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放你身上!你松手!”白小雅羞愤交加,拳头被某人捏在掌心里,异样的温暖让她脸上红晕滚滚。她倏地拼力挣脱冷泽天的钳制,把手抽回来,揪着被子,像是要吃人的小兽。
冷泽天眉梢微挑,“难道你不想治病了。”
“想,可是你根本不是在给我治病,摆明了在占人便宜!”她终于反应过来,柳眉蹙得紧紧的,“再说你也不是医生,我凭什么要信你?”
又是这样一句话,冷泽天的心再次下坠,寒意将一颗心侵袭得无处可躲。他差点又忘了,他现在对她而言,不过又一次的沦为了陌生人。
“凭医院是我开的。而且我有绝对权威的医师资格证证明,你病入膏肓。”冷泽天脸色一沉,黑眸酝酿一股风暴。
噗——还能不能更霸道一点!白小雅被他这样认真锐利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脑子里只蹦出八个字来形容他的眼神,刀光剑影,暗藏杀机!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海风从窗子里吹进来,却怎么也吹不散她脸上的滚烫,她没有办法继续保持他这样的坦然,更没有办法继续安之若素的继续被他的话带歪。
“我没有病!”她坐直了身子,白色的睡衣被海风吹鼓了袖子,呼呼作响。
冷泽天眯着眼睛,锐利的目光似乎要在她的身上凿穿一个洞,看到她的灵魂深处,一直看到白小雅额头上都溢出细密的汗珠,他这才再次逼近,压低了嗓音,暧昧的问,“你去过神经科没有?”
白小雅睁大了眼睛,眼前男人精致的五官倏地在她面前放大,让她手足无措到慌乱,一向脑子灵敏的她,这个时候脑子却像是浆糊一样怎么都搅不动,整个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那双深邃到令人看不透的墨蓝眸上,“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冷泽天再次靠近一步,把她逼到床角。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颊上,带着特有的淡淡清冽气息,危险又性感。蠢女人,想逃?
白小雅的脑子完全炸开,退到无路可退,明明是两米的大床,可现在她几乎半个身子都在床沿外,再退一点点就真的要摔下去了。
“你什么时候见精神病人承认自己有病的?”冷泽天其身上来,结实的长臂一把揽住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悬空抱在床边。
白小雅彻底反应过来,这个混蛋,从进门那一刻开始就没安好心。占她便宜不说,现在居然还骂她是精神病人!卧槽,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笑笑书包上的hellokitty!
“太过分了!你才有病!”白小雅动了真怒,一拳头再次朝着他的脸砸过去。
冷泽天脸色微冷,迅速闪身,可很显然她这一击并不能对他产生巨大的威胁,尤其是她整个人还在他怀里的情况下。
“的确,我眼睛有病,会看上你。”冷泽天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独有的淡淡沙哑,将其余的话语止于唇齿。
他的眼睛是真的坏了,她会介意吗?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要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想知道她最真实的反应到底是在意,还是——其他——
“”白小雅语噎,这是在表白,还是又一次的骂人不带脏字!
“女人,说话!”冷泽天皱眉,心中猛地一缩,她是真的介意他的眼睛吗。
“我不想说话!”白小雅狠狠瞪他,她说话是错,不说话怎么也有错了。
“不说话,就睡觉。”冷泽天手臂骤然用力将她整个人往床上带。
白小雅脸上红晕直窜耳根,心跳到嗓子眼竭力抗议,“我拒绝这个提议!谁要和你一起睡觉!”
“又不是第一次。”冷泽天答得理所当然。
“!”白小雅被雷得外焦里酥,这和是不是第一次有毛关系!
“还是不愿意?”冷泽天眸光一暗,眼底是跳跃着两簇火花,手臂上力道一紧,抱着她走下床就朝着窗边走去。
白小雅一时怔住,直到他把长臂举着她整个人放到窗外,她这才意识到有多危险!
这货是要把只穿了一件睡衣的她往海里丢啊!
“住手!”白小雅条件反射的叫出声。
冷泽天心满意足的翘起嘴角,再次将她紧紧揽入结实的胸膛,“本少勉为其难的原谅你,现在滚去睡觉!”
“!!!”白小雅彻底被他的无耻打败,竟然无言以对。
游艇朝着澳门的方向开,冷泽天的行程简单粗暴直接,次日抵达澳门后,一上午的时间全部用作给白小雅买买买买。
买衣服,买鞋,买包所有的一切,都随白小雅的意思挑选,只有一个坚定的条件不变,就是必须得有情侣款。
“为什么必须是情侣的?!”商场里,白小雅站在试衣镜前面简直快无语。
她好不容易这几天当做出来旅游,买完逛完就能被安全释放,可是眼前的情势越来越不对头。
“因为我是债主。”冷泽天说的理所当然,不容置喙。
站在收银台付账付到肉痛的贾有道内心各种补充回答,因为下午就要去香港见小雅的前情敌叶嘉莹啊。
不过——
为毛要刷他的卡——
贾有道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早知道冷泽天会跟他用这种方式秋后算账,他死也不会提出来香港这件事。
最后整整试了三个多小时,白小雅和冷泽天从头到脚都换了全新的行头。
下午,艳阳高照的香港码头,私人游艇停靠在岸。
一对高颜值的情侣一前一后的从豪华的私人游艇里走下来。女子束起一个慵懒可爱的花苞头,身材高挑,纤细素雅,穿一身最新款白色露单侧肩的真丝长裙,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贵气和独特的气质宛如空谷幽兰,令人眼前一亮。
身侧的男人穿了同色系的白色西装外套,里面是墨蓝色衬衣在最下面的一颗扣子上有个和她裙边的点缀同样的logo,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是一个英文字母“v”。
“冷少,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贾有道一边走,一边忍不住问,小眼睛还在因为今早的大放血而心疼得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