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急诊中心。
在走廊中,周一生迎面遇见了白明明。
“周组长,这么快采访完成了?”白明明问道。
“急诊这么忙,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速战速决。”周一生道。
白明明伸长脖子往周一生身后瞅瞅,没有看见鲁小可的身影。
“小可呢?”白明明又问。
“她回去了。”
周一生知道,鲁小可这会儿一定是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以她的工作速度,估计晚上报道就能写出来了。
在戈壁滩的时候,周一生就见证过鲁小可的神速报道。
“你这是去哪里?”轮到周一生发问。
“输液大厅,有个病人输液有轻微的不良反应,我过去看看。”
“嗯,那你去吧。”
两人结束对话,擦肩而过。
白明明去输液大厅,而周一生则回到自己的诊室。
此时,输液大厅里。
一名患者,输液出现了轻微的不良反应。
白明明到的时候,当班的护士,已经先做出了停止输液的处理。
急诊的护士,个个都是经验丰富。
真遇到紧急情况,能当半个医生用。
白明明仔细检查了一番,觉得是药物过敏的问题,问题不算严重,给病人换了药,重新挂上点滴。并嘱咐护士多注意观察病人情况。
处理完这个小事情。
白明明走出了输液大厅。
刚走了几步。
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白医生!”
急诊中心,可只有他一人姓白。
白明明回头一看。
身后几米开外,走来一男二女。
男的四十多岁,身材健硕,一看就是常运动的。他的穿着打扮也是极为讲究,不用说一定是成功人士。
两个女的,一看就是母女,眉宇间有着几分相似。同样的,这妈妈打扮穿着也是十分的精致,显得雍容华贵。
至于那个女孩,二十多岁的年纪,青春靓丽。
这三个人。
白明明认识其中的两个,男的正是白明明经常去的那家健身房的老板。年轻女孩,正是他的女儿。
白明明和周一生曾经帮助过他们父女两,再加上白明明最近一段时间也偶尔会去健身房锻炼,所以白明明和两人算是熟悉。
至于那个从没有见过的中年女士,白明明猜测,极大可能是女孩的妈妈,也就是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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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明转过身来,笑道:“刘老板,有什么事情吗?还带着宝贝女儿。”
那刘老板迎上前来,道:“白医生,没有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你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爱人。”
中年贵妇,微微颔首,“白医生,您好。”
白明明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
聊了几句。
很快进入正题,原来这老板娘最近身体不适,所以一家子来医院看病,本来也没有特意想去找白明明,正巧遇上了,理所当然白明明要给看看。
四人进了白明明的诊室。
……
与此同时,心外。
田主任、曹向文和王小明三人从病房中缓步走出。
刚刚不久前,他们才在病房中见过一个重症病人。
此刻,王小明皱着眉。
他有许多话想要说,但是曹主任和田主任都没有说话。
他一个年轻的主治,这时,也不敢随便说话。
沉默中,曹向文开口道:“小王,把东西准备下,到讨论室里我们再研究一下。”
王小明一听,脸上立刻显出喜色。
这个病人他是没有能力治疗了,如果曹向文和田主任也不接手的话,那只能放弃了。
不过这个病人才二十三岁,大学刚刚毕业。
即便是在心外经常见惯生死的王小明,也有点无心不忍。
讨论不一定能救人,但是至少是一种希望。
作为病人主治医生的王小明,立刻去取病人的病历和检查报告。
他希望曹向文和田主任能有办法救救这个病人。
几分钟后。
心外的讨论室里,阅片灯泛着白光。
一张心脏部位的CT片静静地挂在上面。
黑白色的片子,对于普通人,就像是上个世纪的黑白默片一样,无声无息,完全不知道它要表达的意思。
不过,对于眼前这三个人来说,它却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警告这颗年轻的心脏,已经濒临极限。
曹向文看着这心脏CT片,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CT片上病人左心室心尖区有大片的低密度肿块阴影。
不要说像曹向文这种级别的副主任医师,就是一个普通心外的住院医,也能看出,这种低密度的肿块阴影代表的是什么。
对!那就是肿瘤!
肿瘤这种东西长在身体的任何部位,都不是个好兆头。
长在心脏上,更是让人头痛。
何况从阴影的大小上判断,这个肿瘤的体积是十分的巨大。
如果说,有什么好消息的话,那就是,心脏部位的肿瘤,一般都是良性的。
但是即便是良性的肿瘤,这么大,对于心脏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胸痛、发热、贫血、消瘦、红细胞沉降率加快,因为这个巨大的肿瘤而引起的病症,已经出现。
这还是眼见的问题,接下来隐性的问题,如肿瘤表面碎片脱落引起动脉栓塞、肺动脉栓塞也大概率可能发生。
千言万语,曹向文心中只有一句话,情况不妙啊!
三人的讨论会。
虽然规模上不算大。
但是这可以说是心外的精英组合。
作为心外的主任,职称也是三人中最高的田主任,这时第一个开口说话了:“小王,这是你的病人,你对于情况最了解,你先说说情况吧。”
王小明立刻道:“病人二十三岁,男性,叫井星海,交通大学医学院的应届毕业生……”
曹向文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了一下,交通大学医学院。
这是秦中的一所医学名校。
自己的侄子,就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
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病人,还算是同行。
“毕业后,他放弃了去医院实习,而是去了边远山区支教……”
曹向文心中又是一怔。
医学生支教的可不多。
这并不是说医学生怕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