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燕京大陆任逍遥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欧阳慕白那心立即就跟针扎似的,抱着她赶紧哄:“劳儿乖,劳儿不哭了,我不说了,不说了好不好?”

艾劳那脸使劲埋在他的胸膛里,在哭,声音却不大了,泪水很快浸湿了欧阳慕白的衣物,贴着他的胸膛,让他真是心疼死了:“劳儿,劳儿,别哭了,我下去把沈烟叫上来好不好?你们别吵,好好说,行不行?”

“不!不!”艾劳哭着摇头:“别叫他!别叫!呜呜……”

欧阳慕白也没辙,能怎么办呢,艾劳那话真是太伤人心了,明明是她不对,可她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又让人心疼,别说责怪了,这会儿就恨不得快点把她逗乐了:“劳儿,说起来,这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去和林子清说,让他们单独走……”

艾劳拉着他,摇头:“你别管!不用你管!讨厌!讨厌!”

欧阳慕白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看着她因为林柔然的事这么难过,他也心疼,能不心疼吗?被他放在心尖子上的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看得他难受死了!

可艾劳说不,他也不敢擅自行动,万一惹恼了她,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没办法,只能哄,说好听的,当务之急让她别哭了,那泪水晶莹剔透跟珍珠似的,一颗颗地往下掉,他看着心疼死了。

不得不说,这女人就是好命。一件丝毫不起眼的小事,偏偏被她折腾得像是世界末日了那般恐怖,特别是沈烟那颗被伤到了的心,别提多难受了!

沈烟从车上下来就上了自己的马,狠狠地拍了马身,一提缰绳,驾一声,那马儿就飞奔出去了,众人还没回过神呢,一人一骑就不见了踪影!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男人们有眼有耳的,都知道,看这样子,肯定是艾劳那女人生气了——可生气了,哄哄就好了,沈烟怎么一个人走了?

清溪炎各立即就要追上去,几大护法也按捺不住,老大伸手制止了他们:“我去看看,你们保护好姥姥。”

大哥说话了,肯定没人有异议。

李晨皱眉看着习昇:“就算撞枪口上了,也不至于这么大火气吧?”

习昇摇摇头:“可能还有其他的事,这个沈烟——唉,上次也是……”

李晨突然咽了一口口水,开口:“那个,习昇,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劳儿醒来的时候,我亲了一口——只是亲了一口,真的,就在唇上亲了一口,没做其他的,没进去,也没多停留——你说,劳儿会介意吗?”

习昇看着他,那眼神里有无限的怜悯和“你自求多福吧”的意味:“这事,最好还是烂在你肚子里吧!”

李晨猛点头:“知道!知道!这事不能说!绝对不能说!不能说!”

他心里暗暗祈祷——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该来的赶紧来吧!那躺在病床上的人,已经不是他们的劳儿了,兄弟们撑住啊!

欧阳澜下了马车,却没看到自家兄长的身影,策马离去的人,赫然是沈烟!

他转身又进了马车。

老大追上去的时候,和沈烟并驱而行:“沈烟!停下来!”

墨发飞舞,衣炔飘飘,沈烟一脸决绝,眸子里的悲伤那么明显地透出来:“大哥,我没事!”

老大掌控着马匹的速度,再次开口:“沈烟!大哥的话你也不听了?”

沈烟抿着唇,勒了手里的缰绳,马儿长嘶一声,速度缓缓慢了下来。

老大松了一口气:“沈烟,怎么了?是不是姥姥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沈烟不说话。

老大猜也能猜到,之前龙巧的事,不止对沈烟来说印象深刻,他们也是记忆犹新的:“沈烟,你别想多了,她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点小事,哄哄她就没事了。”

沈烟何尝不知道,他生气,他难过,他伤心,并不是生艾劳的气,只是觉得经过了这么多事,她竟然还不能确信他的感情,说的那些话,每一句,都跟刀子似的戳在他心上,让他痛不欲生!

“我们都知道,她要是生气了,口不择言,什么难听说什么——沈烟,她……”

“大哥,”沈烟缓缓开口:“我没事,真的,等下,我就去哄她。”

老大点点头:“嗯,这就好。沈烟,有件事,你别怪大哥多嘴。”

沈烟点头:“嗯,大哥请说。”

“你也听习昇说了的,她生气的时候,你怎么能跑出来呢?万一她……沈烟,我也是实话实说,有些事,如果当时没处理好,越拖延下去,越麻烦。她那性子的,你……”

沈烟听了,也没什么反应。

看在老大眼里,也有点奇怪,要说这些人的感情,沈烟绝对算最早也最深厚,为了艾劳,不惜放弃家里的一切,跟在艾劳身边,最初的时候闹腾过,可现在是一心一意地跟着艾劳,目光里对艾劳的爱恋从没掩饰过——可这会儿,他怎么没反应?还是说,艾劳真说了什么让人不能接受的话?

老大说的那些,沈烟何尝不知道?他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心里难受,哄,肯定还是要哄的,不哄怎么办?这辈子,他就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看着她难受,自己比她难受一万倍!

最让他痛心的,是艾劳说分手。那两个字,能随便说吗?他知道艾劳是气急了才说出口的,可那也不能……还说他不可靠!说他和林柔然眉来眼去之类的!他要是有那个心,不用艾劳说,他自己就会离开——可关键是他没有啊!他想都没想过!脑子里都只有她一个!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说那些话气他?

他不是神仙,他也有自己的情绪,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被自己的女人怀疑,那是对他的感情的一种质疑!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想好了,自然就回去——肯定要花心思哄的,可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哄?他当时难受死了,如果不跑出来他也怕自己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到时候局面更不好收拾了。

所以,老大说的那些,他是听进去了的,但他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整他自己的情绪,要哄她,肯定态度得端正,不然,又会被她几句话气死的!

“沈烟?”老大看他的样子,觉得不放心:“真的没事?”

沈烟苦笑,叹口气:“她说要和我分手。”

老大也是一惊,但随即安慰他:“别想多了,她肯定是气话。”

沈烟点头,刚刚泪水不能控制地就流出来,迎着风吹,这会儿眼睛又干又涩,特别难受:“就算不是气话,我也不可能同意,她想不要我,想都别想!”

老大笑了笑:“对,缠着她——她那话不能信,之前她和欧阳慕白说的那些,你不也听到了?”

沈烟也笑了,又叹口气:“是啊,可是,欧阳慕白的确惹她生气了才那样,我多冤啊,我根本就是……”

沈烟咬牙:“那个什么林大小姐,她有病吧!我又不认识她,她好端端的叫我一声干什么啊!还大家闺秀呢,一点不懂礼义廉耻!”

老大颇同情他,但事情发生了,也没办法:“听说是姥姥让他们和我们一路的,明明姥姥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一起呢?”

沈烟也奇怪,但这会儿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不过和老大说了几句话,心里倒是舒服了许多:“大哥,我也不清楚,但是,有我这个前车之鉴,你们都小心点吧,看得出,姥姥是极其在意的。”

老大点头,这个事,不用沈烟说他们也会注意的:“回去吧,大家都会担心的。”

沈烟呼了一口气出来,调转马头:“走吧。”

两个人回来,并没多大影响,悄然入了队伍,继续前行。

清溪和炎各立即一左一右上前把沈烟围在中间。

往日里有什么事,这三人都是一起的,如今沈烟出事了,他们自然着急。

“沈烟,怎么了?”清溪一脸担忧。

炎各点头,也是无比关切:“就是,你跑什么啊,吓死我们了!”

“你不会是又惹姥姥生气了吧?”清溪可没忘在山庄的时候,基本都是沈烟在和艾劳闹脾气:“刚刚那事,你解释一下就完了,怎么倒跑出去了?”

“难道还有其他的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没有沈烟开口的机会,最后,沈烟索性等他们说完了,才开口:“说完了?”

清溪白他一眼:“快说怎么回事!我们这不是担心你么!”

沈烟笑笑:“我知道,我没事,就是心里有点闷。”

清溪凑过来:“那个林柔然,有病吧?她叫你做什么!还是,你认识她?”

炎各点点头:“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沈烟提到这个名字就是咬牙切齿的:“谁知道呢!病得不轻!”

其他的护法也有向沈烟靠拢的迹象,一个是担心沈烟,再一个,也是想知道艾劳怎么了。

其实,虚空最清楚不过了。

他就在马车边上,里面一点动静他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说起来,他觉得艾劳那脾气真是一点没变,而且还有变本加厉的迹象——这事,明明沈烟一点错没有,她就是能扯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上去,最后连分手都说出来了!

不过,艾劳最后那个哭声,真是让和尚的心揪了又揪,难受得不行——他眼里的艾劳,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狂傲潇洒的,即使上一次在李家大开杀戒之后的她,元气大伤,却也没让人看见她的脆弱。

可现在,她竟然哭了!

虚空从来没接触过女子,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以前是因为心有所属,对其他的女子不屑一顾,现在是因为皈依了佛门,再说,心里还是有她,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对于女子的心理,可谓是半窍不通!

虽然想不通为什么艾劳把沈烟骂了一顿,结果她自己却哭得稀里哗啦的,但是虚空心里很难受,听着欧阳慕白一个劲儿地哄,艾劳那哭声渐渐小了,嘤嘤嗡嗡的,他就恨不得自己把艾劳抱在怀里哄!

但有了这种想法,他自己也吓到了,赶紧清除心里那些乱糟糟的情绪,连叹罪过罪过!

艾劳最后抽抽搭搭地睡着了,就在欧阳慕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鼻子哭得有点不通气了,那娇嫩的红唇微微张着,随着呼吸微微地颤动,看的欧阳慕白心里痒痒的。

但她睡着了,欧阳慕白也不敢做什么,就那么抱着她,一动也不敢动,但心里还是在想,实在不行,就让林子清带着人走,她要这么闹下去,肯定还得出事!

欧阳慕白还真猜对了,晚上,果然出事了。

晚上投宿的时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包了一个小镇上最大的客栈,都安顿好之后,才发现,两个本该在各自的房间休息的女人,这会儿正面对上了。

艾劳靠着门站着,站没站相:“林小姐这是准备出去赏月?”

林柔然浅浅一笑,颔首施礼:“姥姥说笑了,柔然只是随便走走。”

艾劳点点头:“听闻林小姐才艺双绝,不知道艾劳有没有这个荣幸和林小姐秉烛夜谈?”

林柔然依然是那一脸浅笑,完美精致的面容找不到似乎的破绽:“是柔然的荣幸。”

艾劳抬腿把门踢开:“林小姐请进吧。”

于是,一众男人眼睁睁看着两个女人进了艾劳的房间,然后,关门了。

李晨凑到习昇面前:“不会打起来吧?”

习昇一把把他推开:“离我远点!你要是不放心进去看看啊!”

李晨摇头:“我可不敢!”

清溪挨着沈烟坐下,恨恨道:“希望姥姥一掌把她拍出来。”

他说完这话,似乎觉得不妥,连忙看了欧阳慕白一眼。

欧阳慕白却没有什么反应,手里捏着茶杯,垂眸不知想着什么。

“沈烟,”习昇开口:“等下去和她解释解释,一点小事,她气消了就没事了。”

沈烟点头,这会儿心里好受多了:“谢谢习哥。”

李晨也差不多都熟悉了,吹了一声口哨:“实在不行,就把她就地正法——知道什么意思吧?”

沈烟垂眸笑了。

老五一看——这也行?那么,他是不是也该提醒老四犯点错啥的?

说来就来,他起身就朝着老四走过去,一把拉起他就往外面走:“四哥,你出来,我和你说点事。”

欧阳澜一看老五走了,立即窜到欧阳慕白身边:“哥,我也有事和你说,你到我房间来吧。”

欧阳慕白还未起身,老大突然把手放在他肩上拍了拍,也不说话。

欧阳慕白回头,微微颔首,然后才起身,率先迈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欧阳澜连忙跟上去。

李晨笑笑:“这小子,鬼鬼崇崇的。”

习昇喝口茶:“欧阳慕白要是轻易被他弟弟左右了,那也太让人失望了。”

众人都觉得是这个道理,欧阳澜找欧阳慕白肯定没什么好事,但老五找老四又是为了什么呢?

老四其实能猜到一点,老五这时候找他,无非就是白日里说的那事。

果不其然,老五也不懂藏着掖着的,直接就开门见山:“四哥,我想了个好办法!”

老四其实能不急吗?他也急着呢,只是一个没机会而已!再说了,他这靠前的名次是偷来的,面对老五的时候,总有点心虚,这老五又老是有事没事在他跟前晃,害得他又心虚又难受:“什么办法?”

老五自然不知道那些事,他是为老四着想,其实也是为自己——老四完了,离自己又近了一步不是吗:“我现在知道了,你要是没事,姥姥一般没空理我们——这样,你做点什么事让姥姥注意,然后,你就……”

老五说不出来了,冲着老四挤了挤眼睛:“明白了吧?”

老四摇头:“不明白!”

老五急得不行:“哎呀!都说我呆,怎么四哥今天也这么不开窍?就是,就是——你没听习昇刚刚说让沈烟去找姥姥,那沈烟去了,把姥姥哄高兴了,不就可以那什么了吗!”

老四其实听明白了,可他总觉得这事在他心里挺难受的,他想和老五坦白,可又不好开口,不说呢,又觉得对不起他。他也知道后面的都等着呢,他也确实该抓紧了,但就是因为抢了老五的位子,他总是觉得不自在:“要不,咱俩换换行不行?”

老五连连摇头:“那可不行!被他们知道了,该说我欺负你了,姥姥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不高兴的。再说,我是最后一个——别说我了,你倒是赶紧的啊!”

老四被他说得心里更不好受了:“我怎么赶紧啊!根本没机会!”

老五把自己的招数说出来:“看见没有,沈烟就是因为和林小姐说了一句话,就被姥姥骂了一顿,然后,才有机会接近姥姥,你也去和那个林小姐说几句话,到时候,姥姥肯定……”

老四抬手打过去:“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

老五摸着被打的脑袋,一脸委屈:“怎么了嘛!不是很好吗?”

“好个屁!”老四也忍不住爆粗了:“你是存心惹她不高兴吧?果真是呆子!这种话也敢说!”

“哄哄就好了啊,这样你才有机会啊!”

“关键是她会不高兴!你好好想想,就为了这点事,惹她发脾气,值吗?再说了,弄不好,她真生气了,别说机会了,估计以后都不能近她的身了!”

老五吓了一跳:“不会吧?”

老四叹口气:“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了!你要是觉得这办法可行,你就去试试!我把这位置让给你,行不行?”

老五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就这个办法还是看到沈烟灵机一动想起来的,结果被老四鄙视了,就算他摸了个倒数第一的纸团,可郁闷归郁闷,他也没想着改变什么:“那怎么行——四哥,我这办法,真的不行吗?”

老四很无语,揉了揉太阳穴:“老五,你真没见识过姥姥生气时的威力?别说那些了,就是让她生气,看她伤心的模样,你舍得?”

老五想了想,摇头:“舍不得,看见她生气,我更难受。可是四哥你说怎么办?一直这样下去,万一等我们老了也没和姥姥在一起,那怎么办?”

老四真是服了他了,艾劳只是这几天没空,他怎么就想到几十年以后了?“别多想了,过了这几天,姥姥有空了,我就……”

余下的话,他也不好意思说了,反正那意思大家都懂。

老五还不放心,又叮嘱几句:“那你快点!看着机会就上!对了,你后面的,是不是老七?”

老四点头:“嗯,是他。”

老五也点点头:“我也去和他说说。”

老四一把拉住他:“老五,你真这么急?”

老五立即红了脸,支吾道:“我也不是,我就是那个……四哥,我不和你说了!”

“老五!”老四再次叫住他,想来想去,这个靠前的次序还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咱俩换换,我,我有点紧张。”

老五立即扭捏起来,浑身不自在:“其实,我,我也很紧张,我不要那么早,你们都完了,也好教教我,最后一个,也挺好的。”

他说完就走了,看那样子,真是去找老七了。

老四叹口气——这算不算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样的好事,竟然送不出去了!

他觉得还是要想个办法才行,让他直接说出实情,他也有点说不出口,怪丢人的,恨自己当初怎么就头脑一热和老五掉包了呢!

其实老大和习昇等人的担忧也没错,欧阳澜找欧阳慕白,的确没什么好事。

一进了房间,关了房门,欧阳澜就给欧阳慕白跪下了。

欧阳慕白那帅气的眉毛随即就颦起来了,却坐着没动。欧阳澜不是没给他跪过,他没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有事起来说。”

欧阳澜抬头看着欧阳慕白:“大哥,我求你一件事,你答应我才起来,不然,我就一直跪着!”

欧阳慕白隐隐猜得到是什么事,之前的一切,他也差不多了解了,他一直觉得欧阳澜性子单纯,却没想到,他在艾劳面前诋毁自己不说,还费尽心机地挑拨他和艾劳的关系。如果换了别人,欧阳慕白哪里还肯饶了他!

这会儿,他也不动声色:“小澜,你也不小了,有些事,该是你自己做主的时候了,当大哥的也无能为力。你先起来吧,有什么事,慢慢说。”

“大哥,这事,你一定能做到!对你来说,易如反掌!大哥,我发誓,这辈子,我就求你这么一件事,你能答应么?”

欧阳慕白唇角含了几分笑意,淡然开口:“小澜,自小,我一直很疼你,什么事,我都依着你,如今,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这是好事。可是,小澜,你应该清楚,有些东西,是强求不得的。你既然这样说了,大哥也在这里承诺一句,只要事情不关乎到艾劳,其他的事,你说得出,大哥就做得到!”

欧阳澜傻眼了,他没想到欧阳慕白一针见血地就指出了他想要什么!那他还说什么啊!他的事,就是和艾劳有关!欧阳慕白一下子把后路就堵死了,还让他怎么说?

“说吧,除了艾劳,你要大哥的命,大哥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欧阳慕白叱咤商场这么多年,要和他耍心机,欧阳澜真是不够资格。

平日里,欧阳慕白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无奸不商,该知道的那些,他知道的不比别人少,勾心斗角,权势争斗,尔虞我诈,他也没少亲身体会,但他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也会发生在自己和亲弟弟之间。

欧阳澜忽地就站起来了,气势汹汹地看着自家大哥开口道:“大哥,刚来中兴,第一次见艾劳,你就应该知道我喜欢她,可是,明知道我喜欢,为什么你还……”

他的话,故意没说完,其实就是想让欧阳慕白自己产生内疚感。但他没想到,欧阳慕白只是笑了笑,开口道:“小澜,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身上所有的东西,基本都是我教的,你觉得,你这话,我能信么?”

欧阳澜被人识破心事,不免觉得有点难堪:“我没说谎,我是真的喜欢她——大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种心情,我是真的喜欢她,那种患得患失,又紧张又兴奋的感觉,从来都没有过。哥,就当我求你,把她让给我,好吗?”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种心情。”欧阳慕白轻声喃喃着他的话,然后,眉毛一挑,看他:“那么,你怎么解释以前喜欢林柔然的事?”

欧阳澜大惊:“你,你怎么知道?”

说起来,欧阳澜想和欧阳慕白斗法,真是不在一个层次上,欧阳慕白一句话,就能让他惊慌失措。

欧阳慕白笑笑:“小澜,因为你是我兄弟,所以,很多事,我不和你计较。劳儿的事,你也不必说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这辈子,我什么都能让给你,只有她,没有可能。更何况,感情这种事,能让吗?你若是喜欢她,大可以去告诉她,没必要来在这里争什么。”

欧阳澜想了想,又道:“其实,我知道,她也是喜欢我的,可是,就因为有你,她才不肯接受我。我们是兄弟,她肯定会觉得不好。”

“是吗?”欧阳慕白手里握着茶杯,如玉的修长手指映在那瓷白的杯子上,极致的迷人:“你知道龙暮云和龙溟什么关系吗?是叔侄。叔侄都可以一起,她会在意我们是不是兄弟?”

欧阳澜俊脸涨得通红:“可是,可是,我是你弟弟,你不应该让着我吗?”

欧阳慕白叹口气:“小澜,你该明白,正因为你是我弟弟,今日,你才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这些,如若不是……”

他眼里的狠绝一闪而过。

欧阳澜吓得退了两步:“你,你想做什么?”

欧阳慕白笑了:“小澜,你是我弟弟,我能对你做什么?只要你乖乖的,我们还是好兄弟。”

“你——你威胁我!”欧阳澜几乎要跳起来,从小到大,欧阳慕白对他很严厉,却也很疼爱他,他一直敬仰这位大哥,但从心底里来说,对他还是有点怕的:“我,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只是喜欢姥姥!你能喜欢,为什么我不可以!”

欧阳慕白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的这番话:“我没必要威胁你,而且我说了,我也不反对你喜欢她,只要她接受你,我也没意见。关键是,小澜,你确定,她喜欢你?或者说,你确定,这份感情不是你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不等他说话,欧阳慕白又道:“小澜,你曾经想偷偷地进我的书房,是为了她的那幅画像吧?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喜欢她,并非三两日的事情。既然如此,你这做弟弟的,真的忍心来和大哥抢心爱的女人?如果她喜欢你,我无话可说,可是,她不喜欢,你又何必逼着大哥痛苦?”

欧阳澜张口结舌的不知道怎么说:“我没有,我,我只是——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真的喜欢上她,我也很难受,凭什么,凭什么她对你那么好,对我却冷嘲热讽的,凭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如你们了……”

不管怎么说,欧阳慕白对于自己这个弟弟还是有感情的,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如何也改变不了的:“小澜,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知道,你喜欢林柔然,以前,是大哥一直忙于生意没照顾你的情绪,这样吧,回家以后,我和父亲说,不退婚了,让你娶她,可好?”

欧阳澜立即炸毛了:“我不要!谁说我要娶她了!我喜欢她那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不喜欢她!大哥!你别想把她推给我!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如果退不了婚,你就只能娶她!”

欧阳慕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小澜!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欧阳澜其实也不是心思歹毒之人,只是事情牵扯到艾劳,他就容易变得极端起来:“那你为什么就不让我好!明明你把她让给我,我就可以很幸福!”

欧阳慕白霍地站起身。

欧阳澜吓得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身子:“你——你别过来,我……”

欧阳慕白其实生气了,没想着对他做什么,怎么说也是他弟弟,他就是站起来发泄一下情绪:“欧阳澜!我怎么和你说不明白?你喜欢她,可以,前提是,这份感情,要得到她的认可!如果你的喜欢,带给她的是困扰和烦恼,你自己说,这叫什么爱?爱一个人,就应该带给她幸福开心,你能做到吗?她对你有意见,你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什么事都从别人身上找借口,欧阳澜,我怎么就教了你这么一个弟弟出来!”

欧阳澜其实这一段时间一直很痛苦,一直想着怎么让艾劳接受他。巧遇林柔然,他以为机会来了,只要艾劳误会,生气,到时候肯定就会和欧阳慕白决裂,但他没想到,艾劳那气根本就没生多久,两个人再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如胶似漆的秀恩爱,他看了,心里难受死了!

看到艾劳和别人,他的反应还没这么大,可就是看到欧阳慕白和艾劳,那种心酸的感觉就更强烈——他始终觉得,自己今天这一切,都是欧阳慕白造成的!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在第一次见艾劳的时候就设计她给她下毒,说起来,自己给艾劳留下的那些不好的印象,都是欧阳慕白的原因!

他没办法,一点点把事情说了出来,从最初给艾劳下毒一直说到他发现自己爱上了艾劳,艾劳却不多看他一眼,最后,他总结道:“如果不是因为看不惯你对林柔然的冷落,我也不会去招惹她,最后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让她对我的印象一落千丈。总之,这事,都是你引起来的……”

欧阳慕白真是无语了——这都叫什么事?他自己犯的错,反而都怪到他身上来了?他真是不想再理欧阳澜了,以前还没发现,现在才知道,欧阳澜太自私了!

他口口声声地说着那些罪状,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欧阳慕白身上,总之一句话,艾劳不喜欢他,不是他的错!

最后,欧阳慕白没办法了,揉了揉太阳穴:“你出去吧,这事儿,没得商量。”

欧阳澜自然不干:“你是我哥!你得帮我!而且,你也不能辜负了柔然姐的心意!我问过她了,她不会同意退婚的!你把她逼急了,她说就死在你们面前!”

欧阳慕白忍住想打人的冲动:“欧阳澜,马上给我滚出去!”

欧阳澜也是怕欧阳慕白,见他发飙了,自然不敢多做停留:“走就走!反正这婚你退不了!到时候姥姥那边看你怎么交代!”

欧阳慕白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才能忍着没给他一掌,如果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估计欧阳澜早没命了!

虽然欧阳澜那话真气人,可欧阳慕白也不得不考虑他最后说的那些话——如果林柔然宁死不退婚,他怎么办?

想想之前林柔然进了艾劳的房间,他坐不住了——如果林柔然说点什么子虚乌有的事,艾劳信了怎么办?

别说,还真让欧阳慕白猜中了。

两个绝色女人相对而坐的时候,真是让天地失色,日月失辉,一强势,一柔弱,一狂傲,一淡然,仿佛世间最美好的东西皆在此刻凝固,流转在二人周身。

艾劳微微一笑,绝色倾城:“林小姐请喝茶。”

林柔然也不甘示弱,浅浅勾唇,绝代风华:“谢姥姥了。”

两个人都看得出彼此的敌意,客套起来,也是丝毫不退让,笑语盈盈间,硝烟弥漫!

艾劳算是碰到对手了,无论她说什么,林柔然都能坦然相对,不卑不亢,不怒不惊。

最后,艾劳提到了欧阳慕白。

艾劳本着“女人何必为难女人”的原则,本来是想让林柔然知难而退的,人家男人不喜欢你,这婚你就退了就是了,谁知道,林柔然那架势,竟然是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艾劳肯定不干啊!欧阳慕白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谁敢和她抢,那不找死么:“慕白的心意,想必林小姐很清楚吧。”

林柔然唇角完美的笑僵了一下。

艾劳满意地勾唇——就不信你没有死穴!你爱他恋他,他却视我若珍宝,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但很快,林柔然神色恢复如常:“姥姥,我知道,你和慕白两情相悦,我不该夹在中间让你们难受,可是,嫁鸡随鸡……”

艾劳冷哼一声:“你嫁了?”

“没有,可是,订婚这么多年了,他对我,也一直很好的。”林柔然垂下眸子,一脸甜蜜:“那时,他也用温柔的目光看我,也曾对我体贴,姥姥有过的甜蜜,我也曾有过。我不知在这里发生了什么让他变心,可是,我会是他的妻,这一点,不会改变。只要姥姥不介意,我愿意做小,只要在他身边,我不觉得委屈。”

艾劳那心里的酸水立即冒出来了,不是滋滋的冒,而是呼呼的,像喷泉一样,根本就是来势汹涌:“原来是这样——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林小姐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那姥姥不怕吗?”林柔然脸上的笑容不变:“不怕他遇到更好的女人,然后,对你变心?”

“如果真有这么厉害的女人,输给她,我也心服口服。”艾劳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丝毫看不出她内心已经是醋海翻滚:“林小姐不这么想么?”

林柔然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我也知道姥姥很厉害,可是,柔然斗胆,还是想和姥姥比上一比。”

艾劳来了兴趣,挑眉:“哦,怎么比?”

欧阳慕白来到门外的时候,真的很紧张,从欧阳澜的话里不难知道,林柔然不想放弃,那么,她和艾劳在一起,会说什么?艾劳听了会不会生气?

他没办法了,抬手敲门,真心不想让艾劳和她有过多的接触:“劳儿,睡了么?”

艾劳抿着唇看了一眼林柔然:“可以啊,就照你说的办——进来!”

欧阳慕白推门而入,顿时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剑拔弩张,他颦眉,大步走到艾劳身边,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腰身:“很晚了,该休息了,别累着了。”

“没看见有客人?”艾劳抬了抬下巴。

欧阳慕白根本就没抬头,目光一直在艾劳脸上:“该休息了,客人如果知趣,自然会自己走的。”

林柔然脸上的笑已经消失了,在艾劳面前的淡然似乎有了破功的迹象——这个男人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当她不存在,对女人来说,还有比这更屈辱的事么?

她起身:“姥姥,如此,柔然就不打扰了。姥姥答应我的事,可别食言。”

艾劳点头:“好走不送。”

林柔然出去了,欧阳慕白立即把她抱在身上,开口:“劳儿,你答应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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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不是善良的人和尚沐浴2慕白温存老四的幸福突如其来老四的那个不行姥姥还不得难shou死小东西好久不见你才是脏女人对屈皓的惩罚2更今日二更已更推荐商女抢娶腹黑帝王护短番外011中药的艾劳很悲摧我不该侮辱猪百试百灵的招数让姥姥疼你今晚怎么办啊重提三个问题3更姥姥更难shou了告诉我怎么办你是姥姥的人路见不平绕道而行姥姥我难shoucj娃纸进要让我吃饱才行只对你有感觉shi身了可别怪我你是姥姥的人和尚的第一次独特的第一次番外001男人猛如虎姥姥被下药了姥姥没满足你和尚的第一次流氓的最高境界让人惊yan的老大衣衫不整013 聚会叔侄和艾劳不要脸的艾劳姥姥我给你更衣快爆炸了可怜的男人尽情yy感觉来得好快啊告诉我怎么办温柔的缠绵三个问题打野战坐享齐人之福老四的幸福突如其来屈皓的主动中招了不说话的欧阳慕白感觉来得好快啊姥姥我难shoucj娃纸进三个问题番外005花样可真多女追男隔层纱番外009艾劳的第一次和尚老五和沈烟都很苦逼艾劳和男人之间不得不说的事洞房花烛夜姥姥心思难测得了一种治不好的病明目张胆下药殿下可别开口求饶哦和尚老五和沈烟都很苦逼这男人好好惩罚他天然呆老五打野战老大的情史猥琐该下地狱的老女人屈皓的意外之举吻痕引发的幸福六个男人谁是第一个我不该侮辱猪姥姥是来抢人的番外005花样可真多姥姥可真想你啊要让我吃饱才行今晚姥姥到你房里姥姥能试试么林源来了叔侄和艾劳楔子老八的洞房花烛夜原来在这里幽会啊老大的情史猥琐莫非和尚想同浴这男人好好惩罚他该下地狱的老女人我不该侮辱猪三十八个男人第二卷终结篇只对你有感觉今晚姥姥到你房里敢说我不行老五的甜蜜拒绝猥琐看见男人就扑倒姥姥累了不想动其实姥姥是好人番外008流氓也传染林源就这样把艾劳拐了只对你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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