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千泽的怀疑

069 千泽的怀疑

“夜将军,请。”

带着夜千泽去见玉铃兰的那位将领,客气又淡冷地对顿住脚步望向帝都方向的夜千泽再一次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提醒夜千泽不要再站下去,他们在这里滞留了一段时间,局面还没有打破,玉大将军脸上的寒冰一天比一天厚呢。

在欧阳烈命令大军撤离了驻扎的大空地,退回了名州城后,玉铃兰曾给派了一支精骑兵到名州城看过,发现城门大开,却没有一名的守城士兵,而且没有百姓进出城,玉铃兰更觉欧阳烈退回了名州城就是以退为进,当时那支精骑要是进城去,说不定有进无出,欧阳烈不是在摆空城计,他是在挖着陷阱着玉铃兰跳。

玉铃兰敢说一旦他们进入名州城,绝对会遭到十面埋伏,而且欧阳烈的大军也不会完全退入名州城,肯定还会有一部份潜伏在城外,一旦玉铃兰带着大军前来,他就会来过前后夹攻,把玉铃兰困死在名州城里,关死城门,任他们宰杀了。

欧阳烈这个人虽说出身尊贵,很小的时候就被立为太子了,但他以太子之尊,为了设局,甘愿隐没在茫茫人海中,制造着各种机会成为玉铃兰极度信任的军师,可见这个人是狡猾多端的,也是心狠手辣的。如果不是对玉铃兰有情,玉铃兰当年就会死于他的局中,哪还能成为今天的战神。

玉铃兰打算安排夜千泽成为攻打名州的先锋军,反正少帝说过了夜千泽就是协助她打仗的,也就是说在军中,她玉铃兰能指挥夜千泽。

夜千泽带来的又是七年前以凶狠出名的云家军,成为先锋部队很适合。

夜千泽敛回了望向帝都的视线,他的妻,应该不会有事,如果有事,暗卫们也不敢不通知他。

最近一直没有暗卫送递消息来,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

“请。”

那位将领带着夜千泽继续朝主帅将营走去。

军营中,就算是夜晚,也随时可见巡逻的士兵。

玉铃兰的帅营,常常亮着烛火到深夜。

余许六人并没有跟着夜千泽前来,以他们只能带五百名兵的身份,玉铃兰一般不会见他们,除非有特殊情况。

到了玉铃兰的帅营,那名将领对守在营前的两名士兵说道:“禀报大将军,夜将军来了。”

夜千泽是在子时到达高城的,稍作休息后就来见玉铃兰了。玉铃兰是早就知道了夜千泽会在今天晚上到达。

可以说夜千泽从出了帝都后,一路而来的路线及行程,玉铃兰都是很清楚的,对于夜千泽有了半个多月就能赶到高城的速度,玉铃兰还是很满意的。

其中一名士兵先是恭敬地向帐蓬里的玉铃兰禀报着:“报!”

玉铃兰冰冷的声音传出来:“进来!”

那名士兵进入了帐蓬里,片刻后走出来,对那位将领恭敬地说道:“风将军,大将军请夜将军进去。”

被叫做风将军的那名将领这才带着夜千泽进入帅营。

玉铃兰还是一身的铠甲,不过没有戴着帽子,满头青丝只盘成了一个发髻于脑后,不像其他女子那般梳着各种各样的发型。身为军人的她,也享受不到女性的各种美好,她习惯了刀枪,习惯了简单。

她似乎在看兵书,看到夜千泽进来,她才放下兵书,却没有站起来,而是冷冷地地坐在案台内,抬眸冷冷地往夜千泽扫射而来,那两道冰冷的视线,简直就像两剃刀,狠狠地削着夜千泽。

身穿铠甲的夜千泽,俊美中又散发着一股刚强的英气,比起平时妖孽一般的他更加的吸引人,玉铃兰审视着这个政敌之子。十几年前,她是见过此子的,那时候此子还是个小毛孩,因为过于俊美,她还以为是个女孩儿,知道是个男孩,她顿时就生出恶感,认定此子长大后必定成为女人的祸害。

十几年后的今天再见,他都长得那般高大了,虽然身子看似有点瘦削,倒是还坚实,从他沉稳的步伐中可以看出来。

传说中已经被烧死的世子爷,竟然还活着,还活得好好的。

“末将夜千泽见过大将军。”

夜千泽朝玉铃兰拱拱手,微微地行了一礼。

“嗯。”

玉铃兰沉沉地嗯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夜千泽不用多礼了。

夜千泽行过礼后便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玉铃兰的下一步动作。玉铃兰在这个时候还要他来见她,肯定有安排的。

果然,玉铃兰招呼夜千泽近前,她把一幅地图铺展开在案台上,指着地图里的名州,对夜千泽说道:“东辰国大军已经退守名州,名州本是我朝城池,被他们夺了去,如今我们先要把失去的城池一座一座地拿回来,再把东辰国大军赶出大星。东辰国的帝君欧阳烈坐守着大军,等于御驾亲征了,士气大振,再者欧阳烈对我的作战方案摸得很清楚,于我军极大不利,不知道夜将军可有好法子攻城?”云家军中就有一支小分队是擅长攻城的,这一次可以用上了。

夜千泽看了看地图,说道:“大将军,末将才来,还没有真正了解清楚,还不敢妄下定论,请大将军容许末将先去名州看过地形再作决定。”

玉铃兰微微地点头。

千里迢迢赶来,就算云家军是一支精英部队,也累了,需要休息一天才能上战场,玉铃兰不会让云家军立即就去攻打名州,只不过是先找夜千泽商量对策,也是试探一下夜千泽有几分能力。

两个人就夺回名州一事谈了一会儿,玉铃兰就让夜千泽先回帐里休息。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末将告退。”

夜千泽又朝玉铃兰行了一礼,才退出玉铃兰的帅营,风将军没有跟着出来,不知道他和玉铃兰还会再谈什么。

回到自己的帐里,余许等人都还在等着他,其他将士们则休息了。

“夜将军,那婆娘连夜让你去见她,不会是让我们明天就去对付东辰国的大军吧?”胡九功对玉铃兰甚至是不敬,看到夜千泽回来,心急地问着。

夜千泽在案台前坐下,淡冷地说道:“累兵必败,她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这点小道理她哪有不知道,除非存心让我们去送死,否则也不会让我们明天就出兵。”

“那她这么急着要见你做什么?明天再见不行吗?”

徐周也问着。

夜千泽还是淡冷地答着:“她打算攻打名州,确切来说是要从东辰大军手里夺回名州。九成派我们当先锋,连夜找我,不过是让我早点想到攻城的办法,配合起来,成功率高一点而已。”

“她与东辰国又不是第一次交战,两军对阵那么长时间了,东辰国进不了,她也进不了,僵在这里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余许老成地质疑着。

夜千泽冷笑了一下,又抿唇不语。

玉铃兰不可能一直僵着不前进,应该是东辰国真不好对付吧。就算她与东辰国不是第一次交战,可往往就是交战的次数太多,彼此都了解,在这种情况下,一方想突破僵局就很难。而据他掌握到的情报来看,欧阳烈似乎存心拖着玉铃兰,玉铃兰叫阵,两军会厮杀一番,却是谁也讨不到半点的便宜。

高城又是易守难攻,其他路线又被玉铃兰提前封死,欧阳烈想拿下高城就只能正面攻城,但正面攻城,玉铃兰又占尽了优势,除非欧阳烈的人能飞天遁地,否则攻高城,必定死伤惨重,还不一定能攻下。他退回名州,引着玉铃兰化被动为主动,也是一种战略,就像玉铃兰说的以退为进。玉铃兰要是去攻名州,欧阳烈成了有利的一方,攻城向来是战争中最为惨烈也是最困难的,玉铃兰的主力就会受到削弱,几次下来,玉铃兰不仅主力受损,士气也会低落,毕竟东辰国有十几万大军,而玉铃兰不过区区八万人。那八万人如今又被她分开了,力量本来就悬殊了,再算上高城的守兵,人数上也远远不及东辰国。一旦士气因为久攻名州不下而低落,这一仗玉铃兰基本上是败的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万无一失的攻城方案,玉铃兰都不会轻易攻城。

而他的到来,不仅是玉铃兰出兵的先锋,也是因为上头想他这样死。

余许看到夜千泽抿唇不语,也能猜到一些原因,也跟着沉默了。

“大家都休息去吧,明天我们再去侦察一下地形,想个办法攻城。”夜千泽低沉地吩咐着大家都去休息,众人默默地退出去,余许没有跟着大家出去,留了下来,看着夜千泽,试探地问着:“夜将军打算现在就去名州看看吗?”

夜千泽一边自案台上站起来,一边动手脱下自己身上的铠甲,换上了便服,又浅浅地笑睨着余许,问着:“要不要一起去?”

余许难得地笑道:“末将遵命。”

“别让他们知道,人太多,不方便。”再者那五个人始终不及余许老成。

余许明白,他比夜千泽更清楚自己那些兄弟们的性子。

两个人都换上了便服,借着黎明前最黑暗的天色,以及这个时候大家都处于最疲倦的时候,偷偷地离开了军营,牵了两匹战马,悄悄地往名州的方向跑去。

名州距离高城骑马的话,仅有半个时辰的路程。

夜千泽与余许到达名州的时候,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越过了长长的护城河,来到城门前,高高的城楼上安安静静的,没有看到一名守兵,城门在夜晚也没有关闭,也没有灯光,好像名州就是一座空城似的,整座城池都被黑色笼罩着。

两个人远远地就下了马,把马儿拴在一棵树上,两个人才悄悄地摸近城墙底下。城门是大开,两个人可不敢大摇大摆地从城门进去。

余许身经百战,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的放肆兼大胆,敢大开城门诱敌入城的。

他真想看看城里布置成了什么样子。

夜千泽用眼神示意余许先等他跃上城楼上看看,他轻功了得。余许用眼神提醒他要小心,他轻轻点头,便跃上了城楼,城楼上也没有人,真的半个人影都没有,夜千泽更加的谨慎,觉得欧阳烈绝对是一个如同元缺一般的难缠对手。他小心地走动着,悄悄地望向城内,城里倒是有灯火,看着像是早起的百姓们点着的烛火,而守城将士还是看不到。

夜千泽疑心大起,十几万的大军,会藏到哪里去?还是都化妆成百姓了?

欧阳烈此刻又会在什么地方?

夜千泽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再跃到街边上的建筑物上,飞快地走动着,欧阳烈为帝君,他肯定住在全城里最好的地方,不扰民的话,便是名州府衙了。

夜千泽也没有猜错,欧阳烈就是住在名州府衙里。

名州府衙里倒是戒备森严,毕竟欧阳烈暂住于此。再多守兵,对夜千泽这样的高手来说,也没有多大的防备作用,他轻易就摸进了名州府衙。

夜千泽没有摸进欧阳烈的房间,他听说欧阳烈也是位高手,他此刻潜入名州,就是想看看欧阳烈在搞什么鬼,余许在城外,是负责侦探名州的地形情况,哪怕天色还黑着,对两人来说影响不大,特别是夜千泽。

他无意中摸进了欧阳烈临时的书房里,借着深厚的内力,他倒是能把这间临时的书房摆设看得一清二楚,在案台后面,悬贴着一幅地图,这是行军之人必备的。夜千泽走到案台前,正想翻找,赫然看到案台上摆着一幅美人画像,那画像上的女子除了眼神不像之外,其他方面都画得像极了寒初蓝。

本能地,夜千泽就拿起了爱妻的画像,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画像中的寒初蓝,眼底一片柔情,心里却充满了疑惑,在欧阳烈的临时书房里,他竟然能看到他爱妻的画像,怎么会?

寒初蓝肯定没有见过欧阳烈,更不可能与欧阳烈扯上关系……蓦然,夜千泽想起了在临川城的时候,寒初蓝抢走了一名青衣男子的马,也就是如今的蓝骑,那个青衣男人身上佩戴着一块腰牌,是象征东辰国皇室的,而且那名青衣男子与寒初蓝也有三四分的相像,特别是眼睛都一样的乌黑明亮,还有那个青衣男人在瞧着寒初蓝的画像时,也显得特别的震惊。再联想到寒初蓝不是寒家的亲生女儿,而是捡来的,更是在东辰国与大星王朝发生战争时捡到的,此刻看着这幅画像,夜千泽心底有着惊疑,他家的小妻子该不会有着显赫惊人的身份吧?

这幅画像是欧阳烈根据欧阳易的描述,自己想像画出来的女儿画像,欧阳易说他的女儿像极了他,他便照着镜子画着自己的样子,只不过是改成了女子画像,没想到还真让他画出了寒初蓝的样子,只不过他没有真正见过寒初蓝,也就画不出寒初蓝的眼神来。

如果寒初蓝与东辰国皇室扯上关系,那她又怎么会被送到杨县去?

寒爷爷是在杨县的路上捡到寒初蓝的,带着寒初蓝的当时是一位将领。

而据他所知,东辰国现任帝君一直没有娶后纳妃,也没有听说过他与谁有过一段情,他应该不会有女儿才对。但如果没有女儿,那他画着寒初蓝的画像做什么?该不会是做梦,梦到寒初蓝,就画出来想去寻找娶为妻吧?

夜千泽被自己疯狂的猜测吓到。

现在已经有很多的人和他抢寒初蓝了,他可不想再添一个敌国帝君为情敌。

把画像卷起来往怀里一塞,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爱妻的画像,他得带走,不能留在敌国帝君这里。

“把你拿走的东西留下来!”

沉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接着外面火光冲天,一名瘦削却高大的男子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大步而入。

看到那名瘦削的男人,夜千泽眼底又掠过了惊疑。

他敢说,这名瘦削的男人就是东辰国的帝君欧阳烈,虽然欧阳烈是一身便服,但他那股王者气概却是常服掩饰不住的,再者有太多的人簇拥着他而入。

被发现了,夜千泽也不慌不忙的,只是转身淡冷地对视着欧阳烈,淡冷地说道:“那东西,我一定要带走!”他爱妻的画像呢。

欧阳烈定定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年轻的男子,不过二十一二岁的光景,俊美得很过份,他欧阳家的男儿都是人中龙凤,个个俊美如玉,可与眼前这名男子相比,却相差甚远。虽然这名男子美得如同妖孽,两道飞扬着的剑眉却又中和了他的邪美,让他看上去不算阴柔,而且气息尊贵,龙章凤姿,如此的卓尔不凡,一见之下,欧阳烈就对这名男子生出了几分的好感。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会潜入名州城内的人,必定是大星王朝的人。

也就是他的敌人,除了玉铃兰之外,他还能对自己的敌人生出好感,真的很特别,可他就是生出了这样的好感。

再者眼前的年轻人胆敢一个人潜入名州城,还摸入名州府衙,胆识过人,也必有绝技在身。

大星王朝新一代的佼佼者,只有一个元缺是他知晓的,眼前这个男子不可能是元缺,那会是谁?

“把画像留下,看在你如此有胆有识,只要你能走出这座府衙,朕保你一路畅通无阻地出城。”欧阳烈的话里少了刚刚的严厉,但还是极其低沉。

夜千泽淡淡地笑着,“我想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画像我一定要带走!”

欧阳烈沉下脸来,瞪着他,冷哼着:“如果你能给朕一个合理的理由,又能带着这画像走出去的话,朕依旧可以保你活着离开名州城。”

夜千泽也冷哼着,“在下倒是想问问帝君你何来此画?”

欧阳烈略略地挑眉,“你认识画中的女子?”

夜千泽不答,等于默认了。

欧阳烈神色立即变了,一挥手,就对左右说道:“都给朕退下,统统退下,退到府外去,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皇上!”

众人低叫着。

“退下!”

欧阳烈低沉地命令着。

众人无奈,只得退下。

书房里,便只有欧阳烈与夜千泽了。

欧阳烈走过来,点着了烛火,身为一国帝君,敌人就近在眼前,他都还能淡定地走过来点燃烛火,这份镇定,这份胆量,也让夜千泽生出几分的钦佩来。

“要不要坐下?”

欧阳烈客气地问着夜千泽。

夜千泽一旋身,就在一张椅子前落座。

“好!”

欧阳烈赞赏地说了一句。

“敢问尊姓大名?”

“夜千泽。”

夜千泽?

“你是大星王朝皇室中人?”欧阳烈颇有点吃惊,倒没想到夜千泽会是皇室中人。

夜千泽淡冷地应了一句:“皇上不也是皇室中人。”这有什么吃惊的,欧阳烈身为一国之君都能出现在战场上呢,他不过是区区一名世子,怎么就不能出现在战场上?

欧阳烈笑了笑,“朕能问一句,画中的女子,你是否真的认识?”

夜千泽冷冷地对视着欧阳烈,“帝君不觉得这句话该是在下问的吗?”

欧阳烈盯着夜千泽的凤眸,轻轻地说了一句:“这画像是朕亲自画的,她是朕这一生中最对不起的,欠得最多的人。”

他的女儿,他连一面都还不曾见着,更不曾亲自抚养过,已经十七个年头了,他欠女儿太多,也是最对不起女儿。

夜千泽剔剔眉,欧阳烈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温柔带着歉意,夹着怜惜,既像一位慈父对女儿的思念,又像在思念情人,让他难以分析欧阳烈与寒初蓝的关系。寒初蓝不可能是欧阳烈的情人,难道是女儿?或者是欧阳烈思念的是他的爱人,只不过与寒初蓝长得相像?可寒初蓝与欧阳烈却有八分的相像呀,不是父女亲人,哪能长得那般的相像?

“在下累了,回去洗洗睡了。”

夜千泽忽然站起来,身形一闪就往外面掠去,欧阳烈也在同一时间追来,虽然未能拦下夜千泽,却能紧咬着夜千泽不放,他不死心地追问着:“你是否知道她在哪里?”

“你只要知道她活得很好就行!”

夜千泽丢回一句话,就往府衙外面逃去。守在外面的人立即把他团团围住,想都不想,便是一场厮杀。

“要活口!”

欧阳烈吩咐着。

好不容易才从大星王朝的人嘴里得知女儿的下落,就算是用刑逼供,他也要从夜千泽的嘴里撬到女儿的下落,当然了首先就要先捉到夜千泽。

夜千泽却不想恋战,他甩出几枚烟幕弹,趁着烟幕四起之际,迅速地逃离。等到烟消云散时,他俊挺的身影已经掠出了老远,就算欧阳烈想追也追不上了。

“皇上要不要启动机关?”

一名将领恭敬地问着。

欧阳烈摇头,“跑了就跑了,机关可不是为他一个人而设的。相信很快咱们还是会再见的。”望着夜千泽远去的方向,欧阳烈在心里说着:年轻人,看在你知道我女儿下落的份上,在战场上,朕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立即派人打听一下夜千泽真正的身份!”

欧阳烈接着吩咐。

这个年轻人,他有好感,也有几分的欣赏,很像年轻时的他,做贼被人捉个正着还能镇定自若。但这样的人一旦成了他的敌人,便会是劲敌。

劲敌的底细,首先就要摸清楚。

所谓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就像他和玉铃兰一般,他了解玉铃兰,玉铃兰又了解他。当年他要是没有对玉铃兰动情,大星王朝焉能存活到现在?他与玉铃兰那场断情绝爱的血战,他终是手下留情了,在他被重创,她也重伤之际,他退兵,她也收兵,战争才暂停了十几年。

“是。”

立即有人听令而去。

却说夜千泽掷了几枚烟幕弹得以逃脱围困,出了名州城,余许在外面等着,看到他安全出来,吁了一口气,匆匆地迎上前来,夜千泽对他说一句:“快走!”

余许一句话都没有说,与他匆匆地离开,找到了马儿,解开马缰绳,两人飞身上马,策马而去。东方的天际已经白了起来,慢慢地,黑色慢慢地被白色取代。

回到了帐营里,夜千泽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身上的便服都没有换。

余许不知道他进城后看到了什么,他在外面察看过之后,也曾跃上高墙看过城里,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之外,就只看到那些建筑物,没有看到东辰国的大军,着实让他费猜疑呀。

跟随云飞扬作战无数次,他真的没遇到过像欧阳烈这般作战的人。

怪不得玉铃兰不敢轻易出兵,这么棘辣难揣测的对手,没有十分的把握,出兵都有可能输掉,就算不输,也会落得个两败俱伤,占不到半点便宜。

夜千泽闭着双眸,脑里想着的却是寒初蓝。

怀里还塞着他从欧阳烈那里偷取而来的画像,联想到欧阳烈对画中人儿的歉意,怜惜及那抹温柔,夜千泽的剑眉又蹙了起来,干脆就不睡了,现在他也不可能还睡得着,好在他内力深厚,稍作调息,又是神采奕奕的。

拿出画卷,展开铺在他的案台上,夜千泽修长的手指在画像上来来回回地抚摸着,低喃着:“蓝儿,你要是能从画里走出来,那该有多好呀。”

那样的话,寒初蓝便是画中仙了,而不是人。

不知道抚摸画像多少回,夜千泽决定自己画一幅寒初蓝的画像,欧阳烈画的没有十分相似,再者眼神画不好。寒初蓝就在他的脑海里,在他的心头上,他画出来的寒初蓝才是栩栩如生的。

想到做到,夜千泽立即自己磨墨,铺开纸张,细心又深情地在纸张上勾画着爱妻的画像。

他又想到了寒初蓝画过的一幅他的画像,她画他,画得看似粗糙,其实画得比谁都要好,连他脸上的线条都能画得清清楚杨,她告诉过他,那叫做素描。

帝都一别,又过去了大半个月了,不知道她是否还像以前那般写情书给他,都用“同上”代替。虽说一行行,一列列都是“同上”两个字,他却能体会到她对他的那片深切思念,就如同他思念她一样。

越是想,夜千泽画得画便越有感情,融入了感情的画像似是带着灵魂,瞧着就像见到真人一般。

好不容易画好了寒初蓝的画像,等到墨水干了后,夜千泽才拿起自己画的画像,凝望着自己画的,满意地浅笑起来:“蓝儿,这个才像你。东辰帝君画的只是外壳,没有灵魂,你相公我画的才有灵魂。蓝儿,你现在做什么?相公我真的很想你呀。”

坐在案台内,夜千泽就这样拿着寒初蓝的画像,看了一遍又一遍,摸了一遍又一遍,有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此刻的凝望。

希望他的妻在帝都安好!

她好了,他才好!

你若安好,便是我的晴天。

至于寒初蓝与欧阳烈的关系,他也会慢慢查证,希望两个人没有什么关系吧。

这一点,夜千泽有点自欺欺人。

如果寒初蓝与欧阳烈是亲人关系,帝都那些人知晓了,他的蓝儿铁定会涉入他母妃的后尘。他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母妃的悲剧已经终结,哪怕他的蓝儿会是东辰国的人,依旧他最爱的妻子!

他说过要给蓝儿幸福,所以他要强大,要努力,只有那样才能防止母妃的悲剧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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