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的皎洁:“我也没用法术啊,这不是驾车送你过去。”
我心中大写的服,抱起睡得香甜的卓玛,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扔到了马车上,随即收拾好地上的东西,也钻了进去。
马车里空间很大,两个人绰绰有余,老者在前面发出一声有力的声响:“坐稳了。”
随着一声马嘶,车子已经极速向前行进,跑的飞快。
虽然快,但是老者驾车很稳,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老者是徐九川的专用马夫。
我昏昏沉沉的马车里睡了过去,第二天睁开眼睛,身旁的卓玛发出一声轻叹,似乎有要醒的趋势,我心中一惊,赶紧对着架着马车的老者开口:“快停车。”
老者将马车停下,开口道:“已经黎明了,我也该走了。”
说着,马车的身形消失了,我和卓玛重重的摔在地下。
卓玛倒还好,身上裹着有被子,我光秃秃的掉在地上,屁股生疼。
卓玛被颠醒了,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念了一句藏语。
随即反应过来,用生硬的普通话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我揉了揉生疼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心中暗暗咒骂刚才的赶车人,在心里组织着语言。
“没什么,我想背着你往前走一段的,没想到你太沉了,这不,摔倒了。”我不去看她的眼睛,想好了语言开口道。
“是么?”卓玛有些疑惑,从地上爬起来,看清了眼前的情景,有些疑惑的开口:“我们昨天是走到这里嘛?”
“是啊。”我装傻。
“可是。”卓玛还想说些什么,眼里也满是疑惑。
我赶紧打着马虎眼:“你第一次出门,怎么就知道自己对这里熟悉呢。”
卓玛不满的反驳:“可是我记忆力是村里最好的。”见她不罢休,我赶紧开口辩解:“难不成我会飞嘛?就算我会飞也不能带着你和这么多东西飞吧,何况我还背不动你呢。”
我揉着还在做疼的屁股,刚才那一下摔得实在是不轻。
卓玛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嘴里念叨着:“我有那么重嘛?”
随后,扑上来抚着我的背脊,她有些粗糙的手抚上我的背,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开口:“我没事。”
她闻言,收回手,整理着地上的被子,时不时的还在嘟囔:“我哪有那么重,分明是你把我和被子一起抱起来了。”
“是是是。”我轻笑着,出声附和。
她瞪我一眼:“笑什么笑?”吓得我赶紧噤言不语。
吃好早饭,卓玛将行李架在我的身上,我们继续行进,她依然虔诚的匍匐在地上行进着。
路遇一个市集,很是热闹,门前摆着很多新鲜的东西,做工精美,我看的津津有味,大城市可没有这些做工精美的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手工制作的,大城市的东西大都是机器做出来的,千篇一律,没什么心意。
卓玛显然也没见过这幅场景,脸上也带着惊奇。
“走吧,咱们去看看。”我有些心痒痒。
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不行,咱们要抓紧时间赶路。”
她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年龄兴许比我还小上好几岁,看着她眼中有期盼,面上却假装严肃,我心中好像,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往集市那边跑去。
走到一个摊位前,卖的是些女孩子喜欢的头饰,摊位上的婆婆笑的和蔼,嘴里说着藏语。
卓玛同她交谈着,拿起一个蝴蝶形状的发夹在手上,比划在头上,问我:“好看嘛?”
我个理工男哪能懂她们女孩子的审美?只能尴尬的笑笑,说道:“好看好看。”
卓玛脸上扬起明媚的笑意,似乎对那个蝴蝶很是中意,用手摸摸口袋,脸上一僵,又悻悻的把东西放了回去。
“怎么了?”我出声询问。
“我不喜欢。”卓玛倔强的摇摇头,我心下也了然了,拿出钱递给那个老婆婆,把蝴蝶拿了回来,放进卓玛的手上。
卓玛脸上的两团高原红更明显了,接过蝴蝶,小心的放在口袋里,我见状,拿出那个蝴蝶发夹,夹在她的头上:“收起来干嘛?夹着不是挺好看的。”
“真的吗?”卓玛的表情有些娇嗔,似乎是有些不相信,见我无比笃定的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发端,两条大黑辫子又黑又亮。
不远处传来争吵声,我同卓玛赶紧寻着声源走上前,是一个汉人和藏族人在争吵。
看见我,那个汉人像是找到了帮手,赶紧对我招手:“小兄弟,你过来评评理。”
我不明所以,走了上去,那汉人手里拿着一个纸人,纸人没什么怪异,就是纸人的脸上点着两个血红色的眼睛。
我心下一惊,开口问到:“这纸人是怎么回事?”
汉人似乎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嚷嚷着:“你说这人可不可气,我让他给我扎纸人,也不少了他工钱,就想让他给这纸人扎上红眼睛,他偏偏不干。”
那藏族人嘴里说着一大串藏语,我听不懂,俯身问卓玛:“他说的是什么?”
卓玛说:“他说,纸人有忌讳,不能扎上眼睛,否则会引上邪祟,所以他不能扎。”
我沉声对着身旁的汉人说:“好好的替这纸人画上眼睛做什么?还是红色的。”
这确实是大忌,但凡做这行的都知道,不能给纸人画上眼睛。
汉人明显是个门外汉,又大声嚷嚷着:“兄弟你不知道,这纸人哪,画上红色的眼睛有神,我这纸人,不知道多少人要买,生意好的不得了。”
“你这样会出事的。”我厉声开口。
汉人怒极反笑:“又来个事逼,我扎我的,管你们什么事,要不是看这个藏族人他妈是汉族的,扎纸人扎的好,我才不会让他给我扎纸人呢,不画就不画,我他妈自己画。”
那人顽固不化,我知说多无用,索性随他去,于是不再开口。
那人骂骂咧咧的走远了,藏族人大都淳朴,遇上这种事也就气一会也就罢了,也没怎么和刚刚的汉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