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奥在一开始对这枚蛇胆的定价仅仅是一万枚金币而已,而且就算是这样他都有些担心会不会没人要而流拍。可是在经过了前两轮激烈的竞价之后,李奥突然意识到自己先前对于这条灰岩魔蟒的价值恐怕严重低估了,尤其是前排那位老法师的讲解让李奥有些茅塞顿开,是自己对这个魔法世界还不了解。
既然已经意识到了这条灰岩魔蟒的真正价值,那么临时加价也是必然的,反正这些魔法师们也不知道原本的底价,况且李奥加价的范围也在他们的接受范围之内,所以也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个价格。说不定在魔法师们的眼中,五万枚金币也是低估了这枚蛇胆了呢。
灰岩魔蟒蛇胆的登场,令魔法师们交头接耳议论不停,许多出自大型魔法组织的法师们一个个摩拳擦掌,都想要拿下这枚巨型蛇胆。
蛇胆可以说得上是一条蛇身上的精华所在,而在灰岩魔蟒身上就更是如此,由于没有形成魔晶,所以灰岩魔蟒身上大部分精华都集中在了这枚蛇胆上,更是让它的作用倍增,不管是拿来炼制魔药还是用于各种魔法实验,这都是不可多得的珍稀素材。
在座的魔法师自然都是识货的,许多没有加入魔法组织的自由法师纷纷联络相熟的朋友筹借资金,想要联合拿下这枚蛇胆,而像奥普利多法师这样出身大型组织的魔法师更是志在必得。
由于大家都想拿下,所以在李奥喊出底价开始竞标的时候,法师们都在等别人先出价,自己到最后在一锤定音,场中反而陷入了一片寂静。
李奥瞪着眼睛看了看场中这诡异的情形,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些魔法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我的底价加价太高了?难道这枚蛇胆真的要流拍砸在手里吗?
不过这诡异的寂静并没有保持多久,几息之后,拍卖场上突然爆出了一声浑厚有力的大喊:“我出五万五千枚金币!”
李奥感激地看了一眼那位高地野法师,这次依旧是他在出价。拍卖场的气氛像是被这一声喊价给引爆了似的,魔法师们争先恐后地开始出价,拍卖场里再一次掀起了阵阵叫价的声浪。
五万的底价在短短的数分钟内便被喊至十万枚金币,但是从进入十万枚以后,出价的魔法师数量明显少了许多。能够出到十万枚金币的都是一些背靠大型魔法组织的法师了,比方说那位帕里斯帝国皇家魔法学院的奥普利多法师,还有来自遥远西南国度的奥塔维王国魔法师公会的法师以及那位高地野法师。
普通的魔法师早就已经被这疯狂的叫价给镇住了,他们倒不是出不起这些钱,但是那几乎可以说是他们的全副身家,根本不可能只用来换取一枚蛇胆。只有那些魔法学院和魔法公会才会这么财大气粗的出价。
那位奥普利多法师看了一眼台上有些激动的李奥大公,抿了抿嘴喊道:“十万五千枚金币!”
几名奥塔维王国的法师见到他们的出价被过,低头细声商量了一下后,一名法师举牌喊道:“十万八千枚金币!”
奥普利多法师远远地瞥了一眼那些奥塔维法师,毫不犹豫地加价道:“十一万!”
这一下,奥塔维法师们的脸上明显的显露出了为难、绝望的神色,看起来他们的资金并没有那么充足,拍卖会还没有结束,他们不可能将所有资金都投入到这个蛇胆上。
奥普利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和得意的笑容,这些乡巴佬还敢跟传承千年的帕里斯帝国竞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位奥普利多法师毫不犹豫地出价的确震住了许多对蛇胆抱有幻想的魔法师,从他那毫不犹豫地报价度和金额来看,帕里斯帝国这一次恐怕真的是对这枚蛇胆势在必得了。
就在奥普利多满心欣喜的以为就这么到手的时候,一个粗壮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出十一万一千枚金币!”
奥普利多法师霍然站起身来回望去,那个魁梧粗壮得像小山一样的野法师用蔑视的眼神回瞪着他。迫于野法师那充满压迫感的体型和侵略性的目光,奥普利多法师讪讪地又转回了头,一咬牙重新报出了一个价格:“十二万枚金币!”
“十二万一千枚金币!”野法师似乎并不打算放弃,而是紧紧咬着奥普利多的报价,还只比他多一千枚。
奥普利多的手心已经有些微微汗了,他的心里有些焦躁不安,身边的那位白老法师也低声劝他:“奥普利多法师,算了吧,这枚蛇胆放弃也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再拍别的东西的。”
老法师不说还好,这一说反倒是激起了奥普利多的傲气,反正来时苏菲亚公主也嘱咐过可以在拍卖场上高价拍上几样东西,来对普利兹大公释放善意。
“十三万枚金币!”
这个报价一出,拍卖场里一片哗然,多数魔法师都没有想到帕里斯帝国竟然如此豪爽,为了一枚灰岩魔蟒的蛇胆竟然报出了十三万枚金币的价格。这个价格几乎已经顶的上一个帝国一年的财政收入了,哪怕是帕里斯帝国财大气粗,恐怕也够心疼半天的。
听到奥普利多法师报出这个价格,李奥随即看向那位高地野法师,想看看对方是否会继续跟进,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看到那位魁梧的高地法师向自己挤了挤眼,捉狭地耸了耸肩笑了笑,并没有再出价。
看到那位高地法师的动作,李奥心中恍然失哂,原来这位高地法师只不过是在故意抬价而已,不知道那位帕里斯的魔法师知道之后会不会被气疯,这几下抬价可就让他多花了两三万枚金币。不过李奥倒是很承那位高地法师的情,两三万枚金币对于李奥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等了半天,直到李奥的锤声落定之后,奥普利多法师的心才算放了下来,不过在经历过喜悦的冲刷之后,他又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