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云心姜天文醉酒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待第二天一早,姜天文醒来的时候,却看到了枕边的云心。
云心双眸紧闭,侧躺着面对着姜天文,呼吸均匀,看样子没那么快醒了。
姜天文轻轻挽扶着她的脸庞,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静静的看着。
而就在这时,云心幽幽的醒了过来,一看到姜天文,脸腾的一下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红了,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羞红着脸转过身,留给姜天文一个侧面。
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都不说话。
良久,姜天文首先打破了这种寂静。
“云心,你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似乎,好像生气了?”
云心秀眉一挑,慌乱的回答道:“没有,我……没有生气……”
姜天文微微一笑,一把握住了云心放在胸口的手,云心心中猛的一跳,竟然微微的打了个激灵,眼若铜铃般大,愣住了。
姜天文就这样握着云心的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
另一边,陆英琪三人在县城里找不到任何线索,只好往山上走,看看有没有。
此刻,三人正站在一棵大腿粗的树旁,树下有着一小堆黄色花朵的花藤,但是其中有两条花藤有被折断的痕迹。
陆英琪仰头望着光秃秃的树顶,抱着膀子,皱眉沉思。
沈逸天和白玉蹲在那些黄色的花旁,左看看右看看。
“这花好漂亮啊,为什么在姐姐那里看不到呢?”边说着,白玉伸出手来,就要向着那些花朵抓去。
沈逸天一看,连忙用扇子轻轻敲了一下白玉的手,同时开口道:“喂,你想死啊,这些花可是有毒的!”
白玉看了沈逸天一眼,一脸奇怪道:“有毒怕什么?姐姐那么厉害,一定可以帮我解毒的!”
白玉笑吟吟的,伸出手来,又要去摘那朵花。
沈逸天见此,顿时急了,一把抓住白玉细小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走出三步开。
“你不要命了啊!这种花的毒可是很厉害的,大小姐不可能解得了!”
“啊?”白玉一脸的错愕,又觉得不可信。
“别看这种花漂亮,其实它的毒性很强的!”陆英琪看着白玉,道:“当年神农尝百草,就是尝了这个才死的!你想,连神农都解不了的毒,你以为子凌就可以?”
白玉一脸的惊愕,看了钩吻一眼,往后退了两步。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在三人的身后,十多米之外,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堆半人高的荒草丛里,眉头紧锁。
这个人看起来四十来岁,生着些许微须,跟县城里其他人差不多。
此人鬼鬼祟祟,怎能瞒得过陆英琪沈逸天的眼睛呢?
两人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段弧度。
沈逸天收了折扇,转身向着鬼鬼祟祟的那人走去。
白玉不明情况,看了陆英琪一眼,转身追着沈逸天而去,陆英琪也不阻拦。
一个时辰之后,三人回到了县衙里。
正看到佘钨归鼻青脸肿,一脸苦相的坐在公堂上。
一看到陆英琪三人,立刻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谄媚道:“怎么样?少将军,有没有找到你们想要的?”
陆英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公堂,一屁股坐了下来。
“完了,这少将军的脾气古怪的很,找不到想要的东西,会不会冲我发脾气啊?老天爷,还是赶紧让这三人走吧!再不走,我在这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佘钨归在心里叫苦不迭。
“县令大人!”
佘钨归缓缓转过身,却见陆英琪正抱着膀子,一脸冷笑的看着自己,顿时心中咯噔一下,后背又冒出了一身冷汗,正在寻思着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见陆英琪开了口。
“我想问你,李佩珍和王彩英的事,你是怎么处理的?有没有去调查过?”陆英琪一脸玩味的看着佘钨归,冷冷的问道。
佘钨归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已是汗流浃背,闻言,确实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
如果有认真去查的话,李佩珍现在可能还没有死,如果说没有去查的话,那么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心中无比的纠结,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啪!陆英琪见佘钨归久久不言,一拍镇山木,吓得佘钨归一哆嗦,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下意识的举动,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跪下之后,他就后悔了。
为什么要下跪?
不下跪还好,任他怎么说,自己不承认就没事了。
可是下跪了,那就等于承认,承认了自己没有秉公处理,冤枉了李佩珍。
现在倒好,百口莫辩。
佘钨归现在的心情是想一头撞死,哭丧着脸,低头跪着,默不作声。
果然,陆英琪冷笑一声,道:“县令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承认了吗?嗯!”
佘钨归微微抬起眼皮,看到陆英琪充满杀气的眼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颤抖着。
这真是百口莫辩了!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陆英琪冷笑道。
佘钨归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下官……下官该死……”
“那你就跟我说说吧!你上任的这些年,究竟做了多少‘好’事?”陆英琪单手托腮,玩味的看着佘钨归。
“是……”
据佘钨归所说,他在六月县城当县令有二十一年零八个月十五天,在县城方圆几百里不但出了名,而且还是臭名远扬。
刚上任的第二年,看上了县城里员外的千金,那千金不从,佘钨归霸王硬上弓,结果害得那千金悬梁自尽了。
几个月后,看上了路过商贩的千金,一包**把人给弄晕了,当那姑娘醒来的时候,二话没说,服毒自尽了。
第三年,佘钨归玷*了隔壁村村长的千金,结果那姑娘拿着一把菜刀来了县衙,乱挥乱砍之下,割伤了几个衙役,佘钨归的手臂也磨破了一片皮,后来佘钨归亲自带人把村长的家给抄了,把人给凌迟处死……
佘钨归做得最多的还是强抢民女。
陆英琪听到这些,拳头捏得嘎嘎乱响,咬牙切齿的忍着怒火,一拍镇山木,喝道:“真没想到,你竟做了这么多‘好’事啊!来人,给我把他押入大牢!”
立刻有三个衙役上来,一个衙役把佘钨归的乌纱帽拿了下来,另外两个架着佘钨归的左右边往外走。
佘钨归张口大叫,道:“少将军,下官虽然做了些坏事,但是这些年下官也为县城里的百姓惩恶扬善了啊!你没有圣旨,你没资格砍我的脑袋!少将军!少将军!”
任他如何叫如何喊,陆英琪就是不鸟他,充耳不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