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君氏集团的会议室在召开临时会议。
跳楼事件的直接责任人已经被警方带走问话,这其中不包括莫浩博,他不是直接责任人。
今天的会议,大家的心情都有点复杂,一是,景澜公寓又出事儿了,还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君氏还是第一次遇见。其二是已经离职的君少也出席了这次会议,坐在董事长身边,取代了原来莫浩博的位置。
“莫浩博,你先说说情况。”莫亚惠对莫浩博这次的表现很不满意。
莫浩博深吸了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得到景澜公寓工地上有工人要跳楼,目的是讨薪的消息。我当时就让工地的负责人妥善处理这件事,先安抚好工人的情绪,并询问了财务部,财务部声称没有拖欠工程款,都是及时给付的,所以,问题不在我们君氏,但考虑到景澜公寓毕竟是公司的重点项目,谨慎起见,我还是去了趟工地。”
“到了工地,我先了解了一下情况,欠薪的问题确实是存在的,工程层层转包,华夏要先从君氏拿到工程款,再给下面的小包工头,这里面存在一个时间差,而且,还有一部分款项是要承建公司垫付的,这是惯例了,而那个包工头,刚好因为家里的原因,手头拮据,也就拖欠了三个月而已,被拖欠工资的有四十几个人,但闹着要跳楼的就一个……”
“我觉得工人只是闹一闹,给包工头施加压力,再说,拖欠的不是一个人,所以,态度上就没有那么迫切了,劝了几句,但那工人死活不肯下来,一定要今天就拿到工资。我正跟华夏的负责人商量,那边就跳下来了,然后场面就失控了,事情就是这样。”
莫亚惠认真地听完莫浩博的叙述,面色冷凝道:“所以,是你误判了形势,导致悲剧的发生。”
莫浩博诚恳道:“的确,我把事情想得略微简单了些。”
莫亚惠叹了口气道:“算了,这种事,谁也想不到。”
如果换做是她前去,她可能也会和莫浩博一样,毕竟,在这件事情上,君氏是站得住脚的,她会让华夏自己去解决。
“想不到,那是因为对生命的漠视。”君陌冷冷开口。
“如果,那个工人只是想要给包工头施压,那他不会跳,但如果,他真的急需要这笔钱,在绝望与义愤的情绪支配下,就很有可能会跳。当一个人站在高楼上,以死来要挟,想要达成他的诉求,那么,不管是出于哪一种情况,我们都不应该漠视。”
君陌在等待开会的这一个小时里,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了解到跳楼工人的情况。
他的儿子得了白血病,已经好几年了,为了给孩子治病,夫妻两把房子都卖了,家里老人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好不容易等到骨髓配对成功,但没钱做移植手术。在这种情况下,工程队还拖欠他的工资,的确会让人崩溃。
但这只是初步了解到的情况,具体的情况还在调查中。
莫浩博辩解道:“但我依然觉得,错不在我们君氏。”
潜台词,错也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