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 求月票 死而复生
灵鹊刚说完,吐了一口鲜血,小脑袋耷拉下来,再也没有抬起。
阮依依害怕的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灵鹊,它没有反应。阮依依还不甘心,她将灵鹊的小脑袋扶起来,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但灵鹊没有理她。
“师傅,灵鹊……他,他死了?……”阮依依哆嗦着嗓子,问颜卿。颜卿伸手摸了一下灵鹊,点点头。
阮依依腿一软,整个人瘫了下来。
如果说左左皇子的死亡令阮依依痛心,那么灵鹊的死则令她伤心欲绝,悲痛得不能自持。
毕竟,左左右右是齐浓儿的孩子,是无忧国的皇子,阮依依与他们的关系不可能亲近过她与灵鹊之间的感情。刚来异世,在佛牙山的三年里,是灵鹊是时时陪伴着她,教她适应这里的一切,让阮依依一步步的接受这里的生活,接受颜卿,并开始逐渐享受这里的与众不同。
阮依依与灵鹊感情深厚,绝对随便一个人能相提并论的。
这次,颜卿派它去看着奕世王子,灵鹊冒死示警,尽管晚了一步,但他也因此中了毒箭。小五还在国公府等他回去,他马上就要当爸爸了,怎么能这样死去!
阮依依无法接受灵鹊会死在自己掌心这个事实,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连哭都不会哭,只是拼命的掉着眼泪,用力的摇头。
齐浓儿见阮依依为了灵鹊哭得要死要活,上前对着阮依依就是一脚,将她踢倒在地,骂道:“你哭什么哭!不就是死了一只鸟嘛!皇子殁了你都不掉眼泪,在这里为一只鸟哭丧!你是不是想把右右皇子也哭出事来!”
颜卿他们都没料到齐浓儿会这样拿阮依依撒气,颜卿也很恼火,但也知道齐浓儿现在是忧伤过度气得不能正常思考,只能上前抱着阮依依问她是否有事。吴洛宸一直阴着脸站在旁边,见阮依依被齐浓儿踹,上前揽着她,冷漠的说道:“朝凤殿不是国公府,仙医,看好你的人!”
项阳想上前打个圆场,吴洛宸扫了他一眼,警告他少管闲事。左左是他的儿子,天下所有人死了他都不在乎,但死了儿子就是要他的命,此时此刻别说齐浓儿发疯,就是他,要疯起来,也要拿天下人来陪葬,更何况区区一只会说话的鸟,又或者是正哭得梨花带雨他一直心仪的女孩。
颜卿不愿意这个时候跟他们计较,时间紧迫,他紧紧的搂着阮依依,从她手里接过灵鹊,安慰她:“别哭,一柱香时间之内,师傅就能救灵鹊。”
说完,就看见项阳端来一个小碗,颜卿用匕首将手腕割破,血哗的一下流了出来,装满了小半碗。颜卿止血时,项阳将灵鹊泡进颜卿的血里,颜卿又扔了几颗药丸,端着血碗开始念念有词。
阮依依这才想起,颜卿的血能救人,自然也能救灵鹊。不过,她也是第一次看见颜卿施法,她抹了抹眼泪,连呼吸都尽可能的缓慢,就怕吵着了颜卿,会影响他救灵鹊。
齐浓儿也止住了哭,吴洛宸扶着她,安静的看颜卿施法救鸟。项阳怕阮依依会冲动,也扶着她,给颜卿留了足够大的空间来施法。
颜卿的血比常人鲜红,药丸在血中融化时,血水变得透明。灵鹊身上的箭颜卿已经替它拨去,伤口还在慢慢渗出血水,与碗里颜卿的水混合。
原本透明的血水因为灵鹊的血水而逐渐变红,眼看灵鹊的身体又要再次淹没在红色血水之中时,随着颜卿的咒语,血水开始咕噜冒泡,每一个气泡破裂时,都在空气中绽放出云雾般缭绕的水珠。
很快,血水倒流,顺着灵鹊的伤口渗透进去。当一碗血水全部被灵鹊的身体吸干净时,阮依依分明看到灵鹊勉强睁开的眼睛,但最终因为过于疲惫而又重新闭上。
阮依依大喜过望,她连碗一起捧在手心里,小声唤着灵鹊。
灵鹊为了让她安心,强撑着动了一下翅膀,阮依依见他能动,喜极而泣:“太好了,灵鹊得救了。小五不会孤单了,小鸟们不会没有爸爸。师傅,师傅,灵鹊活过来了。”
颜卿把阮依依搂在怀里,正准备安慰她两句,刚才待在旁边无声无息的齐浓儿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拽开阮依依,双手抓住颜卿,左右开工快速打了他两巴掌,然后用力的摇晃他,口里神经质的骂道:“师兄,我恨你!你宁愿救一只鸟,也不救我皇儿!左左是我的孩子!你竟然见死不救!我恨你!恨你!”
阮依依被齐浓儿大力扯开时,差点摔倒。她为了护住灵鹊,整个右边身体撞向旁边的檀香木案桌,身体一麻,差点站不起来。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清脆的两个耳光声。
吴洛宸站在旁边守着,没人敢上前去拦。颜卿似乎为了赎罪,也不还手,由着齐浓儿那长长的,尖尖的指甲在他脸上身上乱抓乱扯,拼命撕咬。
齐浓儿想上前帮颜卿,又怕引得齐浓儿更加癫狂。项阳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来到吴洛宸身边,小声提醒他:“皇上……师兄来时,左左皇子身体已冷……过了一柱香时间,师兄也是无能为力……”
吴洛宸冷眼看着颜卿一脸慈悲,冷哼一声,双目似剑的盯着阮依依怀里的灵鹊,顿生杀意。
阮依依心一紧,连忙着灵鹊护在怀时里,大声说道:“刚才灵鹊示警,说是伽蓝国派人暗杀皇子。皇上,冤有头债有主,此仇不能不报啊!”
阮依依的话成功的转移了齐浓儿的注意力,此刻她已经是一个头发凌乱满脸泪痕的疯婆子。突然听到阮依依说是伽蓝国的人害了左左,立刻停了手,来到吴洛宸面前,直直的跪了下来,只哭不语。
谁都知道,齐浓儿是在求吴洛宸大开杀戒,不惜两国交战,也要替左左报仇。
吴洛宸要扶齐浓儿起来,她只是哭着摇头,一双凤眼肿得象核桃似的,里面全是血丝。齐浓儿越发憎恨这个世界,她最为宝贝的就是她的皇位和她的孩子,如今,左左死了,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
吴洛宸也想立刻抓来奕世王子,用他的血来祭奠他的孩子。他和齐浓儿一样,憎恨着,怨恨惨死的是他的孩子而不是别人。但是,他身为皇帝,在此刻越发残酷的冷静。吴洛宸知道,他们既然敢下手,自然就有所准备,万万不可能象齐浓儿想像的那样简单。
就在这里,一直待在碗里的灵鹊终于将那口气平顺过来。他勉强站了起来,将头搁在碗沿上,小声说道:“霍家……叛变……今晚,袭宫……”
灵鹊说完又昏死过去,但他所说的的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就连齐浓儿也惊讶的站了起来,走到灵鹊身边,想要他再说一遍。
吴洛宸皱眉,叫来小宣子,要他马上去悦熙殿,把婧贵妃绑来。颜卿将灵鹊安放在朝凤殿里最高最大的树梢上,飞身下来后,便要将阮依依送走。
“我不走!”阮依依抓着颜卿的胳膊不放:“师傅和灵鹊都留在这里,我也要留在这里。师叔,不如你快点回国公府,把魅然叫来帮忙。”
颜卿见阮依依死活不肯走,气得声音也大了许多:“胡闹!灵鹊是刚刚复活不适宜移动,我才留它在宫里。你竟然不听话!”
项阳也正要劝阮依依,齐浓儿却上前说道:“依依会使毒针,会用毒药,留她在宫里护右右周全,甚好。”
“你……”颜卿本想反驳,可是一扭头看见齐浓儿哭花的脸,想想她刚刚才承受了丧子之痛,这个时候如果还强行把阮依依带走,忤逆她的意思也不太好。
齐浓儿收了泪,挑着眉,不悦的质问道:“怎么,师兄为了她,宁愿看着我和皇上,还有皇子有难也不肯帮忙?难道师兄在这个时候,还把她摆在第一位?”
剩下的话齐浓儿没有再说,但谁都知道她的意思。阮依依可以死,她和吴洛宸、右右是不能再出事。
颜卿被齐浓儿的话激怒,正要反驳,吴洛宸已经强硬的自作主张说道:“阮姑娘留下!多一个人多一双手!项阳,马上把袁将军给我找来!准备应战!”
项阳推开颜卿,怕他要在这个闹不愉快,阮依依也扯着颜卿不让他再说话。
“皇上,袁将军此时怕是在京都外城的军营里。我和袁将军分手时,他说要谨防霍家在外围屯兵攻城,所以决定明天亲自带兵再去巡查一遍,所以人留在了京都外城。”项阳急忙向吴洛宸汇报宫里宫外的布防。
“无碍,宫里还有禁军护卫一千余人,现在就把他们召来,保护朝凤殿。”吴洛宸刚说到这里,就看到小宣子带着一群太监,将婧贵妃绑了过来:“正好,我们也多个人质,一尸两命,哼!不信他们不会投鼠忌器。”
齐浓儿见婧贵妃这么容易就被抓来,还有点吃惊。毕竟,霍家都谋反了,她应该吓得早早躲起来,或者想办法逃出宫去,怎么还乖乖的待在悦熙殿里等他们来抓。
但是,他们也没有细想,看到婧贵妃被抓,个个都精神为之一振,恨不得将她剖腹取子,看她活活痛死在他们面前。
婧贵妃还没有彻底睡醒,衣衫不整的,被他们推推搡搡带来,整个人精神不济,站在朝凤殿里半天,也没回过神来。而她身边的绡梅和其它宫女太监,则吓得屁滚尿流,趴在地止连声求饶。
“我问你,你主子是不是怀了野种?”这个时候,吴洛宸反而不激动,他轻蔑的瞟了婧贵妃的肚子,见怕死的绡梅不敢说话,只是轻轻点头,突然笑道:“是那个奕世王子的?”
绡梅又点头,另外两个宫女和太监,小心翼翼的瞟了瞟婧贵妃,见她象只骄傲的母鸡似的,双手捂着肚子,似乎根本不怕被吴洛宸处死,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点头,缩成一团,哭得惨兮兮的。
一时间,整个朝凤殿里都是哭声,不大,但悲凄惨惨如野兽临死前的哀嚎,听得很是碜人。
项阳在吴洛宸的示意下,离开了朝凤殿,去组织禁军护卫负责这里的安全,并且找到可靠的人分别离宫,一人去京都外城向袁铁轩示警,一人回国公府求救。
有颜卿和阮依依留在朝凤殿,相信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多问题发生。
就在项阳忙着调动宫内所有可以应战的人员时,吴洛宸正坐在朝凤殿,审问婧贵妃。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绡梅和另外两个宫女太监被拉下去,齐浓儿怕他们的惨叫声会惊醒右右,下令直接一刀毙命,不留后患。阮依依耳尖,隐隐听到绡梅一声闷哼,便寂静无声,身体微微抖动,缩在颜卿的怀里没有出声。
颜卿知道阮依依害怕,她不喜欢吃荤,是因为受不了宰杀时鲜血直流的惨状。绡梅是恶,但齐浓儿要他们性命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果断得,让人觉得她根本没有感情,没有恻隐之心。
而吴洛宸,看婧贵妃的眼神,简直就象一把刀在凌迟她,恨不得当着众人的面,将她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剜出,再放到火上煎烧成肉排,做下酒菜。
颜卿搂着阮依依想离开这里,到外面去透透气。刚走两步,婧贵妃突然侧头过来,看着他笑:“仙医,你没救活左左小皇子?”
颜卿身体一震,停了下来,平静的看着她,说:“婧贵妃料事如神,想必你也参与其中。”
婧贵妃笑弯了腰,全身晃得跟枝头上的花朵似的,别提有多开心。她见齐浓儿已经气得浑身打颤,而吴洛宸也怒发冲冠,退后两步靠着墙,稳住身体,抖着她嚣张的嗓音对齐浓儿说:“齐浓儿!皇后!哼,你真以为我很在意这个位置?哦,不对,我曾经是很介意过,所以这些年来,我处处被你打压,被你暗算,害得我不能怀孕……哈哈哈,我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才不能怀上龙种,原来,是要换个男人……齐浓儿,你怕后宫有人跟你争宠,你害怕有其它嫔妃怀孕跟你的儿子抢皇位,所以,一直下毒,令人们长期不孕……皇上,你别装得这么惊讶,其实你早就知道,所以才冷落了她,还偷偷的在外面养了些女人……算算时间,她们也都该有消息了吧……哈哈哈……”
齐浓儿惊诧的看着吴洛宸,忽然明白了他这段时间为何突然的待自己和善。原来,不是因为月美人失宠,而是他在外面播种成功。为了不让她有所怀疑,所以才糖衣炮弹的骗她。
她稳操胜券的后位,她十拿九稳的太子之位,竟不知不觉的产生了这么多威胁!
面对婧贵妃的指控,吴洛宸没有回应。他现在还不能得罪齐浓儿,因为他还需要她和她的师兄效忠。他低头对她说:“小心她的离间计。”
“皇上你放心,就算不为你,我也要为了右右。”齐浓儿稳住心神,扭头看着婧贵妃的那猖狂得意的脸,一想到惨死的左左,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她那张笑脸撕咬成碎片。
对吴洛宸的不满意和恨意,也因为婧贵妃的存在,而被掩盖下去。
婧贵妃见他们两个没有立刻翻脸,还是平时那个坚固不催为了各自利益坚固不催的联盟,也不着急。
她祥和的摸着尚未隆起的肚子,斜眼看着吴洛宸,笑道:“皇上,被人戴绿帽子的感觉很痛苦吧?可是我觉得还是不解恨!”
话说到这里时,婧贵妃的眼神突然变得凄厉,她伸手指着阮依依,厉声骂道:“你竟然为了这个小蹄子,不顾我弟弟和我父亲的痛苦,放过她!你应该把她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骂到最后,婧贵妃竟然肚子痛了起来,她微微弯下腰,来回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许久才缓过劲来。
阮依依默默的看着婧贵妃,心里象打翻了调味料罐子似的,五味杂陈。她伸手搂着颜卿?,埋头在他怀里,颜卿仿佛知道她的感受,回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阮依依知道,婧贵妃一定很恨自己,但当面对面的听到她这样嘶声力竭的咒骂自己时,还是很震撼。婧贵妃与齐浓儿是死对头,这些年来齐浓儿处处压制她,还暗中下药使她不孕都不足以令她气成这样,反而是因为她阉了霍钦使婧贵妃更加愤怒。
不过,听婧贵妃的意思,左左被人害死,她也有份。她报了仇解了恨还不离开,好象巴不得来到朝凤殿看看他们痛不欲生的模样。看到她深恶痛绝的齐浓儿和吴洛宸深陷在绝望之中的块感,令她更加兴奋,两片薄唇几乎没有停歇,将她所有能想到的恶毒的话,全都骂了出来,阮依依也不能幸免于难。
谁都没有打断她,似乎没有人在乎她在说什么。相对于谋反的威胁和左左的死亡,婧贵妃的疯狂已经不足以影响他们。
阮依依只是默默的想着,婧贵妃不怕被吴洛宸抓进朝凤殿,还敢这样檄讨他们,有持无恐,难道她还有底牌没有翻出来?
外面,飘起了大雪,萧萧凄凉。寒风从四面八方渗进房里,这里明明有烛火明亮,阮依依却觉得一片黑暗。
杀意,犹如地狱之火,在这里燃烧,噬骨寒意笼罩在吴洛宸和齐浓儿的身上,他们仿佛地狱修罗,要嗜血成魔。
吴洛宸冰冷的眼神始终停留在婧贵妃的肚子上,江山美人他样样不差,金银珠宝他视如粪土,皇权在握他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势最为尊贵的男人,他是所有女人向往的对象也是所有男人最为钦佩的偶像。
结果,他被人戴了绿帽子,还被戴到伽蓝国去了,唯一的两个孩儿被人暗杀,这一切就象每日定时敲响的晨鼓暮钟,悠长深远,响亮得不得了,以至于谁都知道,谁都会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想起这个丑闻,从而暗中耻笑!成为他吴洛宸这一生中最为可怕的耻辱。
齐浓儿见吴洛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得知左左去世时都不曾这样的抽搐眼角肌肉,隐藏在宽大龙袍袖口里的双手捏成两个大大的拳对,关节处发出的咔嚓声,仿佛骨骼断裂时,决然,碜人,冰冷,残酷,冷漠和沮丧。
终于,吴洛宸举起了右手。他竖起两指,在空中坚定的向前一点。这是他向他的护卫下令杀无赦的手令,齐浓儿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她下山遇险时他来救她,另一次是册立她为皇后时被一大臣辱骂时,这次,是第三次,也是吴洛宸为了自己男人的尊严所下的格杀令。
窗户破裂,从外面飞身进来三名黑衣人。颜卿抱着阮依依闪身到角落里,齐浓儿则站在吴洛宸的身后,只见他从喉间深处发出一个闷闷的声音:“杀!”
“是!”三名黑衣人齐刷刷的亮出利刃,从三面夹击婧贵妃。
婧贵妃一直靠墙而站,当黑衣人缓慢逼进她时,她根本无路可退。阮依依莫名的心惊,她把头埋在颜卿的臂弯里,轻声的念起了《金刚经》。
就是他们同时举起利刃要刺向婧贵妃时,只听见叮叮叮三声,三个黑衣人接连发出惨叫,阮依依扭头看去,只见婧贵妃的身前也站着一个黑衣人,黑色长袍看似宽大实际贴身,黑头发黑眼睛皮肤却白希如雪,眼睛锐利冷酷没有温度,手里拿着一把弯如弦月的匕首,血红色的光芒张扬的告诉所有人,它茹毛饮血杀人无数。
“他是奕世王子的侍卫!”阮依依指着他失声大叫起来。
颜卿和吴洛宸认出他来,见他一直隐身在婧贵妃身旁,才这明白,刚才婧贵妃为何这样嚣张,不怕他们对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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