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将车开到了杏林堂门外,林天迫不急待的推开车门从车里钻了出来,小黑纹丝不动戴着墨镜透过车前挡风玻璃,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走进杏林堂,大厅里看病的人并不多显得空荡荡,林天也算是个知名人物,一出现,就有人向他问好,要换平时林天肯定会回应,可现在心里有事儿的他也没太多的心思,匆匆的往楼上赶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林天上了小二楼,就见唐雅倚在门框旁,似乎在等待龙君的最后决定。
她一瞧见林天开口相问,冷言道:“龙君的老朋友回来了。”
“什么?老朋友?”林天一听龙怒并没有出事,心情也跟着放轻松下来,不过,他从来听过龙君提过他有一个老朋友,不免觉得奇怪。
唐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道:“龙怒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林天语噎,尴尬的笑着摸了摸头,也不再言语,唐雅这个小祖宗,他自问惹不起,所以,还是少惹为妙,从她的身旁并不宽敞的门缝里挤得进去。
两人不可避免身体发生摩擦,唐雅看上去只是结实的胸|部,没想到,一但有实质性的接触,林天分明感到了很q很软,甚至想忍不住摸上一把。
当然,他也知道,除非不想活了,不然,最好尽快打消这个念头。
“龙君,你非要回去吗?”林天挤了进去,一本正经对还床上躺着的龙君问道。
龙君被严东阳扶着,坐了起来对林天很肯定的说道:“我的老弟兄回来了,我希望他能第一时间看到我。”
“可……”林天想劝他一切以身体为重,这话他说不出口,毕竟,龙君身体迟迟未愈,他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后面的话也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龙君这一病似乎将他以往坏脾气改掉不少,很是宽厚的对林天笑了笑,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的说道:“没关系,多年的老弟兄,如果,他回来,我都不去看他,他会怪我的,我这把老骨头还经得起折腾,小雅,过来扶着我。”
他轻声一唤,唐雅二话没说上前搀扶,见龙君身体很是不便,二话不说将他背了起来。
龙君近二米的身躯,巍然如山般压在唐雅的肩上,相对于唐雅而言实在太过于巨大,可唐雅仍然咬着雅将他背在自己背上往外面挪。
“我送送你们吧!”林天主动的提议道。
唐雅想也没想的拒绝道:“不用。”
她的倔脾气一但泛上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林天也只好任由她离去,默默的将她到门外,唐雅凭着一已之力将龙君背上了早上在外面停放在悍马车上。
“对不起,我没把您的病给治好。”林天充满内疚望着唐雅开着悍马车渐行渐远,自言自语道。
严养贤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不用这般的自责,其实,我也没办法将他治好,不然,他的病也不会拖到现在。”
安慰了一阵,见林天仍是一脸惆怅神情,知道多说无益,便吆喝着严东阳去忙着别的事情。
“请你让一让。”林天站在杏林堂门前,望着唐雅远去的方向独自惆怅,可没想到,这时,他的面前竟然出现一队穿着韩国传统服饰的人,为首见林天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用生硬的华夏语对林天说道。
林天把视线收了回来,瞅着眼前的棒子觉得眼熟,忽然想到,那天在饭店门前韩医队伍里,他们就混迹在其中,认真的说道:“你们不是才下过战书,为什么还要去而又返?”
为首的韩医,捋了捋山羊胡,上下打量了林天一遍道:“我叫金中勋,这一次与是与密藏宗一起来想向杏林堂的人讨教讨教的。”
听这位这么一说,林天这才注意到他们的队伍还混迹一些穿着不知道什么门派的衣服的华夏人,看上去鬼鬼祟祟的样子实在很是猥琐。
斗医林天并不怕,可他想不通,这些棒子怎么会这么快去而又返,不解的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尽快离开。”
“难道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林天也不敢与我们较量了吗?”金中勋口出狂言道:“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林天瞧着他大言不惭的样子心里直泛冷笑,毫不客气的回击道:“我记得你们的领队是崔美珍,还是让她来吧,你不配与我交手。”
“你……”金中勋直觉得血往头上涌,很快冷静的回道:“崔医生,现在很忙没有空与你较量,特地委托我来陪你玩玩,如果,你连我都比不过,又怎么可能去挑战崔医生?”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天拱了拱手,摆出却之不恭的样子道。
可没想到的是,正待林天要将来人让进来之时,严东阳在身后高声叫道:“一群棒子,有什么好得瑟的,还要劳烦林老弟亲自动手?我来替你会会他们。”
严东阳穿着天蓝色高档丝绸褂子,跃跃欲试的卷着袖子从里面走了过来,严养贤就在他身旁,这一次,老头子出奇的没有拿话来制止,任由严东阳站出来挑战韩医,很显然,老头子对严东阳的医术还是很放心的。
林天乐见其成,说起来,他与严东阳斗医的时候,也赢得并不轻松,现在,要说严东阳一点儿都没长劲实在有失公允,这家伙一定是可以战胜面前这帮韩医的。
林天不免又多看了上门挑战的韩医队伍一眼,不免觉得奇怪的是,人群中混迹着据他们称是藏密宗的门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出于什么目的与韩医又混在一起?
可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的是,金中勋刚才还大言不惭的口口声声说要挑战,可一动真格,他立刻岔开话题道:“我们的医馆在对面开张,这次上门也只是想请你们有空去观摩观摩。”
严东阳下意识的望了林天一眼,林天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是在奇怪金中勋背底里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们不如直说,到底想怎么样,何必鬼鬼祟祟的在人背后搞些名堂?”严东阳很是不爽的指责道,难道有他露脸的机会,没想到,这帮鸟人还不配合。
金中勋呵呵的笑道:“我们都是学中医的,单纯较技并没有意思,难道你们不觉得是吗?”
听他的话,似乎话里有话,严东阳反唇相讥道:“你们韩医的中医,也不过就是从华夏偷学过去的皮毛,要想跟我们较量并胜出,无疑是痴人说梦,你这么说,难道又想耍什么花样?”
严东阳含枪带棒的一通乱骂,饶是金中勋为首的韩医脸皮贼厚,也不禁老脸微红了一下,很快回道:“阁下误会我的意思了,单纯的斗技实在乏味的很,不如,我们医馆之间相互较量,谁能胜出,谁就算赢?”
听他这般一说,严东阳差点没把嘴给笑歪掉,试问杏林堂在燕京这块地方,也算是开了将近祖孙三代人,树大根深不是随随便便就可动得了的。
金中勋的一个外来的和尚,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击垮他们,实在说出来,真让人怀疑他们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
有什么比自取其辱更让人觉得可笑的事情吗?
“你们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严东阳很不客气对金中勋说道。
严养贤一旁捋着下巴上的山羊须也不说话,似乎对金中勋的想法,一时也很费解。
林天在一旁望着金中勋却是一脸得意之色,似乎为自己想到这个别人看似愚蠢至极的方法自鸣得意,这让他就算挠破头皮也很是不解。
“这到底……”林天很不想用阴谋这个词,因为这样会太高估这群棒子的智商。
“请阁下注意你的措词,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客人,难道华夏国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金中勋很不友善的质问道。
他的话让严东阳很不爽,也不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恨恨的说道:“你们想死,难道,我还会拦着你们吗?”
“那既然你答应了,我们就击掌为誓吧。”说着话金中勋伸出一巴掌竖在严东阳的面前道。
啪,啪,啪。
严东阳使出吃奶的劲与他拍了三巴掌。
金中勋搓了搓发红的手掌,咬着牙坚持疼痛道:“既然你已经同意,那么比试一个月,从即刻生效。”
“那你打算怎么比呢?”严东阳见他笑得很诡异,不免奇怪的问道。
“这个嘛是个秘密,我想你,不久之后就会,现在嘛还是保密比较好。”金中勋笑容愈发灿烂,完全忘了刚才所有的不快。
“好了,你们走吧,不然,我可要赶人了。”严东阳见他说话很不上道,毫不客气下逐客令道。
金中勋也不生气,以韩国人特有礼貌方式给严东阳鞠了一躬道:“阁下的待客方式,我已经深有领教,并记在心里,我会百倍的偿还今天所受的一切耻辱。”
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朝门外走去,不料刚走了一半头又转了回来,指着门外不远处的医馆说道:“那就是我们开得医馆叫密藏宗。”
“什么?!”林天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