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使出狂战刀法,将岑猛劈得东倒西歪、口鼻喷血,但岑猛就是拼死不退,双方都杀红眼了,只要谁坚持不住,那便是败亡之局,谁也改变不了。
“倘若现在怀里还有颗手雷……那也来不及点火啊……”段飞心中飞快地思索着办法,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良策,就在他打算用一种霸道的心法暂时提高内力将岑猛在三五招内轰杀的时候,背后突然杀声大作,只听有人在后边以内力高呼道:“大人,卑职率三万大军前来支援!大家杀啊!大人有令,杀死一个瑶贼赏银十两,杀死岑猛赏银万两,杀啊!”
听到有援军,段飞带来的五千士卒顿时士气大振,重新稳住了阵脚,段飞心中却有些嘀咕,柳州城里哪里还有那么多兵,那声音虽然刻意压制,但是明显还是有些尖锐,听起来挺耳熟,好像是灵雨那小丫头的声音。
不管是谁,总之他带来了不少人,只要这里稳住了阵脚,打败了岑猛,哪怕柳州城立刻被攻破都算赢了,若是抓住或杀死孟获,那更是大获全胜,段飞心中定了下来,他抛开了战场上的胜败,心中只剩下岑猛一人,左手的弯刀也被他抛开了,只一把龙牙,给岑猛的威胁却突然大了许多。
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下轮到岑猛心乱了,他本一心苦撑着,灵雨那夹着内力的声音突然钻入耳中,听说官兵又有援军,岑猛心中一阵气馁,真是杀不尽的官兵啊……他百忙中也无法分辨官兵究竟来了多少援军,心中冒起天不遂人愿之念,再也无法全心全意地与段飞对抗,突然一刀失手被段飞引开,段飞闪电般地又一刀朝岑猛胸口劈落,眼看岑猛没有办法避开的时候,旁边突然飞起一刀,千钧一发地架开了段飞那一刀,虽然救了岑猛一命,但是段飞的刀气还是在岑猛肩上割开了道口子,深可见骨。
岑猛心中升起落败之心,他一咬牙,大喝道:“敌人势大,撤回本阵再说!韦军师,你替本王挡一下!”
岑猛猛攻一刀后立刻撤,他背后闪出个汉人来,正是刚才替岑猛挡了一刀的那人,他人长得矮瘦猥琐,刀法也走的猥琐流,阴毒诡异,换做平时或可与段飞一较长短,在战场中没有地方腾挪只能硬拼,他可就吃大亏了,不几刀便被段飞劈得手中柳叶刀变成了两截,此人甩手挥出大把毒针,转身就跑,段飞一刀卷起劲风刮开那些毒针,左手一抬,卡卡卡三声,他的臂弩连响,三只弩箭闪电般飞出,向那姓韦的汉人背心射去。
那姓韦的汉人右手向后一挥,大袖一卷,卷走了两只劲弩,最后一支却刺穿了他的衣袖,正正刺在他右肩胛骨上,疼得他怪叫一声,头也不回地钻入黑旗军阵营,转眼就不见了。
段飞一面对付又涌上来的黑旗军战士,同时大声喝道:“岑猛,你竟然加入了魔教,实在让本官失望,你的韦军师想来就是魔教的黄天大护法韦好吧?大家听着,岑猛和他的军师都已伤在本官手里,大家加把劲,赶他们会老家去啊!”
战斗中的眀军士气大振,突然有人用瑶语喊道:“岑猛死了!岑猛被钦差大人亲手斩杀了!”听到这话,黑旗军的军心不由动荡起来,许多人扭头去看,发现岑猛的大旗果然在向后移动,以他们对岑猛的了解,除非死了或者受伤无法再战,否则是绝不会退的,恐惧在蔓延,黑旗军的阵脚开始松动起来。
背后的援军终于赶到,他们如浪潮般地向前一冲,本来就已不稳的黑旗军终于败退,他们一退,便是败局已定,败逃的黑旗军比平常人至多也就逃得快点而已,段飞大步追上去,砍翻一个背朝自己的敌人之后,他突然觉得有些力疲神亏,刚才跟岑猛硬拼的一战,让他损耗极大,岑猛那个混蛋,竟然在最后才露出魔教根底,用一种类似天魔狂血的功法,提高自己的战斗力,缠了段飞那么久,这家伙受伤败逃,就算一时不死,短期内也别想再上战场,这一战,他们赢了!
“师姐夫,刚才吓死我了……”一个身穿臃肿铠甲身形却娇小的人影突然扑到了段飞背上,紧紧地搂着他,声音颤抖着说道:“师姐夫,以后你别再冒险了好不好?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段飞伸手想掰开她的手,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的手有点颤抖,怎么都掰不开灵雨紧紧搂着的手,试了两下他也就放开了,刚经历过战场生死,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他呵呵笑道:“我没那么容易死,岑猛这不是被我打伤打跑了吗?焦阳,焦阳,收束弟兄们,冲散围攻西城的敌军即可收兵,不要直冲到叛军本阵去送死!”
焦阳大声答应着,朝紧搂在一起的两人善意地一笑,转身去了,灵雨恨恨地说道:“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输的就是你了,师姐夫,你身娇肉贵,怎么能总是这样冒险,师姐让我来照顾你,我还以为是个好差事,没想到会这么难,稍一疏忽你居然出城亲自率军作战了,差点没吓死我。”
段飞笑道:“是是是,这一战你的功劳最大,不过你没有军籍,想我怎么赏你呢?你带来多少人?柳州城里哪有三万人给你带出来啊?”
灵雨得意地说道:“是啊,哪有三万啊,我只是把守南城的剩余三千人全带出来了。”
段飞吓了一跳,说道:“你把守城的兵全带出来了?若是咱们败了,岂不是整座城都完了?严贵呢?他居然任你胡闹?”
灵雨哼道:“我才不管呢,大不了咱们退回桂林,若是皇帝怪罪的话,大不了我带你回天门,虽然天门不能让男人入住,不过你在旁边搭间茅草屋住着就行了……南城守将叫严贵吗?那个笨蛋让我丢到茅厕关着了,明知主将有难而不救援,臭死活该,我假传你的将令,这些当兵的也真好骗,被我激了两句居然就信了。”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