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了乔佳颜总会有别的女人,祁老爷子那么不喜欢她,世界上美丽的女人那么多,总有一天,会有别的女人像是取代她的妈妈的邓芝芳一样,取代她在祁凌寒身边的位置。
这些只是想一想她就不能呼吸,可她不能跟祁凌寒说,祁凌寒会笑着对她说不会有这么一天,可是以后谁又能保证?
她抬起头,将一切想法压进心底,笑着看向祁凌寒,点了点头。
就算她是自欺欺人吧,祁凌寒今天晚上的眼神太过温柔,让她陡然生出一丝可以面对未来的勇气。
祁凌寒眉眼间染上一丝喜色,他站起身,看着楚汐妍有些发抖的身子,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盖到她身上,长长的风衣衣角遮到她的脚踝,带来一丝温暖。
祁凌寒扶着她站到高台上,华城灯火璀璨的夜晚尽收眼底,流光溢彩,风景无可比拟。
祁凌寒抬眼看着不远处的祁氏大楼,将最高一层指给她看:“那里是我的办公室,等有时间,我带你去看。”
他像是一个春心萌动的毛头小子,迫不及待意得志满又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成就指给心爱的姑娘。
楚汐妍轻声应着,将目光移向他的侧脸,这样的男人是她的爱人,让她陡然生出一丝不确定,脚下的高楼也像是轻轻摇晃,她被这个男人拥有,也拥有这个男人的真心,放眼望去皆是盛景,可谁知道哪天大厦倾颓,高楼不复?
祁凌寒没有察觉,他低下头,怀中的女人仰头看着他,澄澈的瞳孔清晰的盛满他一个人的身影,他再也忍不住,低头深深地吻住她。
“成了!”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叫,祁凌寒微微皱眉,唇没有离开楚汐妍,只挪了挪身,将她更深拥进怀里。
纪流深咧着嘴将韩思雅小心翼翼的从角落里拖下楼。
“我的姑奶奶!我们刚才的行为叫听墙角你知道吗?!你怎么还能叫出声呢?”
韩思雅笑着甩甩手:“我那不是太激动了吗!唉你看到没!祁凌寒不愧是霸道总裁啊!一下吻上去简直帅死了!”
纪流深眼神深邃了几许,他清雅的声音不缓不急的响起:“你喜欢这样的?”
韩思雅丝毫没有察觉他气场的变化,花痴的捧着脸点了点头:“谁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太有魅力了!”
纪流深轻轻解开衬衣领口的纽扣,眸光莫测的凑近韩思雅:“当着我的面花痴别的男人,小雅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韩思雅回过神来惊觉他目光骇人,正要逃走,就被他堵个正着牢牢地按在楼梯上吻了下去。
不远处传来一阵掌声,两人吓了一跳分开,转头看去,祁凌寒拥着楚汐妍站在楼梯口,目光打趣,而楚汐妍则低着头耳廓通红。
“祁凌寒!我可没坏你的好事,你这是干什么?!”纪流深跳了脚。
祁凌寒耸了耸肩:“你们挑的这个地方不好,风大又多雨的,我们待不得上面可不就下来了吗!” Wшw ⊙тт κan ⊙¢○
“下雨了?”纪流深探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羞着不敢见人的两个女人:“算啦,我们两个谁也别笑谁,误会解开了对吧?那还等什么?各回各家吧!”
祁凌寒紧了紧楚汐妍身上的风衣,将她牢牢包裹,拉着她下了楼。
楚汐妍在门口与韩思雅话别,韩思雅仔细看着她的眉眼,突然压低了声音:“你们的误会不是解开了?”
楚汐妍点了点头,韩思雅皱着眉:“可我看你好像还是有心事的样子。”
楚汐妍抿了抿唇,笑着摇了摇头。韩思雅无奈跟她告别:“你明天去上班吗?”
“要去。”她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去上班了,伤口其实影响不了她的日常生活。
“那我们公司再聊。”
楚汐妍应了声,坐在车子里跟祁凌寒离开。
清水轩空空荡荡,只有满满慢悠悠的溜达,见他们回来,它晃过来发出机械音:“爸爸妈妈回来了。”
楚汐妍一怔看向祁凌寒:“它还会说话?”“会的很多,你跟孩子们可以细细研究。”祁凌寒笑着摸了摸满满圆圆的大脑袋。
楚汐妍想起孩子们:“对了孩子......”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竟然忽略了孩子们。
“方老一定要他们留在方家玩,之前给我回了电话,说是想要再多留几天。”
祁凌寒跟她解释,说话间他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面色微变,对楚汐妍嘱咐了一句:“祁氏还有事要我去处理,回来估计会很晚,你自己先睡,明天我让黎昉送你去凌夏。”
楚汐妍眨了眨眼睛:“你不去凌夏了?”
“凌夏的事已经步入正轨,祁氏积压了一些公务,再不处理,我这个总裁恐怕要换人做了。”祁凌寒摸了摸她的头,楚汐妍瑟缩了一下没有避开,祁凌寒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他看着满满吩咐了一句:“照顾好妈妈。”
“收到。”机器人回了一句,祁凌寒在楚汐妍额头吻了一下转身离开。
楚汐妍垂下眼睛,松开一直攥紧的手指,果然人会受心绪影响,面对祁凌寒,她很难再做到之前的轻松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如天堑一样横在她的眼前。
她转身回到房间,将自己关在房里,机器人满满悄无声息的闪了一下,沉默的守在她的床前。
翌日楚汐妍就回了公司。
她情绪消沉,所以没有注意在她进入办公室后,那些打量在她身上的异样眼神。
上午很轻松就过去了,她最近一直请假,工作任务上没有安排她,她只能伏在桌上随笔勾画自己的灵感。
“笃笃笃。”桌子被人轻轻敲了敲,她抬眼,小君清秀的面容浮现在她眼前。
“小君?啊不,总监,你找我有事?”楚汐妍打起精神看着他。
小君将一本客户要求册递给楚汐妍:“这是给你留的客户,还是那名蒋女士,指名要你来做的,你一直请假,在我这里压了快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