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欧文已经带着夏尔跟爱弥儿来到指挥中心的楼顶,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山脚下即将爆发的机甲大战。
虽然这么做有些风险,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没有不对机甲大战感兴趣的,因此他难得甘愿冒险从厚重坚固的地堡中走出来,施展幻身咒站在高处观赏这难得一见的场面。
不论大古还是爱弥儿都对欧文冒险的决定感到有些不安,问题是他自己不这么觉得,毕竟就算他倒霉到被邪能巨炮直接命中,也有信心安然无事,否则他也不会出来。
不提这些,欧文眼下的注意力都放在即将展开的机甲大战上,这些哐哐哐迈着沉重脚步,先用邪能炮跟蒸汽射钉枪互射,接着抡起机械巨爪与链锯剑互殴的场面,让他忍不住热血沸腾,却不知道随着邪能鼠人越死越多,这里的邪能浓度也在不断提升,并且掀起阵阵难以察觉的波澜。
对于邪能浓度提升的问题,地精早就发现了,甚至知道除了地精以外的生物若是待在这种环境中,时间稍微长一点,不是变异就是发疯,也只有同样经过变异,并且基因非常稳定的地精能够适应这里的环境,但是每隔一段时间依然需要进行换防,返回绿荫城清除身体,灵魂跟意志上的轻微扭曲。
但是邪能秘境对施法者太不友好了,导致许多对邪能的针对性研究如同隔靴挠痒,因此领地并不知道邪能鼠人在邪能的掌控上早已超出他们的预料,比如利用邪能感知某些事情。
邪能对秘境的渗透已经达到无法挽回的程度,因此借助无所不在的邪能,战场上发生的事情飞快地传送到邪能鼠人的大本营,碎裂之地的无底帝国。
碎裂之地到处都是或大或小的裂谷,就跟整块大地被摔碎了一样,实际上这是因为本源被抽取过度,已经维持不了形状的缘故,不过这也方便邪能鼠人开采隐藏在地下的各种矿物。
眼下无数坑道将周围的大裂谷连接起来,形成一个整体,各种矿物被开采出来,投入邪能熔炉中铸造成各种零件,然后由喜欢改造自己的邪能机械师用代替手臂的机械钳组装起来,成为邪能鼠人常用的邪能枪,邪能炮跟邪能机甲。
显然在邪能的帮助下,这些鼠人以开挂的速度发展出属于自己的工业跟科技,代价就是越来越多的秘境本源被转化成邪能,导致大裂谷的上空始终弥漫着浓厚的邪能迷雾,也催生出越来越多的邪能鼠人。
难以计数的邪能鼠人在这里生活,成长,训练,至于死亡,没有老死的邪能鼠人,因为在体能智力开始消退的时候就会被丢进邪能熔炉中点燃灵魂与肉体成为邪能帝国的燃料,老死对邪能鼠人而言是一种无法接受的浪费。
绝大多数邪能鼠人对于邪能帝国来说只不过是消耗品,但是并非没有高层存在。
一个庞大的群体总会分出阶级来,这是必然的,哪怕邪能鼠人也不例外。
对于邪能鼠人来说,邪能才是它们的根本,因此掌控邪能的邪能术士就当之无愧的成为邪能帝国的高层。
位于地下极深出,邪能议会中的几位大术士不约而同的聚集在这里,商讨着关于帝国的未来。
“终于等到了,它们的王终于出现了!”
“杀了它们的王,夺取门!”
“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地底已经开始崩溃,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去通知我们的王,去聚集我们最精锐的部队,去发起最后的战争!”
邪能帝国权利仅次于邪能王的邪能议会上,几个通过用邪能维持旺盛生命力的邪能大术士飞快地达成共识,然后立刻分头行动。
邪能王的宫殿位于大裂谷的最下方,比邪能议会所在位置更深,一个昏暗无比如同深渊的地方,也是邪能秘境的最底层,最接近本源的地方。
在这里能够清晰的看到一道由邪能形成的巨大光带,宽千米,长度更是惊人,直接贯穿了秘境的底部,像是某种存在留下的痕迹。
哪怕只是痕迹,这条不知名存在留下的邪能痕迹浓度依然高的惊人,虽然只是擦过秘境的核心,并没有造成多少损伤,但是散发的邪能却十分霸道的侵入到核心中污染了本源,造就了邪能鼠人这一扭曲的物种。
当邪能鼠人逐渐掌握了邪能的力量后,它们依靠本能找到了这里,并且将其视为种族的圣地,还修建了一座壮观的王宫,由它们最尊贵的王住在这里守护圣物。
作为邪能帝国的大术士,鼠眼冒着邪能之火浑身笼罩在邪能之雾中的老鼠人,拥有仅次于邪能王的地位与权利,因此顺利通过邪能守卫把守的大门,来到王宫内见到了邪能王。
邪能王给人最大的印象是什么,那就是肥胖,极度的肥胖,胖到一身鼠毛都被肥肉撑的看不见,原本三角形的鼠头更是陷入脖子的肥肉中,就像是把一颗肉丸子塞进肥肉馅中一样,身体更是被层层肥肉所覆盖,根本看不到四肢。
然后就是庞大,庞大到让偌大的王宫都显得窄小,让任何站在邪能王面前的生物都不由自主的担心自己会被眼前的肉山压扁,或者被撑破皮肉的肥油给淹死。
“伟大的邪能王,对方的王终于出现了!”邪能大术士激动的跪伏在邪能王的面前,用颤抖的语气说到。
比水泥井盖更加肥厚的眼皮并没有遮挡住邪能王眼中旺盛燃烧的邪能之火,它注视着大术士,用岩浆中鼓起气泡的粘稠声音说到。
“出动大军,杀了它们的王,夺取通往外界的钥匙,圣物需要更多的生命来转化成邪能,只有积累足够的邪能,圣物才能指引我们找到主。”
“一切都是为了主!”早已被邪能渗透的大术士狂热的呼喊到,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双眼中的邪能之火将眼珠子都烧的滋滋作响,但是又再次被邪能修复,这种痛苦反而让大术士变得更加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