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挑衅 278醉酒
然而阮胥飞并没有反驳,薄唇勾起,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临的,你撞见了也就算了,娘还不知道,你可千秋不要说漏嘴了。”
他系好了衣服的带,见千秋还在愣神,道:“你这么急匆匆进来,一点也不像你,所谓何事?”
如今千秋的脑里都充斥着英帝要杀阮胥飞的事情,一下竟然将她来找阮胥飞的事情给搁下了。这其实也并非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就像阮胥飞说得他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若说灵光侯的死是英帝在背后授意的话,那么活下来的孩在知道了真相后,必然让英帝有了压力。如何处理这个变数,就成了当务之急。他并不能正正当当地杀他,便先使用杀手来试探他,只要受伤就好,在这之后同叶惜京的对局中最好的结果是落败,最坏的结果便是因此丧命。
叶惜京那个人,还真的很有可能借机动手。千秋一颗心沉重非常,看着阮胥飞的脸,道:“小梅先生的死,和这件事情有关?”
千秋握住他的手,阮胥飞一滞,见她眼底深深的担忧,便习惯性地想要用笑容来掩盖一下。千秋却是将刘四唤了进来,让他先换了伤药再说其他。
千秋一个人坐在花厅里,出神地看着远处院里新发的嫩芽。她刚才还为雨铃霖的事情愤愤不已,如今见着阮胥飞的模样,却说不出口来,看来阮胥飞在她心底已经占据了不小的位了呢。
千秋叹了一口气,不一会儿,阮胥飞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千秋将雨铃霖的死说了,阮胥飞并无任何情绪波动,只问道:“你认为是我杀的?”
她心头一愣阮胥飞这麽说的话,难道说不是他杀的?但是除了他之外,还有说会这么巧合地想要雨铃霖的命呢?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本来就不多,切实在那个时候动手的除了阮胥飞之外她想不出任何一个人来。
难道是······司马诚?不可能事到如今,司马诚怎么会突然杀了雨铃霖呢?千秋疑惑地看向阮胥飞,阮胥飞神色坦然道:“你不相信我?”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啊……千秋心道,可是阮胥飞当面对她说,她又忍不住质疑自己的结论。阮胥飞知他甚深,她是最厌恶被欺骗的了,若是此刻阮胥飞骗了她那么他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我不是不相信你。”千秋说道,这个问题的讨论看来只能在此结束。
这时候,一位面貌冷峻的女进来,目光落在了阮胥飞身上,从怀中抛出一小瓶东西扔给阮胥飞,道:“就剩下这么多了,你自己看着用吧。”
阮胥飞柔柔一笑,道:“那就多谢了。”
那女头也不回地就此出了房间从头至尾似是没有看见千秋似的。千秋道:“这人又是何人?”
“哦,我想起来你还不曾见过她呢。”阮胥飞说道,将目光从那女的背影上收回来“为了给我这个。”他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像是什么药物。
“她是大夫?”千秋不禁诧异,女大夫甚少,而且是一个相当有性格的女大夫呢。
“我走了。”千秋说道,既然关于雨铃霖的事情阮胥飞否认了,那她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莫不是因为看见楚夕而有了什么误会吧?”
千秋心道是你想多了,只撇了撇唇,目光在他身上顿了顿,一瞬间回想起她看见的伤口道:“……你,不必勉强。”
阮胥飞目光一顿,道:“说一些更好听的话吧。”
千秋自南承郡王府出来,卢甲和卢乙立刻迎了上来,道:“小姐小姐,听说司马星竟然去了校场报了武科。”
千秋心道不是在因为雨铃霖的事情置气得太过厉害而去发泄一通吧?那也实在是太小孩气了一些。如司马星这样的人完全不需要去参加武科吧,不过去了的话,赚回来什么倒是倍儿有面,就如同左克贤考取功名是一样的道理。
千秋转念忽而想起一件事情来,道:“赵明初也要参加武科吧?”
卢甲和卢乙一愣,这事情他们可不知道,不过千秋既然问起了的话,他们只需要去问一问就知道了。
而此时的校场上,作为督官之一的葛时谦可是眼睛一亮,自家少爷正干像切萝卜似的撂倒了一堆考生呢,这会儿忽见一名锦衣的少年人愤愤上来。
这人当然就是司马星,赵明初微微眯起眼睛,他是因为被削了所有的勋爵,才会参与第一天的考核,可不想这位小少爷也会有兴趣上来啊。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司马星又兴趣的不是武科本身,而是合理地同他打上一架而已。主考的是大将军王叶禄,协同四位副审,此时见司马星上来,也不禁讶异。
葛时谦立马上前,道:“请听步,若无报名,半不可上台。”他身为督官,又是赵家左右手,自然不会想要让司马星上来。
司马星遥遥抱拳同大将军王叶禄致意,道:“司马星请一战。”
赵明初面色一凛,道:“司马星,你是什么意思?”周围等着考核的人也不禁抱怨起来,莫不说因为是晋国公世就有此等特权?不过那赵明初厉害得很,但看叶惜京这副模样,委实没有什么能够赢过赵明初的感觉。
葛时谦冷笑一声,道:“司马星,这可不是小孩能来的地方。”
司马星瞪了一眼葛时谦,道:“你说谁是小孩?”
“谁着急谁便是小孩,你还是速速离去,不要碍事了,要不然耽误了武科,便让人要了你的脑袋。”
这时候一位副审过来,看了司马星一眼,道:“大将军王念你司马家,让你下去报名,不要多生事端。”
司马星肩膀沉默了片刻葛时谦扬了扬唇角,道:“去报名吧。”
考核继续,已经从初审之中出来的赵明初下得台来,目光在台上的大将军王身上扫过。他找到葛时谦道刚才司马星是来做什么?”
“不必担忧,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孩儿,不知道是哪里受了气来撒野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赵明初只觉得背后一寒,一回头便见司马星冷冷地盯着他。葛时谦啐了一口,道:“那小想怎得?能同少爷你比肩,估摸着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想当初少爷你都在西北杀敌了呢。”
赵明初并咩有急着搭腔葛时谦,皱了皱眉,他可不记得在哪里得罪过司马星,幼时赵家和司马家还算是交好的,只不过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间没有了往来。而自家父亲赵文思和晋国公司马诚也在朝上变成打擂台了。
“你不敢同我打?”
见司马星过来挑衅,赵明初只觉得这小脑秀逗了,道:“你同我?”
“你不敢!”司马星还在挑衅。
赵明初可不记得司马星是这么一个脑一根筋的家伙也不记得这人做事不管前因后果,如此冒冒失失。
“我报了名了,你可不要逃走。”司马星说道目光狠戾地盯着赵明初。不远处左亮看着这一幕,不禁微微眯起眼睛,问左右:“之前司马星同赵明初有了什么仇恨?”
“并无。”
左亭喃喃道:“那就奇怪了啊,怎么着看起来像是有深仇大恨的模样?”
晚间东宫做宴,千秋亦在此列,一日之间跑了不少地方,本就精神不好的千秋,就更差了一些。
她并不和阮胥飞等众男坐在一道,而是在偏殿同左青青等东宫势力的女眷一起。现如今东宫并无太妃,地位最高的就是左青青了不过碍于先前的谣言,大家表面上地狱左青青都是客客气气的,背后都是各怀心思。
千秋做了一个借口离开了一会儿,到了外间透一透风,不一会儿陈鱼便也出来了,千秋笑了笑知道这姑娘历来都不喜欢这样的场合,都是一个人静静呆着的,那以后若是成为了太的女人,可不是让人担心吗?
陈鱼在千秋身边坐下,栏杆外是池塘,借着微弱的灯火,依稀可以看见几葱鲤鱼时不时地跃出水面。风有点窒闷,看来明天也不会是什么好天气。
“你嘴角还黏着东西呢。”千秋提醒道,陈鱼眨了眨眼,木木地伸手去擦嘴角,擦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擦到,便知道千秋是在开她的玩笑。
借此稍稍调节了一下气氛的两人,陈鱼先开口道:“司马重华就要娶妻了。”
“那人早就到了娶妻的年纪,对方是哪家的小姐?”千秋顺着她的话有说没说地说道,闲闲地想来司马重华应该是十九岁的光景。
“反正不是宁春婵。”
千秋嗤笑道:“那还真是有些可惜。”也就是说,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做妾,结果换来的就是如此的结局?就算是想要开心也开心不起来,就像是吃了小时候念念不忘的东西,结果发现其实并不是想象之中的味道。
陈鱼抬眸,她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些稚气,齐刘海被夜风吹得有些散乱,她道:“我只是为了来对你说这些而已。”
她是维希着她那微弱的童年友谊的带,也许她认为千秋是会想要知道宁春婵的结局的,但是千秋并不想知道,倒不如说更想要将这个人在岁岁年年中淡忘,连同她曾给与的伤害。
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的挣扎罢了,人果然不能太过偏执,头破血流,换来的也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结局。
“你······愿意嫁给太吗?”天无月色,一片晦暗中陈鱼的目光明亮,若鱼尾的花火,她点了点头,道:“愿意。”
让千秋有些不能理解的答案,千秋垂眸,道:“你是为了左青青?”
陈鱼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为了我自己而已,千秋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千秋笑了笑,两个人各自靠着柱,对岸似是有人喝得太多结果走得东倒西歪吐了,又听扑通一声,竟然就掉进了池里去。
两人看着那个方向,却都没有急着过去陈鱼道:“千秋,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小时候见过少司命。”
千秋一顿,点了点头,道:“知道,蓝于沧和我说过。”
“是吗?”既然如此,陈鱼便想千秋是早知道了她为什么会成为太的女人了。自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的命运,她和千秋是起点相同却走向不同的道路的两个人。
千秋牵起她的手,将自己的手叠上去,低声道:“我把属于我的那一份,也交给你,我真希望我从来就没有过才好,你会成功的。”
陈鱼目光幽深,明明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而已也许对这事情也并咩有想得那么长远,然而在感受到了千秋手心的温度之后,便重重点了点头。
千秋是对她说她永远也不会争夺所谓凤凰的命运。
侍卫们将落水的人救了上来,太哈哈大笑道:“真是没有的东西,喝了多少酒,居然给落了池里去了?”不过话虽如此,他走路却也是东倒西歪,需要人扶着了。
千秋摇了摇头,不过太心情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陈鱼往太那儿过去,太目光迷离地看着陈鱼,笑道:“鱼鱼,你过来····…”
陈鱼扶住太的手太的半个身体靠在她纤细的身躯上,千秋见着二人缓步往内殿而去,只听有人叫道:“县主,我家主也醉得走不动了。”
那是刘四的声音,阮胥飞正成大字型地躺在一处亭里,浑身都是酒气。千秋上前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阮胥飞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笑道:“千秋……我知道是……是你。”
千秋翻了个白眼,对刘四道:“看着神智还请清醒的,不过怎么会喝了那么多,太看起来也是大醉的模样。”
刘四道:“太宴请应该是因为左家刚刚打了一场胜仗的原因,是在东海那边的水师,不过主喝那么多,是因为······明日里是老侯爷的忌日。”
千秋回头看半睡半醒的阮胥飞外衣从肩膀上滑落下来,发丝凌乱,他微微睁开迷离的眼睛-一用力,将千秋拉近,低语道:“我看你有些模糊,怎么你长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千秋一掌摁开阮胥飞的头,他的发丝彻底散乱开来,原本束发的发冠竟是落下来勾在千秋的袖上。阮胥飞盯着那发冠瞧了好一会,似是在研究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忽的将他的发冠一扯,千秋的袖便“刺啦”一声也扯开了。
“走开。”千秋将阮胥飞一推推给刘四,喝醉了的人都有写不太正常,有刘四在她可绝对不要吃力不讨好地去扶阮胥飞。
阮胥飞将自己的发冠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回头见是刘四扶着他,道:“我们……是时候,回府了吧。”
“主,您走路小心一点。”
千秋跟在后头,看着阮胥飞走路踉踉跄跄的模样,忽然有些想笑,憋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哪里知道阮胥飞耳朵选择性地灵光了一下,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千秋,道:“你不要走在后面,我看不见你了。”
“你还是顾着自己小心走路吧。”话虽如此,她还是快走几步追了上去,阮胥飞道:“我……我送你,回去。”
千秋上下打量了阮胥飞如今的状态,应该说她送他回去更合适吧?
“你······不相信我?”阮胥飞竟是挑了挑眉,对于千秋质疑的目光很是敏感,千秋忽然间此时阮胥飞较真的模样很是可爱,像是回到了当年跳到红梅树上去的那一分不羁。
“上车吧。”千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阮胥飞塞进了马车。
“会不会吐?”千秋一脚将想要爬出来的阮胥飞给踹进了马车里,刘四看着一个汗颜,不曾想一向都是端庄大方的县主也会有这样的时候,果然是一个不正常的时候另一个也会随之受到影响吗?
千秋不过是因为白日里气他一直不肯说真话,便不想白白错过他有些神志不清的机会。
“请县主一块儿上车吧。”刘四说道,千秋一想这天色她身边可没有得力的人,不过阮胥飞虽然醉了,他身边还有好几个隐卫跟着呢。
马车中阮胥飞靠在一边的软枕上像是睡着了,只是等千秋坐近又忽然睁开眼睛。千秋将他的眼睛给盖上,希望他不要中途因为马车的颠簸而吐了起来,光想就是糟糕的场景。
阮胥飞却是掰开她的手,反而拿着她的手在唇上摩挲起来千秋一愣,正要抽回手来,阮胥飞却是翻了一个身,枕在了他的腿上。
好重!
千秋抱怨地想要将他的头推开去,阮胥飞却是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你推不动的。”
千秋无语,这家伙不会又像是在明霞宫那次装醉吧?一想到此千秋道:“别装了。”他身上酒气很大,面色绯红,看着倒是诱人。
阮胥飞也不知道听清楚了他的话没有,动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大抵是觉得热了,虽然说是暮春,不过因为喝了许多酒的关系,会热也在情理之中。
千秋推也推不动他说话他也不听,不禁拿他有些没有办法。见他将衣服拉扯了半天,却不曾拖掉一点便又忍不住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热。”这一次倒是有回应了,且简单直白。
千秋扶额,心道热死你算了,不过是喝了一些酒而已,怎么这么多事情。
他又侧身,脸朝着千秋小腹,千秋本能地身往后仰,道:“我腿麻了,你若是装醉的话,有良心的就给我起来。”
“醉卧美人膝……”
“美什么美……”
“…···我真的热你将我的衣襟扯开一些。”他竟是直接抓了千秋的手到了他的衣襟口,千秋接触到他火热的皮肤,不禁也有些窘迫,手一抖,道:“你自己不会?”他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在装醉?
这一次阮胥飞又选择性忽略了千秋的话,千秋的手被他的手带着到了他的胸口她的手僵在那里,好半天也下不去手。
阮胥飞睁开眼睛,道:“怎……怎么了?”
这话应该是她说才对吧?她还想要问是怎么了,想脱衣服自己去脱就好了。千秋一咬牙,手脚一起用力,将他撵了出去。
阮屑飞“嘭”地一声头撞在马车壁上,刘四警觉地问道:“主?”
千秋面色尴尬,急忙回答道:“他没事。”
像是能猜到马车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四乖觉地没有继续问话,安静地赶车。千秋见那人软软地躺着,心道莫非是真的醉了?
千秋过去将他的脸掰过来,见他双眼迷蒙,道:“千秋······”竟是有点撒娇的意味。
看来是真的醉了,醒着的时候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声音?千秋侧过头去,无奈地招了招手,阮胥飞便继续侧了个身躺在了她腿
他似是终于找到了一个非常满意的姿势,面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一手又拿着千秋的手在唇上摩挲起来。
这个架势······千秋汗颜,果然是酒喝多了诱发男人的本性了吗?
她不是纯情的少女,怎么会不明白此刻还是会因为他如此想要亲热又说不出口的别扭样?
她的指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唇瓣的火热,忽的,柔软湿热的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虎口,千秋似是也被她的燥热所传染了似的,也开始发热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阮胥飞的手竟放在她的腿上,灼热的手心像是握着一团火,很快到了她的腰上,千秋忙将他的手按压下去,心中一慌。
阮胥飞极为不满地翻了一个身,想起什么似的,道:“你之前……似是踹了我一下?”
“那如何?”
他眼睛依旧迷蒙,发丝散乱在她的腿上,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忽的,马车一转弯,一个不小心,阮胥飞半截身竟是压在了她胸口。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