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悦羽轩如玥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静看着事态的发展,这文千雪都和他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人虽然高傲了点,却也不娇纵蛮横。
“千雪,我们……”是想要帮你呀!那个贵女被文千雪一个冷眼瞪得不敢说话。“我,文千雪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来操心,别跟个苍蝇似的在我身边打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文千雪白了他们一眼,几步走到白欣悦的面前,“帝都的贵族圈子里好些年没有出过有趣的人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说罢便先行走开了,留下那几个贵女在原地跺了跺脚,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
“他们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文千雪这人就是高傲了点,心眼儿倒是不坏。有什么说什么,曾经还替我解过围呢。”金潇潇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是因为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在这贵族圈子里倒是没有什么朋友,向来都是独来独往。偏生有人知道他的性子还非要往上凑,如今落了个没脸倒是记恨上她们了。
“我要是整日和他们置气,我还活不活了。”白欣悦嗔笑,眉目流转间尽是风情,看的那些贵族公子们又是心头一紧。
“果然是妾,生的女儿一点教养都不懂,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男子和她那姐姐好不到那儿去。”那几个女子在文千雪那吃了亏,又不敢和他叫嚣,便只能将所有的怒火全部发泄在白欣悦的身上。
左不过是一个没人护着的庶女,骂了也就罢了,谁还能为了她来找自己的不痛快?
柿子要挑软的捏,可惜他们找错了对象。
“勾引?”白欣悦抬眸,“有句话我想送给这位小姐,有人曾说过你是什么样的人,看别人也就是什么样子,刚才我不过与轩小姐正常交谈怎么到你的眼中变成了勾引?“
“还是说这位小姐做这种事情做多了,便看到别人什么样子都能往这方面想。”
白欣悦很是同情的看着她,“遍地撒网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说呢?”
“扑哧。”周围不知是谁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那几个女子顿时尴尬的转头怒瞪他,那人笑的越发的张扬,不加收敛,周围的人也都是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拼命的忍着笑意。
明里暗里嘲讽他们的人那么多,那几个女子究竟是脸皮薄还是忍不住了,拨开人群抽泣着往远处跑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哪里有你就哪里有事端。”
光听其声不见其人白欣悦就可以分辨清楚来人是谁。当下冷笑了一声,“这事端还不是二皇子带来的?若不是赏花宴上那么一出,又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人来问候我。”
又哪里来的今日寻滋挑衅。
“这还真是有意思呢。二皇子就是这般对待你的前未婚妻,竟然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先前便听别人说这场花宴上,二皇子毫无风度当众羞辱自己的未婚妻,本公子还不信来着,如今一看,传言也不尽是虚假。”
又一道男声插了进来,白欣悦有些无奈,怎么她走到哪里都是被众人瞩目的对象,她不去找麻烦,可即便是站在这里,也有麻烦自动找上门来。
白欣悦正要低头装聋作哑,就看到人群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白影,隔着重重人海望,白欣悦与楚萧寒两相对望,会心一笑。
“韩斐然,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这韩斐然从小就和他不对眼,凡事都想来掺和一脚。
韩斐然一双狐狸眼微微的眯起,笑意盈盈的说道:“你知道我的,向来是看不惯佳人有难。你不怜香惜玉总不能不给别人一个机会吧。”
“来者是客,今日还请诸位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作罢。”
听到这悲悯温柔的声音,白欣悦这才发现原来世上还有这般温柔的人。光是听到他说话,你就不自觉的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既然聆歌都开口了,那为兄自然要给你这个面子可就不知道有些人给不给了。”韩斐然摊开双手笑了笑,神情甚是无辜。
楚鸿脸色一僵不自然的说道;“既然轩兄开口了,自当给轩兄一个面子。”
楚鸿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下,冷声道:“管好你自己,别给本皇子丢人。”
白欣悦,嘴角一抽,对于这人厚脸皮的程度倒真是刷新了认识,有些无语的说道,:“二皇子什么时候能去治治您这自作多情的毛病?即便是丢人,也和二皇子没什么关系吧。”
“我这时间还请二皇子多多关心我大姐,毕竟她刚为了你丢了孩子。”
白欣悦嫌弃的眼神众人都看得明白,当下都在心中偷笑不已。楚鸿被她怼的的脸一阵黑一阵红,韩斐然更是不给面子的直接捧腹大笑,“白三小姐真乃奇女子也。”
能把楚鸿气得失去理智,又当众落了他面子,让他无话可说的人,这个朋友,他韩斐然交定了!
都在忙着看热闹,轩如玥才想起来她的目的是什么。
“大哥,这就是我经常给你说的白家三小姐,我的闺中挚友。”
一时间全场的气氛顿时冷场了,就在这个时候,轩如玥突然推着白欣悦走到了轩聆歌面前。
楚萧寒看到她的动作眸光一凛,视线定格在她推着白欣悦的那只手上,轩如玥突然觉得一阵冷风刮过浑身一个冷战,朝着哪个方向看去,又什么都没找到。有些迷惑的回过头去。
轩聆歌垂首,脸上的笑意依旧温和,“早听玥儿在我耳边念叨白小姐,这丫头心性高,以后还要请白小姐多担待一些了。”
这话他觉得分外耳熟。对了,当初去帝师府的时候轩夫人也这样跟她说过,这母子二人还真是心有灵犀。
“自然。”二人简单的客套了两句,没有其他的话,轩如玥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轩聆歌的背影,大哥怎么也没有点反应?
“宴会开始了,大家就坐吧。”
白欣悦看着不远处正在含笑招呼的男子,心头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出到底怪异在哪里,他的眼明明是笑着的,可眼底却没有一点温度。
他的眼看起来温柔而悲悯,如同神佛一般,将众生都敛在眼中,无悲无喜,永远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样的人和谷雪衣的超然不同,谷雪衣是漠然,漠视这世间的一切,他却是包容,是怜悯,是顾惜,同样的超凡脱俗,却全然不一样的感觉。
若非要形容的话,谷雪衣便是妖,冷漠疏离,又可以立地为魔。他便是佛,慈爱众生,永不堕入深渊。
“悦儿,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