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日得到消息的柳岸逸却是吓得宿醉都醒了过来。
这究竟是怎么个一回事?
摄政王不至于突然抽风吧?
柳岸逸不停地思忖,早早的就备上马车,匆匆忙忙的就赶到了宫里。
只是,这一进宫,刚走到御书房,却听侍卫说,皇上还不曾来御书房。
听言,柳岸逸更是纳闷了,平日里靳玄璟不都在御书房呆着吗?
“柳相来了。”
柳岸逸等的心急如焚,却没过多久,便听到了低沉又难掩其中愉悦的声音缓缓响起。
听言,柳岸逸下意识抬眼,却是见到靳玄璟平日里本就俊美邪肆的妖孽容颜,如今不知怎的,更是春风得意了起来。
“今日早朝怎么回事?”
柳岸逸连行礼都顾不上,走上前便就问道。
“进来说。”
靳玄璟倒也不急,轻笑一声,便就抬腿走了上前。
见此,柳岸逸便也只好跟上。
“到底怎么一回事?玄璟,你倒是跟我说说。”
进御书房后,柳岸逸瞧着靳玄璟不语,但嘴角翘起的弧度,怎么看都怎么怪异,让柳岸逸不禁再道。
“朕前些日子有些体热,昨日朕的小皇叔得知后,体恤朕,让朕好好歇着。”
靳玄璟随后修眉一扬,接着慢条斯理的说道,眼底戏谑不减。
而柳岸逸听言,却是不禁抽搐了嘴角。
好好解释就好好解释,这莫名的炫耀和得意是怎么一回事?
“你就不怕她就干脆篡了你的位?”
柳岸逸愈发是佩服,看着眼前靳玄璟全然未曾有任何担忧,忍不住说道。
“她若是想,朕未曾回朝的时候,她也可以做。”
靳玄璟轻笑了一声,接着眼底划过了一抹暗色,又道,“当初,若非东楼出事,朕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未曾回来一次。”
柳岸逸听言,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沉默良晌,又说道,“东楼那边,一向棘手。这次回来,也不知什么时候,你还是要再回去一趟。”
“这次,朕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动她。你管好她,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靳玄璟抬眼,难以捉摸的深处更是深邃几分,让人不禁胆寒。
柳岸逸听言,不禁苦笑,只得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说罢,柳岸逸突然又想起一事,“对了,玄璟。过段时日,就有一次狩猎,这后妃你打算……”
“带上一个。”
靳玄璟随后眼底划过了一抹幽深,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
“谁?”
就连柳岸逸都没想到,靳玄璟居然突然开窍了。
靳玄璟走到了桌案前,看着那张铺平的纸面上端写着“萧九容”、“云剪影”这六字,不禁敲了敲桌面,随后再转动起大拇指上的青玉扳指,低沉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云剪影。”
“她不是摄政王的人吗?”
柳岸逸不禁好奇,出声问道。
“嗯。”
靳玄璟淡淡的应允一声,眼底却是明灭卷涌着深意。
他倒想知道,小东西是打着什么主意,往萧九容身边安插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