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要回归平淡,所以她还是不要招惹这些可怕的人为好。
谷以宁眸光微闪,心底觉得不可思议,钻进车里,对着谷以沓道:“你信她说的话吗?”
谷以沓没什么表情:“分不分开的对蒋李晋来说没什么所谓,只要他想,代砚悬能逃到哪里去!”
也对,谷以宁降下车窗,看一眼准备走人的代砚悬:“喂,你也不要这么早就退缩嘛,好歹那也是一商业帝王,你乘着还年轻,何不紧紧的将他攥在手心里,反正我看他对你挺上心的呢!”
代砚悬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有喜悦,有惊讶,有困惑,也有忧愁。
情绪也是转瞬间的事儿,再抬头,她风清云淡一笑:“不劳两位费心了,雨大,开慢一点,如果再溅到别人,或许就不会像我一样算了!”
谷以宁见代砚悬油盐不尽,便生气的升起窗户。
谷以沓油门一踩车转了个圈,风驰电掣的离开,简直像是要奔赴死亡现场一样。
代砚悬呆愣的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觉得变态就是变态,做事的风格完全让她无法理解。
大雨一连下了三天,代砚琪的感冒也持续了三天,代砚悬对于跑医院已经完全不抗拒了。
这天,天终于放晴了,一大早起来,地面上的积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代砚悬和芮蕊送走两个孩子,两人这才去上班。
代砚悬也就代砚琪生病最严重的那一天请了假,后两天就直接带着小家伙上班,反正老板也不会说什么。
上午将最近一直跟着的单子确定了一下,等着客户打款。
没多久,叶泽磊就进来问:“刚到的两百万是谁的?”
代砚悬举手,笑得灿烂无比:“我的!”
其他人假装砸桌子,又笑又闹:“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小悬的客源好好啊!”
代砚悬:“……”
叶泽磊斜睨一眼其他人:“不是她的客源好,而是你们懒!”又扫向代砚悬,笑容满面:“月底给你发奖金!”
代砚悬连连点头:“谢老板!”
同事们都哀怨的看着代砚悬,很快想到她还要养两个孩子,又觉得公平了。
唉!还是多让她赚一点吧,两个孩子现在都要九岁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想想都觉得漫长到可怕。
这得多少钱才能够啊!所以大家都同情的看向代砚悬,有人开口:“小悬啊,辛苦你了!”
代砚悬不知同事们心中的想法,所以便就淡淡的回道:“不辛苦!”
下午下班,因为芮蕊下午回得早,所以她去接两个孩子了,有车,也方便。
代砚悬刚走出公司,便看到前几天见过的车停在不远处。
心里一动,莫不是又是百希夏吧?
她缓缓走过去,司机看到代砚悬后赶紧下车。
“代小姐,夫人想要见你!”
百希夏打开车门,看一眼代砚悬,笑着走了下来。
身上的竹色旗袍勾勒着妖娆火辣的身材,锦缎面料,高贵优雅。
“小悬这是准备回家吗?”百希夏笑着问。
代砚悬不知道这女人又来做什么,她和她之间貌似没什么可谈的吧?
也不怎么熟悉。
点头:“对啊!”微笑:“是准备回家!”
“晚上应该没有其他的事吧?”百希夏漂亮的在眼睛闪着光,妩媚又清纯,这女人像是一种矛盾的混合体,掺杂了太多的深意在里面,让人看不透彻。
“前不久我不是跟你提过酒会的事嘛,后来延期了,到了今天,听说你现在的工作是灯具行业,恰巧我的朋友在这方面需求极大,所以我想带你去见见他们!”
代砚悬可不傻,心想这女人两次提起酒会,不可能用心良苦的是为了帮她介绍客户,她和她还没有熟悉到这个程度。
见代砚悬面有猜疑,百希夏眨了眨眼睛,状似疑惑:“小悬不是说晚上没有其他的事吗?难道你今天也不方便?”
代砚悬琢磨不透百希夏的意思,所以笑道:“不是,只是有些惊讶罢了,没想到伯母会如此的为我费心!”
“小事,反正也是随口一提,如果我朋友有需要正好可以让你多赚一些,而且我朋友下单都是大批量的,包管小悬以后不会为生活所困扰!”
代砚悬一听到批量两个字,就有些心动了,坦白说她是真的很需要钱。
随着两个孩子越长大,她就得疯了一样的赚钱。
她对两个孩子的希冀还挺高的,所以她所要给予的平台也一定要高才行。
“可是……我没有像样的礼服!”因为她很少参加酒会,而之前的都是由蒋李晋负担,所以她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困扰。
而现在,总觉得自己以后也是不需要这玩意儿的,所以就更加不可能去准备了。
“正好,我还怕小悬不会同意,所以就事先准备好了礼服,这才来见你的!”
代砚悬愣了愣,有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就像是百希夏步步为营,而她毫无所觉,所以一个不慎就踏了进去。
“小悬跟朋友说一声,今天晚上可能回去的会比较晚,现在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做造型,你看怎么样?”
代砚悬没有意见,反正都已经答应了,她也没有脸再说反悔的话。
虽然她现在已经有些不想去了。
上了车,掏出手机给芮蕊打了电话,又叮嘱她将最后一顿药给代砚琪吃了,又应付了几句芮蕊的担心,这才挂了电话。
百希夏轻抚了抚耳边的发丝,看一眼代砚悬,轻笑着问:“听说你和朋友住在一起,怎么样?相处的还愉快吗?”
代砚悬手里握着手机,点头:“挺愉快的!”
“以前我也在你这个年纪和朋友合租过,那时我比你要稚嫩很多,心性也要强,还很跋扈,所以朋友很不喜欢我,有几次甚至都打了起来,我的个子那时不怎么高,会被打得哇哇大叫,然后哭着跑出房子,一个人在街上走来走去,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一样!”
代砚悬心里微动,有些惊讶:“伯母以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伯母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百希夏摇头,对于过去的种种,早就已经释然了。
“我不是什么大小姐,嗯……我是平民出生,从小可能是太过叛逆,所以不怎么听父母的话,十岁那年我父母就车祸离开,此后只剩下我一个,我不仅没有反省,反而更
加的变本加厉!”
代砚悬心底很是诧异,她看着现在这个优雅高贵的百希夏,完全想像不出当年那个叛逆的百希夏是什么样子。
“没想到伯母还有那样的曾经,真是看不出来!”有些好奇是什么原因让百希夏变得如此内敛沉稳。
反正也没什么话可说,所以就猜疑道:“是不是正是因为伯母那样叛逆,才认识了王叔?”
百希夏和微微眯起眼,勾唇微笑:“对啊!那时他正年轻,和金爷一起闯天下,你知道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有多诱人吗?”
代砚悬试着想了想,摇头,她没有见过,所以……想起蒋李晋,男人的蒋氏就是他的帝国,他是王,曾经或许也杀戮成灾,也可能遍地鲜血,不过她都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只是觉得要说诱人的话……蒋李晋那样的,应该能祸害很多人吧。
“你王叔那时候长得比现在好看多了,英俊潇洒,走路时就像是带着风一样,迷得我神魂颠倒!”百希夏目光里尽是柔和,往事让她的面容更加的柔丽,有一种惊人的美。
代砚悬垂眸,虽然没觉得蒋李晋有多让她神魂颠倒,可是日夜难眠这倒是真的。
“小悬!”百希夏从往事里回过神来,看向代砚悬,认真的开口:“有些事情需要争取才能得到,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你失去的更多!”
代砚悬愣住,不明白百希夏的话是什么意思,眉眼间染满疑惑,顿了一会儿,无奈一笑:“伯母的话太过高深,我听不懂!”
百希夏勾了勾唇:“没关系,以后慢慢就懂了!”
代砚悬移开视线,以后,那就以后再说吧。
到了造型会所,奢华的隔间里早就备好了吃的,有人引着百希夏和代砚悬进去,态度恭敬。
“夫人,时间还早,先用餐吧!”
百希夏点头,看向代砚悬,指了指舒适的布艺椅子:“坐吧,就当这里和家里一样,不用拘束!”
代砚悬笑了笑:“好!”
要说不拘谨是不可能的,每每跟着百希夏出入这种地方,她都能感觉到她和她以前的生活脱轨的有多厉害。
如果说没有什么情绪是不可能的,挫败还是有的,但又无能为力。
小心的坐下,桌面上的菜品精致可口,色泽靓丽,香味已经挥散出来,勾得肚子里的馋虫直往外跑。
“吃吧,酒会上虽然也有吃的,但是没有这里的可口,我习惯在酒会前吃一些东西,到了酒会上聊表意思一下就行了!”百希夏给代砚悬夹了一块子皮冻:“这个胶原蛋白很足,对皮肤好,要多吃一点!”
代砚悬赶紧拿着瓷碟去接,又连声道谢。
“不用客气!”百希夏笑得温婉和善。
饭桌上气氛融洽,往往是百希夏提问,代砚悬回应,倒是有说有笑的。
用完餐,都吃了八分饱的样子,开始做造型。
百希夏给代砚悬带来的是白色的礼服,斜坎肩设计,是著名设计师StellaMcCarrney的得以之作。
“小悬,你过来先穿上看看,这个裙子是拖地的,我怕太长!”
代砚悬被百希夏叫过去,女造型师让助理带着代砚悬去换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