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晌,道长突然回头,笑吟吟的问我们道:“你们可知黑熊精?”
黑熊精?莫不是西游记里的那怪物?
道长不等我们出声,又缓缓开口道:“想那黑熊精,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对于西游记,我了解的并不多,但是只要是妖精,怕都是为了吃唐僧肉而来的吧?
道长却答不是,这个黑熊精,不想吃唐僧肉,也不给他们师徒使绊子,一心只想做个快活神仙。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那西游记中,还有不想吃唐僧肉的妖怪?”
道长笑着点了点头,又出声问到:“你可知那黑熊精最后的结局是什么?观世音菩萨将它带回了落伽山,做了守山大神。”
见我一脸云里雾里的样子,道长又出声提醒道:“想那西游记里别的妖怪,要么被带回去关了起来,要么被孙大圣杀死,这个黑熊精却能讨得这么个下场,独善其身,委实不易,所以更能说明,他的本事不小。”
我此时却无心听道长说什么黑熊精白熊精的故事,眼看着少白头上的鲜血越来越多了,赶忙对着道长出声道:“道长,你瞧瞧他。”
道长回头撇了少白一眼,淡然出声道:“不过是幻境罢了,太子无需在意,想来,现下,咱们三个的肉身也不知被何人掳走,将咱们的灵魂放入了这幻境之中。”
道长这番话说出之后,少白头上的伤口果真不再滴血,而是愈合了。
看来,我们现下身处的,确实是幻境无疑了。
我打量着面前这地方,又联想起道长先前说的话,只觉得面前这山洞,像极了动物世界里黑熊冬眠的地方。
道长神情凝重,似乎在想着什么。
虽说是幻境,但是感觉很是真实,手被束缚的久了,只觉得酸涩无比。
正当我觉得难以忍受之时,道长突然出声道:“我明白了。”
我和少白同时回头,满含期待的看着道长,出声道:“道长,你明白什么了?”
“你们可知,这黑熊精,是个老贪鬼,他生于魔界,在观音院正东南二十里,黑风山,黑风洞中修行,孙大圣泄露了锦斓袈裟,又烧了观音院,惹得这黑熊精来救他的老朋友,可是这黑熊精看见锦斓袈裟是个宝贝,也不救火了,拿了袈裟就跑,此乃贪心啊。”道长叹气道。
我皱着眉头问到:“难不成,方才那个,便是黑熊精?”
道长沉思一番,出声道:“想来是有人要试探于我们。”
我尚不能理解道长说这话的意思,那黑熊精便又回来了,手中拿着一把小刀,小刀冒着寒光,直直的朝着我们走来,虽说是幻境,但是我看着那把刀,还是心生胆怯。
那黑熊精几步走到了我们面前,拿着刀,却不是要杀我们的,而是割开了我们手上缚着的绳子。
没了绳子的束缚,只觉得周身都轻快许多,我揉了揉肩膀,站起身来,想要活动一番。
那黑熊精又扔了一些东西下来,是三个背篓,里面放着砍草用的镰刀。
我尚不解他这是何意,他便已经动手驱赶着我们三人。
道长拉着我们飞快的走了出来,少白朝着洞口狠狠的啐了一口,出声道:“呸,什么东西。”
道长打量着那背篓,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登时便了然了,笑道:“这只黑熊精,怕是要冬眠了,此举,只怕是要我们替他砍些柴火过冬了。”
少白登时便不满了,将镰刀一扔,出声道:“合着将我们当成免费苦力了是吧?”
道长笑着将少白的镰刀捡了起来,说到:“替他砍上一些又何妨。”
说着,先行往前走去,我拉着少白站了起来,跟着道长往前走去。
往前大概走了有十分钟,眼前赫然出现一个树林,林中的灌木长得极深,显然是很久没人来过。
我看着那灌木上的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么深的刺,想必一定会刺破肌肤。
“这是要给我们历练呢。”道长脸上带着笑意,随即往前走去。
片刻之后,道长已经装了满满一背篓的树枝走了出来。
见我和少白踌躇不前,笑道:“你们今日若是不将背篓装满,想必不会在那黑熊精面前讨到好处,即便是在幻境,皮肉之苦也是难熬啊。”
我闻言,咬咬牙,抓着少白便去到了那林中,那些灌木见到我们,像是知晓一般,竟纷纷底下了头。
“倒是有点意思。”少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不再管他,先行去到了里面去砍树枝,不多时,背篓便被装满了。
再看向少白,他亦是装了一背篓,扛着树枝走了出来。
道长还在等着我们,我们三人一同往黑熊的山洞走去。
晚些时候,黑熊果然来了,看到我们装的满满的背篓,扔了两罐蜂蜜给我们,随即离开了。
我看着那蜂蜜,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反应,这情形,倒像是我们平日里玩的那些打怪游戏,做成了任务,便有奖励。
少白微眯起眼睛,将那蜂蜜一把扔开,面带厌恶的出声道:“谁稀罕这玩意。”
但没过一会,便被打脸了,少白的肚子叫了起来,我轻笑,走到那滚落到地上的蜂蜜前面,将它们捡起,递给少白,说到:“吃吧。”
少白仍然很倔强,回绝着,一面在洞穴里打量起来,口中嘟囔着:“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幻境,竟然连我也找不出破解之法。”
想起少白先前将我从上官洵的幻境中带出来之事,如今这幻境,竟比上官那幻境还要厉害?
道长沉思一番,出声问到:“你们此次去西藏,是要做什么?”
少白看着无为道长,面色严峻:“不知道长可否知道,昆仑胥?”
提及昆仑胥,无为道长的脸色登时一变:“你们是要去取那昆仑胥?”
少白点了点头:“正是。”
道长面上表情变了又变,担忧的出声:“这昆仑胥出世,必然会有大事要发生啊,太子当真想好了?”
少白难得认真,缓慢且庄重的点了点头。
我听着少白的言语,心中早已是震惊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