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枪不入,打不死的黑僵跳尸?
我再次补脑,想着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巷子里,突然穿清朝官服的僵尸蹦出来,张嘴对着脖子就是一口,顿时脖子发麻。立刻抓住楚九歌开车的胳膊,“咱们认完亲就走,别管这些闲事了吧!”
古风小镇保持着复古的样子,只有横竖四条街道,像井字形一样,外婆家就住在“口”中间,我说着已经到了家门口,大舅正从一辆摩托车上往外婆那间小院子里搬糯米,楚九歌看着糯米说:“你看,这已经不是我们管不管的问题,而是可能已经出事了。”
“大舅!”
车停下,大舅看过来,我下车热情的喊了一声,他看到是我稍微愣了愣,就地放下糯米迎上来:“小菲。你怎么来了?”
“正好在家,这不一有空就来看您和外婆了吗?舅娘呢?”我没提结婚的事儿,又对屋里喊了一声外婆,不过没人答应。
“舅娘去幼儿园接你表哥的孩子了。”
大舅眼中的悲伤一闪而逝,“你外婆三月份就去了,当时走的太急,没来得及通知你。”
十里一风,百里一俗,这镇上的习俗与我们镇又有区别。这边嫁出去的闺女是泼出去的水,连闺女都不管了,何况是外甥女?外婆过世不通知我家,在镇里很正常。并且当时我还在市里呢。
小时候我常过来找外婆,两个舅舅都不怎么待见我,只有外婆拿我当宝贝,有好吃的零嘴都留给我,我最喜欢在大夏天的晚上,坐在她腿上乘凉,外婆摇着蒲扇给我讲小故事。
什么判官换头、画壁、狐入瓶……好多好多,每次我都吓的缩在外婆怀里,又好奇竖着耳朵很想听,外婆见我怕了,总会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块糖剥开,放进我小嘴里问:“甜吗?甜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想着我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哎!”
大舅长叹了一口气,“去了也好。”
外婆可是他亲妈,什么叫去了也好?我擦了把眼泪。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大舅这样说自己娘,我也不好说什么。
大舅感受到我的情绪,看了眼下车的楚九歌说:“菲菲,你等会,我把糯米搬进去,有些事回去再跟你说。”
两袋子糯米搬进外婆的院子,大舅带上院子门,领着我们到了他家。
他给我们倒了两杯茶,聊了一些家长,看着楚九歌说:“楚小哥也不是凡人。菲菲,看你的样子也接了你爸的班,我也不隐瞒你什么,小时候你外婆对你好,那是……那是……”
话怎么也说不下去,楚九歌敲着桌面接话。“对你好,是要送你去死!”
“啊!”
我左右看了他们几眼,惊骇的张着嘴巴,喉咙里像堵着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摇头。
“楚小哥说的没错,你外婆是要送你去死,所以我和老二见到你就会冷脸赶人。”大舅望着外婆院子的方向,“你刚上初中那会,得知你表姐淹死的消息,才来的少了吧?其实你表姐不是淹死的,而是被你外婆丢进了后院那口井。本来你外婆是要让你代替她死的!”
“为什么?为什么?”
我无法相信这突来的事,楚九歌轻轻抚摸着我的肩膀,摸了几下稍微用力的捏住,“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外婆家借了冥龙运,也就是占了那口井带来的运气。有借有还,所以要送后人去死,女属阴,还得是第一次来大姨妈的女孩子。”
大舅叹息着默认了楚九歌的猜测。
“运气真那么重要吗?不惜,牺牲后人!”我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
楚九歌坐过来一点,搂紧我的肩膀看着门外逐渐落幕的天色:“运气好,尿了尿都能捡到五百万的彩票。运气差,买中了,尿个尿都能丢了彩票。这就是运气好和没运差的区别!看过一个港片吗?几个赌徒为了赢钱,晚上去义庄让僵尸吸阳气,第二天赌运冲天,这就是最简单的换运。”
无声的坐了好一会,舅娘把大表哥的闺女接了回来。土私欢圾。
小丫头三死岁的模样,长的挺可爱,一蹦一跳的进门见到我和楚九歌,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了我们一会,舅娘让她喊姨和叔叔。
小丫头背着书包鬼灵精的跑过来,“你是我姨吗?”
看到活泼可爱的小家伙,我心情好了很多,笑着点头说:“是呀,姨,给你买好吃的。”
她摇了摇头,怎么也不肯叫,我想着法哄着让她叫,小丫头委屈的嘟着嘴巴说:“朵朵不是不叫人,而是我看你像姐姐不像姨。”
噗!
屋里人都被她逗笑,我翻着白眼,假装生气的说:“我可是你爸嫡亲表妹,正儿八经的姨。”不是不叫表姑,而是这里不是本家的人,姑、姨什么是不分的,女性一般都喊姨了。
“就叫姐姐。”小家伙伸出小手,“说好买东西的?”转而自来熟的爬到楚九歌腿上,“哥哥,你给我买吧!”
“你认路不,哥哥带你去买。”
楚九歌开心的抱着小丫头出去了,大舅让舅娘去做饭,大厅只剩下我们两之后,大舅压着气说:“小朵朵也躲不开你表姐的命,如果不送她下去……”
大舅好似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吓得浑身哆嗦,牙?打颤的说:“后院那玩意就会起来,到时候就是整家人,弄不好整个镇的人都得死。”
想着可爱的小朵朵,我吸着气问:“您买那么多糯米干嘛?”
“要过年了,做些年糕、炒米……”
大舅随口应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院子里已经晒了两竹排炒米,做年糕需要两大袋子糯米吗?
大舅不想说,我也没多问,不一会,楚九歌抱着左手爽歪歪,右手吹水泡的小朵朵进来,书包里还装满了小零食。
小朵朵在楚九歌手臂上吹出满院子的泡泡,“姨,你快看,朵朵吹的泡泡美吗?”
“好看极了。”
我压着心底的情绪,满脸微笑的夸奖着,她受到夸奖扭了扭小身板,楚九歌放她到地上,她跑过来跟我玩了一会,偷偷给我说:“姨,你等会跟奶奶说,让朵朵跟您睡好不好?我怕奶奶,奶奶半夜总偷偷对着镜子剪指甲,好长,好长的指甲,朵朵在被子里看到,奶奶说不能告诉爷爷,谁也不能告诉,不然就吃了朵朵……”
小丫头越说越怕,大眼睛发咻的往厨房瞟,摇着我的胳膊可怜兮兮的望着,纯真的眼睛里全是期待。
大舅娘半夜剪指甲?我背脊发凉的抖了抖,装着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见我答应就高兴的又玩了起来,但她并没有像普通小朋友一样宣告要跟我睡的事儿,看来她真的怕大舅娘,本能的不敢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