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川,行了,人家都给你五两银子作为补偿了,别那么小气了。”
纳兰川一脸阴鸷的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花世。
“等回到历都,我送你进慎行司走一遭,到时也给你五两银子补偿补偿你。”
额,慎行司,花世看着纳兰川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后颈一凉,一股阴风划过。
“咳咳,那什么,我已经查到了,神医明之就居住在这无花县,明天我们就去找他,就怕到时,他不肯给你医治,要知道这有能力的人,都有几分性子,据说他,不为官诊治,不为利诊治,不为恶诊治,也不为色诊治。”
一旁默默站在纳兰川身后的朝阳,听见花世的话后,心里鄙夷,这么多不为,他干脆不做神医好了,这样全都不用治了。
纳兰川伸手附在腰间,嘴角微微挑起,“只要找到他就可以,我相信他会为我医治的。”
——
县衙里,海冬一身蓝色素衣,坐在书房里。
笃笃笃。
吱嘎,门被打开。
一抹嫩绿色裙角随着主人的脚步先行一步进来。
看着那书案前,认真写着字的人,那绿色的身影踮起脚尖悄悄的走向海冬跟前。
“彩——云。”
额,“真讨厌,每次你都能猜到我。”
海冬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年方十六,却处处孩子的气的彩云。
“你自己想想,这院子里,除了你擦胭脂水粉,还有谁一走一动,身上都带着香味的,不是你,难道是海婶?”
被拆穿的彩云有些窘,是啊,这诺大的府衙,除了她就海婶是女人,海婶今年都四十多岁了,根本就不会擦胭脂水粉,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
彩云看着继续认真写字的海冬,眼底闪过痴迷。
海冬年纪十七,年纪虽小却十分沉稳,而且他还非常聪明,自打第一次被他救回来,她就发誓这辈子非他不嫁。
一想到日后能嫁给海冬,彩云那张白嫩的小脸布上两朵红晕。
“冬哥哥。”
“恩。”
“我听说你今天把那四个花贼都放了。”
“恩,他们只是嫌犯,确认不是真凶,留他们也没有用。”
“冬哥哥,我想……。”
“你想什么?”
“我想帮帮你。”
海冬手下一顿,抬起头看向彩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你想怎么帮我。”
彩云脸色一喜,一想到自己能帮助心上人,就发自内心的高兴,于是雀雀欲试道,“我想做诱饵帮你引出那个花贼。”
彩云一脸微笑,求夸奖似的看着海冬。
直到海冬的脸色越来越黑时,彩云才隐隐感觉出,海冬生气了。
彩云一脸认错的低着头,声音喏喏道,“冬哥哥,人家只是想要帮帮你。”
海冬收敛身上的怒气,脸色缓和一下道,“彩云,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这些都是男人的事,我不需要你插手,还有你一个女孩子知不知道名节有多重要,去做诱饵,万一事情不成害你名节受损,日后你还怎么活,好了,若你真的有那么多无聊时间,不如去和海婶学学怎么做饭制衣,衙门里的事我不希望在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彩云小嘴微撅,她真的想要帮帮他吗,在说她又不是那普通女子,她可是会武功的,学什么做饭制衣,给谁啊,给他……。
刚刚还有些生气的小脸,立即由阴转晴,笑嘻嘻道,“冬哥哥,你别生气,我知道了。”
蹬蹬,彩云地拎着裙角跑了出去。
门口雷鸣看着彩云一脸高兴的模样,眉头紧蹙,走进屋里看着认真写字的海冬,一脸柔和。
“冬。”
听见声音,海冬慢慢抬起头。
“雷鸣,怎么样,事情安排好了。”
“恩,已经安排好了,你真的要这么做。”
“对,我相信这次一定能抓到真正的花贼。”
看着海冬自信的脸,雷鸣的神色带着点点愉悦。
如果那天不是他误打误撞,他永远都不会察觉,那个一身魄力十足,头脑聪明的县太爷竟然是女子。
——
“就是这里。”
纳兰川看着眼前的三间茅草屋,他有些不敢相信,那个赫赫有名的神医明之,竟然住在这种地方。
“我刚刚看过了,明之好像不在,我们先进去等等好了。”
纳兰川点了点头,临走进去时,还特意扫了一眼这三间茅草屋。
片刻后,大门口出现一个背着筐的白衣年轻人,进入院子后把筐放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后便走了进去。
刚刚走到门口,脖颈处忽然多了一柄快刀。
白衣年轻人一愣,忽然发现自己的家里竟然多了三个人。
“朝阳,退下。”
朝阳收回自己的刀,退到那人的身后。
花世看见眼前立即站起身道,“敢问阁下是否是神医明之先生。”
被称为明之的人,眼神微眯,冷声道,“你们是何人,胆敢私闯民宅。”
花世一瞧明之有些生气,立即好言好语道,“先生切勿生气,在下只是想要求神医为其治病,并非故意冒犯还请见谅,只是刚刚来的时候发现屋里无人,所以先行在此等候。”
明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随后视线落在花世身后的纳兰川身上,看了看纳兰川的脸色道,“他身上的毒,我解不了,各位另请高明吧。”
花世一愣,刚想骂娘,一眼就看出人家中毒,还说什么解不了,分明是不想给解吗。
这边纳兰川看着有些傲娇的明之,明之明之,到底是明之还是明知。
纳兰川站起身,这边花世以为纳兰川想要自己求那神医,刚刚想要说话,纳兰川便拿出一块玉佩放在明之眼前。
明之看着眼前的玉佩一愣,直接出口道,“龙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