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乱坟岗

沿乱坟岗放眼望去,虽一马平川,辽阔无垠,却被荒草蔓藤占领,延伸四方。三两棵耸立的大树苍老遒劲,直插云霄,处于一段低洼地带。高高矮矮的坟包参差不齐,多数是没有墓碑的,有些顶端被雨水削掉一块,混合泥土淌下,可知入葬时的仓促。整个乱坟岗显现出一副阴森恐怖、凄凉寂寥的景象。

由此情此景,我忽然想到《古文观止》里面的一篇文章。《吊古战场文》:“浩浩乎平沙无垠,敻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描述的情景和乱坟岗十分贴切,让人可悲可泣,沧然而涕下。

此刻,我正独自伫立在坟墓之中,四面空无一人。夜色如黑幕般压了下来,混沌一片。远方一只黑色的乌鸦哇哇飞过,扇扇翅膀,羽毛如针雨般散落,带动狂风虐起,猛地掀开几块坟头,狂沙飞舞,露出残缺的朽木棺材……

我顿时紧张得喘不过气,胸口发闷,呼吸变得急促,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不受控制的颤抖,凝目注视周围的风吹草动,不敢稍稍放松警惕。

一蹙眉之间,所有的尸体竟倏然活了起来,伸展僵硬的手臂四处挥摆,把腐朽的棺材盖推到一旁,慢慢从棺材里往外爬,不会儿就有四具尸体爬出坟坑。

“呃……嗷呕……”同时发出类似野兽般的低吼,绝对不是人类所能叫出的声音。

坟坑里的尸体如同鬼魅一般,爬行速度极快,迅速爬到我的面前,我动弹不得,任由它贴近我的身体,又一只尸体搭在我的背后。

我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控制,挣脱不开,。扭头一看,一只苍白布满尸斑的手臂紧紧抓住我的脚踝,尖长的指甲缓缓掐进我的皮肉,竟流淌出乌黑的血液,又化作浓烟升腾。

我一刺疼,反身一脚踹倒尸体,拔腿就跑,身后远远近近传来“嘿嘿,嘿嘿”缥缈瘆人的笑声,似乎跟随我一般,不能散去。我一激动,飞毛腿附体,很快逃离了乱坟岗。我不断回头张望,幸亏没有尸体跟来。

许久,我累得汗水淋雨似的流淌,蹲在路边歇息,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空气。突然,零零碎碎的脚步声逼近,一只僵劲的大手,拍在我的肩膀,顿时,寒风刺骨,转身,尸体静静的看着我,一股腐臭气味扑面而来。

尸体嘴角划过诡异的笑容,半边下巴掉了下来,剩留几颗松脆的牙齿与枯萎黝黑的口腔,它一把掐死我的喉咙,将我整个身子提到半空,脚完全脱离地面,我胸口闷的慌,更加害怕,透不过气。尸体呲呲张开嘴巴,朝我脖子咬来……

我甚至感觉自己可能就要去西方极乐世界会见如来佛祖了,就像毛主席接见尼克松访华一样。

“啊……啊……救命!”我下意识吓得大喊大叫,裆部有种微微发热的感觉。呼,睁开眼睛,一摸脖子,潮湿的汗液沁上手掌。柔和的阳光照射进门户,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房间以及满地漂浮的尘埃。哎,原来一切只是个梦,难道这些又真的只是梦境而已吗?

起床穿好衣服,待梳洗完,随便扒拉点食物。我就扛着铁锹就去了乱坟岗,日光明媚,万里无云。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梦”到底预示着什么?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思索间,竟然已经来到了乱坟岗。

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干起来,挖坟开地了。铁锹、簸箕、锄头、水壶等等各式各样的物品铺在地上,几个汉子坐在树荫下休息,咕咚喝完半瓶凉水,然后用衣袖擦去大把的热汗。

我一脸邪气地笑着走到胖婶旁边谈天说地侃大山说:“胖婶呀,你瞅瞅你,挺个大肚子像怀胎八九月,这种活您也来帮忙?不怕伤着,瘦着?”

胖婶放下铁锹,抹一把汗,擦擦额头,见我嬉皮笑脸拿她开玩笑,便张嘴骂道:“细伢子,伟大的毛主席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我胖婶这大块头,一个抵俩,怎么弄也是顶一边天,比你小家伙强得多。”

马猴子帮腔说:“对对,对,劳动最光荣!”

胖婶说:“你讲个啥子讲,小身板,顶个蚂蚁蛋。”

有人打笑道:“蚂蚁蛋酸溜溜的可爽快咯。”

大伙哄笑完,又开始干活。我被分配的工作是运沙土石,把挖出来的沙土石用簸箕挑到别的地方,看似简单,但是一担土一担石装得满满的簸箕,挑来挑去,没一会儿就累的不行,大气直喘。

少顷,终于有人挖出了一副骷髅架子,白森森的,冰冰凉凉,上肢的肋骨断了几根,下肢更是残缺不齐,头颅上眼眶、鼻孔空洞洞的,风灌进骷髅头唆唆作响,一排牙齿变得漆黑,模样极为恐怖。大家也都停止手上的工作,全部一窝蜂围上来观看,却又是一阵唏嘘,见怪不怪,随手扔把骷髅到一旁,不再过问。

不时,又有人挖出一具尸体,衣服破旧不堪,腐烂得只剩下残布,表面粘满黄色的泥巴浆土,尸体面色乌青,身体腐烂得不成样子,皮肤与衣物粘合在一起,稠糊糊的,浑身散发着一股恶心的臭味,大家都用力捂住口鼻,强忍住呕吐。

队长看见也是皱紧眉头,掩鼻弃之,立即命令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把尸体抬去后山。他们也都极不愿意,怕染上尸臭,还脏了衣服,可看见队长吃人似的表情,只能硬着头皮干。估计等到夜里尸体就会被豺狼虎豹等野兽之类吞食。

中午的时候,我回家吃过饭,又急忙回到乱坟岗继续干活。面对挖墓而出的骷髅、尸体恐惧的心理也慢慢一丝丝减弱。

挖坟开地的第一天即将过去,虽弄出几具骷髅与尸体,却也有惊无险,平平淡淡。夕阳西下,跃过山头,最后一抹余晖消融在天际边,直到傍晚时分。乱坟岗才发生一件奇怪而又令人惊悚的事情。 我刚刚挑完土回来,正准备收拾东西。而另一头的马猴子一铁锹重重地铲下去,突然眉头紧锁,大喊:“他妈的,这……啊,怎么回事……这

……”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章:尘封往事第九章:死人沟第十八章:尘封往事第四章:死人睁眼第十四章:山人的妙计第三章:乱坟岗第十三章:尸傀第十七章:九叔第十二章:恶斗绿发僵尸第十二章:恶斗绿发僵尸第九章:死人沟第十二章:恶斗绿发僵尸第五章:白毛僵尸第十三章:尸傀第十六章:到县城第十二章:恶斗绿发僵尸第十五章:青衣老太太第二章:大搞革命第十章:焚尸第九章:死人沟第十二章:恶斗绿发僵尸第十七章:九叔第十四章:山人的妙计第八章:陈宝生第十三章:尸傀第十一章:引尸符第十三章:尸傀第十一章:引尸符第四章:死人睁眼第十七章:九叔第九章:死人沟第十七章:九叔第十六章:到县城第七章:第一个死的人第二章:大搞革命第五章:白毛僵尸第三章:乱坟岗第四章:死人睁眼第四章:死人睁眼第四章:死人睁眼第七章:第一个死的人第十一章:引尸符第四章:死人睁眼第八章:陈宝生第六章:离奇失踪第八章:陈宝生第十六章:到县城第十七章:九叔第九章:死人沟第十四章:山人的妙计第三章:乱坟岗第十七章:九叔第十五章:青衣老太太第十一章:引尸符第十八章:尘封往事第十二章:恶斗绿发僵尸第十四章:山人的妙计第十六章:到县城第十五章:青衣老太太第十八章:尘封往事第九章:死人沟第七章:第一个死的人第十七章:九叔第十五章:青衣老太太第二章:大搞革命第十二章:恶斗绿发僵尸第八章:陈宝生第四章:死人睁眼第五章:白毛僵尸第三章:乱坟岗第十三章:尸傀第八章:陈宝生第六章:离奇失踪第六章:离奇失踪第十四章:山人的妙计第十八章:尘封往事第十八章:尘封往事第八章:陈宝生第四章:死人睁眼第六章:离奇失踪第十八章:尘封往事第八章:陈宝生第十章:焚尸第七章:第一个死的人第十一章:引尸符第十五章:青衣老太太第五章:白毛僵尸第十七章:九叔第二章:大搞革命第十三章:尸傀
第十八章:尘封往事第九章:死人沟第十八章:尘封往事第四章:死人睁眼第十四章:山人的妙计第三章:乱坟岗第十三章:尸傀第十七章:九叔第十二章:恶斗绿发僵尸第十二章:恶斗绿发僵尸第九章:死人沟第十二章:恶斗绿发僵尸第五章:白毛僵尸第十三章:尸傀第十六章:到县城第十二章:恶斗绿发僵尸第十五章:青衣老太太第二章:大搞革命第十章:焚尸第九章:死人沟第十二章:恶斗绿发僵尸第十七章:九叔第十四章:山人的妙计第八章:陈宝生第十三章:尸傀第十一章:引尸符第十三章:尸傀第十一章:引尸符第四章:死人睁眼第十七章:九叔第九章:死人沟第十七章:九叔第十六章:到县城第七章:第一个死的人第二章:大搞革命第五章:白毛僵尸第三章:乱坟岗第四章:死人睁眼第四章:死人睁眼第四章:死人睁眼第七章:第一个死的人第十一章:引尸符第四章:死人睁眼第八章:陈宝生第六章:离奇失踪第八章:陈宝生第十六章:到县城第十七章:九叔第九章:死人沟第十四章:山人的妙计第三章:乱坟岗第十七章:九叔第十五章:青衣老太太第十一章:引尸符第十八章:尘封往事第十二章:恶斗绿发僵尸第十四章:山人的妙计第十六章:到县城第十五章:青衣老太太第十八章:尘封往事第九章:死人沟第七章:第一个死的人第十七章:九叔第十五章:青衣老太太第二章:大搞革命第十二章:恶斗绿发僵尸第八章:陈宝生第四章:死人睁眼第五章:白毛僵尸第三章:乱坟岗第十三章:尸傀第八章:陈宝生第六章:离奇失踪第六章:离奇失踪第十四章:山人的妙计第十八章:尘封往事第十八章:尘封往事第八章:陈宝生第四章:死人睁眼第六章:离奇失踪第十八章:尘封往事第八章:陈宝生第十章:焚尸第七章:第一个死的人第十一章:引尸符第十五章:青衣老太太第五章:白毛僵尸第十七章:九叔第二章:大搞革命第十三章:尸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