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欢离开,沈湛只是看了徐兆芳几人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跟在宁欢欢身后一起离开了。
出了医院的大门,宁欢欢盲目的在街上走,想到以后或许再也不能够见到宋清宴,想到因为这件事情,宋清宴可能会记恨她,宁欢欢的心中莫名的就有了一丝疼痛。
“宁欢欢。”
沈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宁欢欢有些诧异地转过身,银灰色的布加迪威龙正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后。
“沈湛?你怎么也出来了?”宁欢欢讶异地问道。
“先上车再说,这里不能停车。”沈湛微笑着说道。
宁欢欢原本还想拒绝的,但是沈湛这么说,她就没办法了,总不能让沈湛因为她而吃了交警的罚单吧?不过宁欢欢倒是忽略了一点,以沈湛的身份背景,哪个不长眼的交警敢给他开罚单?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沈湛转过头,看着宁欢欢问道。
宁欢欢想了想,茫然的摇了摇头。
沈湛也没在意,只是笑了笑说道:“那,去式微吧,那是我的地盘。”
宁欢欢点点头,没有拒绝,现在对她来说,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沈湛微微叹了口气,目视前方,轻踩油门,汽车飞快地在马路上飞驰。
这是宁欢欢第二次来式微,还是上次的包间。
“想喝点什么?”沈湛坐了下来,看着宁欢欢笑眯眯地问道。
宁欢欢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沈湛,你为什么跟着一起出来了?宋爷爷那边结果出来了吗?”
“我和你一起走的,我怎么会知道?”沈湛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红酒,端着高脚,轻轻晃了晃,说道:“宁欢欢,你都没有想过要为自己解释吗?”
宁欢欢有些茫然,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苦笑着说道:“解释?若是相信,就算什么都不说也是相信,若是不相信,哪怕你说破了嘴,也没人会信。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沈湛轻轻一笑:“宁欢欢,不要太看轻了自己。至少,我信你,还有,阿宴也会信你。”
“你信我?”宁欢欢有些诧异沈湛的话语,不过在听到后半句时,又是自嘲一笑,说道:“宋清宴?算了吧,他不恨我就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相信我?”
“这么不相信阿宴?”沈湛笑着问道。
宁欢欢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他根本就没有要相信我的理由。沈湛,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情,所以,可能会有些误会。”
“你是说,你和阿宴装成男女朋友的事情?”沈湛看向宁欢欢,邪魅一笑。
宁欢欢一愣,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们那些小把戏,骗骗子轩可以,骗我,还差了些火候。”沈湛说道。
宁欢欢自嘲一笑,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应该更清楚,宋清宴是不会站在我这一边的。”
沈湛摇摇头,说道:“宁欢欢,我们打个赌可好?”
宁欢欢有些疑惑地看向沈湛,问道:“什么赌?”
沈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我赌,阿宴会站在你这一边。”
听清了沈湛的话,宁欢欢嗤笑一声,笃定地说道:“不可能。”
“那,宁小姐是要赌阿宴不相信你了?”沈湛并没有在意宁欢欢语气里的嘲弄,问道。
宁欢欢看了看沈湛,见他并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消遣,也正了脸色,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如果你非要打这个赌,我就赌他根本不会相信我。”
“很好,那么,赌约成立。如果我赢了,欢欢,你得帮我做一件事。相反的,如果是你赢了,我也会答应你一件事,任何事。”沈湛胸有成竹的说道。
“关于朵真的吗?”见沈湛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宁欢欢心里了然,点头道:“没问题。”
打了赌之后,沈湛就不再说话,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玩着手机,完全将宁欢欢晾在了一边。
就在宁欢欢坐的有些不耐烦地时候,沈湛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湛看了宁欢欢一眼,才接起手机。
“喂,已经结束了吗?好,好,我知道了。”
莫名其妙的应了几句之后,沈湛放下手机,看向宁欢欢的时候脸上满是自信的微笑。
“宁欢欢,要愿赌服输哦。”
宁欢欢有些纳闷,这个沈湛就这么确定自己会赢?而且,她和沈湛似乎也没有多少的交集,为什么他要相信自己?
宁欢欢还没有为自己的疑问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她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的名字赫然就是“宋清宴”。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宋清宴打来电话,宁欢欢居然有些莫名的心虚。
“是阿宴的电话吧?怎么不接?怕了?”沈湛脸上的笑容云淡风轻,甚至还有几分调笑的意味。
宁欢欢眉头皱了皱,沈湛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不敢接。
她害怕听到她不想听到的话,害怕面对宋清宴的愤怒,甚至内心深处,还害怕着会失去和宋清宴做朋友的资格。
铃声停了下来,宁欢欢长长舒了一口气,只是,还不待她缓过神来,手机又欢快地唱了起来。
“接吧,就算你不接电话,阿宴也有本事找到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沈湛说道。
宁欢欢哀怨地看了沈湛一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深深吸了一口气,宁欢欢一闭眼,按了接听键。
“喂……”
“宁欢欢,你在哪?现在立刻回医院。”电话那端,宋清宴的声音裹挟着无尽的怒意,冲着宁欢欢席卷而来。
“宋主任,我已经和院长说过了,将我的实习成绩取消,以后,我都不会再去医院了。”
“谁允许你离开的?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宁欢欢表情黯然,有些无奈地说道:“宋主任,我不会逃避的,如果宋爷爷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爷爷已经没事了,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你在哪里就可以了,宁欢欢,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宋清宴的声音明显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就差一点就要爆发了。
“爷爷没事了?”宁欢欢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太好了,看来我不用坐牢了。”
“你坐什么牢?又不是你做的!和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