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么狼狈状况的楼组长,一旁的人都不敢出声了,尤其是邬家人,更是不敢看谢忌梵和邬焄媺一眼,连邬思道都不敢看。
邬思道没有开口,但是脸色也非常不好,他倒不是被谢忌梵和邬焄媺吓了,而是因为家人那样算计的自己,因为自己不喜欢用心思,他们那样算计自己。
邬焄媺直接招呼到大家:“来来,一起坐下说话,现在我们好好谈谈关于那块在昆仑的玉佩的事情。
这话说的,好像她才是主人,可是此刻对于邬家人拉私活,那是绝对的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不对,应该是重温十六七年前的痛苦,当时若非邬焄媺和谢忌梵,他们不会离开昆仑,他们依旧是昆仑四大隐世家族之一,但是如今,却成了这世俗的庸庸碌碌的一员,而这些都是眼前这两个人造成的。
可是他们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他们的世界强者为尊,因为眼前的人是强者,而他们在这几个人眼,大概不过是非常渺小的蝼蚁。
他们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站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所做的一切,只能默默地不说话,只能在一边耷拉着脑袋,似乎等待他们的审判,或者是等待他们即将到来的命运。
都找了个一角落,站的站,坐的坐,但是不敢靠近邬焄媺一行人。
邬思道的父亲看着邬思道:“思道,那个。”
“不要叫我。”邬思道虽然憨,但是并不代表什么都不懂,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很糊涂,得罪了自己的师父和师娘,师父师娘甚至杀了他,后来因为自己的关系,师娘才再度放过他父亲一次,所以自己在华夏学院更加努力的做一个教官,更加努力的修炼古武,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师父师娘对自己失望,但是他从没想到,十多年后,自己的父亲还是如此执迷不悟的算计自己:“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这是邬思道进来开口的第二句话,但是却说的非常的清晰,谢忌梵和邬焄媺看到邬思道这样,心暗暗叹气,他们知道邬思道这一刻是真的被自己的亲人伤透了,但是每个人都是要成长的,作为古武者,寿命虽然不是无穷无尽的,但是古武等于是以武入道,至少活个三五百年不成问题,因此对于邬思道来说,其实生命还很漫长,漫长的生命自然不会是一成不变。
“思道,我……”邬思道的父亲想不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会这样的质问自己。
邬思道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是非常认真的:“我只想知道,你为何要这样算计我,你安安心心度个晚年不好吗?”
邬思道的父亲低下头,他突然笑了起来,或许这一刻他是真的想了很多:“度晚年,你可知道,如果我还是邬家的家主,那么我会如何的风光,但是现在,我们邬家只能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认为这样的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