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了努嘴,萧萧哼了哼,“我要是他,才不陪你们住莱茵城呢!每天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的好兄弟出双入对,卿卿我我,想想都觉得难受。”
凝目看着这张为别人愤愤不平,自己却露出落寞的小脸,费御南沉步过去,疼惜的将娇小的她拥在怀里,“你还难受吗?”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萧萧摇头,“本来是很难受,不过现在不会了。我比池亦彻要幸运多了……”
至少,她还拥有他。
她更眷恋的将脸,埋在他怀里。
费御南将怀里的小东西抱得更紧。
“少爷,餐点已经准备好了。”阿信敲门进来,费御南稍稍松开萧萧。
紧接着,有人推着餐车进来,丰盛的美味佳肴散发着香气,勾得萧萧垂涎欲滴。
“哇~~好香!”萧萧从费御南怀里钻出来,光着脚就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她也顾不得了,直奔餐车,“越闻越饿。”
动手就想掀开一个个餐盒的盖子,下一秒,身子却是一轻,落进了一个健硕的怀抱。
扬目,费御南正拧着眉,俯视她。
“不许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她吐吐舌,“偶尔一次应该没关系嘛,我身体一向很好的。”
他脸色不太好看,“别忘了,你现在是孕妇!”
还答应他要乖乖的,看她这冒冒失失的样子,根本是不可能乖了。
费御南觉得,自己哪怕是一秒钟都不能对她放松警惕。
提到孕妇,萧萧顿时没有底气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自己腹中还很脆弱的宝宝考量,所以撅了撅嘴,“好吧,我认错。”
她时而调皮,时而乖巧的样子,让费御南无奈极了,自然不舍得再多责备她。
坐在病房内的小餐桌边,将她固定在自己腿上。
阿信马上命人将餐车推了过来,周到的将餐盒一一打开,萧萧雀跃的点着,“这个我要,那个也要。还有,这个,这个,我都要。哇,还有牛排!也要也要!”
阿信有些傻眼。
这么多东西,她这么娇小的个子能吃得下吗?
不过,孕妇到底是不一样的。现在可是一个人吃,两个人吸收。
把萧萧挑的餐点都摆好后,萧萧坐在费御南腿上,拿起刀叉,直袭那碟子烤得很嫩的牛排,动作却蓦地被从后伸过来的一双大掌制止。
“怎么了?”萧萧别过头,迷茫的看着正抓着自己两手的费御南。
“把这个牛排撤下去。”没有回答,反倒是吩咐。
阿信有些不解,但也没多问,只是依言让人拿开。
“不行!不能撤,我要吃。”萧萧抗议。
“那好,把它拿下去煎成十成熟。”费御南很‘宽大’的为她改变主意。
萧萧惊讶的回头望着他。“十成熟?!我不要!”
“那就不许吃!”他毫不犹豫的坚持。
“你……你欺负人!”萧萧简直要气死了,大眼控诉的瞅着他。“哪里有让人吃十成熟的?肉都老了,牙齿会咬断的。我躺了这么久,肚子都要饿扁了。我不吃,孩子也要吃啊!宝宝他说想吃牛排!”
直接把王牌都捧了出来,以为费御南会就范,却没想到,他仍旧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要么十成熟,要么不吃,你挑一个。”
“到底为什么?!”萧萧不开心了,小嘴撅得老高,控诉他,“你这根本就是虐待孕妇!”
“半生的牛排有寄生虫,孕妇不能吃。”不理会她的抓狂,他依旧是那样淡淡的语气解释,摆手,示意把牛排拿下去,“弄到十成熟再送上来。”
这也对孕妇不利?!
萧萧真的好想哭,想到宝宝,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三成熟的牛排从自己眼下飞走。
“算了,不要煎了,我不吃牛排了……”十成熟,根本就是在咬石头。可是,谁叫她是孕妇呢,再不情愿也只能妥协了。
“那吃点其他的。”费御南从餐点架上端了碗汤过来,“尝尝这个。”
“哦……”她尝了一口,一脸的痛苦,软声央求,“费御南,我能不能不吃这个?好苦哦,根本是在喝中药……”
“彻交代过的,你必须喝完。”
“可是……”
“没有可是。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我不允许你再有任何意外。”
好霸道!
“好吧,为了宝宝,我拼了!”她咬牙,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看着这傻兮兮的样子,费御南的唇角,忍不住弯出一个明朗的弧度。
忍不住会遐想,他们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如果是女孩的话,会不会也和她妈咪这样调皮捣蛋,像个小精灵?
他,好期待……
.......................................分割线........................................
天已经发白,海边雨也停了,池亦彻还盯着电脑屏幕。
原本都打算放弃了,可是……
他们几个的最后一顿饭,却让他整个人清醒过来。
画面里,萧萧点了柳橙汁。
而后,可疑的画面出现了。
不易察觉的角落里,一名男服务生正拿着什么东西往柳橙汁里洒。
紧接着,用习惯搅拌了下,又泰然自若的将柳橙汁递给了萧萧。
直到萧萧喝下去,而后,捂着嘴,起身难受的跑开。
池亦彻眸子眯起,又倒回去重新看了三遍,最后将画面定格在那男服务生身上。
他基本已经能确定,药一定是在这里下的。
萧萧起身一定是去吐了一番,以至于将之前喝下去的药量吐了大半出来——这和她的情况完全吻合。
这么说……
凶手真的不是静静?
意识到这点,他拧紧的心弦顿时松懈下来。
真的,好庆幸好庆幸是这样的结果。
扬了扬唇,下意识往身后看去,却见到她已经歪着身子,缩成一团的躺在了*上。
即使是睡着了,眉心仍旧轻轻蹙着。
是在为他昨天控诉她的那番话难受?还是在责怪他的不分青红皂白?
心念动了动。
起身,池亦彻沉步踱到*边,在*沿边坐下。
深深的凝视着那安静的睡颜,贪恋的,仿佛要将这张小脸刻在记忆的石碑上。
只有在这种时候……
他才能肆无忌惮的看她。
无意识的,他的手指动情的划过她的脸颊。那细腻温润的触感,让他心神微颤。
“幸好不是你……”他失神的低喃,手指停顿在她唇上。
她的唇瓣微微张着,娇艳欲滴的颜色,在紫色灯光的晕染下,像颗诱人品尝的樱桃。
池亦彻的视线落在那儿,眸色愈发深邃,没有注意到她的睫毛轻轻的颤抖。
她醒了。
可是,不敢睁眼,不敢吭声,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她喜欢他轻轻抚摸她的感觉,怕一清醒,他便会收回这一切。
他的手指,长久的停在她唇上。
轻轻的摩挲,动作小心翼翼而轻柔,仿佛在抚弄着他最挚爱的宝贝一般……
她心跳如擂鼓,以为……
他一定会吻她的。
可是,她却错了,失望了……
他的手指,突然撤离,而后,他的气息也散了。即使没有睁眼,她也能感受得到,原本倾注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灼热视线也撤离了……
闭着眼,她听到了光盘被取走的声音,紧接着,是他离开的脚步声,和门被关上的声音。
睁开眼,清凉的泪划过脸颊,她想追上去的。
只是……
全身,却仿佛被冷水浇灌过一般,提不起任何力气。
她太清楚,追上去了又有什么用?
她是费切斯的少奶奶,又怎么还能和他在一起?
现在他们若真是能挣开所有的桎梏在一起,两个人也不过是死路一条而已。
她不怕死,可是,却怕他死!
......................................分割线.........................................
池亦彻回到病房的时候,刚刚所有人都在。
时维正听着萧萧大肆倒苦水,听她控诉今早费御南是如何欺负她。费御南则神色平静的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忙着。
消失了*的连牧也这时也在,他坐在一旁,整个人仿佛处于一种放空状态,视线只是安静的投注在窗外,可是,却又完全没有焦距。
似若有所思,又似什么都没想。
萧萧看了他两眼,他的萧索和落寞,浓烈得让她顿时也有些提不起劲来。
薄弱的光线从外头射进来,打落在他单薄的身子上,让他本就白希的皮肤看起来仿若透明。
透明得近乎飘渺。
仿佛坐在那儿的就是一个幻影。
萧萧顺手拿过一个抱枕,想故作轻松的朝他扔过去,此时,池亦彻恰恰好推门进来。
萧萧的动作蓦地顿住。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在池亦彻身上,就连连牧也也跟着回了头。
“*没睡?”他眼底的血丝,实在是太明显。
费御南淡淡的问,视线又回到电脑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连牧也站起身,“我姐呢?”
池亦彻神情黯了黯,“应该还在海岛上。”
连牧也皱着眉。
“一个人?”
池亦彻点头。
眉头蹙得更深了,连牧也没说什么,就往病房外走。
经过池亦彻的时候,池亦彻突然探手将他拉住,“等等再去找她,我有事要说。”
连牧也瞥了他一眼。
听到他开口:“我问过她,她说她没有做过伤害萧萧的事。”
费御南抬起头来,语气平板的开口:“有什么可以证明?”
“我昨天找到了真正伤害萧萧的人。”一语,惊得大家都诧异。
池亦彻径自将费御南腿上的笔记本拿过去,利落的打开光驱,将手上的光盘送进去。
大家都不解的看着他,他将他发现的疑点画面调出来。
....................
“他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害我?”看着那男服务生,萧萧有些不解,“还是说,他是受了谁的命令?”
费御南的眸子越发暗沉,视线盯着屏幕,冷喝:“阿信!”
阿信推门进来,费御南将电脑推到他面前,“把这个人的幕后指使给我找出来!暗中调查,不要声张!”
“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谁。”连牧也却突然开口。
大家的视线,齐齐落向他。
“连清北手上的人。”他语气酷寒,“小时候,我无意见过一次。”
费御南神色沉郁,“果然又是连清北这只老狐狸!”
“他一向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连牧也冷哼,语气里听得出来漫天的恨,“真想立刻杀了这*。”
“动他前,必须得先端掉白兆炎,以绝后患。”阿信插话。
“白兆炎根基很深,牵一发动全身。”池亦彻道出大家的忌惮。
萧萧沉吟了下,突然想到什么,开口:“白兆炎和黑-手-党勾结,私自购入军-火,屯为私用——这在你们费切斯家族里,不是足以定罪吗?抓住他这个痛脚,就能干净利落的把他处理掉。只有有了这个罪名,不但家族里任何人都不敢有异议,而且,费切斯的少爷还能借此立威,用以杀鸡儆猴。”
“小东西说得不错。”费御南赞同的点头,“不过,要给他定罪,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上次他和黑-手-党勾结虽然被你和牧也撞破,却没有任何证据。只要他不承认,我就没办法处置他。不过……”
他顿了顿,“只要能拿到他的军-火账本,他就必死无疑。”
阿信皱起眉,“这是件很棘手的事。好几年前,少爷就盯上了这个账本,但直到现在也没办法把这个账本拿到手。”
费御南点头,“他很机警。账本每天都被他随身带着,哪怕是睡觉也一样,任何人都近不了身。”
大家都沮丧的垂头,却听到一道幽幽的嗓音开口:“不,我知道有一个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谁?”萧萧好奇的问。
一旁,池亦彻和费御南顿时脸色大变,只听到连牧也启唇,冷静的说了一个字,“我。”
“不准!”铿锵有力的两个字,几乎是从费御南唇间蹦出来的,他重重的瞪了眼连牧也,“你最好把这打算从脑子里剔除掉。”
他不会把一个孩子送到地狱去。
“我不准你乱来。”萧萧也被吓到了,永远不会忘记上次连牧也被白兆炎压在身下的那份欲死的屈辱,她紧紧抱住连牧也的手臂,仿佛生怕他真的去做这种蠢事。
“你答应我,不能去冒险。不然,我会讨厌你,会厌恶,会这辈子都不理你的。”
面对大家的强烈反对,连牧也只是僵在那里好久,僵到一旁的萧萧跺脚生气了,他才终于扯了扯唇,俯首朝她开口:“我没那么蠢,不会亲手把自己往地狱里送。也没那么伟大到能牺牲这么多。”
萧萧原本还急红了眼眶,一听他这话,一下子就破涕笑起来,张开双臂不顾场合的就把连牧也揽进了怀里,“不要你伟大,不要你牺牲。只要你蠢一点,自私一点。”
怀里,暖暖的温度,和那句句的关心,都让连牧也觉得好暖好暖。
仿佛伸手就能触到阳光。
他动情的回拥住她。
扬唇,干净的俊脸上,有着发自内心的笑容。绚烂,璀璨,连阳光都无法与之媲美。
..................................分割线..................................
萧萧到底还是乖乖的在医院里住了一天才出院,回到时维的住处。
晚上,萧萧躺在*上,看着房间的天花板,突然就莫名的觉得心慌。
眉心跳跃了下,下意识摸过手机来,就拨号码。
“嘟嘟……”声在电话里不断的响着,可是此刻却没有人接听。
“牧也,赶紧接电话!”萧萧有点儿坐不住了,掀开被子从*上爬下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可是,任她在这边着急,那边连牧也始终都不曾接电话。
她拨了一个又一个,突然心里慌到不行。
为什么不听电话?睡着了?可是,才这个点,他不应该会睡才是!
“维维,维维!”丢下电话,就急匆匆往房间外冲。
时维正在洗澡,被她的叫声吓到,连水迹都来不及擦干,胡乱的裹着一块浴巾就从浴室里冲了出来,“出什么事了?你别吓我!腹痛?”
“没事,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只是我要出去一趟。”
听到她说没事,时维这才长松口气,看了看壁钟,“现在出去干什么?找费御南?”
“不,我要去找牧也。简直要疯了,他不接我电话。”
.........................................................
【妞儿们往左边看,咱们来玩儿一个投票。╭(╯3╰)╮送飞吻一个,稍后还有没有更新,俺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