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放下茶杯,缓缓点头道:“不错,令公子的确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而且那东西,现在就在他背上。”
“什么?”那妇人闻言,脸色瞬间变成了煞白,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男人的反应更是瞠目结舌,手上的杯子碎在地上。
回过神来之后,男人赶忙一把拉住了道长的手,出声哀求道:“道长,你可要救救我那儿子啊,我就那么一个孩子,还是独生,他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们家,当真就绝后了啊。”
男人的神情看起来,像是天塌下来了一般。
道长赶忙应着:“你放心,我自然会救,只是…”
道长顿了顿,那男人赶忙警惕起来,一把抓住道长的肩膀,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万事都讲求一个缘由,这女鬼不会无缘无故寄生在令公子的身上,想必,定然是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男人努力回想着,片刻之后,有些为难的出声道:“道长,实不相瞒,我这儿子他吧,平日里与我们也不大亲近,所以他平日里在外面做的事,我们也不清楚啊。”
玩和道长面面相觑,这事情现下又棘手起来了,一般来说,冤魂不会无缘无故的缠上你,更何况,是血尸这种怨气极种的东西。
“那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又问到。
那夫妻二人摇了摇头,看起来一头雾水的样子,得,又是白问。
我压下心中的焦急,这血尸待的时间越长,越危险,只怕到了一定时间,这对夫妻的那个私生子,就要玩完了。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那妇人赶忙站了起来,出声道:“我去开门。”
说罢,走上前去,将门打开了,外面的人走了进来,是少白和少祺。
见到少祺,我眼前一亮,这小鬼可是有净化怨气的能力的。
我垃着他不由分说的往楼上走,少白满脸戒备:“你要带他去哪儿?”
“楼上有一个血尸,让少祺去看看。”我解释着。
那妇人看着少祺和少白,有些不解的出声道:“小道长,这两位是?”
“是与我们一同来的,这位可了不得,是一位金童,现下带着他去救你的儿子。”我指着少祺,信口胡诌着。
那妇人闻言,眼前一亮,赶忙将门打开,招呼少祺进去。
道长随着我们一同上了楼,然而推门之后,只余下床上的那个年轻人,背上的血尸不知所踪。
“怎么回事?”我面色阴沉。
那对夫妻闻声走了上来,关切的问到:“怎么了道长?出什么事了?”
我看了眼时间,已然是四点多了,随即转过身,对着那对夫妻出声问到:“你们的儿子,平日里到了四点多,有什么异常?”
“异常?没有啊。”男人挠头开口道。
那也是奇了怪了,血尸这种东西,但凡抓住一个目标,便不会离开了,所以说,这血尸是因着我和道长的到来,吓跑了,怕是不太可能。
我正在沉思的时候,忽然听见那妇人出声道:“我知道了。”
“什么?”我眼前一亮。
妇人说,平日里,他这儿子一天到晚都呻吟着,似乎饱受折磨,但是每天到了四点多的时候,便不再叫唤了,睡上几个小时,不过到了晚上八九点,便又重新叫唤起来。
我闻言,心下登时了然了,只怕是待在他身上的那个血尸,不止缠着他一人。
道长沉声发问道:“那他平日里都与什么人往来?”
“这个我知道。”妇人说着,飞快的往楼下走去。
不多时,手上拿着一个手机走了回来,手机是新出的苹果。
我心下唏嘘,果然,这家是有钱人。
那妇人将手机凑到床上的年轻人手边,按了下指纹后,手机便打开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那我妈会不会也趁着我睡着的时候,给我的手机开锁?
正当我想入非非的时候,那妇人拿着一个已经开了锁的手机走到我们面前,入目便是通讯录,上面有着好几个联系人,名字似乎都是昵称。
“东哥,二狗。”我念念有词。
妇人点头道:“对,他平日里,就跟这几个人鬼混。”
看来,从这些人身上下手,便没错了,我出声问到:“那你知道他们住哪嘛?”
“那怎么不知道呢,这几个,都是我合作商的儿子。”男人在一旁出声。
我闻言大喜:“那真是太好了。”如此这般,便又省了很多事,不用费心找这些人了。
“道长是要找这些人嘛?不如我带着你们去吧。”男人出声道。
道长当机立断的点头道:“好,那咱们现下便去。”
男人应着,当下便去车库取了车,留下少白与少祺观察情况之后,我和道长随着男人去了那个叫东哥的人家中。
车子刚刚驶出那栋房子,温度陡然升高,男人却仍旧裹着皮夹克不撒手,看来,在家委实是被冻坏了。
男人开的极快,不到片刻,便又带着我们来到一栋别墅外面,比之刚刚到小洋房,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又是一个有钱人。
男人先行下了车,按响了别墅外面的门铃,我刚一靠近那栋别墅,便感觉温度又是降了几度。
一股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我心中一紧,看样子,那个血尸是跑到这里来了。
不多时,门被男人敲开了,走出来一个浑身不住打着冷颤的男人。 wWW◆тt kдn◆co
“老,老顾,你怎么了来了?”里面的男人出声道。
带着我们来的那男人对着他介绍道:“这是我找来的大师,叫他进去看看吧。”
说罢,带着我们走到里面。
里面的气氛同刚刚如出一辙,空气中氤氲着一股血腥气,我缓慢的往里面走着。
突然,视线落到脚底下,有一摊血迹自门后往里延伸着。
我暗道不好,这户人家有血光之灾,只怕是要死人了。
我看向道长,道长摇了摇头,看来,是回天乏术了。
在两个男人的代理之下,我们一起往里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
“东子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