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过往的事情他是不愿任人揪出再次提起,毕竟,那是一辈子的羞辱。
但,秦振生了解自己儿子固执的个性,如果他不告诉他,他恐怕真会像那个没出息的二弟一样,为了个女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秦氏在中国,同样有着显赫、雄厚,高不可攀的财势,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为了一个普通的女人,而争斗的面目全非?
“二叔?”
记忆里,二叔在他五岁的时候,被宣告成为植物人,终身瘫痪。
但因为身体系统可以活到七十,所以,秦家的人,一直执着着没有放弃,寄留在医院治疗,希望终有一日,会有奇迹发生。
是。
在秦氏家族,二叔的事,的确是个忌讳,甚至不容许任何人提起!
他所知道的,不过是点滴闻风罢了,并不清楚他之前和薄野家族的人有过什么牵扯!
但,从父亲的情绪来看,二叔残废的事,或许会和他们有关。
秦振生略有褶皱的面部上呈现痛苦,似是不情愿回忆以往的痛苦,闭上了眼睛:“总之,招惹上他们,我们秦家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雨水冲刷了整整一夜,雷鸣不断。
第一晚躺在床|上被噩梦惊醒,蓦地弹起,因动作过大而牵扯到伤口,疼的她眯起了眼睛。
服完药睡下,喉咙一直不舒服,她艰难的伸手:“水……水……”
手,刚要碰到桌面,昏暗的房间里,却隐约有道身影朝她走来,面部的轮廓由远至近变得清晰。
第一晚看清了那个人,忍不住一怔,嘴里不由自主溢出了他的名字:“薄野靳风!”
薄野靳风改去以往的冷酷,高傲,脸上带着宠溺,声音极为温柔:“醒了?”
刚睡醒,第一晚有些懵圈,她明明记得,薄野靳风已经离开阮家了,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她一头雾水,脑袋空空,一脸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薄野靳风嘴角噙着笑意,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大掌轻揉着她的脑袋:“我怎么不能在这,你忘了,我们已经结婚了。”
结婚?
第一晚瞪圆了眼睛:“我……我们结婚!!!”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她和他怎么可能结婚!
男人声音应的很轻:“嗯,我们结婚了。”
“不是要喝水吗?来……我喂你。”
第一晚刚要伸手接住杯子,却,听到‘砰’的一声,她朝地下一看,杯子抓空落在地上,碎成一地。
而,薄野靳风的身影也随之不见了,第一晚揉了揉眼睛,双目环视了一下四周,房内,除了她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人!
“怎么回事?难道刚刚……出现幻觉了!?”
第一晚极为质疑这个可能性,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出现这么荒谬的幻觉,她掀开被子,立即下了床,推开房门。
楼下,阮宅门外,除了佣人之外,没有出现任何与薄野靳风相关的东西!
“大小姐,怎么了?”
早起的佣人见她匆匆下楼,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过来咨询。
第一晚本不想问,但还是忍不住:“刚才……有谁来过吗?”