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宫燕歌夹枪带棍的话,容裕霆不赞同的蹙起眉头,说道:“燕歌你......手掌手心都是肉,这不是为难人吗?”
“有什么为难,不就是做个选择吗?”宫燕歌没好气的瞪着容裕霆,非常不满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唐品馨说话。
“妈,妈,妈。”容陌天再度搂住了宫燕歌的肩膀,挤出嘻皮笑脸的笑容,说:“妈,这样子做确实有些为难人了,陌川还在手术室里呢,这些事情咱们等陌川出来后再谈,好吗?”
还是容陌天会哄女人,只见宫燕歌气哼哼的瞪了一眼垂着头的唐品馨一眼后,便转开了脸,算是默认了容陌天的提议。
唐品馨定定的站着,眼观鼻,鼻观心,垂在身侧的小手悄悄的握了握,又松开。
她的心里很难过,宫燕歌的态度让她备感挫败。
自古以来,婆媳间的相处就是一门学问,对于宫燕歌,她百分百尊重与孝敬,然而,宫燕歌却一直排斥她,讨厌她。
她不止一次问自己,难道她真的那么不讨喜吗?
现在宫燕歌逼她做这个选择,她心里是没有答案的,容陌川与唐品扬同样重要,都是她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人。
“品馨,别站着了,坐下等吧。”容裕霆轻声提醒着。
他的关心让唐品馨心底涌起了暖流,她感激的朝他点了点头,坐到了最边的位置,抬头看着手术室门口上的灯,心里暗暗祈祷容陌川快点出来。
宫燕歌转头,冷冷的瞥了唐品馨一眼,很快又不屑的转开眼了,却突然发现肖雪不见了。
“肖雪呢?怎么走开了也不说一声?”她不满的嘀咕。
容陌天这才发现肖雪不在,他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别管她。”
而此时的肖雪正躲在安静我楼梯间悄悄的与肖风通着电话。
“你说唐品馨走失多年的哥哥是楚非同?”电话里,肖风的声音明显带着惊讶。
“嗯,所以我才马上给你打电话。”
“楚非同?”肖风阴阴的笑了笑,深沉的眸子微微半眯,又说:“肖雪,别自乱阵脚,只要放点风声出去,有的是人收拾他跟风黎。”
“放点风声出去?放什么风声?”肖雪茫然的问道。
“这你别管,反正一切有我,你就管好自己,别露出马脚就行。”
“我知道了。”肖雪嘟起嘴应了一句,然后又担忧的问道:“哥,那楚非同知不知道你加入了苍鹰帮?要是他知道的话,会告诉容陌川的......”
“肖雪,我刚才说什么了?”肖风突然沉声打断了肖雪的话。
肖雪愣了愣,低声说:“管好自己,别露出马脚。”
“对,你做好这点就够了,其余的都不用担心,知道吗?我又不常在苍鹰帮,他怎么会知道我呢?你给我安心好了,现在,你赶紧回到手术室门口,有什么消息马上通知我,明白吗?”
“嗯。”
挂了电话后,肖雪从楼梯间走出来,左顾右看了一下,才走回手术室门口。
“去哪了?”宫燕歌见她回来,不满的掀了掀眼皮瞅了她一眼。
“上洗手间,肚子有点不舒服。”肖雪随口编了一个谎言,坐到了容陌天身边,但,她才坐下,容陌天便起身坐到了另一边。
他的明显的嫌弃,让她很受伤。
神情顿时黯然了下来,露出了难过。
唐品馨正好把他们夫妻间的微妙举止看在眼里,突然间觉得自己与肖雪同病相怜,而且肖雪好像更可怜更受伤,因为嫌弃她的人是同床共枕的丈夫。
手术室门口很安静,每个人都忧心的等待着。
半小时后,沈素心与楚非同他们抽完血回来了。
宫燕歌又是很屑的瞥了他们一眼,露出很嫌弃的表情。
“这样吧,安劲,你跟沐坤承若都回去休息吧,这两天辛苦你们了。”容裕霆觉得手术室门口太多人了,有些影响,再加上他们确实也露出了一脸疲惫。
“老爷,你让我们等少爷出来吧。”傅承若率先表态,不愿离开。
“陌川不会有事的,他出来我会亲自给你们发信息的,别担心。”容裕霆伸手拍了拍傅承若的肩膀。
“那我们先回去了。”安劲微微向容裕霆躬了一下身。
“去吧去吧。”容裕霆挥了挥手。
众保镖离开后,走廊顿时变得空荡了许多。
容裕霆的目光又转向了楚非同身上,沉吟了一下后,问:“该叫你非同还是品扬?”
“都可以,称呼而已。”楚非同淡淡回答。
“那我还是叫你品扬吧,你重新回到唐家,代表你重生了。”
闻言,楚非同的眸光闪过了恍然,点了点头,说:“伯父说得对,虽然现在DNA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能完全确定我是不是唐品扬,但,现在的我确实重生了,所以,从现在起,我不再是楚非同,我是唐品扬。”
他这一番话,彻底的跟苍鹰帮划清了界限,这让在场的人都诧异到了。
但诧异过后,有些人露出了开心而欣慰的表情,而有的人则露出了不屑与鄙夷。
“品扬,谢谢你还愿意用回这个身份,妈真的太高兴了。”沈素心当场激动得拉住了唐品扬的手。
比沈素心更高兴的还有唐品馨,刚刚宫燕歌还嫌弃她跟黑道扯上关系了,没想到转眼唐品扬就狠狠的打宫燕歌的脸。
唐品扬不再是楚非同了,就跟黑道没有关系了,那她自然就不用害怕宫燕歌逼她做选择了。
“非......不,我该改口叫你做品扬了,品扬,我尊重你的决定。”风黎眨着明亮的眸子,嘴角弯弯的瞅着唐品扬。
“嗯。”唐品扬淡淡了应了一声,也转头看向风黎。
“哼!”
忽而,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响起。
“DNA结果还没有出来,就急着改变身份了,司马昭之心呀!”宫燕歌忍不住含沙射影的讽刺。
“你什么意思?”唐品扬当即沉下了脸。
“什么意思恐怕你比我更清楚,无非就是想跟我们容家攀上一点关系而已。”宫燕歌露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