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可以看到鬼的,但为什么我在厕所里扫视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可恶,我刚才还在洗澡呢!该不会被那躲在暗处的鬼看光了?
“救我、救我………”凄厉的哭声夹杂着苦苦哀求。听了感觉挺可怜的。
“是什么鬼?还不快现形?”我吼道,其实心里直打鼓,我想起一句‘敌在暗我在明’,就是形容我眼下的处境。
我目光无意扫到镜子上,被那诡异的画面惊得我把所有声音都卡在喉咙里。
镜子上居然出现了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脸似乎被什么利物砸得稀巴烂,嘴里含着只剩下半截的舌头。瞪着突得几乎掉出来的眼珠子瞪着我。
“娘子!”靳夙瑄急叫了我一声,然后就穿门飘入。
“鬼!你看那有颗头。”看到他进来,我心安了不少,指了指镜子,结果再看哪里还有什么头颅。
“娘子,别怕!”靳夙瑄抱着我,很轻松地扭开了门把,把我抱了出去。
“你去把那鬼揪出来。”心里怪不舒服的,我觉得那只鬼应该有什么冤屈,不然怎么哭得那么凄惨?还直喊着让我救她。
“好,听娘子的。”靳夙瑄经过和我那啥,和我说的一番话,现在心情又变好了。
我服了他,其实他不是难哄。而是要用身体去哄!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豆腐渣?
他走进厕所,不久,就传一阵更加凄厉的鬼嚎声。我皱眉,他是不是把鬼给灭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地过去看。
结果一看,笑喷了!那颗头颅又出现了,没法再次消失原来是被靳夙瑄施法钉在镜子上,几道黑色的线交叉着捆着头颅,感觉太好笑了。叉丸肠扛。
“娘子,只不过是只弱鬼而已,没什么好怕的。”靳夙瑄看到我来。就说出这句非常欠扁的话。
我恼,他的意思是说我连只弱鬼都怕?可,貌似真的是啊!
“我哪里看得出她弱不弱。”就是啊!怎么看得出来?我既不是他那样的强鬼,又不懂道法之类的。
“今日我就教娘子辨鬼,像这种低级鬼不能完整化成正常人形,只能以死时形态现人,并且不能把鬼气收控好,魂体越强的鬼………”靳夙瑄的手指带出道道黑光边指着那颗女鬼头,边说道。
“别说了,把鬼处理了再说。”我没好气道,就算他没把这鬼放在眼里,至少也要处理完再说啊!看着怪惊悚的。
“求求你们。放过我、救救我吧,呜呜呜………”女鬼哭哭啼啼,又让我们放过她、又救她的,听着挺矛盾的。
“救你?凭什么要我们救你,你倒说说看,你怎么会困在这里。”靳夙瑄怎么会看不出女鬼的情况,冷声问道。
女鬼头颅猛地抬起来,血泪哗啦啦直流。抽抽噎噎地述说她的事。
原来她是一名大学生,去年暑假单身出来旅游,住宿在这间旅馆。旅馆老板见她只有一个人,半夜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间,将她奸杀,把她的尸体分尸了,一部分封在马桶下面,一部分封在镜子后面,封好后才把马桶和镜子修成原样。
她的尸体被封藏,行动得到限制,只能在这个厕所里面活动,无法找那个禽兽报仇。
卧槽!太丧心病狂了,可为毛我每次住的旅馆的老板都不是好东西?上次也是,这次也是,看来我和旅馆犯冲。
“求你们帮帮我!求你们了!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女鬼苦苦哀求道,连做牛做马这话都说出来了。
“呃!不用你做牛做马,可要怎么帮你?”我猛摇头,谁要一只鬼做牛做马啊!恐怖!
“娘子,只要把她的尸体从马桶和镜子里挖出来,她的行动就不会受到限制,就自由了。”靳夙瑄满脸不赞同道。
我一听,居然要把她的尸体挖出来,别这么吓人好不?挖出来的话,不仅恶心,熏得房间都是臭气,而且尸体要怎么处理?
“娘子,这闲事就别管了。”靳夙瑄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呜呜!我好可怜、好可怜,日日困在这里,杀我的人却没能得到报应,我爸妈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死了………”女鬼哭嚎个不停,听起来很凄惨。
我心里有些挣扎,女鬼真的很可怜,但是鬼的话能有多少可信,我也不敢保证她出来后不会对我不利。
“难道你们真的一点善心都没有?就不怕那个禽兽再害人?”女鬼的声音有些凌厉、有些怨,可能看我和靳夙瑄的态度,以为我们不会帮她,觉得我们冷漠。
“有你这样求人的吗?谁知道你出来后会不会害人。”我不满女鬼的态度。
“我不会!我只会找那个畜生报仇,然后就去投胎。”女鬼见我不高兴了,极急忙保证。
“娘子,这镇上只有这间旅馆,我们把尸体挖出来,还能继续住下去吗?”靳夙瑄扯了扯我的手,他想到的居然是这个问题,把我呛到了。
不过也是啊!尸体挖出来,肯定要处理掉,怎么处理?女鬼要报仇那是她自己的事,我们发现了尸体肯定要报警了,尸体就让警察处理。
公布旅馆老板的罪行和女鬼报仇并不冲突,主要是我见她确实可怜,不想让禽兽活着继续危害其他无辜的女人,所以还是答应了,帮她挖出尸体。
“哎!娘子,又没得睡了,你不累吗?”靳夙瑄一连叹了几口气,眼睛又往我身上瞟。
“看什么看?挖尸体!”我见他的目光停留在我那里、怎么还不知道这死鬼的意思。
我退出厕所,让他挖尸体,趁他在挖尸体的时候,我也拔通报警电话。
我是这样说的,就说我住进这房间,一睡下就做恶梦,梦到一个女孩哭着说她的尸体被封在马桶和镜子里。所以就挖出来看,结果还真的让我挖出了尸体。
说实话,我这借口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扯,管警察爱信不信,反正一定会出警来查证。
我才这么想,电话那边的‘警察’就说:“小姐,你打错电话了,这里不是神经病院!”
这句话说完,我都来不及开口,那头就传来嘟嘟嘟的忙声,麻痹的!这都什么警察啊?这么没素质,居然讽刺我是神经病。
我气呼呼地要收起手机,一看,呃!才发现,原来是我打错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