛心的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有些害怕。
但是为什么我无法悲伤,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我并不感觉悲伤呢?为什么并不痛苦呢?为什么我现在只是冷静到了诡异的地步呢?
我明白了,,现在我并不是应该难过的时候,而是应该冷静的分析情况,找出凶手才对。
如果凶手是她的话,我绝对会毫不留情杀掉她。
“雪莲的尸体是怎样的呢?如果伤我的人是凶手的话,雪莲应该会是被某种锋锐的利器杀掉的吧。”
“你要看吗?”院长问道。
“当然想看,但是警察应该不允许吧。”
“没有警察哦,这次的事情我依然没有通知警察。毕竟没有任何的意义。”
“难道又是院长干的?”
“不是。”
“回答得这么干脆,反而惹人怀疑啊。”
“那么要我回答得像你那么暧昧才对吗?那样不也很奇怪吗?”
院长的话让我无法反驳,毕竟首先说话就不正常的人就是我吧。
但是对我来说不正常反而是正常也说不定,这样的行为才是真正的异常吧,根本就是怪物的行为。
“但是雪莲的尸体你还是不要看比较好,”院长说,“雪莲的头不见了,找遍了整个医院也没有办法找到。”
“斩首?”
这种事情?难道真的是剑仙?
原本准备前行对我瞬间停止了脚步,整个身体瞬间停滞了起来。
“不行,我要去问她!”
我转过身子,冲向了剑仙的房间。
走进房间的时候,我被吓住了。
房间之中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味,让人作呕的气息。
好想吐。
然而又感觉到某种欲望。
铁锈的气息,肮脏的气息。恶心的气息,黑暗的气息。
那个气味我熟悉到了极点。
因为我曾经将它饮下,曾经让人的身体变成那种东西。
不要!
开什么玩笑啊!
这是什么情况啊!混账啊!
贱人啊!可恶啊!不是吧!为什么啊!该死啊!
血液!血浆!血红蛋白!血细胞!
地面上全身这种东西,像是河流一样,向着门口流去。
“不要开玩笑啊!这种恶趣味的玩笑绝对不能开啊!”
我像是疯了一样冲进了房间之中。
然后看见了尸体。
尸体!
尸体穿着的衣服我相当的熟悉。
那是白的令人恶心的白色,但是现在上面却被另一种恶心的颜色完全覆盖了。
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
扭曲而可怕的眼神。
绝望的色彩,让人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明明我早已经看惯了这种东西才对?
然而为什么会这么恶心想吐。
为什么会让人如此的厌恶,让人讨厌到了极点。
“不是真的!”
全身是血的女人,失去了头!
无意义的血液从脖颈之间不要钱的流出。
可怕!
诡异!
身上似乎感受到某种奇怪的东西压在了身上。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封闭了起来,寒毛竖了起来。
耳朵上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鸣叫的声音。
哭泣的声音,那是女孩哭泣的声音。忧伤到了极点,怪异到了极点,让人从心底感到严重的寒意。
那件衣服应该是属于剑仙的,那就意味着那具尸体的主人便是剑仙。
原本以为凶手就是她,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究竟要怎么来解决呢?
然而就在离我的病房这么近的地方,如此轻易的便失去了未来的可能性,就这么毫无意义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