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人品贵重,想来那位慕容夫人应该也是好人。”
“嗯,很好的人。”墨归喃喃自言。
黄衫少女又道“所以像二公子这般好看又有担当的男儿正是我心之所向,二公子伤了我,我不怪他,他也是逼不得已,他现在有难,我也一定会帮他!”
墨归觉得有些好笑,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夏天!”
“夏天……”一个如她性格一般热情洋溢的名字,给这深秋的冷寂添了一抹暖意。
莫良宵健步如飞,追风险些有些追不上他,走了一路都在叫着他的名字“少主,少主您慢点,属下知道您担心楼主,事已如此着急也没用啊。”
“你赶紧的,若是被空玄派捷足先登了,我们连收尸都来不及了!”
他这边火急火燎的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对面却迎来了一众江湖人,那些人如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居中的慕容大公子慕容逍。
乍然看到莫良宵和追风,众人一愣,莫良宵也是一呆,竟然面对面的看着对方都没有个先说话的。
“少主,少主,少主怎么不走了?”
追风赶了过来,刚一开口就看到了慕容逍,赶紧闭上了嘴巴。
那慕容逍道“这位小兄弟,不知是哪门哪派弟子……在下以前为何没有见过你?”
其他武林人士也纷纷应和,也有的说方才在吃早膳的时候看到了他,不过他匆匆离席了。
要说莫良宵和方白之所以能顺利进入慕容山庄,还多亏了那个慕容遥,这位二公子算是卖给了他们一个人情,不必登记名姓就能在这山庄住下。
现在慕容遥失踪了,慕容逍和众多江湖人又不认识自己,保不齐的就给安上了一个私闯山庄的罪名。
莫良宵干咳一声答道“师出无名,不提也罢,只是前段时间在潮州曾与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听闻天下群雄齐聚慕容山庄参加武林大会,特地向二公子要了个面子,前来一观。”
“原来是遥弟的朋友。”那慕容逍笑道“那不知小
兄弟怎么称呼。”
“在下……梁宵。”
突然,那群人中一人高声叫道“我认得你!当日在潮州,你与那萧牧的传人曾救过黄家少奶奶!”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慕容逍虽是在山庄之内很少过问江湖之事,但前段时日萧牧传人现身江湖的事情,还是传的沸沸扬扬,他听了这话也不禁对莫良宵有了几分警惕之心。
“少主,不要与他们废话,我们赶紧脱身吧,楼主还……”
莫良宵岂会不想脱身,但此时若一走了之,身上嫌疑更重,还会成为武林公敌。
“梁少侠应该也听说过这萧牧传人的事情?不知那女子是否真是萧牧的传人?”大公子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莫良宵笑道“大公子说笑了,我与那女子虽是朋友,但从未听她说过自己认识什么萧牧,而她的轻功身法虽然高强,但你们也不能由此就断定,那就是前朝盗圣的成名绝技飞鸿渡啊。”
其中见过方白轻功的人表示并不赞同,都觉得自己眼光犀利,一眼便认了出来,莫良宵这么说就是狡辩。
慕容逍正要开口,莫良宵却大步上前道“大公子,在下方才看到墨神医了,他说二公子病情有变,让我来寻你,差点把正事忘了。”
果不其然,慕容逍在听了这话之后神色大变,赶紧与那些武林人士作别,快步找墨归去了。
莫良宵与追风使了个眼色,二人快步而去,将这群武林人士抛在了当场。
揽月楼中死士无数,杀手不多,他自幼见惯了别人人的尸首,但不知为何,他今天突然开始害怕看到方白的尸首。
与追风赶到山崖前的时候,崖岸边的树上系着手腕粗的绳索直通崖底,想来空玄派的人都下崖去了。
莫良宵低头往崖底看了看,云雾缭绕,看不清下面的景象,若是有水肯定会淹死,若是有树肯定会被树枝插死,若是平地,那也得摔个脑浆迸溅。
他越想越后怕,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希望昨天
晚上他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生也好,死也好,起码他知道,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自己吓自己。
“这丫头,真是让人不省心,若是摔死了,也不知主上能去哪里再捡个死人来做楼主。”
追风拉了拉那绳索道“少主,我们要下去吗?”
莫良宵左右看了看,这一片断崖横跨了一片山峦,也唯有从这里下去这一个办法了,然而下去之后难免还要碰上空玄派的人,空玄派的那个小子和方白应该没什么仇,说不定他只是下去找慕容遥的尸体的吧?
那方白为何也和慕容遥一起掉下去了?这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又一次希望昨晚自己也在现场了。
二人刚要顺着绳索下去,就听到崖底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他二人对视一眼迅速躲到了石头后面。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一人攀着绳索,腾身上到了崖上,面不红,心不跳,呼吸平稳并无疲惫之色。
“果然是他?”
莫良宵微微眯起了眸子看向那白衣少年,此时少年身上染上雾气,又糊满了泥尘,看上去有些狼狈,一双手紧攥成拳,神色焦灼的看着崖底。
莫良宵冷哼,到底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出事了知道慌张了,早先那镇定自若的样子哪去了,简直和方白那丫头一样一样的,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还不知怎样风起云涌,但奈何嘴巴硬,不肯说出来。
就在少年站在这里的时候,已经有空玄派弟子陆陆续续的从崖底爬了上来。
相对于少年轻功卓绝,神色从容,这些人倒是都累的不轻,一上来就瘫倒在地,张口闭口哎呀累死我了之类的话。
又有一人爬了上来,少年一个箭步窜上前去,提起这人衣领道“为何都上来了?为何不找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空玄派的二弟子周桥,他一个中年男子被一个少年提着虽说有失身份,但他却没有丝毫反抗,还好言说道“大人啊…这崖底瘴气太重,我们这些大活人都受不了,何况是那两个受伤的人?我看,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