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总特意从江城赶过来,就是为了发一句感慨?”
“当然不是,我过来是想帮你。”
“哦?”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公司的员工,航音集团也不至于变成这样,至少你们可以有时间和余地挽回。对于航音集团现在面对的局面,我是真的感觉非常抱歉。”
“所以,夏总想怎么帮我?”
夏情垂眸,眼底划过一抹阴冷的光芒,很快便消失了,“这件事情是我们公司员工言欢惹下的祸端,如果米总想要追究她的责任,我可以私下帮你。只需要……”
她停顿了几秒钟,继续说道:“只需要做点手脚,言欢绝对逃不掉牢狱之灾。另外,米总的父母因为这件事情丧生,我想这人命债还得人命来偿还,不是么?”
李米粒看着夏情,面色无波,“夏总打算怎么做手脚。”
“如果米总愿意的话,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言欢不是夏总公司的人么,我追究她的责任那岂不是要陷夏总的公司于不利,夏总这么帮我,有什么条件?”
一个小小的传媒公司对夏情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之所以接下这个公司,本来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付言欢。
“只有一个条件,我不出面。”
“懂了。夏总这是想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夏情面色微变,李米粒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夏总,我这个人不怎么会说话,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请见谅。”
夏情忍了,若是能借助李米粒的手除掉言欢这个心头之恨,何乐而不为?
她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没事,米总是个直爽人。”
桌上的水烧开了,冒着雾气,李米粒起身给夏情倒了一杯茶。
“刚才夏总说人命债用人命偿,我倒是挺感兴趣的。不过,这种事情可是违法的,夏总。”
李米粒拿起水杯,“既然我愿意帮你,自然有办法瞒天过海。事故现场可以伪装成她自杀的样子,保证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李米粒拿着水壶的手在空中顿了顿。
这个女人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心居然这么毒。
她放下手中的水壶,抬头看着夏情,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夏总要我追究责任,那我就好好追究追究,言欢是你们公司的员工,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到底那也是你们公司的责任。
如果没有领导的允许,她怎么可能潜到我们公司?又怎么可能在外面公司待这么久。那,按照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应该追究夏总的责任?”
“米总,我是来帮你的。”
李米粒喝了一口水,“恐怕夏总是想帮自己吧。”
夏情的语气已经有些急了,“我是真心为你们公司考虑,既然米总不领情,那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
说着,夏情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李米粒勾了勾唇,“夏总说了这么多,我怎么能当夏总没来过呢?”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米粒笑意浅浅,手里拿着勺子轻轻的搅着杯子里的水,看着水杯里一圈圈涟漪漾开,直到消失,她才把勺子往桌子上一搁,重新抬起头来。
“只不过想告诉你,最好别动言欢。”
夏情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米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言欢都把他们公司害成这样了,她竟然不想报仇?
“还有,夏总。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当枪使,所以麻烦夏总收好自己的小心思,不然我可不能保证这份录音会不会落到其他人手中。比如……”
李米粒的指尖在录音笔上轻轻划过,轻描淡写的吐出三个字。
“厉、战、南!”
听到厉战南三个字,夏情脸色猛地变了。
她竟然威胁她?
“李米粒,是言欢害的你家破人亡,走投无路的,我今天来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对你而言都没有任何坏处。你拿这份录音威胁我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别动言欢!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呵。”
夏情看着李米粒,有些不解的笑了一声。
她真是搞不明白,言欢是给这些人下了什么蛊,一个个的都把她当做仙女下凡一样,厉战南就算了,就连李米粒也这样?
是她疯了,还是李米粒疯了?
!!!
她是听说过言欢在航音集团跟李米粒的关系处的不错,不过她是万万没想到都到了这种时候了,李米粒竟然还会为言欢考虑。
看来,言欢的确是挺会蛊惑人心的。
“米总,我还真是佩服你的胸襟,不过可惜你把别人当朋友,别人却把你当傻子。言欢这么欺骗你,玩弄你,你就一点不恨她?不觉得自己的一腔热情错付了人么?”
“我们彼此彼此,夏总不也挺自作多情的么?“
潜台词很明显,是在讽刺夏情倒贴厉战南。
“李米粒,我是在帮你!“
“那我谢谢你的好意了,慢走,不送。“
夏情临走之前,丢下一句话,“言欢这个人诡计多端,心术不正,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她这么害你你还为她说话,你这是在断自己的后路。
李米粒,我是好心提醒你。别被人算计了还傻乎乎的相信她。
我话尽于此,至于要不要对付言欢,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米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就算她恨言欢,那也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这种人来插手!
……
城郊的私人酒庄。
厉战南在这里喝了一夜闷酒,昏暗的房间里,桌子上地上全是乱七八糟躺着的酒瓶。
服务员进门收拾的时候,正在这边同学聚会的秦楚怡一抬眼瞥见了里面的人。
“等等。”
秦楚怡叫住了服务员。
“这里面的是厉氏集团的厉战南厉总吗?”
“是的,秦小姐。”
这里的私人酒庄是会员制,能进来消费的都是江城能叫得上名号的家族,秦楚怡也是这里的常客,服务员对她也很熟悉。
“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