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晔竹的退出,六十四晋升三十二的对战比赛就少了一个人,这也就意味着会有一个幸运儿不用对战就可以直接进入下一轮,不过这样的好运并没有降临到时应的头上。
当然这并不重要,因为这一轮对战以时应的实力想要通过并不困难,但是后面的对战就不会那么简单了,所以这些天里时应闲暇的时间就会留在客栈里修炼。
在考核的这段时间里,时应感觉到实力又提升了一些,其实这样的考核对武者提升实力还是有很大帮助的,因为不是所有武者都会有在闲暇的时间里保持修炼的自律性,参加考核,也是一种变相的修炼了。
这一日,时应并无他事,正在客栈的房间里吸纳天地元力,可是楼下的吵闹却声惊扰了他,令他不能专心修炼,于是他决定去楼下看看。
“小子,你瞎了你的狗眼吗?我这靴子被你弄脏了,你赔得起吗?”一个青年男子嚣张跋扈的对着一个少年吼道,这青年男子看起来是个武者,身上的衣甲品质不凡,应该不是泛泛之辈。
而那个少年则是衣着寒酸瘦骨嶙峋,看着像是个乞丐,身旁还有个比他更瘦小的幼女。
“对不起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您把靴子擦擦。”少年受到喝骂,连忙向那男子赔礼道歉,并且俯下身子要去帮他擦鞋。而那个幼女则是缩在一边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去你的吧!”
少年刚伏下来准备擦鞋,就被那男子一脚踢开。武者的力道有多大,少年直接被踢飞开了好几米,重重的摔在地上,还碰倒了好几张桌椅板凳。
少年哪经得住这一踢,直接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扒在地上爬不起来。
“臭小子,你那双脏手也配碰我的靴子?你知道这双靴子值什么价吗?要了你的狗命你也赔不起。”
青年全然不顾少年的安危,依旧对着他狠狠地骂道。
而那个少年此时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爬都爬不起来了,还是趴在地上磕着头给那个青年赔罪。
“对不起大人,都是我的错,求您放过我们吧。”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微弱,那个幼女哭着跑到少年身边,想要把他搀扶起来。
“哥哥你没事吧,哥哥,我们回去找师父吧。”她边哭边说到。
“对不起有用啊?想要我放过你们,放了你们谁来赔我的靴子?”青年依旧咄咄逼人,全然不顾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就在此时,时应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来替他们赔。”时应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毕竟闹事的人可是个武者,寻常人哪敢做这个出头鸟,所以大家都想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
时应走到青年的面前,明明才十六岁,却比这青年还高了一截,全然不像是个少年。
他又把话重复了一遍,说道:“我来替他们赔,开个价吧。”
“可以,我这宝靴乃是高阶宝物,你就赔我个三万两白晶吧。”
听到这个价钱,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哪是赔钱,简直就是赔命啊。
时应冷笑一声,然后说道:“你这靴子是高阶宝物不假,但其材质乃是槿麻与奎羊绒编织而成,并不具有吸附性,而且上面只是沾染了一些茶渍,稍作清洗就可以焕然如新。我想请个人洗一下靴子三两白晶足够了吧。钱给你,拿着滚蛋吧。”
时应掏出三两白晶石扔到那个青年的脚下,周围的人看的大快人心。
此时的青年面色已经相当难看,他瞪着时应,咬牙说道:“小子你敢如此欺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时应双臂环抱,无所谓的说道:“愿闻其详。”
“我乃是猛士公会会长程泰之子程凡,你就不怕我猛士公会迁怒于你吗?”
听到这个名号,很多围观的人都纷纷散去不敢再看了,因为猛士公会在陶城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哦~不怕,所以你可以把钱捡起来然后滚蛋了。”
程凡对围观群众的反应很满意,可时应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这更加激起他心中的怒火。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找死!”
程凡说完,挥起拳头就朝时应砸去,这一拳可是运转了武元的,看起来威力不俗。可时应岿然不动,抬手一握就接住了程凡的拳头。
程凡的拳头被握住,打也打不出去,收也收不回来,他暗暗惊讶,面前这家伙力量比他大的多。
没有办法的程凡气急败坏,直接抽出自己的刀要砍向时应。
时应丝毫不慌,拔出秋霜刀猛力挥向程凡砍来的大刀。两刀相碰,程凡的到直接脱手而出,插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快,快,给我打他给我打他!”程凡惊慌失措,哪儿还敢跟时应硬拼,连忙喊来手下为他出气。
顿时七八个武者围了上来,就要对时应动手,时应哪敢大意,这些打手应该都是猛士公会的成员,基本上各个都是武师级别。
时应的压力还是很大的,打败这些人不太可能,只有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这对兄妹带走。
双方交起手来,面对他们的人多势众,时应也是独木难支,就在这时,一个大汉突然闯入战局。
这大汉高大威猛手持巨斧,每次攻击都有万钧之势,在时应的配合之下,这些猛士公会的武者全然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打的七零八落。
“你们这些杂碎就知道以多欺少,非要爷爷好好教训你们一顿。”大汉声若雷霆势若奔流,一声怒骂把这些人吓得魂飞魄散。
程凡这些人哪还敢反抗,连滚带爬逃离了客栈,程凡临走前还不忘放出狠话,“你们俩给我等着!”
赶走了这群人,大汉爽朗一笑,“哈哈哈哈,一群鼠辈。”
这大汉身着狼王银毛皮甲,手持乌金宣花斧,正是时应见过两次的那个大汉。
“多谢壮士出手相救,我曾见过你几次。”时应抱拳对那大汉说道。
“哦,是吗,那倒还算有缘。”
“我叫时应,不知壮士叫何名讳,可否赏脸与我结识?”
“不必这么客套,我叫牛广,是个独行的佣兵。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正打算出手呢,没想到被你抢了先,你也是个仗义人,愿与我这莽汉结交是我的荣幸。”
“牛大哥客气了。”
“你叫我牛大哥,那我就叫你时老弟吧。”
“哈哈哈哈哈哈……”二人相谈甚欢,相视一笑。
此时那负伤的少年走了过来,朝着时应牛广二人拱手作揖,然后说道:“多谢两位出手相救,实在是感激不尽。”
二人一看,非常讶异,少年刚才还伤势严重,现在居然好像又没什么事了,只是嘴角的血迹还暴露着他挨过打。
“你的伤没事了?”牛广问到。
少年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是个炼药师,刚才服了一枚疗伤丹,所以就好的差不多了。”
“哦,你还是个炼药师?那怎么混的这么惨啊?”
“其实我和妹妹是随师父一路逃亡来到这边的,身上的盘缠用完了不得以才出来卖艺乞讨,我妹妹是个吟游者,她的埙吹得很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