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渐渐退却,穆一凡裸着身体去浴室收拾,宫蓝宇没动,他知道等会穆一凡会穿上衣服走得干脆利落,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跟他做 爱。爱麺魗芈
宫蓝宇倾身从地上的裤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性感极了。
一根烟抽完,穆一凡也从浴室出来,他劲瘦的腰间围着一条毛巾,已经二十一岁的他身形纤细柔韧,微白的皮肤泛着迷人的光泽。
五年的时间让他蜕变成了一个俊美的青年,他不再是六年前冷傲的男孩,他有着一张成熟男人的面孔,深邃的眸子,挺直的鼻梁,让宫蓝宇百尝不厌的嘴唇。
就这么看着,宫蓝宇发现他家刚刚消停的老二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但是那张脸此刻不再意乱情迷,他的眸子就是一眼枯井,深不见底了无生机。他带着没有丝毫表情的面具,冷酷到底。
宫蓝宇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看着穆一凡一件件往身上套衣服,他紧紧咬住后牙槽,真恨不得扑上去把他的衣服撕得粉碎。情去室激渐。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他不会飞了跑了,没有你,他不会饿死冻死。”
穆一凡淡淡的看了宫蓝宇一眼,没有说话,套上了长裤。
“如果我今天非要你留下呢?”1ce02。
穆一凡仿佛没听见一般,坐在沙发上往脚上套袜子。
每个跟过穆一凡的小弟都知道,蓝哥很好说话,他一般不会发脾气,对兄弟大方仁义。
现在,宫蓝宇知道他的好脾气要造反,他被穆一凡逼得脑仁疼。顾不得穿没穿衣服,他一下子从沙发床上弹起来,裸着身体就扑了上去,把穆一凡推到在沙发上。
火热的唇带着怒气带着惩罚狠狠地咬上了穆一凡的嘴唇,嘴里很快就弥漫着铁锈的味道。
血腥味无疑就跟兴奋剂一般,瞬间催发了宫蓝宇体内的征服**,他喘着气,死命的撕扯穆一凡的衣服。
但是现在是十二月份,穆一凡也已经套上了衬衣毛衣和长裤,宫蓝宇气得眼睛都红了,穆一凡仍淡淡的看着他,就跟看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
“够了!”穆一凡一把推开宫蓝宇站起来。
宫蓝宇被推到在地,腿间那物很不争气的已经仰起了头,他不敢看穆一凡,声音仿佛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一般:“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没人叫你等!”
“呵呵!”宫蓝宇狼狈地起身快速进了浴室,他不是拈酸吃醋的小媳妇,只是爱错了人,却回不了头。
收拾干净出来,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
屋子里还弥漫着激情的余味,那人却走得如此凉薄。宫蓝宇点燃一根烟,满脑子都是穆一凡的影子。
五年了,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几个五年。成都的生意全扔给了底下的兄弟,听说最近又冒出了几个三教九流的人物,没事就去他的酒吧找晦气。
五年的时间早已让“蓝哥”淡出了成都的圈子,宫蓝宇知道他是时候该回去了,他不在乎那所谓的地盘,但是他正当经营的酒吧是他和兄弟们的心血,不能就这么毁了。
穆一凡刚走到他跟莫尘租住的公寓下面,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他掏出一看,是宫蓝宇的短信,就简短的五个字“我要回成都了”。
穆一凡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回了一个字“嗯”。
那边的宫蓝宇看着这个“嗯”字无可奈何地勾了勾性感的薄唇,他知道,他会为了这个毫无意义的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穆一凡和莫尘租住的房子在六楼,这是一套两室两厅的公寓,装修的简单大方。
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莫尘从房间里出来。
他仍然白衣白裤,看见穆一凡时两颊浮上一对浅浅的酒窝。他长高了很多,看上去也不再单薄。其实他没怎么变,一样的光彩夺目,一样的温暖安静。
但是每个认识他的人却会清晰的感觉到,这个莫尘,已不是五年前的莫尘。
看见熟人他会点头打招呼,他也会跟熟悉的朋友同学出去喝酒,虽然他不会说话,但他总是能成为圈子里的中心。他的身上似乎有股魔力,不论他在哪里,他总是吸引着男男女女的目光。
但是,他把握着一个度,不论多熟悉的人,哪怕是穆一凡,总是有种感觉,他们看见的莫尘只是一具躯壳,他不着痕迹的拒绝每一个人的靠近,他永远站在他给自己划的圈子里,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莫尘看见穆一凡手里提着菜,目光从穆一凡的手上移到他的嘴上,手语道:你可以不用回来,我会自己做饭吃。
刚八点,他还不饿。
冬天的夜晚来的早,莫尘一直在屋子里写论文,没注意天早就黑了。
穆一凡换了拖鞋进来,自顾把菜提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两人一个不会说话,一个吝啬说话,屋子里只有厨房传来的菜刀亲吻菜板子的声响。
不一会儿,穆一凡端着两碗青椒肉丝面出来,屋子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莫尘还在键盘上敲打着论文,那是一篇关于聋哑儿童心理研究的报告。莫尘大学学的就是心理学,他早已完成了学业,对继续进修不感兴趣。
莫尘曾在报纸上发表过几篇关于聋哑人心理研究的论文,他的论文引起了北京市残疾人心理研究院院长的注意,等不及他毕业,那位院长就找到了他,所以莫尘现在是研究院的一员,同时还在一所聋哑学校任教。
穆一凡敲敲门:“吃饭!”
莫尘敲下最后一个字,伸个懒腰,大功告成!
饭桌上也只有吸面条的“哧溜”声,莫尘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穆一凡。
穆一凡嘴上的伤写满了暧昧,他和宫蓝宇之间扑朔迷离,莫尘的天才脑子实在理不出头绪。
吃完饭,莫尘自觉洗碗,穆一凡则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莫尘看他那样子明显是有事。
穆一凡确实是有事!
宫蓝宇要回成都?是有急事还是。。。。。。他已经厌倦了?
宫蓝宇三年前跟着他来了北京,在北大外面开了一间不起眼的酒吧,穆一凡知道宫蓝宇是在等他,这么多年了,他也知道宫蓝宇要的不仅仅是性!
可是宫蓝宇要的,偏偏是穆一凡给不起的。
眼前出现了一双白色拖鞋,穆一凡抬头,莫尘手语道:你不去送他?
宫蓝宇已经跟莫尘成了铁哥们,所以穆一凡一点也不奇怪莫尘会知道宫蓝宇要回去的消息。
莫尘以为穆一凡又不会回答,没想到他却道:“那你呢,你就准备一辈子也不回成都了吗?”
莫尘眼眸暗了暗,手语道:时候到了会回去的。
穆一凡最终还是没有去送宫蓝宇,他甚至除了那个“嗯”字之外再无只言片语。
莫尘发短信问了宫蓝宇的航班,也问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宫蓝宇只回了两个字“待定”。
原来沉默寡言也会传染,强悍如蓝哥,对穆一凡也束手无策。 www ✿ttκa n ✿C〇
穆一凡一直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莫尘以为他会就这么坐一夜,却见他十二点准时进了卧室。莫尘可以想象机场的宫蓝宇是多么的失望和凄凉。
宫蓝宇不在,m吧照常营业,里面的调酒师都是宫蓝宇从成都带过来的,活儿干的很漂亮,m吧的生意说不上爆棚,但是也还不错。
穆一凡最近一直在找工作,他不愿意去参加千篇一律的实习,于是到处碰壁。
现在的大学生多如牛毛,尽管你是北大的,但是你身后说不定就排着哈佛剑桥回来的海归。
穆一凡专业成绩很棒,外型也极养眼,但是他有一个弱点。他本是面瘫,加上惜字如金,往往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可想而知他这璧碰得有多惨。
宫蓝宇已经回去五天了,没有他时不时的电话骚扰,穆一凡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的沉闷了。
推开m吧的门,里面正在做清洁,调酒师colin看见他进来很意外:“凡哥,你怎么在这?”
穆一凡斜了他一眼,自己转到吧台后面找酒喝。
colin放下手中的酒杯过来一把夺了穆一凡手中的威士忌,道:“蓝哥受伤了你不知道吗?他被人蒙住头差点打死了,你怎么没有跟他一起回去?”
穆一凡浑身一震,懵了,脑子里只有“受伤”“死”两个词不停的旋转。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穆一凡一把揪住colin的衣襟,瞪着眼睛吼道。
colin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快速道:“有人去酒吧闹事被蓝哥赶出去了,没想到那些人不是个东西,蓝哥晚上回家被他们截了道,现在人在医院,听那边的兄弟说已经脱离危险了。。。。。。。哎,凡哥,你干什么去?”
穆一凡冲出了酒吧,边跑边给莫尘打电话。
“阿尘,帮我订一张到成都的机票,要最快的。”
莫尘稍微一思索,猜想定是宫蓝宇出事了,就给宫蓝宇打电话,果然,电话关机。
莫尘定了两回成都的机票,刚关了电脑,穆一凡就回来了。
莫尘手语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穆一凡点点头,两人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就匆匆忙忙出了门。
成都。
省人民医院的高级病房内,宫蓝宇被包成了粽子。
肋骨断了两根,左胳膊小臂骨折,多处软组织拉伤,就别提他那一身一脸的乌青了。
宫蓝宇躺在床上郁闷的看着窗外,门开了,他以为又是哪个小弟,看也不看就吼:“滚出去!”
来人不理,反而走道他床边在椅子上坐下来。
“我叫你。。。。。。阿凡?你怎么来了?”
穆一凡紧紧看着宫蓝宇,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脸上有一丝还未褪下的慌乱和担忧。
宫蓝宇细长的眸子亮了亮,裂开一口白牙:“阿凡,我没事,就断了几根骨头。”
穆一凡“嚯”的一声站起来,脸上已经换上了面无表情:“没死就好!”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出了病房。
宫蓝宇看着那扇再度关上的门,还未完全展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莫尘随后推门进来,他把买的果篮放下,向宫蓝宇点了点头。这一路上,他明显的感觉到穆一凡对宫蓝宇的关心,但是这两个人之间似乎也隔着迈不过去的沟壑,作为外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宫蓝宇懂的手语不多,他现在也没心情跟莫尘寒暄,两人均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
其实穆一凡没有离开,他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手指夹着一根烟,却没有点上。
莫尘出来,对他手语道:我回去看爸爸,你留着吧。
穆一凡眼睛盯着天花板,沉默。。。。。。
成都,是他们每一个人心中的痛!
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熟悉却又陌生的街道,莫尘的心里难以平静。
大学三年,他是能不回来就不回来,过年过节也是把莫爸爸接到北京去过,对于他从小长大的城市,莫尘又爱又恨,就如同某个人。17690090
出租车终于驶进了那条街道,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更加的粗壮了,那些记忆中有些模糊的面孔更加的苍老了,当他下车迈进那个梦中的小区大门,莫尘在心底喃喃道:“阿风,我回来了。”
他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寻到了那个窗户,窗户紧闭着,纪风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出现,他在大连,那个陆玲喜欢的不得了的海滨城市。
莫尘自嘲一笑,脚尖一转,朝自家走去。
莫爸爸去年刚退休,今天刚好在家。自从他们上了大学,穆一凡就给莫爸爸请了保姆,专门负责收拾和一日三餐。
两个儿子都出息了,莫爸爸心宽体胖,倒一点也不显老。莫尘跟爸爸拥抱后,顾不得换鞋就奔到他妈妈的牌位前。
上香磕头,莫尘做得恭敬又虔诚,看得莫爸爸鼻子直发酸。
莫尘叫做饭的阿姨炖了排骨汤,自己陪着爸爸聊天。
他这次回来还有一个目的,他想把他爸爸接到北京去住,他已经上班了,凭他跟穆一凡,难道还养不起他爸爸?
但是莫爸爸显然不想去,他知道北京物价高,再说他在这里有亲人朋友,也不觉得孤单,到了北京反而没人说话,没地儿遛鸟下棋,没有他的老棋友,叫他怎么熬?
见莫尘闷闷不乐的,莫爸爸便把话题转开:“阿风那小子前不久还回来过,带着他的女朋友一起的。我们都以为他们要结婚了,问阿风他妈,他妈却直叹气。儿子,你跟阿风还在联系没,你们小时候好得恨不得从一个妈的肚子里钻出来,现在可别生疏了,多关心关心,阿风那孩子挺不错的,就是不好好上学,把他妈气得够呛。哎。。。。。。儿子,想什么呢,爸爸说的记住了没?”
莫尘忙点头。
莫爸爸继续唠叨:“抽空给他发个短信,聊个q什么的,你们现在不是整天在网上逛么?问问他是不是又惹他妈生气了,叫他多体谅体谅当父母的心。哈哈,说到这个,咱们小区的人可都羡慕我有两个又帅又聪明又孝顺的儿子,阿凡这小子好样的,对了,阿凡没回来吗?”
见莫尘又在走神,莫爸爸担忧道:“是不是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吧。”
莫尘忙手语道:“有一点,阿凡也回来了,我们有个朋友受伤住院了,他在医院呢,说明天就回来。我等会也去医院,爸,排骨汤好了就叫我,我要带给朋友的。”
莫爸爸忙把他往屋里推:“快回屋躺一会,汤好了我叫你。”
莫尘哪里睡得着,他站在窗前,眼睛紧紧盯着那扇窗户,似乎下一秒,那扇窗户就会打开,那个人会挥舞着手大声喊着他的名字,“阿尘,阿尘”,隔得这么远,他也能看见那人白花花的牙齿。
。。。。。。
北大的西门前,纪风望着透着古典气息的三开朱漆宫门久久回不过神。
他不止一次看见莫尘颀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那门后,却只能跟个贼一样在后面偷偷看着。
他不敢叫出那个名字,很多时候他甚至不敢默念,“莫尘”两个字从心里过一遍,他就仿佛死了一次。
心已荒芜,长满了野草,那寸寸枯草在他的胸腔里不断塞挤胀满,他看不见一点生机,但是他知道,只要有一点火星,那枯草就会燃烧,就会把那片荒芜烧个干干净净。
而深埋在地底的根茎,哪怕是没有春风雨露,也会顽强的钻出土面,迎接属于他的阳光。
没有看见莫尘的影子,纪风终于迈进了这间他守望了三年半的学府,这里是他做梦都想来的地方。
从西门进来正前方便是校友桥,白色石桥精心雕镂,桥下红鱼纵横游弋,登桥南望,荷塘倒影下的翠璧回廊在冬季也不得不萧条,那就是勺园,据说勺园的历史比北大更悠远。
纪风已不再是五年前的纪风,此时的他俊逸非凡,着装时尚得体,但是他就是感到莫名的格格不入。就好像他远远地看着莫尘,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卑让他感觉他就是个跳梁小丑,又可笑又可怜!
他闭上眼睛想象着一身白衣的莫尘从他现在所站的小桥上走过,他俊逸的身姿穿梭在这座溢满着人文气息的校园内,那么的优雅,那么的迷人,仿佛一幅水墨画,透着浓浓的韵味。
北大的灵魂-未名湖在“德,才,均,备”四斋之南,纪风寻了一处坐下。
湖很静,湖面结着一层薄冰,她安然的躺在燕园之中,湖畔的柳枝光秃秃地垂在湖面上,没有风,一动也不动,似乎正在冬眠。
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那层薄冰上,白晃晃的直反光,纪风可以想象夏日的未名湖是怎样的迷人。
从纪风坐的位置可以看见博雅塔,未名博雅,湖光塔影,好一个“一塔湖涂”!
这就是莫尘的校园,纪风在心里喟叹着,也只有这样的校园方可配得上他的阿尘。
纪风靠在椅背上,任由太阳晒着,闭上眼睛,他似乎能闻见属于莫尘的那股子清爽。
那个味道支撑着他过了整整五年。
五年,纪风不再是纪风,莫尘也不再是莫尘,可是,那颗只爱着莫尘的心不但没有变,反而越来越热烈,越来越渴望。。。。。。
他已经渐渐不满足只这么守着,那个男孩该是他的,是属于他纪风的,他不想再像个偷窥狂一样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从租住的公寓走进这间殿堂,看着那个高大的男子出现在他身边而他自己却躲在一旁无能无力。
高嶦,是的,高嶦!
纪风嫉妒的发狂,他想冲上去剁掉高嶦的大手,他想把那个越来越出色的男孩紧紧地抱在怀里,不让别人碰触,哪怕看一眼也不行。
可是他只能在心里想象,他永远也忘不了莫尘那样冷得直掉冰渣的目光,他所有的勇气在他眼中的厌恶和失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不由自主的退却,一直退到尘埃里,直到他看不见。
兜里的手机毫无征兆的响起来,纪风英挺的眉头皱了皱,掏出来看也不看就关了机。
从北大出来,纪风直接去了莫尘公寓所在的小区,他躲在对面的咖啡馆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莫尘那栋楼。一直到晚上十二点,纪风整整坐了九个小时,却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就连穆一凡也没看见。
他猜想莫尘跟穆一凡可能是出门了,这座城市没有了莫尘,纪风一下子感觉那繁华的街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但是他更不想回大连,莫尘不在,他正好可以尽情的呼吸他呼吸过的空气,走他走过的路。
纪风觉得,他有点不正常了!
但是纪风哪里都没去,他就在小区对面随便找了一家宾馆睡了一觉。二天就又坐进了那家咖啡馆。
一直到下午莫尘还是没出现,看来这一趟白跑了。他已经三个月又十七天没见过莫尘了,思念的滋味越来越浓烈,他真是不甘心。
纪风开了手机,电话在下一秒就打了进来,纪风接了,陆玲在电话里尖叫着:“你为什么要关机?你们做了什么?”
纪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冷声道:“有什么事?”
“没事我就不能打电话吗?你为什么关机?你跟他见面了?纪风,你是不是准备看着我死啊?”
纪风紧皱的眉头却渐渐散开了,他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声音异常的冷漠:“我今晚十一点半的飞机,没事就挂了。”
“你还没。。。。。。”
陆玲尖细的嗓音被他无情的挂断,纪风把手机收进兜里,看向公寓的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跟刚刚接电话的纪风判若两人。
离飞机起飞还有六个小时,他希望在回去之前能看一眼他的男孩。
成都。
莫尘接了一个电话,研究院明天要召开一个研讨会,请了国际知名的心理专家,院长点名要他参加,于是他定了晚上八点多的飞机。
穆一凡和宫蓝宇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冷战,莫尘觉得,也许他不在这两人说不定还能走出僵局。他对自己的尴尬处境也非常无力,他跟穆一凡之间的感情早已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但是似乎每个人都觉得他跟穆一凡之间有什么。
莫尘跟宫蓝宇道了别,把穆一凡拉到一旁,表情异常的严肃,手语道:你要弄清你的心,该忘记的就忘记,别错过了蓝哥。
穆一凡却道:“你呢,你回来一趟没有看见他,你就甘心这么回去?”
莫尘笑了一下:那又怎么样?我跟他不是早结束了吗?见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他跟咱们一样,早已不属于这座城市。
“那不就得了,你一天单身,我就陪你一起单身。”
莫尘气急,捶了穆一凡一拳,手语道:你还没忘记那件事?我早就说过了,我妈的死跟你无关,你别一直把自己当个罪人。你该忘记那件事,忘记许东,过你该过的生活。至于我跟纪风,你就别管了。
“我怎么能不管,我是你哥!”
莫尘这下是真心的笑了:是我哥就要给弟弟做个榜样,蓝哥不错,我相信爸爸也会喜欢他的,等他好了你带他回去陪爸爸练太极,老爷子最近迷上张三丰了。
穆一凡伸手揉了揉莫尘的头:“笑得真难看,几点的飞机,我陪你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莫尘摆手:八点的,等下我就去双流了,回北京再吃吧。
“也好,路上小心点。”
莫尘朝穆一凡身后看了一眼,宫蓝宇那厮正疼得龇牙咧嘴跟他再见呢。
看着这样的宫蓝宇,莫尘就想起了六年前的自己,也是一身伤,眼巴巴的盼着纪风蓝看自己一眼。
对穆一凡继续唠叨:蓝哥真不错,把他收进咱们家吧。
穆一凡不耐烦得挥开莫尘的双手:“走吧走吧,才回来两天,尽学爸唠叨。”
莫尘朝宫蓝宇摆摆手,潇洒的转身。
穆一凡回头,正好看见宫蓝宇的衣角在门口晃了一下,等他进了病房,那货刚刚躺下,疼得一脑门汗。
“好了?”
“没,还疼着呢。”见穆一凡终于正眼瞧自己了,宫蓝宇止不住的又乐了。
穆一凡抽了一张纸巾,也不帮人擦,直接扔在宫蓝宇的胸膛上:“想吃什么?”
宫蓝宇一边擦汗,一边点餐:“卤肉锅魁,川北凉粉,钟抄手,龙水饺,二姐兔丁,兔头,夫妻肺片,陈麻婆豆腐,还有老杨家的酸辣粉,又算又辣,这次回来还没吃过。”
“你是打算被医生扔出去还是撑死?”
见穆一凡脸上的表情难得缓和,宫蓝宇得寸进尺:“只要是你买的,耗子药我也吃。”
穆一凡一声不吭出去买晚餐,宫蓝宇躺在病床上祈祷自己别好得那么快,要不要把接好的手臂弄错位?还是算了,疼死个人!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在拥挤忙碌的大厅里,纪风一袭卡其色立领大衣把他的身材衬得挺拔修长,英俊迷人的脸部轮廓惹得不少的美女驻足停留。大厅里暖气足,纪风脱了大衣搭在胳膊弯了,顺便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五十了,他去自助值机柜台前换了登机牌,准备过安检。
无意间的一瞥,一个熟悉的身影猛地就窜进了他的视线,纪风发现,他那颗临近枯萎的心脏瞬间就复活了。
阿尘,阿尘。。。。。。
纪风连忙追了出来,却在也寻不着那个人,似乎刚刚只是他的幻觉。
是幻觉么?当然不!
纪风心里无比肯定这一点,莫尘穿着白色的休闲裤休闲鞋,上身同样是白色的外套,那样不参杂一丝杂质的一身白,只有莫尘才能穿出那种惊艳的味道。
虽然只是一个侧面,纪风的心里已经跟千军万马蹦腾过一样激荡。
莫尘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肚子已经快饿扁了,小区里那间咖啡店的芝士蛋糕是他的最爱,他决定今晚就用那当晚餐兼宵夜。
店里的伙计看见他主动把单子递了过去,莫尘接过,决定再点一杯咖啡。
伙计见莫尘大包小包的,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了莫尘,你这两天不在,有个人来找过你,在我们店里等了整整两天呢,还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里了,还有还有,他还叫我不要跟你说他来过。”
另一个伙计凑过来道:“小允子新来的不知道,我已经见过那人好几次了,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咱们小区,原来是找你的啊。那人谁啊,长得挺帅的,跟电影明星似的。”
小允子道:“那你不早说,是不是坏人啊,莫尘,你不会得罪什么人了吧?”
“我又不知道他是来找莫尘的,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坏人。”
“坏人是能看出来的吗?”
。。。。。。
两人开始拌嘴,没有发现莫尘手中的铅笔笔尖已经断掉。
莫尘提着蛋糕和咖啡上楼,公寓有电梯,他从来不乘 。舒适的休闲鞋软软地踩在楼梯上,却重重地踏进心坎里,很沉,但还是压制不住那颗激荡的心。
只要想起那个人,莫尘真的是恨得牙痒痒,却又总是犯贱,去想,去爱,去怨。
莫尘正准备淘钥匙开门,楼道里突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那么急,那么重,那么乱。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莫尘觉得他的心脏似乎就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不,不会是他,肯定不会是他! 哑巴男孩赖定你2 宫蓝宇受伤地址 html/77/775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