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齐娜在夜的带领下,被人蒙着眼睛带到了血海门的议事大殿。
“主子,人带来了。”夜单膝跪地,上交自己的任务。
赫连齐娜全身紧绷,她虽然蒙着眼睛,但是还是可以感受得到有很多双眼睛正盯着她在看。
“赫连齐娜,你将黑布摘下来吧。”血月发话,赫连齐娜稍稍有些放松。她将蒙住她眼睛的黑布摘了下来,她微微适应了这个环境,抬头一看,在上座看到了那个上次在西域她见过的血海门门主--血月。
今天她穿了一身紫色衣袍,与红色相比较,更多出了那一份好贵的气质。在她身旁坐着一个男子,也是一身紫衣,穿在他的身上竟然有说不出的好贵。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麒麟阁阁主--墨言。他耍无赖的本事是练到了炉火纯青。已经不能用普通的话语来形容他。
今天血月是没想带他来的,可是这货就是丢不下,谁让他知道血海门的大门在哪里,自己一个人竟然跑了过来。而且今天这衣服还是被逼无奈才穿上的,就是为了给别人看,证明他们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真真是骚包到了一定地步。
她本来是不想穿的,还被他威胁,如果不穿将她脱光,不让她穿衣服。真真是气死她。
赫连齐娜看着他们两个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与羡慕。还有一丝伤痛在她眼中划过。魇都看在眼里,他其实就现在两排位置。
在他的这一侧,有暗部,影部还有魂部的各个首领,炎这次并没有过来,因为他正在某个地方,照顾某个小女人,并且在教授某个小女人武功,让她可以防身。
他是站在最后一位。依次是陨、落、夜、暗、魂、魇。
在另一侧站着的则是墨言带来的麒麟阁的人。今天雨泽雨殇两兄弟竟然同时出现在了这里,就在血月刚刚见到两个人时还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依次是雨殇、雨泽、雨雾
、雨清、雨霄。(雨泽:跟随上官莫寒身边,明卫。雨殇:跟随墨言身边,暗卫。雨雾:情报一网首领。雨清:情报二网首领。雨霄:整理情报的首领。)
赫连齐娜在观察完了上面坐着的两个人以后,也细细观察两侧站着的人。她从左往右看。分别看到了墨言与血月的手下。
当看到最右边的最后一个人时,几乎真个人都开始颤抖,眼眶也微微发红。她脚步微动想要上前,但当她看到上坐的血月时又停住了脚步,闭上了眼睛,抬头让自己眼里的泪倒流。那个人正是她一直在寻找的人,虽然带了个面巾遮面,可是她不会认错。
“血门主,您好。”她以江湖的打招呼方式,向血月打招呼。
“赫连郡主,不知道你找本尊所为何事?”血月一直都在观察赫连齐娜的事情动作,她自然也看到了她的隐忍。
“您说笑了,我已经不是郡主,我爹爹也已经不是亲王。我们一家已经向王上辞官,以谢王上不杀之恩。现在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族小姐。不知道血门主是否会介意我的身份而不肯接我的任务。”赫连齐娜在说话的时候,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杀了赫连王室的三位王子一位公主,本来以为自己肯定活不了了,但是最后却并没有怪罪她,反而饶了他们一家。她的父王为了感恩不杀之恩,也辞了官做起了寻常的门户人家。
“自然不会嫌弃的,本尊这个血海门,只要出的起价钱,只要本尊心情好,任何事情都可以接受。”这话的意思是得看心情,若心情不好你出再多的钱也不管用,若她想管,出不起价钱那她也不做这个买卖。
“求您答应我的请求,灭了嗜血这个组织。只要您肯答应,任何条件我都愿意答应,以后我赫连齐娜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说到这里,赫连齐娜也看出了一些事。她当即跪下说出了这番话,并且还嗑了几个响头。
魇站在一边看着她这样,心里
有些疼。那些事情明明可以他自己来承担,那些人他可以自己杀,那些事他可以自己做。现在这个女子为了他。找来了这里,竟然也是为了替他找嗜血报仇。
“魇,你觉得呢。”血月看到了魇的不自在,她便将这些事抛给了他,她所希望看到的并不是他一直以来的软弱,就算他与赫连齐娜相认,她也不会说什么,可是他现在明明到了必须做出决定的时候。他还在犹豫。血月学习墨言,支着头看着魇,她现在就要看他到底要怎么做。
魇听到血月叫他的名字,心知自己躲不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站到了赫连齐娜的前边几步开外。
赫连齐娜看到他的时候,整个身躯狠狠一震,她看着他,紧紧的盯着他的后背。
“主子……请您应允。”天知道他做出这个决定有多困难。他心知再也无法瞒下去了。赫连齐娜这次找到了这里,也就表明了他再也逃不开这个羁绊。
当赫连齐娜听到他的声音以后,整个人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声音,身型,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这次魇并没有压制自己的声音,而是用了本声,以至于最后赫连齐娜再也忍不住思念之情小跑了几步,将他从后背抱住,狠狠地放声大哭了起来。不一会,泪水就浸湿了魇后背的衣衫。
血月看着,并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她也算是有些欣慰了。她也不会怪罪魇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了赫连齐娜。她不介意给赫连齐娜一个机会,让她加入血海门。
魇被她抱着,浑身有些僵硬不知道该作何动作。他只知道他背后那个抱着他痛哭的女人现在让他很心疼。黑巾下的脸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手也握紧,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齐娜,你这是何苦。哎…”内心很焦虑,外表隐藏的在好,也终究逃不出血月的眼睛。血月知道他已经拿那个女子无可奈何,她也不便再多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