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节的主旨是 上下交而其志同 源于易经 上一句是天地交而万物通。其中含义,各位读者自行百度吧。
不过说起这个,公羊今天颇有感触。因为一些矛盾,我最为珍贵的信物——女朋友送我的项链,被一个朋友轻蔑的拽断然后扔到了地上。当时我只想将我的尊严拿回来,我是有武德的人,不能随便对普通人下手。不过今天我没忍住。我当时给自己定下了最严重的后果,从而发挥相应的实力——对方骨折。
不过有句话说的也好,一念常惺,才避去神弓鬼矢;纤尘不染,方解开地网天罗。这句话蕴含了无穷的道理,与各位共勉。哈哈,淡定。
那位朋友如果看到了这一段,想和你说声,不好意思了,不过我们都太冲动了。
第六章上下交而其志同
龙城市的春天的寒冷让人透心彻肺的难受,在这样的天气里,我只想裹着被子在宾馆里好好睡觉。
可是现在,我却抽着烟,坐在一个采光不足的小饭馆里。阴暗的光线和冷清的生意,让这里显得更加的寒冷。所以我现在特别羡慕还在有空调的房间里的被窝里睡回笼觉的林月。
冷柯在我旁边,一个男人在冷柯对面。
这个男人是我那个在临近城市做缉毒警的朋友介绍的。他也是个警察,不过不是刑警也不是缉毒警,而是个派出所里的片警。
作为基层的治安执行机构,虽说派出所在等级上比公安局低一级,这仅体现在派出所的拘留权限仅限于短暂拘留,而公安局则可以设立看守所。不过在行动力上,派出所往往更胜一筹。一个市只有一个公安局,可是却有着无数派出所。他们划地而治,在他们的地盘上一有风吹草动立刻便能赶到现场发挥作用。
所以说我那个朋友并没给我介绍错人,这个人的信息来源绝对是最可靠最全面的。
他并没有穿警服,只是一身厚厚的棉衣,低着头自顾的吃着老醋花生。
“我知道龙城市的黑帮现在有三股强大的势力,忠于曹三的云龙,生有反骨的朋虎,还有想从云龙之争中获得一杯羹的龙宽。对此你还知道其他更多的事情吗?”
那男人睥睨的笑了:“哼哼,大兄弟,咋地,你们还想掺和黑道的事儿?我就不明白了,好好地日子不过,跑这儿来受什么罪啊。”
是啊,他的这个问题跟我那个缉毒警朋友问我的如出一辙。或许常人很难理解,水为什么要向高处流,而人又为什么会要向低处走。
我看了眼冷柯,他正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抬头看着灯泡。我知道,他有他不得不来的理由,这是调查组织唯一的机会。
那男的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咧开嘴笑了笑,连我都能看得出来他心底对我们俩傻蛋的嘲讽。他说:“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想蹚龙城市这趟浑水,那我就直言不讳好了。”
这龙城市,的确是黑道的天下。
分久必合,三十年前,出现一位魔星一统的龙城市的黑道天下。那人毫无疑问的,便是魔星曹三爷。
当年曹三爷用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打垮了当时龙城市各地区的大佬头目,自己成了龙城市的皇帝。他严管毒品的流通,反而将工作的重点从迪厅夜店那样的地方转移到餐饮业服务业等行业。若不是龙城市本地人尽皆知其背后的老板是曹三爷,又有谁能把这些文质彬彬谦逊有礼的服务业者跟那些刀光剑影的黑道组织联系起来。
这样做的好处是,曹三爷不仅成了黑道的王者,也成了市委书记的座上宾,甚至有时候还能跟副省长一起出去吃个饭什么的。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三年前,如日中天的曹三爷,却忽然驾崩了。
生前光芒万丈的九指魔王,他驾崩的方式,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他的了怪病,全身上下全是水泡!医生看了说是皮肤病,中医看了说是中了鬼风。反正统统不靠谱,曹三爷用了很多方法都治不好,渐渐地那水泡开始自己脱落,皮肤也随之溃烂,最后整个人听说就跟木乃伊一样的全烂了!”
说起这个,似乎更应该是冷柯的专长。我打眼留意了一下冷柯,看到后者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曹三爷死亡时间是在三年前,那时候林翰学还在忙于组织内逃亡的事情,根本无暇北上复仇。那他就怎么会得了这种奇怪诡异的病死了呢?
如果说林翰学复仇的对象是曹三爷,曹三爷已经死了,他也没有必要嘱托江城子来东北办事。而如果不是曹三爷,那又是谁呢?
曹三爷的手下有两员猛将。一为云龙,二为朋虎。这云龙是从小就跟着曹三爷,在曹三爷十八岁断指一战成名的时候,云龙就在曹三爷身边。而朋虎则是在曹三爷成名以后招兵买马扩充地盘的时候,在陈强手里收下来的一员叛将。
“这朋虎,还真是脑后生有反骨啊。先是反了陈强,现在又要反曹三了。”他不禁感慨。
从缉毒警朋友那里我听说朋虎准备扯虎皮拉大旗另立门户,可是详细的我却并不了解。现在碰到一个靠谱点的知情人,我兴奋的很,扯着他就要他给我详细讲讲这里面的内幕。
那片警见我如此虚心的请教,一时也很受用,说起事情来更加眉飞色舞。
“这朋虎自从曹三爷死后,便咬牙切齿的扬言要为曹三爷报仇雪恨。那曹三爷原本是病死的,朋虎却说这是中了别人的邪术,是被人害死的。后来你猜怎么着?朋虎他不知道怎么查的,非要说凶手是曹三爷的遗孀朱子文!”
“朱子文?是不是孟浩然酒吧现在的掌柜的?”
“行啊你们,俩外地人跑到龙城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消息倒是还挺灵通的嘛!没有错,朱子文就是孟浩然酒吧的掌柜的。这酒吧本来就是曹三爷黑帮组织的大本营。所以这里不仅仅是一处据点那么简单,还代表着曹氏集团的门面!”
“哦,原来是这样。”
“是啊。明明是得了怪病死的,可是朋虎那虎逼偏说是有人从中作梗,是朱子文给曹三爷下的毒。于是他吸引了一大拨手下,要反攻孟浩然酒吧。如果不是云龙忠心耿耿……呸,对这些人还存在什么忠心耿耿一说,不过是兄弟义气罢了。要不是云龙死死地护着那女人,孟浩然酒吧早就易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么一打,曹氏集团不就越来越羸弱了吗。”
“可不是吗。就在昨天晚上,孟浩然酒吧里……”
“哈哈,那晚我和我这个兄弟在那里找乐子,恰巧碰到了孟浩然酒吧的那场硬仗。当时我们躲在卫生间看到龙宽和云龙之间的那场火拼了。”我打着哈哈,不过说我们是去找乐子,完全是为了走漏风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恩,这龙宽啊,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他就是当年陈强的弟弟。还就是一个小屁孩子。后来陈强犯了事儿差点被抓进去,这小子一个人就扛了全部的黑锅。这一点陈强很感激,想尽办法的想要把他捞出来。可惜陈强不是曹三爷,没有黑白两道通吃手眼通天的本事,只能减判几年刑。后来陈强被十八岁的曹三爷击垮,从此一蹶不振了。所以龙宽多在牢里蹲了好些年。等他出来以后,已经是将近三十多年过去了。连他的仇家曹三爷也已经年逾半百得病身亡了。”
“那这不正是好时候一鼓作气挫败曹氏集团吗。”
“所以咯。所以这么看来,昨夜孟浩然酒吧一战,正昭示着龙宽与云龙集团的战争正式打响了!龙城市又要开始血雨腥风了……曹三爷在世时的稳定局面已经不在了啊。只是苦了我们这些片警,哎呀呀……”
冷柯虽然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尖酸刻薄巧舌如簧,可是在在外人面前他却一直是沉默寡言的形象。现在他终于憋不出,问了那片警一句:“我想问一下,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龙宽?”
“他是裕兴俱乐部的老板,一帮人没事就在里面打打桥牌什么的,不过实际是什么样子……你们自己去猜吧!”
拜别了这位片警,我和冷柯打车回宾馆。
“马克,有什么感想?”
“敢想?不敢想。”
“呵呵,什么时候学会黑色幽默了?难道,你是真的怕了?”
“面对无从下手的东西的时候,人总会有些茫然。不过我们不能把这种茫然当成恐惧?”
“马克,可以啊你,自从过了年写开了日记,言谈举止居然还变得文绉绉的了。既然你不知道怎么办,那你就看我怎么办好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去找龙宽吗?”
“当然不会。龙宽的身边已经有一个江城子……不管这个江城子的身份是明是暗,总之他在帮着龙宽无疑。我们现在应该想一个计策把这个幕后出谋划策的人给逼出来!”
“然后,浑水摸鱼?”
我瞥眼看着冷柯着有些滑稽的臃肿打扮。这男人身负异术,想要在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龙城市掀起波澜并非难事。好似一位深藏不露的棋手,躲在暗处,用翻云覆雨的大手左右着此间的波涛云涌。而他的对手,那个藏得更深邃,经验更丰富的老手,又会下出怎样的棋路来应对呢?
可是不管这棋怎么下,最懵懂无知的却还是那些被当成棋子任人摆布的人。想想那些叱咤风云风光无限的各路黑道大佬们,我真替他们悲哀——谁让他们遇到的人是冷柯呢?
现在,龙城市的局势,有了冷柯的加入,才正式的混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