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丢脸丢到太平洋

015 丢脸丢到太平洋

该死的!

寒初蓝在心里咒骂着,太倒霉了,这大过年的,又是此刻,她竟然来了葵水,而且还会腹痛。穿越后,她已经经历了数次的葵水报到,那几次只会隐隐地痛,这一次却痛得让她忍不住要抱腹,很想倒地大滚几圈。

在二十一世纪里,她也是个倒霉的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看过几次的医生,打过针,吃过药,都无法根除,只能稍减痛苦。老妈告诉她,女人就是要受苦的,等到生了孩子就不会痛的了。寒初蓝在前生还没有嫁人,她也不知道老妈子的话到底对不对。

穿越了,没想到这个痛还是无法摆脱。

老天爷既然会变换别人的灵魂,怎么不把她塞进男儿身里当个男人?也不用再受这种难言的痛楚。

“蓝儿,是不是肚子痛?你在里面吃了什么?是不是她给你吃了什么?”夜千泽瞧着爱妻那痛苦难受的样子,一颗心如果掉进了油锅里滚炸一般,又痛又急,偏偏他问了两遍,寒初蓝都没有回答他。

寒初蓝不好意思告诉他,她是葵水来了。虽说两个人是夫妻,她也不好意思。

勉强地站直身子,她微红着脸,小声说道:“我没事,我们快走——”她忽然紧抓着夜千泽的手臂,急急地催促着:“千泽,快,快带我走。”

一会儿弄脏了裙子,她就糗大了。

今天的老天爷就是与她过不去。一大早就被太皇太后折腾,好不容易折腾完了,还要被腹痛折腾。

“蓝儿怎么了?”

走在前面的夜沐察觉到寒初蓝的不对劲,停了下来,关切地扭身问着。

元缺更是几大步就跨过来,声音里也掩不住他的焦急,他一边伸手就要去帮寒初蓝把脉,一边说道:“刚才太皇太后让她吃了一碟冷却的炸三角,估计是吃坏肚子了。”

夜千泽一听寒初蓝吃坏了肚子,原本担心焦急的脸瞬间就黑得像雷公,要不是扶着寒初蓝,他已经质问太皇太后去了。这么冷的天,皇祖母竟然让他的小妻子吃冷却的炸三角。皇祖母有什么不满的,都可以冲着他而来,何必为难他的妻?

天哪!

寒初蓝的脸是又红又白的,夜千泽一个,她都不好意思说了,元缺还要凑一脚来,再添上自家公公……

“我没事,我没有吃坏肚子!”

寒初蓝顾不得腹痛了,用力又激烈地拍开了元缺伸来要替她把脉的手,又挣脱了夜千泽的大手,红着脸就跑,把三个男人都撇在身后。

“蓝儿。”

“寒初蓝。”

夜千泽和元缺反应特别快,她一挣脱夜千泽的扶持跑开了,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就掠去,寒初蓝就算是跑的,也没有他们的速度快,转眼之间她又落回夜千泽的手里,元缺想拉她,手还没有碰到她,就被夜千泽冷冷地一掌拍开,两个男人不着痕迹地过了一招。

“让我替她把把脉,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元缺冲着夜千泽低叫着。

夜千泽也会把脉,但他只能诊断出人体内有没有受内伤,有没有中毒,并不是真的什么脉都能诊断出来。听到元缺的低叫声,夜千泽也没心思和元缺斗,毕竟元缺是大夫,他捉拉住寒初蓝,低柔地哄着:“蓝儿,让他替你把把脉,好吗?”

寒初蓝此刻特么的不喜欢自家相公对她的担心,她都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自家相公还要紧拉着她让元缺把脉。她又没有病,不过是女人的通病而已。

“千泽,我没事,我肚子不痛了,真的……”说不痛,又绞痛起来。寒初蓝连话都没有说完,秀气的眉因为腹痛而蹙了起来。

见状,夜千泽不再让她作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施展轻功往最近的一座宫殿掠去,也不知道是谁的宫殿,把里面的奴才们都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刺客,正想大喊“有刺客”,就听到夜千泽低吼着:“最近的房间在哪里?带路!”

一名倒霉的宫女被夜千泽单手掐住脖子了。

他这个样子,教人家宫女怎么回话?

“刺……刺……客!”

在院子里清扫着积雪,以及正在往门上贴着过年的对子的奴才们,结结巴巴地叫嚷起来,音才落,又看到两道人影如鬼影一般飞了进来,更把他们吓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待到那两道人影停下来时,他们惊赫地发现了,其中一个是元国舅爷,一个是当今的摄政王。

再看那个掐着宫女脖子,还在低吼着让人家带路的男子,俊美如同妖孽,长袖衣袂飘飘,更添几分邪魅,却是他们没有见过的,但从衣着上看,他们可以确定这个妖孽男子应该是皇亲国戚。

“千泽,你放手,你掐死她了,你掐着她的脖子,你教她怎么回答你!”寒初蓝此刻才回过神来,实在是自家相公的速度太快了,她这个才学武功的入门者,哪里能跟得上他的反应。瞧见宫女都要被掐死了,她连忙挣脱下地,伸手就去扳着夜千泽的大手。

夜千泽醒悟过来,手一松,宫女捡回一条命,软倒在地上。

“摄政王,元国舅,有刺客!”

一名太监跌撞到元缺和夜沐的跟前,惶惶地指着夜千泽。

元缺理都不理他,越过他就走到夜千泽的身边,一弯腰就把软倒的宫女提起来,向来笑容挂嘴边的他,也冲着宫女低吼着:“最近的房间在哪里?”

这些男人,急起来的时候,怎么都喜欢吼人呀?难道不知道他们的吼声很吓人吗?人家都被他吓傻了,哪里还能反应过来?

寒初蓝真的服了眼前这两个男人,自家相公慌慌乱乱情有可原,这个元缺向来淡定,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浅浅地笑着,一副泰山崩于前也不会变色的,此刻也学着她相公吼人,啧啧,这是接触的次数多了,近墨者黑吗?

“元缺……”

“血!”

夜千泽倏地低叫起来。

原来是寒初蓝的裙子弄脏了,而夜千泽刚刚抱着她,不知道怎么的就粘到他手上去了。

两个男人,不,是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盯住了寒初蓝的裙子。

轰!

寒初蓝的脸烧起来,辣辣的,她敢说,她活了两世,此刻的脸是最红的!

以为寒初蓝身受重伤,三个男人都急了起来,当然最急的便是夜千泽了,他再次把寒初蓝抱起来,不再质问宫女,胡乱地乱闯,倒是让他闯进了一间干净的厢房里,他把寒初蓝往床上一放,就吼着:“元缺!”

元缺就跟在他后面,被他吼得耳膜都要破了,倒也大度地不在此刻和夜千泽抬杠,往床沿上一坐,把夜千泽挤到床尾去,擒住寒初蓝的手腕就替她反脉,寒初蓝想反抗,夜千泽伸手就点住了她的穴位,不让她再挣扎,再拒绝元缺替她把脉。

夜沐追来,在房里的桌子前坐下,等着元缺的诊断结果。

“千泽,你快点解开我的穴道,我没事……我只是……”

“摄政王?”

一道女声传来,伴着香气袭人,接着才看到一名大概四十几岁的中年美妇出现在房门口,看到坐在房内的夜沐,中年美妇似是不相信似的说道:“奴才们说有刺客,但又说摄政王和元国舅都在,哀家都被奴才们弄糊涂了,想来看个究竟,有哪个刺客到本宫里来讨红包来了,没想到还真是摄政王呀。”

夜沐神色自若地站了起来,微微地弓身,温淡地说道:“臣见过惠太妃。”

被称作惠太妃的中年美妇是先帝最早的嫔妃,年纪要比元太后大得多,不过皇宫里的女人都擅于保养,四十好几了,看上去像三十岁的人。惠太妃虽然不及元太后得宠于先帝,因为给先帝生了一个公主,被封为惠妃,在后宫倒是稳稳地生存下来了。可惜的就是她唯一的孩子,朝阳公主在六岁的时候就夭折了。当今少帝奉她为太妃,留她继续居住在她当惠妃时的宫殿,虽然没有子女在侍孝,倒是生活无忧。

惠太妃连忙摆手,笑道:“摄政王不必多礼。”她的视线瞟向了床上的寒初蓝,寒初蓝的身子被床沿上坐着的两个大男人挡住了,但那双眼睛还是能动的,她看到惠太妃进来,就如同见了救星似的,听得自己的公公称对方为惠太妃,知道是先帝的遗孀之一,她忙向惠太妃请安:“侄媳寒初蓝见过惠太妃。”

侄媳?

惠太妃望向摄政王,眼里有几分的欢喜,问着:“摄政王,哀家听说昊儿回来了,对吧?真是老天保佑,昊儿没事!”

惠太妃与上官紫属于妯娌关系,因为她不算得宠,为人低调,很是同情上官紫老是受到太皇太后的为难,私底下与上官紫的相交算好,对于当年俊俏可爱的夜千泽很是喜爱,那场大火,带走了上官紫母子,她还在心里暗暗伤心了好几回。

夜沐望向夜千泽,惠太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虽然只看到夜千泽的侧脸,也能确定那是她曾经疼爱过的侄儿。

惠太妃走到床前,元缺在替寒初蓝把脉,还没有向惠太妃行礼,夜千泽担心着爱妻的身子,也没有行礼,还好惠太妃大度,不想跟小辈们计较,她视线落在寒初蓝的脸上,寒初蓝趁这个机会不停地朝她使眼色的,脸上又涨得通红,那是因为过于尴尬的原因。

惠太妃愣了愣,不是很明白寒初蓝眨眼的深意。

这个时候元缺缩回了手,不再替寒初蓝把脉,一张耐看的脸也泛起了红色,连耳根都红透了。

“元缺,蓝儿怎么了?”

夜千泽心急地问着。

元缺不答,红着脸伸手就扯着夜千泽走,还不忘替寒初蓝解开了被封的穴道。

“元缺,蓝儿怎么了?”

夜千泽被他扯着不肯走,担心地问着,他以为寒初蓝得了急症,元缺不想当着寒初蓝的面说呢。

寒初蓝得到自由,连礼数都顾不上,一把拉过惠太妃,迅速地坐起来附到惠太妃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惠太妃先是错愕,随即扭身就把元缺和夜千泽连同夜沐往房外赶,嘴里说道:“侄媳没事,你们这几个大男人先出去,侄媳有哀家照顾就行。”

这,这是怎么了?

夜千泽想强硬地留下,元缺连忙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随即便看到他俊美的脸烧红起来,夜沐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瞧见两个后生小辈都一脸的桃花红,一脸的尴尬以及不自然,再看到惠太妃对寒初蓝的相护,毕竟是过来人,夜沐顿时也明白过来。

不自然地,他那张老脸也隐隐地红了起来,还好,他人老练,故意清了清嗓子,扭身就朝房外走,嘴里拜托着惠太妃:“惠太妃,蓝儿吃坏了肚子,痛得厉害,女儿家的,臣等也不好照顾,就交给您照顾了。”

惠太妃回应给他的是关门声。

门一关上,惠太妃转身就望着床上的人儿笑了起来,笑得连形象都顾不得了。

寒初蓝尴尬得都想钻地洞。

“你咋这么好运。”

惠太妃笑得肚子都痛了。

“惠太妃就快别取笑侄媳了。”寒初蓝又羞又无奈。

惠太妃笑过之后,才命宫女给寒初蓝打来热腾腾的热水,以及送来月事带还有干净的衣服。

清洗过,用上古代女性必用品,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寒初蓝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但她不敢走出房门去。

刚才实在是太丢脸,太尴尬了,都是夜千泽,大惊小怪,她都说没事,他还那般的紧张兮兮的,结果弄得……

夜千泽知道了没事,他是她的男人,这种事情免不了被他知道的。元缺知道了也没事,他是学医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但公公夜沐知道了,才叫她丢脸呀。

都怪夜千泽!

都怪夜千泽!

房门一直关着,只有宫女进进出出。

夜沐知道寒初蓝没事后,早就找个借口先一步走了,在房外的长廊下守着的人是夜千泽和元缺,两个大男人有时候视线碰到一起,相视一眼后,又各自避开,你看到我脸上的尴尬,我看到你脸上的尴尬。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房里那个女人都没有动静,夜千泽才淡冷地问着:“蓝儿真没事吧?她刚才的样子很痛苦似的。”

“我又没有经历过,不知道有多么的痛苦。应该……可能很痛苦吧。”

元缺说这话的时候,耳根儿还红着。

他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夜千泽瞟他一眼,他当然没有经历过,他又不是女的。

向来淡定的元国舅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让人大开眼界。

在心里取笑着元缺时,夜千泽也泛起了酸意,元缺对寒初蓝的用情也加深了。不过想到寒初蓝已经是他的妻,而且蓝儿心里只有他,夜千泽又压下了酸意。有那么多人和他抢蓝儿,证明他的眼光不错,证明寒初蓝很优秀,而那么优秀的女子,却只属于他一人。所以,他用不着去嫉妒元缺,反倒是元缺该嫉妒他。

“我给她开个方子,帮她调理调理,或许以后就不会再痛了。”

“谢了。”

夜千泽客气地道着谢。

元缺抿抿唇,又望向了紧关着的房门,知道自己此刻是等不到那个女人出来的了,便淡冷地应着夜千泽:“我是为她好,不用你谢。”

说着扭身就走,打算给寒初蓝开药方。

“她是我妻子,我代她向你道谢也是一样的。”

夜千泽淡淡的话刺进元缺的耳里,元缺顿顿脚步,并没有回头,只是飘回一句带着轻笑的话来:“现在是,将来嘛……”

他没有再说下去,转过了弯,越走越远。

夜千泽凤眸微闪,咂咂嘴,在心里冷哼着:蓝儿是我的妻子,一直都是,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亦抑将来,都是我的妻子!

谁敢抢他的妻,他就跟谁拼了!

……

寒初蓝终是回了摄政王府,没有真的窝在惠太妃的宫中不敢见人。

惠太妃顾及到她的面子,除了给寒初蓝送月事带的那名宫女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寒初蓝到底怎么了,只以为寒初蓝得了急症。惠太妃严令那名宫女不准嚼舌根,否则就割了她的舌头。

没有张扬出去,寒初蓝的面子还是被保住了。

在回府的路上,寒初蓝不看夜千泽,也不理夜千泽。

夜千泽也很乖,只默默地看着她,默默地跟在她的身边,不敢说话,他知道会闹成这个样子,是他过于紧张造成的。也怪他对女人不了解,忽略了女人都会有那么的几天不舒服。

“世子,世子妃。”

春兰和春梅两名宫女得知主子回来了,都从长风苑里迎出来,跟在她们身后的则是李氏。

“泽儿,蓝儿,没事吧?”李氏迎上来,一脸的担忧,夜千泽和寒初蓝进宫的时间太长了点儿,就算夜沐和周妃先一步回来,都说寒初蓝没事,李氏还是担心。太皇太后不喜欢夜千泽,寒初蓝又是出身贫苦,太皇太后肯定是不喜欢寒初蓝的,想让她相信寒初蓝没事,得她亲眼看到才行。

“娘,我们没事,让你担心了。”一路上对夜千泽不理不睬的寒初蓝,勉强地挤出笑容来,安抚着李氏。李氏眼睛利着呢,瞧出夫妻之间似有波涛暗涌,又看到夜千泽歉意地望着寒初蓝,以为是夜千泽惹怒了寒初蓝,她没有问,只是慈爱地笑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去了那么长时间,也累了吧,屋外又冷,快进屋里去,娘让膳房给你们送午膳来。”

李氏说着就自顾自地忙去,两名小宫女想跟着夜千泽夫妻俩进屋侍候,也被李氏使眼色带走了。

寒初蓝身子一扭,先朝寝室走去。

夜千泽亦步亦趋地跟着。

走了几步,寒初蓝顿住脚步,身后的男人马上也止住了脚步。她扭头,抬眸,他低首,垂眸,两个人对上了视线,夜千泽嗫嚅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叫着:“蓝儿。”

“我没事了,没有那么痛了。”

寒初蓝平板着脸说了一句。

元缺给她开了方子,惠太妃又让人给她熬了药,喝了药后才回来的。

夜千泽脸又悄悄地红了起来,他讷讷地说着:“蓝儿,你会生我的气吗?你让我带你快点走的……”

寒初蓝瞪他,忍不住伸手就拧了他的手臂一下,也红起脸来,嗔着:“我不生气,但我丢脸,丢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干嘛受罪的都是女人。痛经,怀孕,生子,喂奶……都是女人!男人却能逍遥自在,还能左拥右抱,太不公平了!”

嗔怨着的寒初蓝忽然想起了在微博上看到的一段话:如果男人可以代替女人来大姨妈,痛经,怀孕,堕胎,流产,难产,剖腹产,大出血,喂奶,人工取奶,身材走样,不顾形象,担心背叛,我很愿意为男人买房子,照顾他一辈子,离婚后房子也归男人!

夜千泽被她这样一说,更是讷讷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爱怜地把她往怀里带入,低柔地安抚着:“惠太妃对我还算好的,她一定会帮你守住这个秘密的,不会有人知道的,你不会丢脸的。”

寒初蓝偎在他的怀里,拿着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还有点气闷地说道:“你知道,元缺知道。”

公公有没有猜到,她实在不敢去想了。

希望没有猜到吧。

她呀,今天真的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怪夜千泽,也怪她自己,没有一下子就告诉他,可她也是不好意思嘛。

“元缺不仅医术好,也擅于制毒,他应该有那种一吃了就忘记过去的药。”

夜千泽忽然阴阴地说道。

寒初蓝抬头望着他,问:“你想让他吃那种药?别傻了,他怎么可能吃那种药,而且他也不一定有呢。就算他擅长制毒,你还真当他是神仙呀?什么都会。我敢说,他不会剖腹产手术。”

某个一路尾随着小夫妻俩回府,仗着自己武功高强,轻功了得,隐在暗中看着寒初蓝的元某人,轻轻地拧起了眉,什么叫做剖腹产手术?他把谷主一身本领都学了个遍,的确不曾听说过剖腹产手术。

这个小女人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她是谜,不是越解越开的谜,是越来越让人解不开的谜。

夜千泽扭头望向某个方向,元缺心一凛,夜千泽知道他的藏身之处?

“嗯,就他那样的猪脑袋,是不可能研制出那种药来的,我高估他了。”

摸摸自己的头,元缺在心里驳着夜千泽的话:你才猪脑袋!

“那家伙就是一头笑面虎!不过,千泽,他的药还是挺好用的,要是有办法把他的药都算过来,那咱们就能出去自称神医,混吃骗喝了。”

夜千泽:……

元缺:!

他就知道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只认得他的药。敢情在她的心里,她只记得他的药,他这个大活人还不如小小的一瓶药。

元缺的心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只知道很苦,很涩,很呛,又很无奈。

……

清水县。

因为今天过年,清水县的酒楼,店铺,大都早早地关了门,暂停营业,放伙计们回家与家人过个喜庆的年。

街道上比起平时要清静了很多,只有小孩子们不畏严寒,欢快地奔跑嬉戏。

金玉堂酒楼在昨天就已经暂停营业,伙计们都放了假。

所以怀云不用再给酒楼送菜。

而家宅的蔬菜瓜果,都预要了三天的,各自存放在冰窖里保存着。

怀云给所有客户都送去了他们预要的蔬菜后,也给工人们放了假。今天她便窝在家里的厨房里做着年糕,阿牛和狗仔像两条尾巴似的,跟着她打转,盼着吃年糕。

除了做年糕,怀云还做了南瓜饼,红薯饼,以及各类点心,这些都是寒初蓝教她的。

怀真则在贴着对联。

寒爷爷夫妻还在忙着剪窗花。

“汪汪——”

屋外忽然传来了狗的吠声。

狗是刚养的,怀真从清水县抱养回来的,一身黑色的小狗儿却很凶,稍有点风吹草动就拼命地吠起来,还会凶狠地扑出院子去,经常把来人吓得连连后退,害怕被它咬一口。

听到狗的吠声,怀真扭头望向院子外面,看到两个人头畏畏缩缩的,他脸一板,眼一沉,喝着:“来了就进来,畏畏缩缩像做贼一样,小心被狗儿当贼咬了。”

“傅公子。”

颜氏满脸堆笑地闪身出来,被她扯着的是寒大川。

知道寒初蓝把一切家业都交给傅氏兄妹打理,颜氏是又气又恨又无奈,她嫉妒得发疯,可她不敢再像以前那般撒野了,寒初蓝现在可是摄政王府的世子妃,而她和寒初蓝早就闹翻的了,曾经对夜千泽不好,更在寒初蓝嫁人前长期虐待寒初蓝,她担心她再撒野,会被寒初蓝追究,虐待世子妃可是重罪,她没有九条命给夜千泽砍,只能在心里嫉妒着傅氏兄妹。

她满心以为寒初蓝多少还会记着一点旧情的,能帮寒家摆脱贫困,可寒初蓝就那样走了,在走的时候,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只留了话,让傅氏兄妹好好地照顾两个老不死,调教她两个儿子。

真是个白眼狼!

哦,不,她才是白眼狼!

她不敢再骂寒初蓝是白眼狼了。摸着良心说句话,她对寒初蓝的确无恩,反倒是寒初蓝身上的银子救过她的命,于她有恩。

“傅公子,新年好呀。”

颜氏讨好地笑着。

怀真哼着:“这新年,还没有迎来呢。”

颜氏讪讪笑,“也是,也是。在贴对子呢?”

怀真不答反问着:“你来做什么?”

颜氏下意识地望向了远处的鸡窝,现在的夜家有钱了,什么都重新翻建过,就连院子的围墙都改成了砖砌的。鸡窝里的鸡个个都养得肥肥胖胖的,看着就想吃一口。猪栏里的猪也头头长得肥肥胖胖的,过了年,开了春,那十头小猪卖了,能换不少的银两,还有挨着猪栏而挖的鱼塘,虽然现在天气冷,鱼儿都藏在深水里看不到,她也知道那张塘里养着不少的鱼,到时候捕了买,也能换不少的银两,这夜家的院子里呀,还真的处处是钱呀。

都拜寒初蓝所赐。

那死丫头……哦,不,是世子妃那般的聪明,如此的生财有道,在娘家的时候,咋没有表现出来,帮她一把?要是世子妃在娘家的时候就帮着娘家发家致富,她早就把世子妃当成财神爷供奉起来了。

“傅公子,你看,这大过年的,我们家没有什么年货,所以我想着,我想着……”颜氏赔着小心,厚着脸皮小心地问着:“能不能给我们一只鸡宰了过年?”

夜千泽的身份刚曝光的时候,平阳村的人都以为寒家要变成皇亲国戚了,巴结着寒家,给寒家送了不少东西来,可在夜千泽带着寒初蓝走后,一点好处都没有降临到寒家,平阳村的人最初以为是寒初蓝无情无义,不识自己的娘家,后来才从维护着孙女儿,不让别人误会孙女儿的寒爷爷嘴里得知,颜氏当初太过份,逼着夜千泽休妻,寒初蓝和颜氏闹翻了。

平阳村的人都知道颜氏这个当娘的很偏心,总是虐待大女儿寒初蓝,知道寒初蓝和颜氏闹翻后,都说颜氏活该,便把送给寒家的东西都索了回去,把颜氏气得半死。

但,人就是那般的现实。

她气得吐血也没有用,东西还是得还给别人。

所以寒家现在还是穷得响当当的,要不是阿牛和狗仔每天帮着怀真兄妹种菜,管理菜地,学习着记帐,怀真给兄弟们算工钱,寒家还会更加的困苦。

秋季的水稻,别人家的都过得去,就是寒家的收成不好。

这不,还没有过年,米桶里又要空了。

颜氏直骂寒大川没用。

怀真抿唇不语。

寒大川飞快地望了一眼怀真,又赶紧垂下头去,什么话都不敢说。

“爹,娘,你们来了,是来接我和弟弟回家过年的吗?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云姐姐还没有做好年糕呢。”阿牛听到颜氏的声音,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颜氏笑着应了一声。

两个儿子在夜家做事,在夜家吃食,倒是养得比以前好看很多了,明显都长高了。最重要的是两个儿子都识礼懂礼了。

颜氏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大儿子,这才意识到寒初蓝的好。

而自己对寒初蓝……

愧疚涌上心头,这是颜氏十六年来,第一次对寒初蓝心生了愧疚。

“爹,娘,屋外冷,先进屋里坐坐,屋里有暖炉。”阿牛懂事地走来拉起了颜氏和寒大川,要把两个拉进屋里去坐。

颜氏小心地望向了怀真,怀真扭身又去贴他的对子,丢来一句淡冷的话:“进去帮忙做事换年货。”

闻言,颜氏大喜,点头如捣蒜,欢喜地应着,就跟着阿牛进屋里去帮忙了。

“傅公子,谢谢你。”

寒大川走到怀真的身后,感激地道着谢。

怀真不看他,瞧不起寒大川的窝囊废,如果寒大川有点子男子气概,年迈的父母就不会被婆娘虐待,他的姐姐也不会十六岁了,还营养不良。还好姐姐能干,硬是把一个贫苦的家经营起来,身子也慢慢地养好了。

讨了个没趣,寒大川也讪讪地进屋里去了。

“傅公子。”

院子外面又传来了叫唤声,怀真寻声望去,见到是杨庭轩身边的小厮木子。木子手里拎着两个食盒以及一些年货走进来,怀真迎向他,淡淡地问着:“杨公子来了?”

木子摇头,把东西递给怀真,说道:“傅公子,这是我家公子让小的给你们家送来的,说大过年的,也不知道你们家的年货准备得如何了。我们府上年货备得多,公子便让小的给你们送一点来,也算是公子的一点心意。”

怀真拒绝,“木子,我们家的年货都备好了,不需要了,替我们谢谢杨公子,杨公子真的有心了。”

杨庭轩肖想着他的姐姐,可是姐姐是他家主子的,会给他们送来年货,其实就是想让他们告诉姐姐,他对夜家依旧照顾有加。

怀真不想欠杨庭轩太多的人情。

木子硬是把年货等东西往怀真怀里塞着,乞求着:“傅公子,你就收下吧,你不收下,小的回去又得挨公子的骂了。其实公子是想让小的来问问,寒姑娘是否有家书回来?”

怀真有点好笑地道:“姐姐离开才多长时间?估摸着这个时候才到帝都呢,怎么可能会有家书回来?就算姐姐寄家书回来,至少也得十天半月才能收到。”

木子也不好意思地笑着:“小的也是这样和我家公子说的,可是公子还是让小的来跑这一趟。唉!”到最后,木子却是长叹一声,同情地说道:“寒姑娘走后,我家公子变得沉默了很多。”

“姐姐已为人妻!”

怀真很严肃地应了一句。

木子叹息声更重了。

他们谁都记住寒初蓝已为人妻,杨庭轩自己都记住,可是杨庭轩那颗心就是无法控制住,依旧落在寒初蓝身上,怎么都拉不回来。

杨府的长辈们心急不已,整个清水县的媒婆都请过了,可媒婆们说的媒,杨庭轩一桩都不同意,老太君又是忧又是急,在心里把寒初蓝骂了千万遍,说寒初蓝就是个害人精,嫁了人还能勾走她宝贝孙子的魂。

“傅公子,我给我家公子回话去了。”

木子趁怀真分了神,一扭身,一溜烟,就跑了。

怀真没有追去,只是望着手里的年货,微微有点发怔。

他,其实也在想念姐姐!

……

东辰国。

皇宫。

欧阳易匆匆地朝御书房走去。

朝堂已经进入了休假的状态,但他那位皇伯父依旧在御书房里呆着,不是在批阅奏章,而是在布置着与大星王朝的作战计划。

他老是觉得自己的皇伯父对大星王朝恨得太甚了,这大过年的,人人都想着过一个快乐的好年,皇伯父偏偏在临近过年的时候,派兵对大星王朝发起进攻,攻人家城池,掠人家财物,硬是把大星王朝激怒了,终于逼得战神率军出京迎战。

以他们东辰国的进攻的情况,以及大星王朝抵抗的情况来看,他们真正和战神交手的时间还得往后推推呢。

怎么说战神也是在过年前十天才离京的。

他也是刚刚从大星王朝回来。

此刻匆忽进宫,是因为那个偷马贼。他喜欢到处游历,增加见识,而每次出门的时候,皇伯父都会特意地把他召进宫,如果在外面遇到长得和他们有点相像,又年轻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要告诉皇伯父。他问过皇伯父为什么,皇伯父总是沉默不语。

他私底下也问过自己的父王,父王也说不出真正的原因,只吩咐让他按照皇伯父的吩咐去做。

“洛小王爷。”

一路上,见到欧阳易的宫女太监都恭恭敬敬地行礼。

欧阳易的父亲被封为洛王,他便被称为洛小王爷。

“奴才见过洛小王爷。”

安公公远远瞧见了匆匆而来的欧阳易,快走几步迎上前,不偏不斜就挡住了欧阳易,恭敬地行着礼说道:“洛小王爷,宫宴要天黑才会开始呢。”

欧阳易客气地让安公公不用多礼,等安公公平了礼后,他才对安公公说道:“安公公,皇上可在御书房?”

安公公不答反问:“洛小王爷要见皇上?”

欧阳易点头,“本王前些日子在大星王朝遇到了一个抢马贼,那个抢马贼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那长相挺符合皇上让本王留意的……”

“易儿,进来说话!”

御书房的门忽然开了,欧阳烈沉冷的声音传过来,欧阳易似是听出了欧阳烈的语气压抑着一种莫名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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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闹鬼031 女人要自强069 伏杀072 我来接我的妻儿041 说起身世上071 竟然是他的女婿037 细水长流的财路010 宋芳华的报复011 他就是宠妻如何035 她是一块大磁石028 滴血认亲下092 千泽的深意002 他来了新文阴阳眼之错惹高冷男神034 无货也谈交易016 妻子不是谈交易的筹码019 计划蓝004 现实问题020 娘家来人009 麻烦来得真快068 母子相见044 后宅里的小夫妻088 偶遇宋芳华斗042 神秘的知情者071 颤抖的深吻017 叫嫂嫂有红包赏075 三个男人017 二十两银008 世子回来了003 夫妻合谋010 她和我住017 叫嫂嫂有红包赏090 情意绵绵031 婚姻是一场赌博081 又遇元缺028 滴血认亲下26 号请假不更新001 悲催的穿越人生067 爱我所爱044 后宅里的小夫妻039 天下第一不讲理之人074 兄妹相见056 千泽的坦诚他的身世032 崛起吧046 让他们乱成一团083 大结局下052 被掳009 麻烦来得真快068 暴怒的寒初蓝085 公公来了074 你说过请我吃饭086 隐晦的表白018 提亲077 被逼婚的夫妻下新文阴阳眼之错惹高冷男神035 她是一块大磁石014 相信蓝儿024 杨老夫人039 妻妾过招气死媒人下044 后宅里的小夫妻042 千泽你当爹了030 竟然是她079 结局前奏一055 蓝骑079 嫉妒是一把刀045 阴狠063 你很好却不是他082 乌云密布089 千泽归来010 口舌纷争022 谁毒了谁034 来得正是时候065 走自己的路管别人怎么说006 狂风暴雨后055 小醋桶072 我来接我的妻儿091 身份曝光各人反应020 娘家来人071 舅母060 笑面虎069 伏杀062 亲者痛仇者快026 上山砍柴069 千泽的怀疑003 我打地铺008 坑的就是他090 情意绵绵079 结局前奏一059 蓝儿遇险049 夜探皇宫015 丢脸丢到太平洋029 千泽的怀抱她的港湾025 下次再努力051 两道免死金牌两份深情054 主动请休推权少的新妻042 神秘的知情者027 滴血认亲上060 千泽的怕050 这戏相当的精彩
014 闹鬼031 女人要自强069 伏杀072 我来接我的妻儿041 说起身世上071 竟然是他的女婿037 细水长流的财路010 宋芳华的报复011 他就是宠妻如何035 她是一块大磁石028 滴血认亲下092 千泽的深意002 他来了新文阴阳眼之错惹高冷男神034 无货也谈交易016 妻子不是谈交易的筹码019 计划蓝004 现实问题020 娘家来人009 麻烦来得真快068 母子相见044 后宅里的小夫妻088 偶遇宋芳华斗042 神秘的知情者071 颤抖的深吻017 叫嫂嫂有红包赏075 三个男人017 二十两银008 世子回来了003 夫妻合谋010 她和我住017 叫嫂嫂有红包赏090 情意绵绵031 婚姻是一场赌博081 又遇元缺028 滴血认亲下26 号请假不更新001 悲催的穿越人生067 爱我所爱044 后宅里的小夫妻039 天下第一不讲理之人074 兄妹相见056 千泽的坦诚他的身世032 崛起吧046 让他们乱成一团083 大结局下052 被掳009 麻烦来得真快068 暴怒的寒初蓝085 公公来了074 你说过请我吃饭086 隐晦的表白018 提亲077 被逼婚的夫妻下新文阴阳眼之错惹高冷男神035 她是一块大磁石014 相信蓝儿024 杨老夫人039 妻妾过招气死媒人下044 后宅里的小夫妻042 千泽你当爹了030 竟然是她079 结局前奏一055 蓝骑079 嫉妒是一把刀045 阴狠063 你很好却不是他082 乌云密布089 千泽归来010 口舌纷争022 谁毒了谁034 来得正是时候065 走自己的路管别人怎么说006 狂风暴雨后055 小醋桶072 我来接我的妻儿091 身份曝光各人反应020 娘家来人071 舅母060 笑面虎069 伏杀062 亲者痛仇者快026 上山砍柴069 千泽的怀疑003 我打地铺008 坑的就是他090 情意绵绵079 结局前奏一059 蓝儿遇险049 夜探皇宫015 丢脸丢到太平洋029 千泽的怀抱她的港湾025 下次再努力051 两道免死金牌两份深情054 主动请休推权少的新妻042 神秘的知情者027 滴血认亲上060 千泽的怕050 这戏相当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