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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影终于被送入了洞房,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这一日从早上起一直熬到现,她可是滴水未进,现已经饿得很了。
她见洞房里无人,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坐桌前吃了几块点心,喝了几口茶,这才觉得自己精神了一些,肚子也舒服了些。
头上首饰压了她一整天了,苏影现觉得自己脖子都要被压断了,整个脑袋都趴桌子上。
她不仅哀怨地揉了揉脖子:“成个亲也太痛苦了。”
苏影捧着脑袋坐梳妆镜前,一样样地拆着头上簪子,真不知道喜娘是怎么想得,恨不得将那一箱子发饰都带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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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发饰制作复杂,苏影扯了两个,发现上面垂挂下来流苏缠住了头发。
苏影有些着急扯了扯,越扯却也扯不下来。
正此刻听到身后嘎吱一声,接着就听见有人走了进来:“王妃装扮成这样,本王还没见一眼呢,怎么就拆了。”
苏影端端正正地坐着,脖子都扭不过去。她只觉得身后步伐越来越近,接着手上一暖,一双大手覆她手背上。
夜非白声音低低地传来,带着几分暧昧气息:“影儿这是心急着沐浴衣吗?”
苏影哼了一声:“不要脸。”
“影儿今日可真美。”夜非白眸子中隐隐闪过什么,他没有继续逗弄她,将她刚才没有解开簪子解了下来,放梳妆台上。
苏影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夜非白凑近他,望着镜子中他,眼眸深邃而漆黑。
苏影望着镜子中夜非白那张细致如玉脸,他眉头高高挑起,唇轻轻抿着,给人一种迷醉感觉。
“影儿,我真高兴。”夜非白修长手指仔细地摩挲着她脸,痒痒地,又带着一种暧昧悸动。
那微凉手指她脸上画出一道道炽热温度,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拂开他手,微微转过身来:“你怎么过来了?不用应对宾客么?”
今日夜非白身着一身火红色大袍,苏影见惯了他身着暗色衣服,这样亮丽颜色使得他少了往日里几分冰冷。
夜非白黑亮长发用一枚想着玛瑙玉冠系这,身形修长俊削,五官俊美宛若天然雕刻一般,凤眼中往日里凌厉不再,瞳孔中散发与往日不一样得光泽,狭眸水光潋滟,带着浓浓喜色。
夜非白看了苏影一眼,嘴角邪佞地扬起,“今日是我与你洞房花烛之夜,本王可不耐烦应对他们。”
苏影顿时有些无语……不过夜非白么,向来是不按常理来出牌。
夜非白见站苏影身后,不顾苏影反对,动手替苏影将她头上首饰一一除去,她如墨头发顿时铺成开来,挂她背后。
他望着镜子中她,想了想还是拿了柔软帕子轻轻地将她脸上白粉抹掉了一些。
他近距离地望着她,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他黑亮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苏影,仔细地打量着她眉她眼,脸上带着浓浓笑意:“还是这样看着顺眼些。”
苏影被夜非白美眸如此望着,只觉得自己心跳也漏跳了一拍,仿佛有一股别样感觉心尖儿流淌。
她作势要推他:“你还是去应对宾客吧,还杵这儿做什么?”
“什么宾客如此尊贵,需要本王去应对。今日是本王洞房花烛夜,除了陪我小王妃,谁都没这个荣幸。”
苏影忍不住剐了他一眼:“我可不需要你陪,我们之前可是签了协议。我们以后关系要保持相敬如宾,你不许干涉我私密空间。”
夜非白薄薄唇角轻轻一勾,眼眸中带着几分戏谑:“本王可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事。不过你必须要与我同床!”
苏影忍不住站起来瞪他:“胡说,你之前说分明是同房,哪里是同床了?”
夜非白看着面前女子,穿着一身火红嫁衣。她皮肤雪白如雪,睫毛微翘。
她用力地瞪着他,红唇微微撅着,带着满脸倔强。
他突然就想好好逗弄她:“影儿,你怎么能够出尔反尔,本王说得分明是同床共枕。”
“那我们就取消婚约,我现不嫁给你了!”
“牙尖嘴利小野猫。”夜非白低低地笑起来,他随意地凳子上坐下,一把扯过她袖子将她扯到自己怀里。
他双手如同铁臂一样将瘦小她紧紧地搂怀里,宛若寒潭眸子紧紧地锁定住她脸庞:“我们可是行过礼,你现生是我人,死是我鬼。你不嫁也得嫁,逃也逃不了!”
“你!”苏影气恼地瞪着夜非白,想要挣扎离开他怀抱。
可夜非白就是紧紧地箍着她:“现还想跑,晚了!”
“你明天就休了我!”苏影百般挣脱不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好了,本王不逗你了,你乖些坐着,和我好好说会儿话不成?”夜非白将自己脸埋她脖颈里,轻嗅着她身上淡淡香味,“为了筹办这次婚礼,本王可是累惨了,你都一点都不心疼?”
苏影明明知道夜非白露出这样委屈兮兮神色是装可怜,是博取她同情,可她就是忍不住有些心软,她冷冷地哼了一声:“那也是你自找。”
夜非白见苏影不再挣扎,眼眸中绽放出淡淡喜色。
如今他影儿真实地被他拥入怀中,这种感觉很不错。
夜非白恍然做梦一样,他唇角微微抿着,忍不住苏影脸颊上吻了一下。
“夜非白!”苏影连名带姓地叫他,黑白分明眼睛清灵灵地瞪着他,他不吃她豆腐不行吗?!
夜非白眼眸弯弯地看着她,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一本正经道:“影儿,我们还没有喝过合欢酒。”
苏影怔了怔:“……这种虚礼就不必了吧。”
“你不与我同床共枕也就罢了,连一同喝杯合欢酒都不答应我?”夜非白略略皱眉,眼底掠过淡淡恼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