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天这么一喊,引得楼上的人都朝楼下看去。
只见司玉晨穿着一身白色相间,绣着暗纹的长袍走了进来,他眉眼如画,长身玉立,只站在那里便让人一眼就让人的目光被他深深吸引,楼上正在论诗的娇小姐们闻言也好奇的朝楼下看去,只一眼便红了脸。
哪里来的俊俏郎君,当真是好看得紧。
赵信看着司玉晨嘶了声,一对眉头也跟着拧了起来,这人……看着好生面熟啊!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学政考试都要耍手段通过的人,这样的人竟然也有资格出现在望月楼吗?莫不是去偷了旁人的庚帖吧?”胡磊看着司玉晨大声呵责出声,京城里的这些公子小姐们哪里知道云州府的事,看众人望过来的眼神胡磊更是得意的扬声道。
“大家有所不知,这个人在当初学政巡考时作弊了才通过考试的,当时因为证据不足让他逃了过去,哼,现在他竟然还有脸来望月楼!”
面对胡磊的指责,司玉晨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径自朝二楼走了上去。
“你站住,谁让你上来的,你说,你到底偷了谁的庚帖!?”何泽天看司玉晨上来了更来劲了,直接跑上前把他拦住喝问道。
司玉晨眸底泛着冷光。“好狗不挡道,让开!”
“你,你说谁是狗!”何泽天气急,伸着手朝司玉晨指去,司玉晨微微侧身,避开他的手。
“让开,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
“好嚣张的气焰,司玉晨,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天子脚下,你竟然敢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我告诉你,今天我胡磊……”
“司玉晨?”赵信看着司玉晨的脸,震愕的瞪圆了眼。“你,你……”
“这不是绉酸诗的地方嘛,本公子听着怎么跟那市集似的吵吵什么?来,也说给本公子听听,让本公子乐呵乐呵。”
一道轻慢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打断了胡磊的话。
所有人都朝楼下看去,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公子哥走了进来,他手上提着一个鸟笼子,脸上带着一抹慵懒的笑意,十足的一副纨绔模样!
赵信嘴里的话像是被卡主了一般,他推开挡路的胡磊快步走下来,到楼下时脸上已经换上了略显谄媚的笑脸。“南宫公子怎么有空过来了?”
南宫珣逗了逗鸟笼子里的鹦鹉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汪新月。“公子我开心去哪儿就去哪儿,赵信你管得着吗?”
赵信脸上的笑意不变。“自然是管不着的,南宫公子楼上请。”
南宫公子?
何泽天一脸疑惑,显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纨绔是谁。
胡磊喉咙里的话却像是卡主了一般,望着南宫珣,今天运气当真是好啊,竟然在这里遇到了镇国公府的公子!
司玉晨此时还站在楼梯上,被背着大门的,南宫珣一时间也没看见他。
“先跟公子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南宫珣没有着急上楼,而是一脸玩味的看着赵信道。
“南宫公子,我们刚才只是在呵责一个无耻小人罢了,这种不要脸的无耻之徒,哪里能让他污了南宫公子的眼。”赵信还没开口,就被胡磊抢了话头,他两步并作一步走的来到南宫珣跟前道。
“无耻之徒?公子我最讨厌的就是无耻之徒了,来,让本公子看看这个无耻之徒在哪儿?”南宫珣把手上的鸟笼扔到侍从手上,朝楼上走去。
“就在上面!”胡磊兴奋得不行,司玉晨不管是学政巡考还是乡试都考了第一,他早就看不惯他了,在他看来那根本就是他用尽手段得来的成绩,凭什么让他在云州府出尽风头!
只要他让镇国公府的公子厌恶了,就算他以后考上了又怎么样,就他一介寒门也想在京城立足吗!
简直可笑!
“南宫公子,就是他,就是他这个无耻小人!”何泽天虽然不知道南宫珣是谁,但看赵信和胡磊的态度能够得知他的身份绝对比赵信还要高得多,这样的人,他一定要想办法在他面前多露露脸!
南宫珣看着背对着他站在楼梯口的司玉晨轻笑出声。“来,转过来让本公子看看。”
胡磊心里恶毒的笑出了声,南宫珣可是京里出了名的纨绔,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就是打残他都是敢的!
谁让他有个国公老爹,大将军亲叔,爷爷还是救先皇有功的大功臣呢!
在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司玉晨会如何倒霉时,他缓缓的转过了身,以一种从容沉静的目光望向南宫珣。“你是,想要看谁?”
在看见他的脸的那一瞬,南宫珣面上的笑瞬间变得僵硬。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司玉晨,瞳孔猛地放大了好几倍。
“你,你……”
“站得不够近,还看不清楚是吗?”司玉晨一边说,一边走下楼梯来到他跟前,让他能够更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脸。
“你,你……司沉央!”司沉央三个字,南宫珣几乎是从胸腔里怒吼出来的,整个望月楼都被这声音震了震。
胡磊和何泽天看着一副在暴怒边缘的南宫珣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司玉晨要倒霉了,要倒大霉了!
司玉晨琥珀色的眸子望进他的眼里。“现在,可看清楚了?”
南宫珣一把攥住他的前襟,双目赤红的瞪着他,那眼神就像是要把他给吃了。
“我还以为你死了!”南宫珣的怒吼再次响彻望月楼。
“你这祸害还活着,我又怎么会死。”
南宫珣攥紧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胸口。
赵信看了看南宫珣,又看了看司玉晨双唇颤了颤。
“你跟老子来!”南宫珣一把扯过司玉晨的衣袖,转身就把他往楼外带。
这一下,在场看热闹的人都蒙了,刚才还有人为司玉晨捏了一把汗呢,现在倒好,看南宫珣那样子也不像是要教训人的啊,反到是……反到像是见到了亲人般的失控……
“司玉晨,我看你这回怎么办!唔!”
“我看你们才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何泽天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信一掌拍在身上。
何泽天心有不悦,但还是隐忍的笑道:“赵公子,像那种无耻小人……”
“闭嘴!你们知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胡磊看着赵信的脸色,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他是谁?”
“你们真是……”赵信伸手点着他们,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跟他们一道贬低司玉晨。
“他是谁?他就是凤国开朝以来年纪最轻的秀才,十二岁时被皇上誉为神童的丞相府嫡出大公子,司玉晨!”
“什么?不,这不可能,他家就在清水镇上的村子里,他怎么可能是丞相府的公子!赵公子,一定是你搞错了。”胡磊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若司玉晨当真是丞相府的公子,又怎么会住在那种地方?
“对,赵公子,你们一定是弄错了,他怎么可能是丞相府的公子,不可能的!”何泽天如遭雷劈一般反驳道。
赵信冷笑一声。“当年我见过他几回,即便是几年不见,他的模样有了变化,但那模子我还认得出来。”就南宫珣刚才的反应就能说明了一切!
司玉晨不仅仅是丞相府的大公子,他更是老镇国公的亲外甥!
现在镇国公府风头最盛,就是皇子也不敢得罪了南宫珣这个纨绔,赵信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了大霉,回头一定要想办法往司玉晨那边送点东西弥补弥补。
赵信气得甩袖离开,当年丞相府的事他也听他爹念叨过几句,只说这国公府出去的小姐脾性就是不一样,因着司丞相想要纳一小妾就把丞相府闹翻了天,后来丞相顾念镇国公府的面子,只是将丞相夫人送到了庄子上修养,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是再也没见过司玉晨了。
后来常在贵圈里蹦跶的到是那上不得台面的妾生子。
现在司玉晨再次出现,看样子还要参见科考,有镇国公府作为后盾,又是丞相府正经的嫡长子,他今后还会比谁差不成!?
赵信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只剩下胡磊和何泽天几个。
两人到现在都没法从这个惊人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司玉晨怎么可能是丞相府的公子,不,不这不可能的!
再说南宫珣把司玉晨从望月楼里带出来之后,像是无头苍蝇似的在街上大步走着。
“到酒楼里去吧。”司玉晨拉住他,让两人停了下来。
南宫珣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抬脚踢到身后侍从的屁股上。“还不去弄个厢房来。”
“是是,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
一刻钟后,两人一坐一站的出现在某间酒楼的厢房里。
南宫珣背着手,来回的在厢房内踱步。
“你说,这几年你到底去什么地方了?我姑姑呢,我姑姑在哪?!”
“只是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你到现在还想糊弄我!你知不知道祖父和祖母他们为了你们两个成日郁郁寡欢,从你跟姑姑离开后,他们再也没真正的笑过?”
司玉晨低垂着眸子没有说话,唇角却始终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只是这抹笑不再如往日般温润,而是充满的讽刺。
“你,你不要做那个样子,当年的事祖母他们也是迫不得已。”
“娘现在很好。”
南宫珣赤红着眼睛看着他。“这些年我几乎跑遍了凤国都找不到你们,我都要以为你是不是死了!”
司玉晨蓦的抬眼看着他,眸底折射出幽冷的光。“死?有的人,的确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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