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我觉得我说的全都是实话,当然,价码我已经开出来了,至于阴后同不同意也无所谓。
因为,我秦一决定杀的人就必须死!”
男子脸上满是自信淡定的表情,双目似乎早就穿透了面前的空间,一派高深莫测。
怒哼一声,周围空间骤然压缩鼓荡,黑纱遮脸的祝玉研显是心里暴怒,随时可能出手攻击。
秦一却好似已然忘记了此时站在他身旁的正是魔门最顶尖的高手,哪怕是他,若是不加防备,措手中招,不死也伤。
“你这已经不是在故意破坏我们两方原本的契约,而是对我圣门的挑衅,莫要自侍功力高超就不再把本后放在眼里。
我阴癸派的怒火也不是任谁都能轻视的。”
秦一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笑道:“那我真是糊涂了,敢问什么时候大名鼎鼎的阴癸派已经投靠了老君观?
若不然怎会执意为荣凤祥出头,着实让人费解。”
祝玉研冷哼道:“你也莫要冷嘲热讽,我圣门虽然分裂,但也容不得外人各个击破,而且你秦一的手段本座自是极为清楚。
‘天君’席应和‘倒行逆施’尤鸟倦这曾经的圣门八大高手如今都已被你斩杀,若是这次再让你奸计得逞,下一个你下手的目标是否就该轮到本座了?”
“阴后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别人想要杀我,难道我就不能反击吗?而且我是否特意针对打击你们圣门,这点事实比任何无聊的解释更有效。
慈航静斋现在被我压制的抬不起头,梵青慧更是出动四大圣僧对付我,若说真正的仇恨。好像我与她们更加直接吧。
若不然,当初咱们也不会有此协议,这点我想阴后应该明白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人强。”
祝玉研眼眸内厉芒一闪,说道:“你在威胁我?”
“不过是说的实话罢了,我秦一不喜欢无谓地争斗,但也并不代表我害怕。”
秦一双目直视祝玉研,冷冷说道:“我的性格法后应该了解,我如今要对付他荣凤祥也是因为他的手先捞出界了,别以为我一直身在巴蜀就不知道大华的局势。
他想当曹操。却也要先问问老子同意不同意,是他先违背了当初的协议,那我就要出手惩罚他。
为了你我两方的面子,我就不说你们阴癸派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就说彼此利益,只要你点头,属于你们阴癸派应得的,没人能够动摇。
我也知道你们的最终梦想,这点大家利益上并不冲突,亦是你我当初能够双方合作的基础。
我不相信荣凤祥就敢跟慈航静斋作对。他还没这个胆子。
圣门众人谁都想统一两派六道,‘妖道’辟尘亦不例外,真正地合作只有在双方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才能长久。
是赢得我的友谊,还是战斗,法后一言可决!”
最后几句话显然打动了祝玉研,美眸闪烁,似乎脑中计算各种得失。
房间中的空气好似越发凝重,压抑的气息逐渐增强。
良久!
长叹一声,祝玉研身上杀机倏消,双眸紧视秦一说道:“你能保证帮本后把圣舍利抢到手吗?”
秦一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说道:“合作是建立在互惠的基础上的,长安之行势不可挡,各方人马亦会齐聚于此。
我与石之轩已经约定再战一场,至于最后能否得到这枚舍利自然还是要看法后的本领了。”
闻听那个名字祝玉研娇躯微颤,双目射出一道寒光,冷声道:“我们阴癸派不再插手你与荣凤祥地恩怨。
希望你能够记得今日的承诺。若有违背,纵是拼个两败俱伤,本后亦绝不与你善罢干休,望你好自为之。”
“你会为自己今日的决定感到英名的,愿我们合作愉快。”
秦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身上散发出一种让人沉迷的魔异魅力。
利益没有正邪之分,因为需要所以才有了对立。
与祝玉研的碰面并非毫无意义,或许他现在已经不用在乎阴癸派的报复,但毫无目的的竖立起一个强大地敌人也绝非他心中所愿。
他始终相信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是
的,只要付出更多的利益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显而易见。放在天平上荣凤祥与邪帝舍利和慈航静斋孰轻孰重已是不言自明。
上兵伐谋,正是如此。
此时秦一已经出了皇城,手中的筹码越多,完胜的几率就越大,从不打没把握地仗亦是他一贯的性格。
“秦施主每次出现总是带着兵灾杀伐之气,老衲这次也从你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秦一故作夸张的抬起手臂闻了闻,洒然笑道:“没想到多日不见大师的六识通已经修练到这等境界,小子佩服!”
“阿弥陀佛,这里终是佛门清净之地。和氏璧之事老衲已经决定既往不咎,施主又何必苦苦纠缠?”
了空失去功力后却并没有快速老化。仍旧保持着中年僧人的外貌。
也就是秦一与四大圣僧多番交手后来又修练了九字真言手印,对佛门禅功才有种更加深入的体悟。
此刻这了空身上溢出的正宗禅门气息恍若实质,虽还不知是否有降魔除妖的异能,但绝对无法让人小觑。
秦一双目灼灼紧盯着了空,心中正盘算着是否应该出手试探一下这老秃驴。
看他浑身破绽,体内又感觉不到一丝真气能量的流动,但又有如此古怪地气息,怎都让秦一心生好奇。
“看来大师现在仍对我留有戒心,在下这次来确是有件大事想跟大师商量,都说佛门弟子一向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不知此言是否虚传?”
了空淡淡的望了秦一一眼,沉声答道:“施主话中有话,直接说出来就是,老衲自会参详。”
秦一续道:“听闻城北数里外邙山翠云之巅有一观,名曰老君,相传乃是上古大圣老炼丹之地,可惜后来被一群妖媚鬼域之辈霸占,成为了邪魔外道的总坛,不知可是事实?”
“然也!”
了空眼观鼻,鼻观心,惜字如金,好似对此事一派漠不关心。
秦一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也不气馁,笑道:“这老君观乃是道门圣地,丢的是道家的颜面,说起来应该由‘散人’宁道奇出面解决。
可惜,其中纠葛错综复杂,牵一发动全身,纵是中土第一高手亦不敢轻举妄动,实在让人失望呀。
大师既然领袖佛门,下边弟子又有降魔之能,我看这为佛祖除妖的重任怎都……”
就知道这小子来准没好事,这不是借刀杀人吗?
了空眼皮一抬,低喧一声佛号,道:“秦施主方才也说了这事另有波折,连宁道兄也不能随意插手,况且我等一众只知道念经理佛的僧人又哪有这么大的本领。
老衲因上次与施主过招,不甚伤了气门,一身功力早已散去,虽有心却力不足,如今实在是惭愧呀!”
想把责任再推到老子身上,若真这么容易,少爷我也不叫秦一了。
秦一挥手笑道:“大师此言差矣,天下人当管天下事,所谓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但据在下这多日探察,发现这群妖孽虽然作恶多端,却是与佛有缘之人,佛祖亦曾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大师身为佛门大德,一身佛法已经到了圆转融通地无上境界,正应该去渡化他们,这样将来必能荣登阿罗汉果位,方能彰显佛法无边呀!”
秦一一张嘴口若悬河,舌灿莲花,连了空这等心性修持听完他的话后都差点忍不住吐血晕倒。
真不知道他这是在夸人还是损人!
“施主有心了,不过老衲已经决定以后精研佛法,再也不造杀孽,这等事情老衲觉得还是秦施主你最为适合!”
秦一站起身来,打量着方丈室,满脸遗憾地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有句话却不知当讲不当?”
“请说。”
“大师应该听说过这个词,天、地、君、亲、师,身在当世只要尚没有超脱红尘,就要服从天命。
大师的师命固然可贵,但君命不可违,身属大华臣子,就要为君分忧,如今邙山妖孽横行,理当剿灭,还望大师不要抗拒君命,这样我会很难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