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大魔法师超然世外,对俗世间的利益分争自然不会感兴趣。不错,从历史角度来看,这种国家之间的土地纷争错综复杂,很难说谁对谁错,假如以此做为辩题,讨论三天三夜大概也很难得出结论。但是,正如刚才您所说过的那样,我们是人而非是神。”恩伯格侯爵当然也知道游说普利米埃姆大魔法师不会那么容易,否则也用不着他亲自出马。
“神是永恒的存在,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时间在神眼中也不过是短短一瞬,这种争来斗去的事情对他们而言大概也就是一场游戏吧?
但是,我们是人而不是神,我们可以追随神的脚步,但却无法象神一样去思考和作事,因为我们是人而不是神。
大魔法师,您觉得我国和德斯特之间的战争无足轻重,象以前发生过的无数次战争一样,无所谓正义,也无所谓邪恶,这是因为您现在在莱托,远离战场,远离纷争,所以能够潜心修习,传道授业。但是,居住在那些地区的人民呢?他们在自已的家园却要接受异国的统制,他们辛辛苦苦地耕作,得到的果实却要交给他们的仇人!
设想一下,如果有人看中莱托魔法学院所在的这块土地,进而想要据为已有,在要求被拒绝以后便不惜动用武力强行闯入,那么魔法学院的有可能坐视不理。任由这些人横行无忌,抢占自已修习,研究。生活地地方吗?
答案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把这些人坚决、无情地赶出学院的院门,并让他们永远也不敢再动这样的脑筋。
大魔法师,现在,千百将士正在前线奋勇战斗,为了维护国家地安全和利益而抛头颅,洒热血,其中。不也包括我们这些生活在莱托的人吗?如果没有他们的拼搏,我们有可能这些轻松惬意地坐在这里闲谈聊天儿吗?”
恩伯格侯爵用一连串的问题展开了游说之战。
“呵呵,你的问题更多象是一种文字游戏,答案可以有很多种,比如他们拿着国家的俸禄,比如那是他们的使命,我不清楚哪种才符合世人眼中的正确。但却已经清楚你今天来看我地目的。”普利米埃姆大魔法师笑道。
“什么目的?”果然是个很难缠的对手,自已一连串的问题并没有把对方引入自已的思路。
“想请我参与两国之间的战事,帮助卡斯特罗赢得这场战争。果真如此,恐怕就要让你失望了。除了守卫莱托,魔法师不介入国家间地战争,这是莱托魔法建立时同当时的卡斯特罗之王订下的协议,我不想改变它。相信绝大多数魔法师也不会愿意去改变它。”普利米埃姆大魔法师微笑答道。
魔法师不参与世俗的纷争所以才能总是保持超然的地位,他很清楚,这种事情一旦有了开头便难以停下,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置身事外,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不错。那条协议的确是有,但时间过去了终究已经五百多年。在这五百多年地时间里,很多情况都有了改变,如果现在还死抱着五百多年前的戒条而不能逾越半步,魔法事业又怎么能继续发展?而且,当初魔法学院为什么会建在莱托?还不是斯科拉里大魔法师在内战中帮助莱因哈特王登上王位,为了感谢大魔法师在战争中所做出的重大贡献。莱因哈特王才拨出巨款建设了这家魔法学院。而斯科拉里大魔法师也成了莱托魔法学院的首位院长。
五百年前,斯特拉里大魔法师以他无穷的智慧和强大地魔法赢得了这间魔法学院。创下了不朽的功业,难道您就不想成为斯特拉里大魔法师那样的传奇,在魔法历史上留下光辉的一页?”
是人就有弱点,有贪名的,有贪利的,有好权的,有好财地,没有这种弱点,并不等于没有那种弱点。普利米埃姆大魔法师或许可以不在乎世俗地名利财帛,但面对成为和创建军莱托魔法学院院长那样的魔法界传奇地诱惑怎么会不心动?“有门。”见普利米埃姆大魔法师似乎是在思考,恩伯格侯爵心中看到了希望。
“大魔法师,您应该还不清楚现在战场的情况,我国和凯西尔联军三路进攻,左路和中路进展正常,而右路赤焰军团则在亚森平原受挫,原第一重骑兵师团师团长卡伍特里将军,第三轻骑兵师团师团长莫法将军战死,代理第一重骑兵师团师团长穆特将军重伤,第三步兵师团师团长弗朗西斯将军被俘,兵力损失过半,不得不退出战斗向艾登撤退。总体战况虽然还没到危急万分的程度,但如果不尽快增援,只怕后果难以想象。”
趁热打铁,恩伯格侯爵将自已手中的王牌亮了出来。
“什么?弗朗西斯被俘了?!”果然,听到这个消息,普利米埃姆大魔法师那自始至终平静如常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波动。
“是的。弗朗西斯将军表现的极为英勇,为了掩护大部队的安全撤退,他独自率领第三步兵师团面对敌方整整一个军团的攻击,苦战之后这才力竭被俘,堪称卡斯特罗军人的表率。”恩伯格侯爵语气沉重地答道。
“弗朗西斯”,从椅子上站起,普利米埃姆大魔法师来到窗口站住,远远眺望天边隐隐群山,心里是翻江倒海,百转柔肠。“大魔法师”,恩伯格侯爵站到普利米埃姆大魔法师背后轻声叫道。
“恩伯格,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需要时间考虑。后天我再给你答复。”深深吸了一口气,普利米埃姆大魔法师的已经不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