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跟自言自语一般,影倾城急的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追问道:“你在说什么?说明白点可以吗?”
“我是说,南宫爝已经开始遗忘,所以他没有跟寒梦霜成亲,终究背叛的是你,你嫁给了魅邪,他身体很多地方不适,又知道那时候不放弃你,到了后来你会更加难受,不过他没有想到是自己舍不得,终究舍不得,就算把一切忘记了,还是没有忘记你。”清影说的仿佛亲身经历一般,自己也难受,觉得如此荒凉。
影倾城低头,不在看清影,是不敢看,她现在只能这么面对清影,他们三个的感情,叫人没有办法说,他与南宫爝拥有相同的爱,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但是却不能跟南宫爝一样,拥有自己喜欢的人。
这就是本质的区别,这样的区别跟杀了清影有什么关系。
“清影你为什么还要苟延残喘的活着,你是一个很有自尊甚至可以说很高傲的人。那么清高,高深的令人不敢接近,谪仙般。”影倾城脸上的表情接近扭曲。
清影想了想这个问题,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是呀,他为什么苟延残喘的活着,只要死了,一了百了,什么事情都不用想象,什么事情都不管,死了该多好呀,他抬头神伤的眼神对上了影倾城,喉咙有些干涩,带着微微的沙哑:“兴许是活着活着活着然后就忘记了,也许活着是种习惯吧。也不是为了什么。”
世界上这应该是最悲哀的回答吧,也许活着是种习惯吧,也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一种习惯,别人死了,我活着,别人活着我还活着,没有想过死亡,没有想过活着为了什么,那么漫无目的。
影倾城听到答案的瞬间,她选择沉默了,她也只能选择沉默,她不能给清影太多,甚至什么都不能给清影,还要总是拖累清影,她抬头早已泪流满面,清影过去给她擦拭眼泪,并且将她搂在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华发,对着她用温柔死不偿命的口吻说:“不用难过,难过习惯了,其实就不觉的习惯了,我不希望你成为任何习惯。”
听到这话,听到这样口吻说的话,她早已不能停止,啜泣的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听着清影在一边说:“我不希望你成为寒梦霜,只希望你是你,我倒是希望你成为小念儿,不用想任何事情,不用做任何事情,天天闯祸,天天有人哄着玩闹就好,真想把你宠爱成那般,你说好不好。”
影倾城抬头:“不要把自己说的跟糟老头子一样,我也不是小孩子,我们都是成人了。”
听听这口气,哪里有成人的味道。
清影对她说:“我们要有两手准备。”
影倾城说:“什么准备。”
清影叹气,当然是防备魅邪,他对影倾城说:“当然是防备我们被魅邪软禁,如果南宫爝来抢人,你说我们两个要怎么办,你说他要抢人要以什么方式出来呢?”
诸如一类的问题影倾城根本就没有想过,看来她的大脑需要充电了。
影倾城摇头,清影解释给她听:“其实诸如一类的问题,我们两个都要分析清楚,不然到了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魅邪看来表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其实暗地里早就开始留意我一举一动,就连你的举动他现在都在监视,如果我们没有什么动静,他不会伤害我们,甚至会好好对待我们,可是只要我们有一点动作,那么我们葬身火海他都不觉得有什么,觉得我们背叛他,伤害他,就像落影的死。”
说到大家的伤心处,清影也就没有在提及落影这两个字,然后继续说:“我猜测南宫爝一定光明正大从出口进来。”
影倾城似乎不同意他的观点与说法,反驳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也很有说服力,南宫爝的人品就是那么公明正大,可是有一点你忽略了,那就是寒梦霜,如果他忘记了一切,就不会与寒梦霜成亲,所以他要想办法躲开寒梦霜,然后穿过雪域国,到达御寒山然后从另外一个入口进来。”
“那么隐秘的入口,我猜测他找不到,他还是会从青竹山来。”清影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们打赌。”
“好。”
“赌什么?”
“赌你跟谁走,如果我赢了,你别跟南宫爝走,留下来跟魅邪,如果你赢了,你就自便吧。”清影的话,回荡在影倾城的耳膜里。
“为什么?凭什么?你中邪了,你还是不是我认识吗的清影。”语毕后影倾城用力捏着清影的脸蛋:“不是易容的,我怎么就认识了你,胳膊肘往外拐。”
“哟!什么时候把我当自己人的,我怎么就不知道,看来还是你对我好呀,南宫爝一定没有把我当自己人,如果跟你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会被干掉。”清影说着鼻子有些酸涩。
影倾城调侃说道:“诶呦!好酸呀,好大醋味,我说呢,原来清影你在这里喝醋呢,喝茶吧,喝茶有益身体健康,在说了,你怎么就知道南宫爝想要干掉你。”
清影咂咂嘴巴说道:“因为以前我也是那么想的,以前我想如果谁要敢接近你,我就要谁死,其实我也害过南宫爝,只是你们太笨不知道而已。”
在影倾城的记忆中,南宫爝每次受伤都与清影无关:“你根本没有伤害南宫爝。其实你不用胡乱瞎编,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南宫爝还是南宫爝,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没有瞎编,一直说的都是事实,事实就是如此,我每次都在南宫爝的饭碗里下毒,可是每次又都在饭菜里放了解药,其实公子影知道的,他帮我保守秘密,不然你去问他。”清影说的话,影倾城很快得到了证实,以前公子影看着清影是很不顺眼,如果在饭菜放了毒药,公子影一定知道,如果放了解药的话,公子影也一定知道,所以公子影知道清影没有真心害死南宫爝的心,所以就放心,答应清影不拆穿他。
从此清影就用此方法来泄愤,如果恨南宫爝就在他饭里下毒,菜里放解药,当然菜里的解药对别人没有任何伤害,
反而有益健康。
清影如此苦口婆心,壮志雄心谁又懂的。
清影说:“你终于知道我的不容易了吧,所以以后你要对我好点。如果能留在魅邪这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你跟着南宫爝的话,假如有一天他跟我一样睡着了就醒不来了,你说你怎么办?”
这些影倾城还没有来得及想,她只想到以前,或者她只能想到当前:“如果我不跟他走,他心里会难受,碎成跟星星一样对的碎片,以后想要融合在一起都是不可能的。”
清影看着影倾城:“为什么他。妈的都是痴儿,一个个的神经变态,你说说我们一个个的都在做什么事情。”
影倾城听到清影发火了,所以她没有说话,一直静静的等待南宫爝的到来。
毕竟跟清影有赌约,如果清影真的拿赌约要挟她,她也不好说话,所以她一直在期盼,南宫爝一定要去雪域国,一定要去御寒山,然后找到御寒山的入口,然后我们重逢,你带着我走,我们就远走高飞。反正现在战争谁也不会轻易的挑起。”
可是日子一点点过去了,影倾城也没有了当初的耐心,只是随意摆弄门前的花草,魅邪来了她都没有发现,直到魅邪从她背后抱上她,她才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你干嘛?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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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倾城一看是魅邪,就放了心,但是接着又是一阵深深的失落感。
不是南宫爝,不是南宫爝。
魅邪想要逗弄她,但是一想,他现在想的一定不是自己,就没有了兴趣,然后说道:“你在想谁?清影还是南宫爝?”
影倾城真想一头撞死,为什么都是这样的话题,能换换吗?看来他们之间也只能这样,只能有这样的话题。
影倾城说:“其实我没有想什么,我只是琢磨今天吃什么,魔宫的厨子太差,我都不好意思说了。不如我今天亲手下厨房,然后烧菜给你吃,还有叫上清影与公子影,我们三个人好好吃上一顿好饭。”
“你不是人吗?”
魅邪笑着斜跨在椅子上,然后伸出三根手指头在影倾城面前晃了晃:“你、清影、公子影,那你呢?”
影倾城用手捂着肚子直笑,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我要不是人,那你是什么?你跟清影算什么?算人?你们都不是人,只有我跟公子影算人,所以说,我们两个人,你们两个鬼咱们四个勉强在一起聚一聚。”
说话其实就是一种艺术,谁聪明谁就是胜利者。
魅邪无话可说,最后憋了一句:“好,我不是人。”
影倾城笑的春光灿烂,但是现在一想起南宫爝她就头疼。
在想起与清影的赌注就更难过,只好灰溜溜的去准备今晚的晚饭。
酒是桃花酿与梨花醉,让清影找来梨花粉,做些梨花糕,里面增添点糖,在炒了些菜,公子影爱吃的,还有些家常菜,最后有煮了个桃花坠莲子羹,最后让小妖端了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