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
红线的每一头都连接着一块写有名字的牌子,这些小牌子都悬在空中居然不会掉落在地下。
再满目望去,吓!更是壮观,只见这个空间里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都是写了名字的牌子。这些小牌子的下端有的系着一根完整的红绳与另一块牌子的末端相连;有的末端没有红线联系;有的红线断了;有的红线在极缓慢的延长最终连接在了另一根凌空伸出来的红线之上变成了一根没有节点的完整的红丝线。
远远看去,这些错综复杂的红线仿佛是空中伸展出的无限的密密麻麻的鲜红血管,而这里面流淌着的就是情人的血液。
月下老人用脚拨了拨满地断的断,残的残的红线,皱着他那又白又长的眉毛问童子:“最近怎么回事?为什么失败率这么高?”
童子挠着头道:“有个女人,就是她近来老是坏了我们的好事,这红线总是不到时间就断掉了。”说着指着其中一块写有名字的小牌子,况芸芸。
月下老人眉毛扬了起来,居然能跟头一样抛出个小弧线,他难以置信的道:“怎么回事?是仙么?如果不是仙怎会有终结姻缘的能力?”按道理只有他老人家才能主宰人世间的姻缘,这个女子究竟有什么本领能坏他老人家的好事?
童子建议道:“要不您去找冥王,到他那里查一查,这人的前生后世就全清楚了。”说着送上了一个菱形的水晶体。
月老人蹙着眉道:“又换了?”上次天帝给众仙的通讯器看起来像是一段烂木头,差点被他随手当废物给扔掉。天帝得意的说是返朴归真,这次的样式感觉好看多了,天帝的审美观终于进步了,可喜可贺,乃天界一大喜。
童子耸了下肩膀,开始摇头晃脑的背诵:“天帝给每个仙宫都换上了新的,最近他迷通讯器,说什么要让天界跟人间一样科技日新月异,说时代进步了,通讯也要更加达了,说要为众仙家之间的沟通创造良好的条件,促进友谊促进仙界的和谐事业。还说这个比原来的那个多增加了些功能,然后还配了个说明书,让大家看。”说着手凌空笔划出了一个方框,空间里就显示出了文字。
月老边看边摇头,喃喃道:“希望他不要哪天对型产生兴趣,我的胡子头可是我的命根子。”说着一脸享受的抚了抚自己雪白的长须,突然眼睛一瞪惨叫了一声:“啊——!”
童子顿时一脸地紧张。忙问道:“怎么了?”
月老颤抖着手指。指着胡须地末梢道:“那里。那里。开叉了!快快帮我绞掉!”童子手一扬手中就多了把剪刀。手起剪落准确无误地剪掉了那个小小地开叉。月老长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近来保养得还不够。都开叉了。我该去给胡子炬油了。”说完就飘然而去了。
童子一脸地黑线:“……”见过臭美地。没见过老头这么臭美地。
已是午后。夏日炎炎。星巴克门前。
况芸芸抬头看了一下招牌。只见她戴着个大黑框眼镜。剪着齐眉留海。长在脑后挽了个小髻。一身灰白色地短袖职业套裙。右手还提着个电脑包。她地右肩被提包拉得有点微微向下倾斜。看起来分量颇重。
她地这身打扮很职业也很干练。一时间让人分辨不出她地真实年龄。只有那包裹在职业套裙之中地玲珑身段提示着大家这还是一个妙龄女子。
星巴克里的空调开得足足的,很凉爽,让每个踏进门来的客人都禁不住长舒了口气,刚踏进门的况芸芸也不例外,屋内的凉爽与屋外的似火骄阳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一个衣着时尚的女孩向她招手。俗话说的好,女人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这个女孩化着淡妆,衣着搭配很时尚,让她看上去很有气质。况芸芸快步走了过去,才坐下,服务员已经周到的过来请她点东西了。
待她点好了喝的,贺敏不满的道:“鸽子王,今天你迟到了三十分钟。”
况芸芸解释:“离半个小时还有五分钟,广播女。”
贺敏眉毛一竖:“你!把广播女三个字收回去。”
况芸芸不依不挠:“请解释一下,大到我一个小时前接了个什么性质的案子,小到我昨晚买了件什么颜色的内衣,你老板是怎么知道的?”竹筒倒豆子,噼哩啪啦的快!当律师的口才不好会没饭吃。
贺敏倒抽一口气,顿时垮了双肩老实喝她的咖啡:“算了,你爱叫就叫吧。”
况芸芸刚要继续指责她,贺敏已经手一举,粗声粗气的道:“如果你要我不泄露你的事情,那就免谈,宋昊天昨天已经提拔我当部门经理的秘书了,并且还答应我将来会升我做他的助理。”
况芸芸狠狠的憋了口气,然后长长的吐了出来,咬牙切齿道:“重利忘友!”
贺敏挑了挑眉毛:“虽然我们公司是个中型公司,但是好歹宋昊天也是个老板,有钱啊。你干吗放着这么好的钻石王老五不要?跟谁过不去也不要跟钱过不去啊。还特意剪了这个头,活像是块锅贴贴在脑门上,还把眼镜也换成了死板的黑框,干嘛,要打击宋昊天的积极性啊?”她在她的脸上比划着,怎么看都不顺眼。
况芸芸嗤之以鼻:“我对他不感兴趣,我声明,我剪这头不是因为我要打击任何人,是因为业务需要。委托人一见我就问我多大年纪,老成点让人看了比较有信任感。”
她在一家小律所当助理,薪资少得可怜,所以她还兼代跑业务。因为年纪不大,所以客户见面通常会问她的年纪,这才把自己整得老成点。
而之所以她的齐眉刘海形似锅贴比较失败是因为,她烫了离子烫,结果那理店的药水太好了,烫过了头,致使它无法形成自然的弯曲,居然很直的脱离了她的额头,活像一块直直的帽沿杵在了额前。
炎炎夏日,她连帽子都省了,遮阳啊。她乐观的想,过一个月也许就软了,会好看点的。
贺敏:“借口,你就是还喜欢那个骗子。你哪根筋搭错了,要我骂你啊?你还是现实点吧,就你当个小助理,什么时候能在这里立足?放着这个好男人不吊,你脑子进水了么?”
况芸芸赶紧表态:“你放心,我这个人是非曲直还是能分清的,我怎会傻到继续喜欢一个欺骗我的人?你也不要操心我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贺敏斜着眼道:“真的?”那个龌龊男,虽然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隐瞒自己是有妇之夫来追求况芸芸,之前由于业务上的一些接触,况芸芸也对他颇有好感。
但纸包不住火,终于有一天被她们俩当场撞破了。龌龊男还企图继续迷惑况芸芸,哭诉自己的婚姻不幸等等,鬼才鸟他,当她们是无知小儿呢。
贺敏见她一脸的坚定,就说:“后天,宋昊天的生日,你要来,我已经答应他了。”
况芸芸黑着脸:“贺媒婆,你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贺敏起身,包包一甩:“不能,你况芸芸一天没嫁人,我就一天不踏实。”其实她老是八卦况芸芸也是有原因的,她怕她还是喜欢那个有妇之夫。
况芸芸很无奈:“我会保护好自己,等我的业务上了轨道,就好了。”
贺敏叹道:“小芸,你们主任现在让你主要负责离婚案件,你现在拉了几单业务?你猴年马月挣到钱啊?”
况芸芸挪动了几下嘴,只好道:“这不我才实习不到一年吗?以后会顺一点的,我现在手上也有个客户,可能下个月就能成单。”
贺敏道:“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但是快一年了,除了我介绍给你的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一单,你是每个月拿着可怜的薪水快连饭都吃不饱了。”
况芸芸无语,她摇了摇头,一早起床她就觉得晕,好像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似的。她隐约知道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晚上的梦,但是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贺敏叹了口气,一个在外漂泊的人,总是想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城市给自己找一个落脚点。况芸芸这个人认死理,她就是不想出卖自己的感情去得到些什么,即便是有金龟婿,但只要她不喜欢就不会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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