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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人真的回京了,正德的旨意终于抵达广州,同意在广州附近建立南海舰队,规模仿照东海舰队,统一由锦衣卫供应军火,也同意征讨荷兰海盗,收复大铲岛的计划,同时命令段飞在取得胜利没有别的什么要务的时候,将手里的事情交给另外一位钦差杨慎处理,尽快赶返京城,至于金牛卫,则留下来继续帮忙平叛。
京中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段飞也不知道正德为何这么急着调他回京,不过圣旨已下,他只能带着疑问用了一天时间将手头的事情交代下去,跟苏蓉和儿子道别之后,他便踏上了回京之路。
算算他已经离京快两年了,离京日久势必会皇上疏远亲信离心,朝中局势在这两年中也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礼部尚书林俊因为屡次顶撞皇上,已被罢官回家,他没有王琼三朝老臣的背景,要撤掉他没费什么劲,工部尚书张子麟和兵部尚书王守仁先后告老还乡回了家,如今的工部尚书是原南京工部尚书洪远,兵部尚书则由吏部尚书杨一清兼任,户部尚书邓璋还在位,不过他跟已经升迁为户部侍郎的桂萼很不对劲,刑部尚书钱如京是段飞的人,如今已坐稳刑部尚书的位置,铁面无私官声颇著。
张悦也老了,如今的京城是东厂太监李华的天下,段飞离京日久,这小子在京城里越来越嚣张,听说前阵子还跟武定侯郭勋打了一架,被武定侯打得鼻青脸肿,告到正德面前,武定侯被扣了三个月俸禄陪做药费,结果没过多久,武定侯的一批红货在山西被劫,武定侯怀疑是李华派人劫的,又告到正德面前,李华矢口否认,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不过段飞相信正德不会为这个把他召回京城,权臣与勋爵之间的小龌龊相对军国大事而言实在不值一提,正德急招段飞回京,必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段飞沿海路返回京城,速度比走陆路要快许多,而且少了车马辛劳,乘坐大船一路睡到天津,自然舒服得多。
锦衣卫这两年来在北京的真正指挥者是华明,他亲自赶往天津迎接,随行的还有在去年已返回京城的王佐,见到他们段飞稍稍放下心来,在天津码头附近的驿站中稍事休息时段飞招了他俩来说话,问道:“你们可知皇上为何这么着急地招本官回京吗?”
华明道:“大人,咱们就是为这事来的。这件事王佐比较清楚,还是让他向大人解释吧。”
段飞向王佐望去,王佐神色慎重地说道:“大人,这件事首先要从东厂李华和武定侯郭勋说起,他们两人的争斗大人想必已经知道了,两人越闹越僵,皇上下旨让他们停止争斗,俩人这才消停下来,不过最近不知道李公公从哪里得到个消息,在皇上面前告了郭勋一状,说郭勋勾结魔教图谋不轨,因为事关重大,郭勋已经被皇上命咱们锦衣卫秘密扣押,只等大人回京后再行处置。”
段飞讶道:“郭勋?那家伙除了会拍马屁之外竟然还能做出这等大事?李华说他勾结魔教,有证据吗?”
王佐道:“有,是个人证,听说皇上已经见过那个证人,因此才将郭勋扣押,李公公说要等段大人回京之后再将那证人交给锦衣卫,以免被人杀人灭口,因此卑职等至今都还未见到那个证人。”
段飞道:“皇上只是秘密扣押郭勋?他勾结的魔教弟子没有人去抓吗?难道那人身份不低,连皇上也不敢轻举妄动?”
王佐佩服地说道:“大人高明,只凭我们只言片语便猜得不离十了。”
段飞没理睬他的奉承,追问道:“既然郭勋被押在锦衣卫,你们应该已经查出那个人的身份了吧?”
王佐苦笑道:“郭勋大叫冤枉,他矢口否认勾结魔教,口口声声说要等大人回京之后为他洗脱冤屈哩,我们奉令不能对他动刑,所以至今也没闹明白,他究竟惹什么麻烦。”
段飞摇头道:“竟然还有这等事也罢,等本官回京之后一切就自然明白了准备启程回京,本官好奇得很呢”
“钦差段大人回京了!”京城百姓闻讯纷纷来到朝阳门大街,迎接钦差大人的归来。
这两年段飞虽然离京日久,但是他的消息不断从南方传来,东剿倭寇,南平瑶乱,将天堂岛纳入大明版图,这些事迹经过口口相传和报纸的大肆传播,已经成为脍炙人口的传奇故事,段飞在人们心中的印象也越发英伟高大,不过真正令百姓们感激的,是段飞这些年来苦心推行的开放政策,让百姓们过上了更加富裕舒心的生活,百姓感激着呢。
段飞回到京城的时候已过了午时,他直接前往豹房参见皇上,正德听说他回来,在摘星楼上摆下一桌丰盛的宴席,为段飞洗尘接风。
当段飞来到摘星楼下之时,正德闻讯从四楼窗栏上俯视下来,两人目光相接,突然时光好像倒流回段飞第一次入京的时候,此时之景恍若往昔
仰望着正德,段飞心中不胜唏嘘,正德在嘴唇上蓄了胡须,看起来成熟稳重得多,这也是他这两年在施政上给人的感觉,这个顽皮胡闹的皇帝终于成熟了
“朱公子,久违了”段飞朗声说道,说到后面,语音忍不住有些哽咽起来,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替段飞担心起来的时候,正德却放声大笑道:“阿飞,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快给我上来吧你!”
段飞欣然一笑,举步登楼,登上四楼,转过屏风,正德身着皇家常服,正负手而立,含笑望着段飞的眼眶里似乎有些水花在闪烁,段飞抢前两步,向正德大礼参拜道:“微臣段飞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德上前两步将段飞搀扶起来,他笑道:“这里不是朝堂,你我君臣之间用不着这么见外,来,快坐下,让我仔细看看果然又黑又瘦,段爱卿,这两年辛苦你啦!”
段飞道:“臣不苦,替皇上分忧是臣的本份,臣早已抱着鞠躬尽瘁之心,幸不辱使命而已。”
正德用力拍了拍他肩膀以资鼓励,笑道:“你也别跟朕客气,你的功劳没人能抹煞,大明自太宗以来就再也没有谁能开疆拓土,如今你办到了,你让朕怎么赏你?给你封侯都不够,封公爵也不算过份啊。”
段飞笑道:“皇上过奖了,微臣那点功劳实在不算什么,只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微臣在西南五省搞土改,搞得到处造反,微臣心中实在不安,皇上不怪罪微臣微臣已经感恩涕零,岂敢再奢望什么赏赐呢。”
正德摇头道:“该赏的还是要赏的,不仅要赏你,还要赏所有有功之人,否则岂不是要让功臣心寒吗?则你就不用管了,朕只有主意,对了,你此刻应该对朕为何要将你急招入京有些底了吧?”
段飞点点头,说道:“皇上,微臣对武定侯与东厂李公公的争执经过了解得很清楚,不过微臣尚未返回锦衣卫,没有见过郭候爷和李公公所说的证人,因此微臣一头雾水,不知郭候爷被指勾结的那位魔教中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看皇上的举措,此人莫非是军中掌实权的一方大员?”
正德叹道:“爱卿果然心细如发,从这些线索已猜得不离十了,李华状告郭勋勾结魔教,而且不是一般魔教弟子,而是弥勒教教主李福达!而这个被指为李福达的家伙如今在山西,任太原卫新任指挥使”
“张寅!?”段飞脱口惊呼起来。
正德斜眼瞥了他一下,说道:“怎么,你也知道这个家伙?”
段飞皱眉颔首道:“曾有过一面之缘,皇上还记得前年微臣奉旨前往陕西,回程的时候路过山西,当时那个张寅刚刚上任,他曾经拜会过微臣,听说此人乃是郭候爷举荐的,是山西世家张氏族人,微臣还道本地人任指挥使应该更卖力保一方平安,因此便没有再过问,没想到李华居然指认他是弥勒教教主李福达?不知他究竟找到了什么证据?”
正德说道:“听说李福达本是山西人,他买通家乡张姓大户认他为同宗,还修改了家谱,李福达勾结郭勋买到太原指挥的官位,以张寅之名当了两年指挥使,不过最近他被昔日仇家薛良认出并告发,代州官府认为是无稽之谈,将薛良打了个半死扔出衙门,不知怎么东厂听到了风声,居然把这家伙送到京城,李华便亲自向朕告郭勋的御状,后边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段飞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不过皇上,这个张寅哪怕就是弥勒教教主李福达,皇上下道圣旨,便可将他提来京城好好审问,为何却只将郭候爷秘密扣押起来?对那张寅皇上好像有些顾虑啊。”
正德叹道:“爱卿说得不错,朕本来就打算这么做的,可李华却说如今张寅已将整个太原卫打造成他的私人武装,况且太原卫的兵营中远不止一两万人,别的地方卫所指挥喜欢吃空饷,这个张寅正好相反,李华说太原卫这两年进进出出的士卒多达数万人,倘若这些人都是弥勒教徒,他们的实力绝不容低估,何况山西北边就是鞑靼的地盘,今年鞑靼国内已稳定下来,新任鞑靼小王子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在这个时候,朕又怎敢轻举妄动呢?”
PS:考驾照真累啊,刚考完桩,教练昨天叫我去练场地,从傍晚练到凌晨,回到家洗洗睡已经五点多,早上九点半起来,陪老婆逛了圈超市,在星达家电买了个特价空调,回到家还没吃午饭教练又来电话了,结果啃了两口饭,立刻赶去金鸡岭又操练了一个下午,这场地可真难啊,定点停车是灯灯我最头疼的,下星期四就要考试了,三十个人一台车,怎么练得过来啊,灯灯有点担心,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