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好兄弟哎,现在咱可不能那么干了,都啥时候了?法治社会,咋能整天喊打喊杀的呢?只需要你帮我盯着他就好了,你知道的,我跟佟四喜关系不太好,不好直接去佟家拿人,更何况现在佟四喜在宽城子搞建设,是上边的红人,我也不敢为好为难他呀。”
“好啊,就这事?如果就这点事的话,您大可以不必把我叫来,让人捎个话就好了嘛,行了,我这就去给你办。”马程峰可以不愿在这笑里藏刀的少魁爷面前多呆,跟他这种人还是少接触的好。
“别介兄弟,多喝几杯,好不容易来的,不急,你放心吧,我已经派手下人给你那几位小伙伴送午饭去了,饿不着他们,呵呵……”他笑里藏刀。
“我的朋友就不劳烦小爷挂怀了,您可少让他们去送饭,我那两位兄弟都不是好惹的,万一哪天心气不顺,再……那可就不好了吧?好了,小爷吩咐的事我应下了,告辞!”马程峰铁青着脸,转身就走。无双赶紧给马老二打了个眼色,让他去送马程峰。
马老二跟在马程峰身后一句话不说,时不时地往身后看两眼,好像生怕有人跟踪他们祖孙二人。等到了大门口,理论上是应该他这个当爷爷的亲自开车送马程峰回去的。但马老二的车就在胡同口,他却没着急开车门,而是直接带着马程峰出了胡同,拦了一台出租车。
出租车没有往酒店去,一直在在马老二的指挥下绕圈子,这中间他又换了量台出租车。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有完没完?我这还有事呢!”马程峰有些不耐烦说道。
“臭小子,我是你亲爷爷,我还能害你呀?别多话,跟我走!”马老二也不告诉司机具体地点,就指着马路让他开,开了半个多钟头,出租车顺着西安大路一直往西,开到了人迹罕至的郊区。
宽城子城西以前有个军用飞机厂,飞机场不大,是二航院那些学生实习用的。附近总有不停盘旋在上空的直升机和战斗机。飞机场在没建好前,那片一直有座老庙,是做城隍庙。因为城隍庙占了飞机场的地盘,所以军方就想拆了,可拆到一半就开始怪事连连。
具说开推土机的的那个师傅前一晚梦到了城隍老爷亲自给他送来一个小框,框里边装着的是仙桃。城隍老爷说昨日你推倒我两间庙堂,今夜我就喂你吃两个仙桃。推土机司机在梦中根本无法反抗,眼睁睁看着城隍老爷把那么大的桃子塞进了自己嘴里。他回忆说,仙桃竟然不是甜的,一点味儿都没有,咬在嘴里如嚼粗康一般,就好像嘴里边全都是地上的干泥。
等他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一吧唧嘴,竟然还带着梦中那仙桃的味儿。当时人们都迷信,他心想可能是城隍老爷托梦了,这活不能干了。赶紧带着老婆孩子就去庙里边拜城隍老爷,这一道走过来,脑袋里一直嗡嗡作响,疼的好似要炸开一般。
等到了城隍庙里边一瞅,里边就只剩下供奉着城隍老爷的后殿了,后殿里边摆着供桌,供桌上是一盘子供果,刚好是五个桃子,而昨夜梦中城隍老爷框里也是五个桃子。
城隍老爷喂给他两个,供桌上的盘子里,其中就有两个桃子已经烂了,剩下那三个桃子还新鲜着。类似于这样的段子当时传下来不少,反正到最后,那座城隍庙也没拆,就剩下最后一个后殿里还供奉着城隍老爷的神像。这种段子在民间不少,没人能说出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不过既然传下来了,总有其一部分真实****,要不然,军方早就给拆了。
出租车带着马程峰一直开到了土道尽头,尽头处是条小胡同,胡同里矮啪啪的小房里早就没人住了,只剩下几个无家可归的傻子,见到有人来了,赶紧躲了起来。
“这哪啊?你带我来这儿干嘛?不是去佟家吗?”马程峰问爷爷。
“跟我走吧,别多说话,这里还不安全。”马老二只管低头走路。这条胡同可不像南关头道街里,里边连个人影都没有,胡同口左右堆满了生活垃圾,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那股臭味熏的人鼻子里是一阵酸爽。
穿过这条老胡同走到尽头,就是那座破庙,破庙紧挨着军用机场,再往后边去就是大铁扎烂了。两个要饭花子穿着一身补丁衣服,警觉地盯着二人一步步靠近。
“你们俩出去盯着点,他们都来了吗?”马老二原来跟这些要饭花子是一伙的。
“回二爷话,兄弟们都等着您呢。”别看是两个要饭花子,可说话却很懂规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两个寻常的要饭花子,他们应该都是江湖上踩盘子的贼盗假扮的。
马老二迈着方步走进破庙,庙里边有四个人,四个人一看二爷来了,赶紧上前抱拳行礼。马老二让他们给自己递上来三炷香,然后跪在城隍老爷的神像前磕了三个头,把三炷香插进了香炉里。马程峰看的都有点糊涂了,他是贼呀!要拜也拜鼓上蚤时迁吧?怎么当贼的要拜城隍老爷?
“程峰,跪下给城隍老爷磕三个头。”马老二把他拽了下来说。马程峰不明所以,但鬼神一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不是跪活人,不就是磕几个头嘛,他当当当就是三个响头。再抬头一看,庙堂的门已经被关上了,那四个贼盗乖乖地立在了马老二左右,看那架势,这四个人是他的手下。
“说吧,哥几个都查到什么了?”马老二跪在蒲团前头也不回地问他们。
“二爷,此物的确是王尊壁,而且叶姗展出的那半块是真品不假,我们兄弟已经探明,纳兰鸿并未得到王尊壁,川岛那龟孙子现在正在佟家,他在跟佟四喜合计能不能通过国际关系跟叶姗交涉,索回那半块王尊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