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祥天昔日久经人事,见张入云情动心上只有欢喜,一时揽手紧紧勾住他脖项,便在其耳边兴奋的说道:“太好了!等以后我和你有了孩子,这园子里就又多了一人,从此再也不会寂寞了!”
张入云此时正在情热,闻言未有深思,手下只顾着将紫祥天外重衣扣解下,口里也只胡乱应了一声:“孩子……。”
可不料说者无心,但这二字却勾动紫祥天昔日愁肠,当下里*收敛了好些,脸上露出些伤愁道:“是啊!你喜不喜欢有孩子呢?”说话时,揽着张入云的手臂也松动了下来,眉色皱动一番,方又提起精神与其道:“这一次我一定要生一个健康的孩子!”遂有捧起张入云脸庞道:“我知道的,做父亲的都比较喜欢男孩子,这一次我也一定为你生个男孩儿!”
张入云此时才将手掌探入紫祥天怀里,耳畔闻她几番提起孩子这两个字,先还不曾思索,但几度提点,心头念光终是一度闪过,当下只一作想,便如同遭了电击一般,惊恐之下,忙将紫祥天一把推开,心动一阵纷乱,惊恐、情欲纷蹋而而至,只叫他将头一阵摇晃,不耐之下,又得重重掴了自己一掌,方得略有些清醒,当下只睁大了眼睛与紫祥天叫道:“孩子!这么说来,你是不是曾有生养过一个,而且还是个女孩?”
紫祥天见张入云前后变化如此之大,心中倒有些害怕起来,她为张入云提及自己伤心事,*大减,只上前一步欲挨近其身体道:“是啊!怎么了!张入云,你要是今天不开心的话,我们就等下一次好了!可是我现在心里很痛!你过来抱一抱我好不好?”
可张入云好容易自欲念中挣扎出来,怎还敢造次,只一个倒跃出去,口里惊喝道:“不可以!这样做是不对的,我若是对你如此,只是害了你!”
紫祥天闻言不解道:“这又是怎么回事?是你说过的,我可以开心的活下去的,只要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可以了!”
张入云摇首道:“但你说过了,你现在还没有喜欢我呢!”
紫祥天笑道:“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又是男子,我不喜欢你,也能喜欢谁呢!”
张入云仍旧道:“外面的世界那么大,你可以耐心寻找到的!”
闻此言,女子甚为不乐,眼露哀色,只轻声道:“外面的世界再大,我也不想出去的,而且,而且我现在就觉得已经有点喜欢你了!”可一句话说完,对面男子却久久不语。紫祥天虽是不通世事,但却绝不呆傻,一番思忖,终是开口问道:“张入云,我想问一问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张入云闻言即是一阵冷汗,他知道这一问题绝不对胡乱回答,不然只能伤紫祥天的心,可是他生来至性,绝不想哄骗、欺瞒对方,思索半日方自答道:“喜欢!你人这么好,又生的这么漂亮,怎能不叫人喜欢!只是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喜欢上另外一个人,所以就不能再喜欢你了!”
果然紫祥天闻言大失所望,皱眉犹豫半晌,方自说道:“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一进这园子时所提到的要帮助的朋友!”
张入云听她提起隐娘,想起当日里与其一路北行,自己也是现时一般的心理,心里不由一阵酸楚,只摇了摇头道:“不是的!但她待我很好!救过我很多次性命,日后我一定要学成了本领去救她的!”说至此处,他方敢抬起头来与紫祥天对视道:“而且,若不是为了救她,我也绝不得到这里求一样东西,也就不会和你见着面了!”
紫祥天面露不悦,思索一时,才咬着唇又道:“哪你喜欢的那个人呢?她现在在哪里?”
此一番却终轮着张入云心生哀伤,眉头低落黯声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一辈子也不能再和她见面了?”
紫祥天怪道:“咦!这是为什么?难道她已经死了吗?”
张入云凄然道:“这倒不是,只是她本领很高!住的也很远!而且……。”
紫祥天见张入云话里犹豫,不由急道:“本领很高!比我怎么样?而且什么?张入云,你是怎么了?怎么这会儿说话吞吞吐吐的!”
少年人为其指责,心上也是很不得自在,困守半日,终究说道:“应该和你差不多吧!而且她也已经嫁人了!不好再和我见面的!”
“嫁人了!”紫祥天闻言恍然大悟道:“这我知道的,嫁人就是她和别人成就夫妻,她要和别的男子一生一世的,如此说来,你不是不能和她在一起了!”
少年人闻言默然垂首。
紫祥天为此疑惑道:“哪!这是为什么?即使是这样,你也不愿和我在一起吗?”说完又走近张入云身前举目注视,面露期盼道:“这个园子多,以后你和我两个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很快乐的!我还有事没和你说呢!你煮的汤很好喝,才进园的时候,我只是有点害怕,并不曾恼你,我……。”说这话时,紫祥天一脸一无辜,心中极力挽留,虽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一时怔怔的看着张入云,终忍不住,两行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张入云见她一脸凄苦,但觉五内俱焚,答应留在其身边的话,几欲夺口而出,十指紧扣只极力挣扎,至后心气一软,终将紫祥天抱起,大声道:“不能这样的,我若是答应你的话,会让一个人伤心的,我答应过母亲的,长大了绝不做负心人的,不要如我父亲一般害人!”说至激动处,竟是泪如雨下,泣声如婴儿一样。
紫祥天不想张入云竟得如此伤心,忙也将其抱起,虽心中难过,到底说道:“张入云,你不要这样,我不再逼你了!你虽然来的时间很短,但这些日子我已很开心了!”
少年人取手揉搓着眼睛,心上歉然道:“不好意思,我真没用,有了事,就只会求助于人!”
紫祥天闻言,只轻轻抚着其背,摇首叹息道:“唉!你方才的样子,真像是一个小孩子!”
如此相过良久,少年人才自挣扎起身,与女子道:“不过以后……,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等我将这里一点事办完,我可以带你去我的朋友那里,到时候我们大家住在一起,那里都是好人,你再不用害怕,一定会过得很开心的!”
紫祥天不信道:“真的吗?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和人吗?”
张入云笑道:“当然!而且……。”
紫祥天见张入云面色有异,不由疑声道:“而且什么?”
张入云顿了顿声,这才与其道:“而且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一件事要求你!”
紫祥天不解其意,只问道:“什么事?你又要求我什么?”
张入云不知怎向开口才好,只想了半日,方皱了眉说道:“真的不知该怎么说起,我只望你可别太惊讶才是!”
六日后张入云便离开了御灵园,因想先寻得峨嵋派诸人再做商量,是以欲趁夜色自坐望峰后山相探众人居处,未料才刚展动身形不久,却见空中一阵青光渡过,急急的往东方飞去。张入云神目无双,纵是夜下也将来人看得清清楚楚,不想却是叶秋儿驾剑光遁走,因对方剑光迅速,张入云并不指望能追上,正欲作罢,却又瞧出叶秋儿剑光有异,似已受了伤。心上关切,忙展开了身行飞渡了过去。
果然叶秋儿剑光只得一时便越行越慢,又见身后有人追索,正在忧急,却忽听得耳畔传来张入云的声音,心上大定,因连日辛苦,一时心气松懈,再不得支撑,顿时间便自云头栽了下来。少年人见状大骇,忙一个晃身急冲向前,纵身堪堪将她揽在怀里。但见佳人面色青紫,目光黯淡,不由惊叫道:“怎么?你竟中了毒!”
再看其她肩头腰际均有两道伤痕,忙用务将其伤处衣襟撕破一些,正待替她将毒质吸出,却早被对方在后脑上轻敲了一记骂道:“呆子!我没中毒刀,你急吼吼的做什么?上来就解我衣服,要死啊!”
张入云闻声仔细察验,果见其两处刀伤,鲜血尚自殷红倒真的没有中毒。一时面上一红,忙取掌抵在其后背,一时将真力缓缓渡入,再相看其人时,却见身旁女子早红了一张面孔,直比自己厉害的多。
张入云精擅此术,叶秋儿得其相助,精神一振,身上大为受用,正待与其交待情由,却见对方已然凝了色,右掌已从自己腋下穿过,取指只在自己胸前疾走,正待她嗔了色,欲脱口大骂,却觉胸前被点诸穴一阵温暖,后心为张入云相抵的手掌,一吸一拍,顿时一个忍止不住,小口一张,便是一团腥污吐了出来。秽气灼人,只冲的佳人脑子里一阵晕眩,眼前金星直冒,直往地上栽倒,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地,却早被身后人将自己提起。耳边风声冽冽,转眼便听得有溪水潺动的声音。
叶秋儿早已想吐的厉害,只是被张入云搂在怀里不好意思,此刻为其放落在水边,再忍不得,忙掬了溪水在口,一阵大呕,只将腹中一切吐了个干净,至后连黄胆水都险些吐了出来,才终无力作罢。只是每吐的一口,先时胸中烦闷,脑间晕眩,便自减轻一分,待终无力气瘫倒在溪边草丛间,已是再无有大碍了。
可是她生*洁,此时口鼻中尽是秽气,却薰的她好生不耐,赌气作色之际,却见张入云已是返身,手里还提了鲜花异果,知是他采来为自己嗽口用的,虽是心里一直恼他,但见他为人心细,甚能体恤自己,将骂出口的话,终是收了回来。待接过花果,却又见对方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大有些讥笑嘲讽的意思,心上嗔恼,只忍不住骂道:“看什么看!再这般无礼,小心我将你眼珠子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