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七叔数落了我一句。
尤小希则在那里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嘟起了小嘴。
“要不我现在去买。”虽然是逢场作戏,但我还是得演得真一点儿啊!不就是买颗钻戒吗?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我开着G500去了县城,随便找了个金店,买了枚钻戒。
买回来之后,我便当着七叔和老酒罐的面,跟尤小希求了婚。
可是,在戴钻戒的时候,尤小希的手指头太肥了一点儿,我怎么戴,都戴不进去。
最后不得已,我只能把那钻戒,戴在了尤小希的小拇指上。
“钻戒都买不好,真笨!”尤小希埋怨了我一句,不过她还是很开心。
这订婚订得,有些突然,还有些搞笑。不过,虽然过程并不怎么顺利,但结局还算是比较圆满的。
订完了婚,七叔拿了一个红木匣子给我,说酒鬼葫芦就在里面。他还说,这酒鬼葫芦是尤小希的嫁妆,在我娶尤小希过门之前,只能算是暂时放在我这里的。
七叔这意思我知道,那就是我和尤小希,要是最后成不了,这酒鬼葫芦我还得还给他。
老酒罐没有对此提任何的意见,从他这反应来看,似乎这结果,是他和七叔早就商量好的。
订完了婚,七叔这边也没什么事儿了,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黑水河的这些水鬼。
因此,老酒罐带着我回了竹林小筑,说咱们得好好准备准备。
一看到我,梵音的脸色好像不是太好,当然,我也有那么一些心虚。
“恭喜你!”梵音冷冷的说。
“恭喜我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都和尤小希订婚了,还送了她钻戒,我是应该恭喜你啊!”我怎么从梵音这话里,听到了一些酸溜溜的味道啊?
老酒罐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悄悄的跑进了那放酒坛子的屋子。
“我这是在演戏,尤小希对我又没感觉,我对她也没那意思。只是,我们俩要是不假装订婚,他爸就不会把那酒鬼葫芦拿给我。没有酒鬼葫芦,这黑水河的水鬼之祸就治不住,她们尤家,很可能就会被灭门。”我赶紧解释了起来。
“你编的理由,还能再荒唐点儿吗?”梵音显然不相信我说的。
“这是老酒罐和七叔商量的结果,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谈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条件,反正我和尤小希这订婚,在黑水河的水鬼之祸了了之后,就不会算数
了。”我说。
梵音别过了脸,还是不相信我。
“我想起了,当时捞尸人来找老酒罐的时候,老酒罐不是说了吗?要是我跟尤小希成了,他和尤家就算半个亲家,那样,尤家的事就是他的事了。所以,我和尤小希订婚,应该是老酒罐给自己找了一个插手的名头。老酒罐可是你师姑的男人,他是不可能不向着你的。”我说。
“你跟尤小希跑到县城去鬼混了这么多天,都干了些什么?”梵音问我。
“就是陪她逛逛商场之类的,还替她当了一次箭牌哥,把罗茵的侄儿罗伟杰给惹了。”我在县城里的事儿,梵音至少是打听到了一些的,所以我不能骗她,只能老老实实的说了。
“我没说这个,我是说晚上,你们是不是开的一间房?”梵音这是向谁打听的啊?怎么连这个她都知道呢?
老酒罐在听到梵音这话之后,用那种极度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我,还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我牛逼,才这么一会儿时间,就把尤小希那鬼丫头哄到酒店开房去了。
“那是因为罗伟杰想用小鬼害尤小希,我不得已,才这么做的。那天晚上,闹了一整晚的鬼,我和尤小希绝对是清清白白的。”我赶紧解释了起来。
“尤小希没有少借着闹鬼,往你怀里钻吧?”梵音问。
“没有啊!”虽然我很心虚,但我还是硬着头皮,撒了这么一句谎。
“尤小希那鬼丫头,根本就看不上我,怎么可能往我怀里钻啊?再说,她再怎么说都是尤家的后人,见过的鬼能少吗?她带我去县城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我当箭牌哥,摆脱那罗伟杰的追求。”我说。
“你没骗我?”梵音很认真的问我。
“骗你是王八蛋。”我斩钉截铁的说。
梵音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自己回屋去了。
这时候,老酒罐走了出来,用手轻轻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很小声的跟我说:“你小子不错啊!骗起女孩子来,都不带脸红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说。
“实话个屁!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还要多。就凭尤小希现在对你那态度,还有看你那眼神,老子就看得出来,你们绝对做过那亲密无间的事儿。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出卖你的。男人嘛,年轻的时候,任性一点儿,花心一点儿,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有一点你必须得切记,就算梵音知道了真相,你也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认!明白吗?”老酒罐又在那里跟我讲
起了他的流氓道理。
“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干过这种事?”我问。
老酒罐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对着我嘿嘿嘿的笑。
“怪不得红娘子二十几年不搭理你,活该!”我说。
“谁说她不搭理我,只是我懒得去找她而已。跟女人天天黏在一起,不仅做不成事,而且她还喜欢管东管西的,喝个酒都管,烦!所以,很多时候,还是一个人比较自在。”老酒罐说。
“你是不是又把红娘子给惹毛了,所以她不要你了啊?”
我从幺店子村离开的时候,老酒罐跟红娘子还是如胶似漆的。这才过了不到两个月,老酒罐又重新变成老光棍了。
“什么她不要我啊?明明是我不要她了。”老酒罐这是典型的鸭子死了嘴壳子硬。
第二天,七叔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和老酒罐去一趟尤家老宅。
这天的尤家老宅,很是热闹。
除了正一教的道士,在场的还有姜爷等一干人等。甚至,连那捞尸人也来了。
“哟!这么热闹啊?”老酒罐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笑嘻嘻的来了这么一句。
“杨八斤,我们是来找尤家要说法的,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薛明堂站了出来,对着老酒罐说道。
“你谁啊?正一教的吗?郝天机都不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你这牛鼻子,真是没大没小的!”老酒罐醉醺醺的说了这么一句。
“杨八斤,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你也不要太狂妄了。尤家作恶多年,欠下了不少的孽债,今天是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说这话的,是姜爷。在说完这话之后,他还抽了一口叶子烟。
“姜爷跟尤家的关系,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怎么今天,你站到尤家的对面去了呢?”老酒罐有些不解的问。
“姜某人只认对与错,不认人情。尤家祸害了黑水镇几十年,我曾经也想过劝其回头是岸。可是,尤家人不听,因此我也没什么办法。”姜爷在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了一副很痛心的面容。
“尤家怎么才算是回头是岸啊?”老酒罐问。
“把那东西交出来!”姜爷说。
“交出来?交给谁啊?交给我老酒罐可以吗?”老酒罐嬉皮笑脸的开起了玩笑。
“你杨八斤又不是黑水镇的人,你没这资格。至于那东西交给谁,等尤家把那东西拿出来之后,咱们再做定夺。”姜爷一口拒绝了老酒罐的提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