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酒鬼,说你呢。”金赛中校对着佩托维斯基提高了声音,但《死神之翼》队长只是抬眼看了看他,又将头垂了下去,他似乎脚下有些不稳,法赞尼连忙从旁将他扶住。
“听我的人跟我说你在这儿,我原先还不太相信,他们说鬼才麦克来到咱们这座小城,我心里还想,没门儿!奇连善事城的霍去病军港人家好山好水呆的美美的,又怎么会来咱们这种除了人山就是人海的烂地方?”金赛摇着头看着佩托维斯基,在他身后,那几名飞行员帮腔做势的轻笑出声。
“后来我一打听,原来人家早已从第二舰队除役,却又要到安委会谋一个自愿军的预备役,还组了个垃圾歼击团叫《死神之翼》。”他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这时却弯起嘴角,做出一副沮丧的嘴脸。“是埃里克.切维尼的糖豆不够分了么,麦克?所以你必须得作践自己离开《死神之镰》?那可是你这一生中无数件错事中的一件呢……”
“够了,金赛!”法赞尼觉得有必要终止这场荒诞的讽刺秀,他偶然间听到几次佩托维斯基评论金赛姐弟,把这位弟弟说得华而不实,也知道第二舰队的《死神之镰》与第一舰队的《曼陀罗羽士团》素有旧怨,他与羽士团的人并无交恶,但对于巴尔诺.金赛今天的这张嘴……却心生不喜。
“你又是哪位?”金赛斜着眼看看法赞尼。
“迪诺.法赞尼,银盟海军少将!”法赞尼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他在说完后发现金赛的几个同伴都不约而同的挺直了腰板,其中的一个还想伸手敬礼,但巴尔诺.金赛却毫无表示,显然并不为所动。
“这年头任何人都可以称自己是将军,自意党徒如蕨藤树一样疯涨……”他怀疑的盯着法赞尼,而吧台后的黄胡子唐尼远远的提醒着他。
“中校,他是那个法赞尼,瓦尔基丽雅奇迹的英雄,他总是上通路电视……”
法赞尼从大衣口袋掏出金质胸章,并按动蕨藤叶显示其中的全息信息,巴尔诺.金赛仔细审视后立刻与他的同僚一道站定向法赞尼敬礼。
“请允许说话,将军!”巴尔诺.金赛抬着下巴大声道,他的眼睛盯在空气里。
“随意,你说吧,中校。”法赞尼向他们回礼。
“与琐罗亚斯德人质行动一样,瓦尔基丽雅战役是一个耻辱,而不是一个奇迹,说完了,将军!”金赛中校声音大的全酒吧都能听到。
“你……”法赞尼被他突然的顶撞气的说不出话。
“还有一句,将军!”这一次他不等法赞尼同意就直接道:“您用羽士团委培生的生命获取了这份殊荣,还大言不惭的在通路中夸夸其谈,那简直令人作呕。请恕我坦率的说,您是银盟海军的耻辱,我的话再次说完,将军……”金赛盯着法赞尼,将最后两个字的尾音拖长。
“金赛你这个笨蛋。”麦克.佩托维斯基突然从旁一跃而出,他挥拳击向巴尔诺.金赛,在猝不及防间,羽士团副团长被他这一拳打在脸颊上,佩托维斯基虽然酒醉无力,却依然将他打的向旁跨出一步,他嘴角渗出血丝,眼神凶恶,缓缓的将脸望向眼前的佩托维斯基。
“你居然还敢向我动手?”他面带笑容的抓着少校的衣襟,突然迅捷无比的左右开弓,一顿组合拳将佩托维斯基打倒在地。
“金赛!你……你要目无军纪么?”法赞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混蛋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打他的下属!他向巴尔诺.金赛扑去,要挡在佩托维斯基的身前,但随同金赛而来的几名飞行员却默契的将他拦下。
“让开!”法赞尼怒道。
“将军,你也看到了,是他先动的手。”巴尔诺一只手将扑倒在地的佩托维斯基拎了起来,狠狠的撞在酒吧正中的廊柱上。
“喂,喂!”黄胡子唐尼连忙出声阻止,但被巴尔诺.金赛凌厉的眼神逼回,继续垂着眼睛擦拭酒杯。
“论军衔,我可比你高啊。”金赛用手指抬起嘴角正在汩汩出血的对手的下巴。“你以下犯上,去军纪庭可也完全占不住理,倒不如就这么单对单的解决。”他猛的一拳轰在佩托维斯基的小腹上,把少校打的身体躬成了一道弯,佩托维斯基张大了嘴,呕出一滩黄水,除此之外却哼也不哼。
“金赛,你够了啊,无法无天了,你们真是无法无天了啊?”法赞尼试图绕过几名飞行员,但这些肃然站立的家伙们的体格,哪是他这个已将垂老的身板可比拟的,他们脚下生根似的一动不动,将他紧紧的夹在人墙中。
“怎么样,麦克,你还手啊,我知道你的本事,这点小酒就能让你如此犯怂了?别装,来吧,照这儿打。”巴尔诺指着自己微微发肿的一边脸颊,笑吟吟的将脸递到佩托维斯基的面前,但后者却身形微颤,垂着头毫无所动。
“怎么,不打啊,不打你也逃不掉啊……”巴尔诺又是一拳捣在对方的腹部,巨大的冲力让佩托维斯基失去了支撑,缓缓的跪倒在廊柱前。
“这一拳是为我的那帮孩子们打的,你这个废物!”巴尔诺.金赛眉头紧锁,阴沉着脸孔,咬牙切齿的道,他一记上勾拳打中佩托维斯基的下巴,使他的头部猛然向抖动,乱发飞扬,肮脏的地板上出现了几滴鲜血。
“这一拳是为了姆萊.索斯菲特!我最好的学生!他父亲将他嘱托给我,而你却让他尸骨无存!”他恶狠狠的抓起少校的头发,目光与他满脸是血的眼睛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