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七修剑匣为助,韩浞炼制两枚剑丸可谓事半功倍。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手中一块西方金精便被抽取干净了其中的五行精英之气,彻底化为一块凡铁。
得了庚金精英与辛金精英炼入,列缺剑与白虹剑立刻便能成就!
是以,待韩浞法诀一撤,收敛了法门之后,两枚如鸡子一般大小的剑丸已经被他握在了手中。
“这就是仙家剑丸!”
韩浞一手拿住一枚剑丸摩挲着,手中虽隐隐传来金铁凉意,但心头却是一片火热。
心念一转,列缺剑丸白芒闪过,韩浞手中那块失去精英的凡铁立刻就两断了开来,且断口整齐如镜面一般,能够照人见影!
然后韩浞又转向白虹剑。
只见这剑丸瞬间绽放万点豪芒,顷刻即逝,而后再看那块废弃金精,竟然如蜂巢一般被刺出了一个个针孔大小的洞眼!
不过韩浞似乎不甚满意,摇了摇头,心道:“还是剑术不成,即便用的白虹剑,竟然也不能做到炼剑成丝,剑气如毫毛丝线……”
白虹剑在七枚七修剑丸当中,最为柔韧善变,也最容易用来施展炼剑成丝的剑术,且也与这剑术最是相得益彰。
也是如今韩浞剑术还是不到家,离了炼剑成丝的境界甚远,否则只凭了一口白虹剑,他也敢独斗炼气金丹境界之下的任何高手。
韩浞手按七修剑匣,玉瓶一个吞吐,便将两枚剑丸又收回到了剑匣当中。
他如今还没有到炼气凝罡的境界,除了斩鬼剑印之类特殊法门之外,像七修剑丸这般的法宝,都还暂时都不能被他收入丹田、口喉之内。
白虹、列缺二剑一入剑匣,韩浞就立刻运转了庚金、辛金二相真气前去温养。
虽说不到元神出窍修为,便休想将法宝给炼到通灵,可若是先前多下功夫养炼了,兴许将来境界一到,便自然能够水到渠成也说不定,是以韩浞这番也不算是白费真气。
且七修剑匣乃是炼制剑丸的上佳法宝,只需将真气一股脑儿地注入其中,它自家便能收敛存储了,再一点点抽出取用,缓缓养炼剑丸,主人只需稍稍运转了法门看顾即可,当真方便,也不碍着韩浞炼气修行。
他如今一边养剑,一边炼气,修行得颇为顺畅。
可才不过两三刻功夫,就听见楼兰王宫号角长鸣,传遍了整座内城。
“看来是那百宝盛会终于结束!”韩浞也只不过心头一念闪过,然后就不再理会,继续炼气养剑。
待到明日早起,商队就要离开楼兰,继续西行,这楼兰城说到底也不过是路上一段中转。
见识了一番盛会热闹,还得到了金精宝物,韩浞算是乘兴而来,乘兴而走,可谓心满意足。
可惜韩浞这好兴致并没有存留多久,立刻又被一队楼兰侍卫给打破了。
……
其实从盛会结束的号角响过没多久,韩浞就察觉出这内城之中似乎起了一阵骚乱,窗前街道上没过多久也都吵嚷开了,人喊马嘶,鸡飞狗跳之声不绝。
起初韩浞也只是被吵得微微一皱眉,却也没当一回事儿,便继续修行。
可没过多久,他投宿的客店当中就闯入了一队楼兰侍卫,在楼下叫嚷着也就罢了,竟还要一件件敲开客房,进到旅客的房中搜查。
察觉了外间动静,韩浞自然也就修行不下去,且立刻也有了侍卫来大力拍着他的房门,韩浞不胜其烦,便让白即墨去开了房门,他自家身形一转,就进了摘星玉楼中继续修行。
随后,一小队四五人的楼兰侍卫就闯进了韩浞客房,韩浞也干脆不叫白即墨阻拦,任他们搜查了半天无果,领头的一个用汉话向白即墨说了一声“得罪了”,便又带队离开。
韩浞如今掌控了摘星玉楼,在楼内便能瞧见外间情况,见这些楼兰侍卫虽走,外间吵闹之声却不止,也就索性留在了玉楼内清修。
可谁想到,那楼兰侍卫刚走,胡商贺鲁就又来了。
无奈你,韩浞也只好出了法宝,将贺鲁迎入自家房内。
这胡商来寻韩浞倒不是为了别的,正是想要告知他这城中骚乱的因由。
原来,这一切还都是因为了那位曾经的大漠第一明珠——赫真公主。
……
只说在百宝盛会最后,这位苍青部的公主被曾经的对头,赤勒部的大王子,以七万金的高价给买了去。
会后,那王子领了美人回到城中宅院,正待行那强行之事,却忽然被数十苍青余孽闯入王府。
把赫真给救走不算,当场还把这王子的头给割了,随手喂狗。
此事不出片刻便传遍了整个楼兰城,国主大怒,立刻就下令封内城搜人,务必要将这些苍青余孽一网打尽。
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这一场骚乱。
贺鲁说完这些,像还意犹未尽,便又对韩浞继续道:“公子恐怕未曾听闻,那苍青部主之弟都兰,曾经是大漠第一高手,天生神力不说,据传少年时还曾往中原游历,学了高强武艺。往年在楼兰城中比武竞技,从未有过败绩,且少有一合之敌,被大漠百族尊为‘武神’!”
说完,这胡商鬼祟地四下看了看,确定隔墙无耳,才敢靠近了韩浞,轻声说道:“据说之前楼兰铁骑剿灭苍青部,部主都被生擒入城,当众砍了头颅,却只有这位武神,带了部主一家逃出了围剿,唯独漏下了一个赫真公主带不走。但如今看来,这苍青余孽入城劫人,也必定是由这都兰统领了,想要把赫真公主也给抢回去……”
这胡商兴致勃勃地和韩浞扯着闲篇,对于封城之事竟然一点不见着急,反倒是让韩浞有些好奇,便当即向他问了出来。
哪知贺鲁当真是不在意一般,回韩浞的话道:“公子不必忧心,在下担保,明日一早,楼兰定然会打开城门,恢复内外交通。”
他知道韩浞不清楚这当中缘故,正是自己彰显得用的时候,便细细向韩浞解说到:“这楼兰占了一座城邦,不以游牧为本,之所以富庶,且还养得起那许多铁骑,凭的就是这大漠之中东西往来的商道,又怎么会为了区区几个苍青余孽,大大得罪了往来商人,断了自家根基?若说这大漠上其余部族最看重的草场和水源的话,那这楼兰眼中的第一要事,就是保证了东西通商顺畅!”
韩浞虽不确定这胡商说得是否当真,但按理说比起了他一个散人,这些身上托付了家业的胡商们此刻当要更着紧封城之事。
既然如今他们都不在乎,韩浞也就猜想贺鲁所言应该不虚,也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
又与贺鲁交谈了几句,他自家也算识趣,见了韩浞似乎有些疲乏,便起身告辞了。
韩浞命白即墨送了这胡商,自己就在房内有些好笑,心道:“没想到这楼兰城里的热闹一场接着一场,倒是不会让人觉得清闲了。”
见白即墨回转,韩浞便吩咐她自去修行,而他自己也安坐榻上,炼起了气来。
转眼,便到了日暮时分。
韩浞明明在炼气修行,却忽然觉得脑中一阵昏沉,恍恍惚惚之间竟然就失了神!
待到他再醒转来的时候,就见眼前模模糊糊走来一道身影,靠近了朝着韩浞躬身一礼,说道:“云中国主招亲选婿,小的奉了王命,特来迎接公子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